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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刀子的!伯云小子!看本大师拿了什么!”来者是一早找不到人的屠大师,刚才要走时屠大师就说要去找东西,到现在才过来,他手上缠了两道符,正是通天道人死前裹在手上的两张,屠大师笑呵呵继续道:“我的个好赤火长老,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什么?”伯云根本不想理他。
“嘿嘿,这一道是护符,用来护手,这一道是爆符,人的皮肤沾上它……血管便要撑的爆裂开来!本大师一直没什么趁手兵器,现在要见着敌人,总算有了些必胜的把握!”
“切,雕虫小技。”伯云不屑道。
“雕虫小技?怎么,你要试试?”
见伯云不理他,这位大师一下来了劲儿,左顾右盼像在找什么目标,接着他与轿子门口上坐着的青长老凑到一起说:“嘿!你们还别不信,以前屠大师没这道符——干什么都没把握,但是今天——”
嘭!
屠大师推开青长老钻到了轿中。
第30章 非死一个()
有一点很奇怪,冷铁自始至终真的从未说过一句话,更别提露面。青长老一直守在轿子口儿阻拦着前来谈话的人,遇着非说不可的场面,也只是青长老摆手示意冷铁不愿意应付,猜测轿中根本没有冷铁的不在少数。
所以屠大师出手,众人的疑惑就要解开。
这个变动是谁都没有想到的,前一秒还是巨鹿堡碧木长老的屠大师为何要钻到轿中,他对冷铁动手了?还是玩笑?
没人会与冷铁开这样的玩笑。
屠大师一直在冷铁身边等待机会。
几乎在屠大师钻到轿中的同时,寒小虎拔剑了。‘抽水剑’时刻警惕的神经让他在瞬间就做出了判断与决定,冷冷的剑从鞘中刚一出来就挥向了秋准!
“小虎……”秋准的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二当家……飘摇阁输了……”寒小虎坚毅的面庞上挂起了眼泪。
秋准胸前留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长长的一条从他右肩一直延伸到左边的胯部,竹椅左边的扶手同样被寒小虎劈的直开出花儿来。温凉的前后同时上演了两出不可思议的剧目,青长老从轿里抓出屠大师一拳打出,寒小虎的眼泪把‘抽水剑’打落在地。
温凉懵了。
就在这时,大门上跳下来一个人,他的手上拿了一杆长方形的铁棍,这老粗的铁棍当着竹轿就是一记顺劈,上等的好轿就这样被当作了爆竹,如果内里当真是冷铁,那巨鹿堡与飘摇阁的两位核心就要在同时交代给鬼差了。
“不是冷铁!”屠大师吐出一口血来,要是他有内脏,青长老这一拳一定会震碎他的五脏六腑,好在他没有,肚子上的凹陷随着‘活死人’的吐纳正慢慢恢复如初,屠碧瑶一脸惊魂未定看着轿子。
使方铁棍的是‘小当家’申输亥。
年方十四的巨鹿泽地少年英雄。听了屠大师的话,申输亥彻底怒了,挥棍就要去杀寒小虎,可方铁棍被一条拐杖挡下,青长老看起来比他更要生气。伯云架着大喊大叫的忧怜,温凉护住了正帮秋准查探伤势的席甫岩与石头。
直待所有的宾客一空,巨鹿堡与飘摇阁的战斗终于展开。
城主府门前的大道成了‘小当家’申输亥与巨鹿堡神秘长老的战场,拐杖哪里敌得过铁棍,传说申家少主人三岁抗鼎,四岁开碑,一身所凭全靠天生的神力,梆梆梆的声音才响了七八声,拐杖就喀嚓一声被敲成了两截。
南曲最有实力的公认有四,‘大须弥黑曜手’冷铁,‘大笑明王’戴承德,‘不当金枪’杜十当,以及飘摇阁‘小当家’申输亥。如果‘鬼剑忧’在,这几人的实力可能还要掂量掂量,可既然小剑宗的正规宗主音信全无,申输亥就是南曲四强之一!
陈衍生还不够看。
个子只比石头高半头的申输亥把方铁棍抗在肩上冷冷看着青长老,既然轿中不是冷铁,巨鹿堡来几个长老都不顶事,来自变声期的发问传到了每个人耳中:“冷铁,在哪。”
青长老扔掉了面罩与袍子,温凉看到了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子:
仙风扶须任自度,
道骨代脊处不惊;
温声敲玉任尔波,
千古音定只一咳。
飘摇群峰玉阁一宴,遍山好汉不敢斩的冷铁!
虽然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屠大师无疑早被秋准收买,而寒小虎看来也与巨鹿堡达成了某种交易,最令人震惊的,一月前冷铁称病时就已出现的青长老,协助冷铁独女办事的青长老,神秘之极的青长老就是冷铁本人!
一个月来根本没有人觉察。
这一次交锋,巨鹿堡赢了。秋准的伤势是致命的,飘摇阁二当家已经不足为患,交锋的引子冷铁依然安然无恙,巨鹿堡少了根本不存在的青长老,飘摇阁却少了寒小虎与秋准。冷铁轻轻咳嗽后,温凉又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孩子,这一次就到这里吧。”
申输亥急切的目光投向奄奄一息的秋准,回头提棍就要取冷铁的老命,方铁棍的劲道传在来挡的‘火烧剑’主人手上,伯云一时握不住剑掉了武器,那粗棍去势不减朝冷铁当胸砸去,只看冷铁右手一挡,肉体愣是不痛不痒接下了这千斤一棍!
大须弥黑曜手!
