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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主冷铁身染重疾,命不久矣。
没人敢确定这消息的真假,‘错信则大业难继,赌对则巨鹿在手’,秋准如是说。
“今日飘摇山天降二位福星,秋准便准许山头饮宴一晚,却要记得明日并无休息。”秋准并没有带上温凉,这确实令温凉松了一口气,心想就是不留在飘摇山,也绝不便到巨鹿堡与之作对。
说起童顽的惨叫,那是在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童顽献礼申输亥,却只清点出一些石块木板,温凉这才告知是自己一路上掉包了大半,被拿走的全分发给了的贫苦百姓,桌上大小无不拍手称快,只是童顽认了倒霉,自顾自喝起酒来。
飘摇阁大宴同时,巨鹿堡也不闲着,堡中最大的会议厅,冷铁自一月前称病开始就一直在屏风后不露面,别说秋准不敢确信冷铁真的病了,就是屏风前的三位自家长老都不敢揣测。三人分别是碧木长老‘活死人’屠大师,赤火长老‘火烧剑’伯云,黄土长老‘泥菩萨’黄博涉,此外三月前元水长老死在申输亥手下,黑金长老外出不在堡中,据秋准所知,一个月前巨鹿堡还有位新晋的青长老,神秘至极,此时不在会议厅中。
“温凉?”
“不错,据说寒小虎输在了他的剑下。”回答冷铁的是黄博涉,跟着冷铁最久,也最是忠心与得力,说来巨鹿堡也是好手段,得知温凉存在的消息并不比秋准慢了多少。
“寒小虎输了?我倒要会会这个温凉。”一脸不屑的伯云喝了口茶,他与寒小虎并称‘巨鹿双剑’,可对于寒小虎他是极为小看的,将其不着调的招数与自己的真枪实剑相提并论,这一直让他颇为不爽,此时得知对方输了,他只当是寒小虎大意,未作他想,想吃肉的知道别人尝过,并不影响他的胃口,因为在伯云看来寒小虎这块肉迟早是自己的,只不过现在多了一块肉叫温凉。
“都回去休息吧,明早有客人来。”客人?哪里来的客人?堡主请了帮手?几人听了冷铁的话,只能一头雾水的告退,这就是巨鹿堡,永远只有一个声音,本来对于一个组织这是极其堪忧的现象,可巨鹿堡就是冷铁,冷铁就是巨鹿堡,这位堡主完全有实力与资格让堡中上下只一个声音。
在巨鹿堡看来,秋准是真小人,冷铁是真英雄。
第5章 逢饥知饱()
飘摇阁,一屋人了解之后已经各自休息,大小喽啰也都知道第二天还有工作,没有人敢真的玩耍通宵,只剩温凉独自在一块空地练功。秋准摇着竹制轮椅停在了温凉身后,饮宴时秋准只饮了一杯祝酒就回到了自己屋中,此刻他又出来,倒是温凉意料之外的,散步偶遇?还是对方有意来找自己?
“秋先生还没有入睡?”
“小兄弟不知,我这双腿不能走路无碍,头疼的是每晚睡觉它都隐痛不已。”
“秋先生不以为这是好事?”温凉本来与童顽一起叫秋准作二爷,席罢发现飘摇山众人都是以先生称呼秋准,就更喜欢上了这个称呼。
“何以见得。”
“热烈的阳光催人行动,静寂的夜晚则属于思想,月光下的男女有的想事业,有的想爱人,有的担惊受怕,有的欢喜不停,反而先生得益于肌肤之痛,少了这许多心中琐事,其快活也仅次于无忧无虑的逍遥鸟了。”
“还是第一次有人要秋某感谢这一双腿,小兄弟年纪轻轻,不仅神通了得,嘴皮也不落人后。”秋准接着转移了话锋,他来这里不是为了寻求安慰,他是来确认一件事情的。“山中的兄弟可还使你欢喜?”
“要是温凉明日就要走,秋先生意下如何?”
