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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们”,大家都被摔在了浪尖上,谁比谁也好不了。其实,大家的心思正如吴丽所说,对陆大志这样的男生心生倾慕是无可奈何的,自己没有勇气和资本去行动,吴丽是勇者,她们对吴丽当然是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羡慕的是吴丽的条件,她们认为吴丽的勇气完全来自于她的客观条件,是由她优越的客观条件直接造就的;嫉妒的则是吴丽竟敢明目张胆接近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而自己却只能怯懦地小人般地在一旁冷嘲热讽,并且打心眼里宁愿吴丽不成功。所以,吴丽并没有冤枉她们。
吴丽起初没有注意,直到那天下午排练的空当大志总是走到活动室的角落跟一个女生那样亲昵地有说有笑,而且是用一种吴丽从来没有见过的神情、从来没有听过的语调,吴丽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一直坐在角落、漫不经心几乎看了一下午书的女生一定就是传说中著名的“玲子”。吴丽认真地观察着玲子,用最挑剔的眼光打量着她。吴丽觉得,玲子除了在跟大志说话的时候有一种置万事万物于不顾的淡定外,其他再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一旦大志离开她,她便很快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或看书,或挂着耳机听音乐,对于周围的一切置若罔闻。吴丽有意当着她的面制造一些与大志的“亲密”动作,她似乎也总是充耳不闻。当然,大志并不会给吴丽太多这样的机会。
大志因为排练紧张,不能像平时有时间往玲子学校跑,玲子反倒开始天天坐镇他们的排练现场。赵锐告诉吴丽,如果玲子不来,大志宁愿放弃排练,玲子便推了自己学校联谊会的主持任务,“专职”陪同大志。这让吴丽很感不爽,本来想着这是她和大志发展感情的绝好机会,可现在排练成了大志回到玲子身边的花絮,他的每一次出场只不过是为了换来下一次回到玲子身边的机会。
玲子似乎意识到了吴丽的不快,便放下手中的书和耳朵上的耳机,专心致志看他们排练,大志也就不再总是找着借口要求中场休息,排练进行得自然流畅了许多。
如果玲子第二天没有课,大志便会希望玲子留下来,这样,第二天他们可以一起泡图书馆、吃饭、散步和继续排练。不过,玲子的住始终是个问题。每当这时,大志总会一脸友好地问班里为数不多的几位女生有没有愿意“收留”他家老婆的。女生们早就好奇得心都碎了,“有有有,当然有,随时有!”事实是,每次为了让玲子留下来,总会有两个女生要挤在一张寸把大的床上同居。这让玲子很感过意不去,坚决不肯再做那种启发他人感情潜质的灰『色』勾当。
“要么住我们宿舍吧。”一次吴丽见大志留玲子留得心急,便不失时机地把握着自己的节奏。
玲子突然扭过头看着吴丽。吴丽一下子明白,其实,玲子始终什么都清楚的,她有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什么似乎也瞒不过她,但是,她又似乎将什么都看成是自然且美好的。吴丽后来慢慢意识到,是大志执著的、全心全意的爱让玲子有了这股超凡脱俗的灵气。
“那样会不会太打扰了。”玲子客气地说。
“没关系啦,我们宿舍朱倩芸这一阵回家住了,你可以住她的床,回来跟她讲一声就可以了。”吴丽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可以吗,大志?”玲子认真地问大志。
“哼,我看最好这样!否则备选方案就是把我们宿舍那帮野小子全部轰出去,让他们寒冬腊月『露』宿街头,而你独享我们的宿舍,哈哈哈!”大志大笑着拥住玲子,生怕她冻着。
吴丽为大志这种直白爽朗、毫不做作的表达深深陶醉,看着大志拥着玲子的臂膀,感觉那个怀抱一定无比坚实、万般温柔,这正是自己想要的。“我一定要把这些变成我自己的,哪怕要再多时间、再多精力、再多任何东西,姑『奶』『奶』我都奉陪了!”吴丽发狠地想。
“你和陆大志认识很久了?”吴丽主动邀请玲子留宿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有一次跟玲子单独较量的机会。她选择用“陆大志”而不是“大志”来称呼大志,为的是从心理上削弱玲子对大志的亲切感。
“是的。”
“从小?”
“啊!哈哈,什么叫从小?我们两家在一起,父母都是一个单位的同事。你说这算不算从小?”玲子不置可否地笑笑,反问吴丽。
“你们……”吴丽犹豫着,考虑如何用词,“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处朋友的?”
“我们一直都是朋友,也一直不是。”
“啊,怎么讲?”吴丽哑然。
“就是说关系的界限是混沌的。”
吴丽茫然,不甚明了。
“平时你们在一起都喜欢做些什么呢?”吴丽知道陆大志多数时间都在陪玲子,有些无礼地问。
“做该做的事儿呗。只要我们喜欢,什么都可以做。对于我和大志而言,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只要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做的,任何事在我们看来都是有趣甚至新奇的。”玲子友好地看着吴丽,并不介意告诉她事实。
“你对陆大志很有把握吗?”吴丽显然不那么服气。
“你指的是什么把握,把握什么?”玲子若有所思。
“感情的把握。也就是说,你相信陆大志对你的感情永远不会变吗?你就不相信会有其他什么人比你更优秀或者更合适他吗?”吴丽明目张胆地挑衅起来。
“我只知道我对他的感情不会变,他会不会变得去问他,毕竟那是他的感情。至于有没有人比我更优秀,我相信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没有可比『性』;至于有没有人比我更合适他,我想,如果在感情的问题上总是忙于猎奇,那么,真爱何时来过又何时溜走都不会知道,你说是不是?”玲子淡定地看着吴丽。
第27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大志,你咋就能在关键时候这样拯救了你女朋友呢!”
