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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你少来这一套!”蒋含烟笑骂儿子,疼爱地将他又拉回到自己的身边。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蒋含烟狐疑地望着儿子。儿子那一脸喜悦外溢的兴奋劲儿着实少见。
“谈恋爱了?!”,蒋含烟心里犯着嘀咕,不解地望望曹启源。
曹启源挑挑眉头,不置可否。
曹凯并没有给他们太多猜测的机会,又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似乎坐在沙发上不太合适自己现在心情,或是压制了自己的情绪。
在蒋含烟的眼里,曹凯有点儿神经质地在房子里来回转了几圈,然后终于决定给自己倒杯水镇定一下。借着倒水的动作,曹凯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郑重告诉蒋含烟和曹启源,“玲子今年在上海过春节。”
“曹凯。”
曹凯一整天没完没了地开会,刚进办公室,电话又响了起来。曹凯捶了一下快要爆裂的脑袋,无奈地望着窗外已近午夜的夜空,吐了一口长气,下定决心似的伸手按下电话免提。响起的却是陆大慧的声音。
“不好意思啊,曹凯,知道你今天开了整整一天的会,现在最不想的恐怕就是接电话了吧。”陆大慧在大洋彼岸的声音异常清晰,心情似乎也很不错,开口就跟曹凯打起了贫嘴。
“啊,陆总!”曹凯顺势坐下,也以放松的口吻与陆大慧调侃起来。
“你少来,什么总不总的!”
“别谦虚了,能到美国参加涉外业务培训的有几个人啊!”
“哼!”陆大慧在电话另一头冷笑,“要不是你没出息,非要赖在国内,几年前你就有机会了!”
“这就是命呗!说明命中注定那就不该是我的。”
“那什么是你命中注定该有的呢?”陆大慧『逼』问。
“哎,我说大慧,越洋电话不要钱是不是,有你这么闲聊的吗?!”曹凯笑着责骂,“你在那边还好吧,习惯吗?”曹凯这回是真心问候。
“都挺好,没什么不习惯的,以前不也经常来嘛,只不过这次时间长点儿而已。”
“那就好。在外面不如在国内,还是要照顾好自己。”
“哎,曹凯,这话说得,感动得我都快要哭了。如果搁着几年前我对你贼心不死,肯定会以为你是在对我示爱了。”陆大慧电话另一头心情极佳地大笑不止。
“你饶了我吧,现在哪还有人敢对你示爱啊,刘家祥还不拧断他的脖子!”
陆大慧电话那头只管笑,曹凯似乎能够看见一脸幸福和灿烂的陆大慧的模样儿。
“家祥圣诞就来这边陪我了,到国内的春节假后才回去。”
“那你今年可以在异国他乡过一个非同寻常的春节了。”
“嗯。家祥坏着呢,你们男人都坏着呢!”陆大慧狠狠地说,“他知道人在异国他乡会有无依无靠的孤独感,心理相对是脆弱的,所以,在这种时候加大火力有事半功倍的效果。这可是他亲口对我说的!”
“那也是因为你这块骨头太难啃了,他只能不失时机,文的武的全部用上。他追你的苦全公司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啊!”曹凯揶揄着,又望了一眼暮『色』浓重的窗外。
“你少来!不是你耽误我,他何至如此苦命!”
“你看看你,又开始无理取闹了吧!”
“哈哈!”陆大慧笑得开心,“哎,曹凯,我打电话是跟你说说春节的事儿。”
“什么?”
“今年春节我在这边,家里我爸妈他们身边就没人了……”
“我会去看他们。”
“谢谢!我不这个意思,我是要告诉你,玲子会过来陪他们。”
陆大慧听不到曹凯的反应,电话另一头仿佛突然哑透了。
“曹凯,你在吗?”
“在,当然在!”曹凯回过神来。
“我就是想告诉你这个,玲子会待得比较长,可能一个假期都在这边。她说这是她工作前的最后一个寒假,以后这样长时间陪我爸妈的机会就不多了,所以,她想这一个假期都留在上海。”
电话另一头继续无声。
“曹凯,你在听吗?”
“在听。”
“那就好,那你好自为之吧!”
曹凯记不清陆大慧又说了些什么,电话就挂了。但是,曹凯没有忘记说声谢谢。他是真心感谢陆大慧,这个个『性』鲜明、爽朗、大气、理『性』又务实的女人。
大洋彼岸,挂了电话的陆大慧却在感谢玲子,这个个『性』温婉、淡雅、善良、真诚又执著的女人。
第52章 旁观者急()
“你觉得你有没有可能在上海选择工作?”一次与玲子在外滩漫步,曹凯试探着问玲子
“曹凯哥,”玲子笑盈盈看着曹凯问,“你说呢?”
“哎,我知道这个问题问得有点儿多余。但是,我想大志父母不是在这边吗,这样也许有可能促使你选择上海呢?”曹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能够非常自然地在他与玲子的交流和对话中提起大志,仿佛那就是一个自然又必然的客观存在,无须回避,也无法回避。而且,只有接受并承认了这个存在,他与玲子的交流才有可能自然流畅,才会真实完整。
“哎,人都到这边来了,大志会孤单的。”玲子心痛地说,扭头看了看曹凯,又说,“其实我在那边的工作单位基本已经联系好了,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单位?”
“噢,这么快!”
“那是,我是高才生嘛,不愁嫁的!”玲子调皮地说。
曹凯喜欢这个活力四『射』、自信从容又灵气十足的玲子,玲子从来就是这样的。
“就你的专业而言,有可能是高校、研究院所,也有可能是外企;就你的『性』情和心意而言,高校教师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曹凯哥,我发现和太熟悉的人在一起是没有什么意思噢!”