秋准看了看月亮,开口道:“逢饥才知饱,遇祸才体福,红尘里的事情谁也说不准,饥就是饱,祸就是福,孩儿们生来就是奔死去的,要是路上遇着了哪个,不过也是个早晚要讲分手的人,小兄弟,走与留没有分别,相聚本身即是离别。”
“也许我们早就相遇,却注定分别?”
“你的样子像极了我的一位故人,要真是这样,我可能还抱过你呢。”秋准终于说到了正题。
“你可能认识我的父亲。”
“他是怎样的人?”
“没见过,师父说他是个魔头,他的一身罪孽已经变作我四肢百骸的红水与我同在。”
“那秋准就是眼花了,我认识的那人可是位了不得的人物。”
这一刻,秋准与温凉达成了某种默契,他们共同决定不把那个人的身份说透,无论他们说的是不是一个人,‘自己的父亲并非十恶不赦’这样的消息,对温凉总是一种慰藉,希望是一束光,温凉与秋准共同决定把这桩美好保留下来。柔软的月光之下,温凉宽慰了秋准的肌肤之痛,秋准排解了温凉的心头隐伤。
“恕我多言,温凉以为飘摇阁内部存在问题。”
“你是说小亥吧。”
“不错,明知会遇到这种问题,为什么还要让这个孩子来做当家?”
“这孩子本来是东荒申家的少主,加之勤奋肯吃苦,假以时日必是人中龙凤,怎么也比我这个残疾人好干一番大事。”
“他好像有许多心事。”
“小亥年纪轻轻却思维缜密,有时候连我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你可别小看他。”
“秋先生想必自有安排,是我多言了。”
“这算是谈心的话,秋某许久没有做这件事了。”
“先生很喜欢孤独么?”
“没有人会享受孤独,只是人们要学会与它相处,温凉兄弟喜欢过女人么?”
“额……我打小在山中与野兽为伍,还没怎么见过……”
“喜欢一个女子未必要离不开她。没喜欢过女人或过分耽于美色都是一种病态,对于爱要有度,对孤独也是一样的道理,逃避孤独或享受孤独都不是什么好的习惯。”秋准一边说一边摇着轮椅往回走,临了不知想起什么,又停了下来。“你想见见冷铁?”
“是……”温凉服了,难道秋准真是自己肚里的蛔虫?
“明天小虎要去巨鹿堡送信,温凉兄弟自便吧。”
秋准离开了,温凉这一夜都没有睡着,秋准是一个不喜欢被人了解的人,而未知就是他的魅力所在,一旦秋准的心思被摊开,就像老虎的习性被雏鹿摸透一样,狩猎的主导权将发生转移,即便刚刚两人把话都挑明,秋准说的就是自己的父亲,那他也未必会告诉自己所有的信息。
魔尊口碑再坏,他也有着自己该有的地位,秋准可能就是自己在南曲要找的人,虽然不知道对方是凭借什么认出自己,温凉绝不愿意过魔头安排的生活。
温凉下山一是想有所作为,二则是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世,可他不想被秋准牵着走,饶是秋准大好人一个,他的行事习惯却注定温凉不能主动。温凉想要的是自己眼睛里的结果,可父亲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他又留下了哪些事要自己去做,温凉又迫切的想要知道,夜里他无数次想要去扣秋准的门问个清楚,却还是没能下定决心。
如果秋准说的不是自己的父亲,那个男人也许就是个大魔头无疑了。如果秋准说的就是自己的父亲,自己的一切行动就都掌控在秋准手中了,温凉不想别人操心自己,更不愿意只听一人的片面之词。
出山不久见识尚浅,一切还要谨慎小心才是。所以温凉还是没能去叩开秋准的门,可怜寒小虎天还没亮就被温凉拉了起来去给巨鹿堡送信,二人也没有打扰休息中的大家,下山之后轻装简行,只二人奔巨鹿堡去了。
“我们真不带些吃的?”
