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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而在傍晚,当太阳坠入山间,白日里那美轮美奂的水彩画又被夕阳染得彤红,云朵在红『色』海洋中尽情翻滚,随意飘散,变幻着梦幻般的云的风姿。随着夕阳的散尽,山谷转而灰暗,最终归于沉寂。
大志与玲子每天清晨和傍晚背靠山壁,面对河谷,见证大自然『色』彩的瞬息万变,体味大自然气息的亘古永恒。
“玲子,你有没有想过,在大自然面前,人其实非常渺小。”
“渺小且短暂。”
“是啊,既渺小又短暂,如果再浑浑噩噩、无所事事,甚至随波逐流、人云亦云,这辈子活得是个什么滋味呢?”
“关键也不是能不能轰轰烈烈,能不能长命百岁,而是有没有活出那个本真的自我。我觉得,这个自我可以是平凡的,也可以是普遍的,但是,一定要是本真的。那样,才能算是活了一回自己。”
“你相信意识和灵魂吗?”
“相信。但是,那是要借助于外在形式来表现的,或者说是要寄托于外在感知的。”
“对的。如果我不在了……”
“讲什么呢!”玲子恶狠狠瞪大志,心里一阵莫名的恐慌和难受。
“打比方,打比方!”大志赶紧安慰,“如果一个人不在了,他能留下的就是他的意识和灵魂。而这个意识和灵魂可以穿越时空,可以超越生与死的界限,可以成为永恒,最关键的是可以为他所爱的人体味和感知。”
“人之于自然万物,也仅优越于此了。”
“啊!啊!啊!”玲子睡梦中无助的叫喊惊醒了大志。
“嗨嗨嗨,怎么啦怎么啦?”大志一边将玲子紧紧抱入怀中,一边借着朦胧的晨曦去看玲子的脸。
玲子被大志拥入怀中,并没有就此平息,反而将头埋在大志的胸口痛哭起来,哭得几乎断了肝肠。大志没有见过玲子如此无助和恸哭,心疼地哄着她,“做噩梦了是不是?不怕啊,我在呢,没事的没事的。”一边轻轻地拍抚着玲子。
“我『迷』路了,本来以为有一条路可以找到你的,可是路越走越不对,后来竟然变成荒郊野岭,无路可走。接着身体好像失去了控制,开始迅速沿着一条很窄的石道往更陌生更恐怖的地方滑落。起初还能看见远处的房屋,心里想着只要还能看见房子就还有希望。就这样不停地滑啊滑,突然停下来的时候,发现眼前除了被重重浓雾紧锁的悬崖,其他什么也没有,什么也看不见,我就趴在悬崖的一个豁口处,下面便是望也望不见底的万丈深渊。我抓不住自己的身体,无助地坠了下去,坠到永远也坠不到底的浓雾里。大志,我想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心里好难受,太难受了……”玲子梦语般说着,又忐忑地睡了过去,泪水在睡梦中不停地流出,浸湿了大志的臂膀。
大志一时没了睡意,紧紧拥着睡得并不踏实的玲子。从玲子三岁自己四岁起两个人就这么一直守着,一守已是第二十个年头。起初只是玩伴,只知道自己就是喜欢和这个长相一点儿也不起眼的小姑娘在一起,她虽然总是一脸傻乎乎的模样儿,可从小就有那么一股子超凡脱俗的从容,大志称之为傲骨。大志记不清自己少年时期第一次青春期的躁动具体是什么时间,但是,他却清楚地知道,这些事一定也只能和玲子在一起。于是,从那时起自己就开始耐心地等待,等玲子长大,等有一天她可以成为自己的女人。此时的大志异常清醒,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执著,他像知道自己对玲子的感情一样知道玲子对自己的爱,那是一种毫无保留、心无旁念、生生相惜的纯真爱恋,他是要用一生的时间去呵护这份爱恋,是要用最满心满意的温情去陪伴玲子,他要努力撑起一片天,让玲子远离一切烦恼,永远沉浸在他们的爱河之中,尽情享受爱的沐浴。
“玲子,今晚你回房间老实睡觉。”正收帐篷的大志突然说。
“为什么?”玲子猝不及防,“我要和你在一起嘛!”抱住大志的胳膊很是有意见地狂甩不止。
大志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山谷,“这里太空旷,也太清凉,会让你有没着没落的感觉,所以,早晨那会儿你才会做噩梦。”大志顿了顿,“让你留在这儿陪我,我觉得很对不起你。可是,我真的太想你,太想要你了,我没有办法。”大志看着玲子,一时竟有些语塞。
“不是这样的,是我想要你的。你忘了,是我说我等不到明
玲子说着来了劲儿,围着大志蹦蹦跳跳起来。
大志脸『色』变了变,心情似乎不那么凝重了,咯咯笑着捉住玲子,亲昵地吻着她粉红『色』的脸颊和水波样的眼帘,不一会儿就将亲吻印满了玲子整个面庞。“我想好了,玲子,等回到学校,我就在你们学校附近找一个小点儿但环境好一些的套房,先租下来。下学期我们就大四了,课都不多,没课的时候我们就回到那儿去,你忙你的考研,我完成我的毕业设计,这样先把咱们爱的小窝建起来。好不好?”玲子乖巧地一个劲儿只管点头,大志伸手一把将她的脑袋按住,免得她傻乎乎再把脖子点断了。“不过,话得说在前面,只要我不在,你就一定要老实待在宿舍里,我可不放心你一个人住,听见了吗?”
“嗯。”玲子紧紧依着大志。
“等以后定了在哪儿工作,再确定把窝安顿在哪里。我要你在我们的窝里儿孙满堂,幸福一生一世。”
“哈!”玲子突然大笑起来,“儿孙满堂?在这片土地?做梦吧你!罚都罚死你,还要让你的儿孙成黑户!”