“怎么?!”曹凯一阵紧张。
“一点神秘感都没有,一猜就准啦!”玲子哈哈大笑起来。
“啊,这个啊!因为这的确不是什么难题!”心里却在想,“那为什么你和大志天天待在一起,一待就是二十年,还那么有意思,那么有神秘感呢!”
“对你来说有没有什么可以称作难题的?”
“当然有!”曹凯不假思索地。
“比如?”
“追求你是我一生遇到的最大的难题,也是我愿意付出一生的时间和努力去实现的。”曹凯第一个冲动是想要告诉玲子这句话,但是,他远眺着外滩的美景,硬生生抑制了自己的冲动。
“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一个难题。”曹凯顾左右而言他地回避着。
“是啊,一时的难题不会是永远的难题。当此一时的难题成为过去时,它就不再是难题,而且还有可能成为未来的或者意想不到的收获。这可能就是我们平常说的事情的两面『性』,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只有好的一面或者只有坏的一面,它必然是两者兼而有之。这种兼而有之的相对『性』不仅随着时间的转变而转变,也随着对象的不同而不同。也就是说,同一个人在不同时期对同一事物或现象的理解是不尽同的,处于同一时代的不同人对同一事物或现象的理解也是不尽相同的,事物与现象的这种相对『性』始终处在一种运动的状态之中,而非静止的。说到底,这种运动的相对『性』来自于人的主观认识,而事物和现象本身是客观地本我地存在着。所以,作为有意识和有主观能动『性』的人,千万不要只站在自己的或者单一的角度去看待和处理问题,拥有突破自我,站在更高、更远、更广的视角俯瞰世间万物的意识和能力非常难得,也非常必要。”
曹凯回头看着身边的玲子,年近三十的玲子,少了少年时期的青涩与嬉闹,多了而立之年的端庄与从容,生活的磨难没有让她沉沦,却让她悟出了很多认识和理解人生的哲理。
“走,”曹凯突然拉起玲子的手,“我们去那条船上吃海鲜,这家海鲜做得在上海小有名气。”
“可晚上跟大志爸妈说好回去吃饭的!”
“给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也别做了,一会儿给他们带回去,让他们也尝尝。如果喜欢,下次带他们一起来。”
“玲子。”曹凯走后,秦枝梅坐到玲子身边。
“嗯,妈?”
自从大志走后,玲子一直这样喊大志的父母。不论从感情上还是心理上,这已经成了双方的一种习惯,既温馨又安心。
玲子见秦枝梅并不说话,就把头轻轻靠在她的肩上,伸手用『毛』毯帮她把腿盖好。
“妈,你的关节怎么样了,是不是还老疼啊?上海这边冬天太冷、太『潮』,其实不太适合关节不好的人。”玲子抬起头看着秦枝梅认真地说,“等我在北京安顿好了,以后冬天你们就到北京去过。到时大慧姐如果想你们了,就让她北上去看你们。”
“嗯,刚来的时候是不太行,现在习惯了。”
“那不叫习惯,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种阴冷任谁都不会好受,尤其对于享受过冬天供暖的北方人。嘿嘿,”玲子突然坏笑起来,“等大慧姐结了婚,她就没有时间管你们了,你们干脆长住我那儿,不回来了。你说咋样,妈?”想到曹凯跟自己说的关于刘家祥的爱情故事,强势的大慧姐最终还是乖乖做了爱情的俘虏,玲子心里偷着直乐。
“玲子,”秦枝梅终于可以接着玲子的话往下说了,这是一个她和陆德品私下讨论了无数次的问题,但是,始终不知道怎样开口跟玲子讲才好,“你自己也该想想结婚的事了,是不是?”
“妈!”玲子愣愣地看着秦枝梅,好像头一次听到这个问题。
虽然,很久以前大志就要求她答应过他。玲子觉得自己并没有违背和大志的约定,因为,她肯定自己在爱,也在被爱,这就够了,至于形式,她并不在乎。
“玲子,”秦枝梅见玲子不说话,忍不住继续说,“我和你爸早就想跟你说说这事儿了。”秦枝梅看了一眼陆德品,陆德品正若有所思地望着她们。“大志这一走已经快七年了。”秦枝梅叹了口气。玲子的心生痛生痛的,她太想念大志了,一刻不曾停歇,一刻也不想停歇。“你不能总这样一个人吧,你比大志小一岁,明年都三十岁的人了。玲子,你真的应该好好为自己考虑考虑,做做打算了。你说,是不是啊?”秦枝梅疼爱地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玲子。
“妈,这事您二老就别烦神了。”
“我们怎么能不烦呢?你这孩子心眼太实在,大志走了你就一直像自己孩子一样陪着我们、照顾我们,我们也从来没把你
当外人。所以,你的事,而且是婚姻这样的终身大事,我们怎么能不为你『操』心。你要是过不好,我们觉得都不知该怎么向大志交代!”按秦枝梅的原意是想把曹凯的事挑明了说说,因为曹凯对玲子的爱恋是显而易见的,而且,这种爱恋当年他们在一起读高中时就早有苗头,但是,丈夫陆德品提醒自己,如果玲子本人确无此意,这种挑明了的提醒只怕会导致今后大家相处的尴尬。秦枝梅觉得丈夫说得在理,只好泛泛而谈,点到为止了。
“嗨,妈,你看你这是说哪儿去了。”玲子赶紧坐直身体安慰秦枝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