“温凉兄弟,泽地虽大,我们两家死对头的总部却相距不远,二百多里的脚程以你我的轻功只消半日。”
“你们两家中间差不多隔了一个飘摇山,带了那些随从可就得走个一天半了。”
“温凉兄弟把我抛下应该更快。”寒小虎自嘲了一声。“昨天不过取巧而已,寒兄,我们送的是什么信?”温凉自然也没有较真这一句玩笑。
“战书。”
接着寒小虎又具体向温凉介绍了巨鹿堡的情况,诸如几大长老以及最近双方交战的一些历史,果然像温凉自己所说,白天属于行动,寒小虎的话已经把昨夜温凉的胡思乱想都打发走了。到达目的地后,寒小虎还告诉温凉自己与冷铁的女儿私交甚密,又说起他在同样爱慕冷忧怜的伯云面前怎样羞辱对方……
不过这些都在与冷铁交谈时被温凉忘了。
第6章 不求结果()
强如冷战也有一些奇怪的癖好,比如……接待宾客总在自己的书房。这令他感觉巨鹿堡是自己的,整个巨鹿都是自己的,任谁有过和他一样的经历都会沾沾自喜,可这种欢喜不等于满足,就冷战而言,乐此不疲是一种动力,时刻清醒的动力,而满足是一种祸引,招致不幸的祸引。
温凉与寒小虎此刻正坐在原本黑金与元水的长老位上,与伯云,黄博涉及屠大师三人享受着相同的待遇,入座之前,伯云因为不满冷铁的安排而出声讽刺自己的老对手寒小虎,两人正激烈的争辩着。
“听闻寒兄有意向我家小姐提亲,可照伯云看,蛤蟆永远是蛤蟆。”
“冷小姐是何等金枝玉叶!伯云兄为了什么如此恶意造谣?莫不是还没有忘记胯下之辱?”伯云与寒小虎同时倾慕着冷忧怜,这在巨鹿早不是什么新鲜事,可少有人知道,伯云与冷家大小姐还是小孩的时候,前者就情窦初开的向冷忧怜求起婚来,那时的冷家大小姐只当伯云是个少年流氓,便给了伯云胯下一脚。
虽然是小孩子懵懂无知,可既然寒小虎知道这件事,自然是冷忧怜把它当笑话讲给了自己的死对头,想起寒小虎与小姐时常幽会的传闻,伯云更是恼怒非常,一股火气按耐不住就要发作,偏偏冷铁在这时咳嗽了一声。
不过清咳,四座皆静。
这就是巨鹿堡,只有一个声音的巨鹿堡。寒小虎路上告诉温凉,飘摇阁例会,从来都是下面的人议论的火热,二当家最后一锤定音,所以秋准听多于说,不谈废话;而巨鹿堡开会,下面的人只需知道堡主吩咐他们做什么,所以冷铁说多于听,不听废话而鲜做错事。
不说废话的人与不听废话的人,本来也该是知音了。见到冷铁轻轻一咳的威力,温凉这样想着。
“小虎旁边的这位就是温凉小友?”出乎意料,冷铁说话时只像一个慈祥的老者,要不是提前知道这是冷铁,温凉绝想不到这声音出自巨鹿堡堡主。“冷堡主消息果然灵通,小虎来时见他对您颇为好奇,就带他一同来了。”寒小虎与冷铁二人哪像什么敌人,温凉毫不怀疑,寒小虎与冷铁的关系要比伯云对冷铁还亲密。事实上伯云此时也在想:好像每个月堡主对寒小虎说的话都要比对我说的话少,难道堡主真看中了这个女婿?
“堡主有礼了,温凉不喜争斗而乐见英雄,许是在南曲三月听了太多您的故事而心有期待,才未敢错过这一面的机会。”
“你看自己可能与老夫一战?”听了老堡主的话,堡中众人都知道即便是冷铁也对温凉好奇不已。
“温良的剑只问原因,不求结果,只要有理由,温凉不怕与任何人为敌。”
“哈哈哈哈!好一个只问原因不求结果!”由于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