“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环境虽恶劣,态度需乐观。到时咱们一个主外,一个主内,里应外合。天堂也不过如此了!”
玲子当真憧憬起来,“我们的孩子至少一个像你,一个像我,还有一个像我们俩。”又痴痴地问大志,“那你会最喜欢哪一个?”
大志笑骂,“傻的,当然是你啦!谁敢跟你争宠,即便龙子龙孙也要扫地出门!”玲子被大志逗得笑死过去。大志趁机说,“来,过来,让我背背你。”玲子犹豫都没犹豫就往大志背上爬,嘴里装模作样说怕被人看见。大志不以为然,“怎么,这片土地连丈夫背老婆也不许了吗!人家猪八戒一千多年前就背着老婆满大街跑了,活到现在,人果然不如猪了!”又扭头对趴在自己背上笑得鲜花『乱』坠的玲子说,“你在我背上也别闲着,唱支山歌给哥听听。”玲子恨得牙根痒痒,扑上去狂咬大志的脖子,大志『乱』七八糟惨叫不止。玲子睬也不睬,放开嗓门自顾自唱了起来。温婉甜美的歌声瞬间响彻山林。
iamsailing,
iamsailinghomeagaincrossthesea。
iamsailingstormywaters,
tobenearyou,tobefree。
iamflying,
iamflyinglikeabirdcrossthesky。
iamflyingpassinghighclouds,
tobenearyou,tobefree。
canyouhearme,
canyouhearme,
thruthedarknightfaraway?
iamdying,forevercrying,
tobewithyou;whocansay?
canyouhearme,
canyouhearme,
thruthedarknightfaraway?
iamdying,forever,crying
tobewithyou;whocansay?
wearesailing,
wearesailinghomeagaincrossthesea。
wearesailingstormywaters,
tobenearyou,tobefree。
ohlord,tobenearyou,tobefree。
ohlord,tobenearyou,tobefree。
ohlord,tobenearyou,tobefree。
ohlord
唱到欢畅处,大志会将玲子架在肩上,举着她在山间旋转、奔跑。两个人的身影仿佛林间欢快的鸟儿,无拘无束,自由翱翔。
第40章 遇险()
“不行!”大志不容置疑地说。
“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就让我漂嘛。”
“不行,不会游泳绝对不能漂流。”
“那其他几个女生也不是都会游泳,不也要漂的嘛。”
“我跟她们说了会有危险,她们可以不听我的,你必须听。”
玲子冲大志做着鬼脸,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样子。
“其他事我都可以依你,安全的事你必须听我的。再说今天的天也不保险,看样子暴雨随时可能会来,如果真下起暴雨来,
这山里的河水就更没法控制了。”大志抬起头担忧地看了看云层浓重的天空。
玲子虽然一肚子懊恼,可也不想给大志添麻烦。这一路的旅行,大志俨然就是总策划和总指挥,大家的衣食住行、安危与否已经够他『操』心。
“我也不去了,我陪你。”大志知道玲子不痛快,揶揄她。
玲子骂大志假惺惺,大志水『性』那么好,他要不去,大家都别去算了。在玲子的笑骂声中大志飞身一跃跳上船去。上船前大志拍着玲子的脑袋瓜认真交代,“到服务区去好好休息,昨晚被噩梦折磨得脸『色』这么差。”“我现在休息,那你晚上你不能赶我走。”玲子撒娇。“好,交易成功!”大志溺爱地捏捏玲子的脸蛋儿,若非考虑周围同学的感受,大志真心想要狠狠咬上一口方肯罢休。
上了船大志又冲玲子喊:“等我!”玲子的脸骤然泛起红晕,竟不敢正视大志那火一样热烈的双眸。大志坏笑着,船已驶远。
玲子永远不能忘记船舷上大志那高大帅气、英姿飒爽的身影。
除了玲子和王美丽,另外还有几名声称不敢下水的同学留在岸边服务区。同来的同学一共出发六艘漂流船,每艘四人。
山里的暴雨说来就来,坐在服务区凉棚下,看着倾盆而下的暴雨,玲子的心越纠越紧,噩梦中的恐惧和无助没来由地在心里翻腾。玲子心烦意『乱』站起身,来回踱着步子。雨水阻隔了所有视线,远处的石与山、树与林浸泡在一片水的世界,天地之间雾气紧锁、苍茫昏暗。
服务区开始组织工作人员进山,对可能发生的险情随时准备施救。
大志他们起初感觉船是可以控制的。但是,随着雨势的加大,河水越来越暴躁,雨水将河与天连成一片,漂流船仿佛被丢进了漫无边际的茫茫大海,任凭河水肆意翻腾、吞噬。
“想办法靠边,不能再往前滑了。前面还有两处落差,这样下去船一定会翻。”大志冲着赵锐高声喊。
“其他几艘怎么办?”
“向他们示意,让他们也靠边。来不及集合了,各自随机应变。”
大志和赵锐凭着良好的『操』控技术很快将船靠在河边石岩,船上同学迅速上岸。回头望去,其余几艘也已悉数就近停靠。大家以手势问候平安并表示就此结束漂流。大志长长舒了口气。
“那是什么?!”赵锐指着河流尽头,河水推着巨浪奔涌而下,河面上其他来不及停靠的船只瞬间如泡沫般消失在巨浪中。
“不好!赵锐,快帮救人!”
话音未落,大志已经一个猛子扎入河中。赵锐跟着跳了进去。
赵锐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名落水者游去,也不知用了多少时间才将他拖回岸边,自己已经精疲力竭,被一并拽上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