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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这样……我控制不了……真的,你们分手吧……分手好不好?阿斯……”
易勋神情越发痛苦,就越发使狠劲抱紧他,易柳斯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被勒疼了,马上就要碎了一样。
易柳斯倔强地摇头,“不可能,我不会离开他。”想挣脱身后可怕的桎梏,那股力量却越箍越紧,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
“你不要想离开我,我不准!”
易勋发狠地一口咬在易柳斯的后颈上,鲜红的齿印像深深烙下的印记,绽放在身上,痛在心头。
疼痛使易柳斯眯起了眼,开始剧烈地挣扎,这个向来温暖的怀抱从什么时候起,已经变得阴森恐怖,让他畏惧让他想拼命逃离?
“不要动!”易勋危险地警告。
“你知道我向来讲究‘对称美’,要不要这边也再来一下?”易勋边说边危险地把头侧过去,伸出舌尖暧昧地舔了一下右边脖子上的细绒毛。
易柳斯使劲掰着搂在自己腰间的铁臂,见其纹丝不动,急得大喊:“不要这样!放开我!哥哥……”
那可怕的温热触感流连在自己的颈项处,易柳斯觉得浑身冰冷,这不是真的吧?!站在自己身后的,真的是哥哥吗?
直到察觉自己的身体像被火灼一样起了反应,易勋才清醒过来,慢慢地松开手,神经质般地喃喃自语:“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易勋伸手想触摸那个鲜/血淋漓的齿痕,易柳斯却自我保护地后退了一步。
“真的是哥哥吗?哥哥怎么会变成这样?”易柳斯那像戒备怪物一样的眼光刹那间刺穿了易勋的心。
“不要怕我,不要怕我……”易勋满目悲戚,声音颤抖。
不要怕我,我爱你,你不知道,我深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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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小攻被揍惨]()
窗外夕阳无限好,易柳斯看着外面的世间万物,猛然发现自己是多么渺小,人的一生是多么短暂,难道要只在乎曾经拥有吗?
一想到要离开段楚扬,接下来要自己孤独地度过几十年,就觉得那一条路是黑暗的,永远也走不到光明。
风吹起窗帘,桌子上俨然是一沓整齐的照片,虽然它们的来源使易柳斯厌恶,但不得不说这摄影师很专业,角度以及抓拍点都很到位,看到这些照片,就能回忆起旅途中的点点滴滴,纯粹的恋爱,带着暧昧不明的朦胧,偶尔从对方眼睛里投射出来的炙热深情,简直能把人融化掉。
如果可以,易柳斯多么希望能够一辈子腻在他深情的目光中,永垂不朽。
这些关于青春,关于恋爱的照片,虽然不是出自他们之手,但仍舍不得毁掉,这是他们相爱的见证。
那一沓照片最上面的一张,是易柳斯最喜欢的照片,他躺在段楚扬的腿上睡着了,段楚扬弯下身子亲吻他的额头,窗外是一片跟现在同样温暖的夕阳,透过火车窗子调皮地撒在两人的身上、周围。
如果没有人偷/拍,他就不会知道段楚扬在他睡着后,还偷偷“做”了这种事,他宠他,爱他,用尽自己的力气,那么虔诚,怎么让易柳斯离得开他呢?
耳麦里传来男人悲伤高亢的声音,回荡在易柳斯的耳边,这首英文歌是秦沐悠推荐的,歌名为《what are words》,整首歌穿插着歌手对其未婚妻的深爱及不离不弃,无论是年轻美丽还是经历车祸重创生活无法自理,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却信守承诺,把她奉为生命中的天使,这是多么令世人为之感叹的深爱。
易柳斯恍惚觉得,虽然那个美丽的女人经受了如此重大的挫折,但是她何其有幸遇到一个这么爱她的男人,有些人终其一生也许都无法遇到。
耳麦里的声线时而低沉时而高昂,仿佛在向世人缓缓述说一个美丽的爱情故事,易柳斯设置了单曲循环,想学会这首歌唱给段楚扬听,听了几遍后抱着枕头渐渐入眠,耳麦里仍在循环播放:
What are words (什么是诺言啊)
If theyre only for good times (如果它们只为了美好时刻而存在)
Then they dont (那么它们就不叫诺言)
When its love (当你真的爱一个人)
Yeah; you say them out…loud those words (你大声喊出自己的心声)
They never go away (那些话,永远都不会消失)
They live on; even when were gone (即使我们都离去了,它们会一直存在,直到海枯石烂)
Anywhere you are; I am near (不管你在哪儿,我都会在你身边)
Anywhere you go; Ill be there (不管你去哪儿,我都将会在那里)
And Im gonna be here forever more (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
Every single promise I keep (信守对你的每个承诺 )
…… ……
桌子上的手机已经震动了三次,易勋才如梦初醒,动作迟缓地接起。“爸,有什么事?”