“你以为呢,不然是我女朋友。”
“是不是天天狂练呢。”
“那叫默契,懂什么你!”
“哎,看不出啊,你女朋友人长得小模小样,嗓音还挺高的。”
“就是,浑厚高亢,略带沙哑,很有味道。平时咋练的啊?”
“没事儿的时候天天带她去山里学狼叫。”
“啊!真的假的,真管用啊?!”
“你小子还真信啊,那我不如娶只母狼回来!”
“哎,大志,你平时歌唱得要人命,看不出还有这本事啊,乐器玩得一溜一溜的。”
“我那是专门苦练了给我家玲子做绿叶用的。”
“那今天算是被吴丽讨了便宜。”
“那是他家玲子友情赠送的,他陆大志只用半推半就做做样子便能成全两个女人的美,哈哈哈……”
“讲什么呢!”大志狠狠给了一拳。
一群兴奋过头的小伙子一路打打闹闹、胡说一气地往宿舍区走去。进了宿舍还不停歇,继续穷追不舍。
“大志,你说吴丽啥意思啊?”
“什么啥意思?”
“这最后一出你们到底说好没有啊,该不会真是她突发奇想吧?”
“她什么事儿做不出来!”
“那也太损了吧。”
“万一你家玲子没这特长,万一你俩没这默契,你的光辉形象今晚可不就毁于一旦了。”
“关大志什么事儿,要毁也是毁他家玲子。”
“就是,只要不说,谁知道玲子是谁,和谁相干呢!”
“你们就是这样推卸责任、爱护女『性』的!”大志嗤之以鼻。
“就是,就是,你们这帮混蛋,懂不懂什么叫男人的胸襟。”
结束说出这句豪言壮语的人被大家按在床上一顿暴打,打累了,回过头继续“审”大志。
“哎,大志,平时吴丽跟耗子一样盯着你,这次该不会是存心打击报复吧?”
“她打击什么,报复什么!”
“她可不这么认为啊,她可能就认为你陆大志欠收拾呢。”
“舍不得收拾你,就拿你家玲子开刀。”
“就是,她那么优秀,家庭条件那么好,输给一个不起眼的小女生,总是没有面子的嘛。”
大志横了一眼说出此话的佐子刚。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她自认为优秀,自认为玲子在她看来不起眼。”佐子刚赶紧纠正。
“大志,你今晚还让玲子住吴丽她们宿舍。”赵锐真的有些担心。
“太晚了,送她回去宿舍楼早锁了。今晚是那变态老太值班,不仅得往死里查她的证件,估计第二天还要给辅导员汇报。反正明天休息,吴丽还能把她吃了,量她不敢。”
“吃了倒不至于,我是担心吴丽那种要强的人难免会给玲子气受。”
“化干戈为玉帛我家玲子比较在行。”大志息事宁人地说,“几点了,你们今天都上瘾了是吧,赶紧集体卧倒。”
“还卧倒呢,你们听听外面什么声音!”
大家静下来一听,楼下传来阵阵恶骂。
“啊,吵架啊!”大家顿时来了劲儿,冲到窗前往下看。
“俩老女人开战了!”
“就在我们楼下!”
“你们只管瞎聊,她们都吵好一阵了。”一向视睡眠为第一要务的佐子刚一脸懊恼。
“乖乖,这话骂得可真够难听啊,亏也骂得出口!”
“直接污染了我纯洁的耳朵和心灵。”
“她们这样吵还给不给人睡觉啊!”
“看这样子,不吵它一两个小时是停不下来了。”
“拿开水往下浇!”大志果断提议。
“不会吧,把人烫了你负责?!”
“我说你不动脑子啊!这是六楼,外面气温零下十好几度,开水到了楼下还有温度吗?!要不你去水房打点凉水来给大伙用用!”大志使坏。
“还是算了吧,开水就开水,好像谁不敢一样?!”
一不做二不休,小伙子们拎起开水瓶对准窗外稀里哗啦就是一通倒。楼下的叫骂声瞬间停住,隔了几秒钟,俩吵架的主儿反应过来,冲着楼上就开始破口大骂。
谁知开水这么一倒全楼同一侧的小伙子们都爬出来看热闹。一时间哄笑声、口哨声、叫骂声混作一片,现场像炸开了的热水锅。
“那边楼怎么了?”
“男生宿舍楼里好像发了神经,怎么灯全亮着。哎哎,快来看,一个个还都爬窗户外面来了。”
“今天是月圆之夜吗,怎么这么狂躁!”
这一夜最不开心的人要数吴丽。本来一切都是完美的,他们的主持、他们的表演、他们的形象,可以使她和陆大志一夜之间成了全院乃至全校郎才女貌的典型代表。可是,为什么自己的脑子搭错了线,会在最后一刻去叫玲子的板。自己对她并不知根知底,不是吗?再说,即使她真的不能在台上拿出什么出『色』的表现,只要有他陆大志在,就总能让她光彩地渡过难关,这一点自己应该早想到的啊!可见当时是被快乐冲昏了头脑,一个不留神就让她玲子轻而易举抢了风头。散场时,那同学,尤其是那些贱骨头的男同学们对玲子热切的猜测与打听,更有甚者还直接跑到吴丽、赵锐甚至玲子本人跟前去要玲子的联系方式,让吴丽恨得牙根直痒。大志当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