“大当家的!”温凉总算见了这两人的实力,只恐还有悲剧,他叫停了申输亥,而后温凉冷冷的问冷铁道:“为什么。”
温凉当然要问为什么,自己不惜暴露摆下双擂,为的就是阻止飘摇阁巨鹿堡两家相争,武者重视名誉胜于性命,双方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会不顾信义坚持出手。这第一个为什么,温凉问他为什么要违反双擂摆下时的约定。
冷铁淡淡的答道:“你以为自己有怎样的力量?就凭你一个人,一把剑,加上那个孩子就想翻云覆雨?温凉小子……信用与名誉是强者的特权,街上的白丁地痞难道就没有守信出名之人?可这五州不是你的山头,老夫劝你莫把好剑作倚仗,遍识野鹤认家人。”
“如此,我倒真上了一堂好课!冷堡主,温凉无意只身搅风云动,现在你能告诉我泽地为何会有这番争斗?”第二个为什么。
“秋准小子与我一身罪孽,必须死一个。”
“何出此言?”
“小子……真心有价,好市难求。”冷铁说完掉头就走,不愿放人的申输亥依旧被温凉拦下。巨鹿堡一行人就这样带着寒小虎消失在街道尽头,余下的人赶紧把秋准抬到了屋里,百业城全城的名医开始与麻木不仁的黑夜作斗争,要把飘摇阁二当家抢救下来。
温凉第一次感到深深的无力,人心真是难懂的东西,血将走了,秋准眼看要丢了性命,他的担心果然不是多余,这三个人面前的温凉根本没有什么话语权,自己那不知身份的亲爹给自己安排好了许多事情,以至于他可以什么都不考虑的接受不费力的好处。
可温凉既然不愿接受血将的伴随,那他也就不会不明就里的被人安排,第二位魔尊……那个犯下无数杀戮的男人对自己有什么希望?自己连血将的辩解都没听就将他赶走是错是对?冷铁与秋准为什么非死一个不可?他们与父亲究竟有何联系?
石头找到了屋顶的温凉。
第31章 夜尽天明()
石头上了屋顶就坐在了温凉的后面,两个人背对背一言不发。
“石头你怎么知道寿礼被调包?”温凉开口了。
“与你无关。”石头反正不喜欢温凉,这家伙伤了老头子的心,自己却要给他当牛做马,就算温凉本事惊人,石头也须让他知道自己不是老头子那么好欺负的。
“那位老者是你的……爷爷?”
“他才不是……你不认识他?”
“嗯……可我知道他是谁。”
石头思考了一下,更加对温凉的身份好奇。“老头子很少走出古庙,秋准来时叫他血将”
“血将?”血将的大名秋准自然知道,魔尊手下只有‘血骨二将’两位是人人喊杀的过街老鼠,原来那人就是血将,石头的话温凉很感兴趣,于是他追问道:“他与秋准是什么关系?”
“应该是秋准,我很小的时候他来过古庙,那时候我刚刚记事,后来发现那个人就是鼎鼎大名的秋准……那个时候他不坐轮椅,后来有段时间我还试着模仿他的气质,那个时候的秋准有完全不同的魅力,不像现在,行将腐朽的样子总让人看着可怜。”
“原来血将不知道你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你知道他认识秋准。”
“嗯,那该死的老头儿我才懒得管他,也没对别人说过。”
“他抚养你这么多年,总归还是有点好处的。”
“抚养我?石头乃是天老爷的嫡子,打小是山神庙的神仙把我养大,与他有何干系?”
“那你们两个?”
“说起来你根本想不到,我四岁的时候,这老头子突然闯入我庙里,他睡在我的铺盖上,骂我是下贱的杂种,没人要的怪物,那时他白天出门,晚上回来就打我,整整三年我的皮肤没有一天完整。”石头说话时还是那副成熟的样子,仿佛过去的苦难于他而言不过是看惯的伤疤。
不痛不痒。
石头抱着腿继续说道:“三年之后,他终于不肯再折磨我,也就是那时起,我的个子再没有长过……他再也不出门,我也害怕的不敢跑路,每天养活着死老头儿直到你来。”
温凉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就是魔道的行事方式么?血将为了保护他自己,用如此粗鄙的手段对付一个孩子?石头大概就是温凉听到过最可怜的孩子了,正当温凉想要问他为什么这样在意血将时,下面传来席甫岩的声音说秋准醒了。
二人跳下去进了屋子。
卧榻上的秋准,从右肩延伸到胯部的一道已经被针线缝合,白肉上交错的丝线除了让那一剑显得更触目惊心外似乎什么作用都没有起到,因为秋准这次真成了行将腐朽的死人。
两个金漆水盆中,满满的血液仿佛凝结,也许是红色的‘冰块’让这屋子充满了冷气,石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屠大师一言不发站在秋准旁边,刚刚就是精通医术的屠大师操刀了秋准的抢救。
屠大师不懂药理,却是外科的好手,因此得名大师。
“温凉先生,二当家有话对你说。”说话的是垂头丧气的申输亥,这位‘小当家’头埋得比屠大师还低。
温凉点点头,示意石头留在原地后他坐到秋准旁边,把耳朵靠在了对方嘴边,他知道秋准会告诉他为什么申输亥要叫温凉先生。
“今天小亥藏着不出现……就是想逼小虎跳反,那孩子……概是冷铁许诺他忧怜的婚事了……万万没想到……你的双擂一摆……战机已失……屠大师这时候动手……更是秋准没有料到……”
“秋先生!”屠大师嘭的一声跪在原地,他的内疚化成了泪水在眼眶打转,温凉举手打断了屠大师,屠大师才安静了下来。
“是什么罪孽?”温凉要逼秋准说出自己的任务。
“秋准命不久矣,小凉……小凉……飘摇阁不能少了二当家……”秋准叫了两声小凉,用它断断续续,若有若无的声音,似在怀念温凉在自己怀里的日子。
“为什么非死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