“到医院来一趟。”苍老的声音缓慢地说。
易勋愣了愣,良久,终于道出一个“好”字,听到想听的答案,老人一秒也不迟疑地挂了线,易勋举着手机苦涩地笑。
腿受伤了不方便开车,只好拨打了助理的号码,叫他十分钟后来到自家楼下,搭他去医院。
一瘸一拐撑着楼梯扶手下了楼,路过易柳斯的房间忍不住推门进去看看,他的阿斯抱紧枕头蜷在沙发上,极不安稳地睡着,偏淡的眉毛紧紧蹙着,纤细苍白的手指狠狠揪住了枕头的一边,嘴唇也委屈地瘪着。
“梦到不好的事吗?我亲爱的阿斯。”易勋在沙发边沿蹲下身子,伸手抚摸易柳斯微瘪着的唇瓣。
“哥哥该拿你怎么办?阿斯,为什么不能放弃他?即便,即便你喜欢上一个女人,我也能心甘情愿地祝福你,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个男人?”易勋痛苦地抱头。
“如果可以,我情愿我不爱你。”
易勋轻轻地说,边摇头边拖着伤腿走出房间,顺手关好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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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段楚扬捧着洗好的一式两份的照片心情愉悦地在大马路上走着,想起今晚约了左驿去“夜阑俱乐部”打桌球,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想着还要先回宿舍洗个澡,段楚扬果断拐进了一条昏暗的小路,这条小路再往前走拐两个弯就是学校后门,比走大路近了一半路程。
可越往里走段楚扬越发后悔,前面立着一排男人正在悠闲地“吞云吐雾”,手里还拿着各种棍棒刀子,像是某帮派准备聚众群殴一样,霸道无比地占据了窄小的出口。
段楚扬不想惹这帮流氓痞子,只好放弃前行,打算往回走。
可是回头路早已经被另一帮流氓蛋子团团堵住,段楚扬暗叫:“不是这么倒霉吧?”
身后传来杀气腾腾的脚步声,段楚扬身体一侧灵巧地躲开一把亮晶晶的刀子,却被一个流氓用大米袋从头部一直罩到了腰部,那个流氓用力抱住段楚扬的腰把他固定在墙角里,其它流氓围上来就是一顿狠打。
“唔——”
段楚扬被突然的进攻打得措手不及,脑子里转来转去都是一句话:原来这帮混蛋的目标就是他!是他傻X地狱无门走进去。
有人用棒子打,有人凶狠地用刀子扎,段楚扬什么也看不见,就这样被动地承受着,原本站直的身体也因为剧烈的疼痛渐渐弯下腰,他不停喘着粗气,冷汗直流,断断续续地问:“你们……为什么打我?”
“只怪你有眼无珠爱上不该爱的人!”一流氓顶着张大饼脸面目狰狞地往段楚扬的肚子狠狠来了几拳。
原来如此……这顿打是为了柳斯啊……
鼻腔流出刺目的鲜/血,原本雪白的米袋也逐渐被染红,段楚扬的意识开始模糊,呼吸之间满是浓重的铁锈味,那是他的血吗?
那帮流氓大概觉得差不多了,扔下手里的棍棍棒棒,用刀子割开米袋查看段楚扬的伤势,“喂!死没死?没死吭个声!”
段楚扬闷哼着翻了个身,流氓A捅捅流氓B大笑道:“没死呢,快拍照,搞定老子好去泡妹子。”
流氓B翻出相机冲段楚扬“咔嚓”了几下,段楚扬被闪光灯耀得眼睛直发酸,忙用手遮住满是血污的脸,却被流氓B粗鲁地一脚踢开,“还遮什么遮!惹急了老子再收拾你一顿!”
段楚扬用手抹去脸上的血迹,露出一双亮得使人恐惧的眼睛,那些流氓觉得心里有些发毛,对着那具遍布伤痕的身体草草地照了几张相,又拍了几张面部特写,便扔下段楚扬消失在小路尽头的拐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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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矛盾]()
段楚扬艰难地坐起身,靠在墙角边,身上有好几处伤口汩汩流出鲜血,两只手怎么也捂不住,“啊……”他轻微地呻/吟。
费劲地掏出裤袋中的手机,拨打了个电话给左驿,仿佛已经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气,原本整洁的照片都被他的鲜血染红了,那如花笑颜,真美……
段楚扬抬起手,把掉落的照片捡起来放进自己怀里,感觉好像拥抱着全世界一样安心,他就这样歪着头晕过去了……
当左驿飙车赶到的时候,看见段楚扬倒在一片血泊中差点没崩溃,他快步跑上前抱住段楚扬,伸手抚摸他的脸颊,“楚扬,楚扬,发生了什么事?是谁?谁把你弄成这样?”
左驿不敢去探他的鼻息,只能用自己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拼命摩挲,“振作点,我送你去医院……别死……”
感觉到自己被人抱起,段楚扬微微睁开眼睛,“阿驿吗……照片,帮我捡……”
左驿瞄了一眼地上的照片,顿时双眼冒火星,“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要那该死的照片做什么?”
段楚扬拉扯着左驿的袖子,奄奄一息地说:“放我下来,我自己捡。”
左驿只好回头,“真是怕了你了。”捡回那沓照片塞进段楚扬的怀里,他才肯乖乖地靠在背椅上。
左驿拍拍段楚扬的脸,“别睡,医院马上就到了。”
段楚扬掏出手机递给左驿,“阿驿,帮我……咳咳,发条短信给柳斯吧。”
左驿转头看着满身伤痕的段楚扬,眼神忧伤,“楚扬,你认真了,你爱他。”
“对他,没法不认真。”段楚扬晃晃手机,“快接过去,我胳膊好疼。”
左驿接过手机,随口问道:“发什么?”
“我爱你,晚安。” 左驿手抖了一下,那声“我爱你”回荡他在耳边,那么动听,只可惜不是对着他说。
段楚扬每隔五分钟便问一次:“他回短信了吗?”
左驿大力扭转方向盘,“你手机要是响了,你听不到吗?”
段楚扬虚弱地笑:“我怕我迷糊了,没听见……”
又过了十分钟,段楚扬又问:“还没回吗?”
“也许他在洗澡……”左驿的话还没说完,手机信息铃声就响了。
“他说了什么?”
“他说,我也爱你。”左驿缓慢地说,悲哀地转过头,这也正是他一直想说却不敢说的话,却借这个特别的机会说出来了,心里却格外难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