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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阙黯淡着目光,他低着头情绪非常低落。
秀恩大师见此,他缓缓闭上眼睛,手里的佛珠不断滚动着,直到滚了半圈。
他嘴巴一动道:“孩子,去找盟主吧!”
“什。。。什么?”上官阙抬头有些诧异看着秀恩大师。
按理说,重楼宫和灵隐寺也有恩怨,如今魔头将死,大师应该高兴的。
秀恩大师再道:“去找盟主。
”
这次上官阙确认没听错了,他擦擦了眼角道:“大师,可是我姐姐能救到她吗!”
秀恩大师摇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而且在老衲看来,林施主并非短命相,她的大限还不在灵鹫宫。”
“如若她能活下来,那日后还是有机会的。”
或许是想到五十年前的事情,秀恩大师的表情没有一丝表情,明明是没有摆出一点情绪,上官阙看见大师的身影微微拱背,那每一处都好像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忧伤。
话出,他从红橙相间的格子袈裟袖口内,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看起来像鹅卵石的东西。
只是这看起来成色稀奇的石子,确实一般的石头,看起来保存依旧了,石身还有一丝丝指甲盖大小的划痕,好像是常年抚摸才落下的痕迹。
“这是故人昔日嬉笑怒骂时,送我的礼物,虽然礼薄又似毫无诚心,但他人就那样,从来不会送礼。”
“在最后一年突然给我这个玩意,算是最后一份礼物吧!
”
秀恩大师说罢,将鹅卵石交给了上官阙。
上官阙虽不知大师口中说的故人是谁,但看到出来,他十分的爱惜,所以那位故人对他来说也十分重要。
“谢谢大师。”
上官阙看了一眼鹅卵石,只见上面刻着五个字:“天下第一刀。”
“难不成是刀客吗?”上官阙奇怪道。
不管了,他用最快想去清溪院,就在半途中,他本来翻墙过去的,结果一只脚没踏过来。
“扑通!”他好不容易踩稳了,却不小心崴到一只脚。
又,崴到脚了!!!
“怎么办!!”
现在是紧急的时候,上官阙扶着墙好不容易爬起来,他发现自己的右腿不能动了。
“可恶!!!”
“我真是没用。”他干脆用左脚跳着走。
刚跳了几下,他的左脚不小心踢到地上的一块石头“咔哒”一声,骨折的声音。
“嗷嗷嗷嗷嗷!!!”
“我的一双脚。”
上官阙惨叫一声,他又崴到双脚了,跟上次一样!!!
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他无助时,重林刚好听到宫主被困了,无论他的实力再差都得传消息出去,顺便自己救一把是一把。
但是他在路上又看见上次追他的公子哥。
“这家伙难不成脚又崴了?!”
别问他为什么知道,因为上次他也是这种趴在地上的姿势,哀嚎的。
重林打算装作没看见。
他打算翻墙就离开。
“喂,救我,你们宫主有危险了,快去叫。。。”上官阙立即喊道,结果那小胡子直接翻墙要走了。
这家伙难道都不担心宫主的吗!
“你这混蛋。”误会的上官阙膝盖一着地,将自己蹦起来,一把抓住重林翻墙落下的后衣长袍,猛地一扯。
“嘭!”重林冷不丁后脑勺着地,他直接磕到原本绊倒上官阙的一颗稍大石头上。
随即他两眼一黑,瞬间晕过去了。
稍大的绊脚石:牺牲者+2
上官阙:。。。。。
“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
“快来人啊!!!”
上官阙猛地拼着嗓子喊了起来。
“谁来都行,求求你,去通知唐左使!!!”
可惜这里是偏院,附近的人是不会出现了,有些人是巴不得林百溪死掉。
恰好这里是长老院附近,这些灵鹫宫的弟子听见没一个出动的,因为三位长老的命令在,他们不敢冒险。
就在上官阙寡助无依的时候,他自己爬了一段路,还没到院口。
地面前,忽然落下一双略微急促的蓝白长靴,朝他疾速踏来。
来人轻轻将他扶起来。
她用着焦急的语气道:“东西呢!”
“姐。。。?”
“姐姐,这是秀恩大师的东西!!!”上官阙抬头就看见姚羡已经恢复了自己的真面貌,此时已经换上姚府的蓝衣长袍。
只不过,此刻的她原本冷若冰霜的俏脸,却透着一股紧张又寒冽的气息。
姚羡轻轻将那块刻着天下第一刀的鹅卵石,紧握在掌心间,她什么都来不及说。
下一刻。
她的倩影,化作一道仿佛蓝光的闪电,消失在偏院
只是在离开时,她干净利落抛下几颗重楼宫的霹雳弹。
“砰砰砰砰砰!!!”
偏院倒塌了几处院子,吓得这些躲在这里装听不到,巴不得某人死的弟子们。
“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重楼宫来袭击了!!”
一个个人用着屁股尿流的姿势,分别跟下水道的爬虫一样爬着逃了过来,模样十分的狼狈不堪。
第106章 跟我出去()
灵鹫宫上下气氛与情势处于四面楚歌的状态下。
主殿内;
赴友会已经没有再举行;
这里空荡荡的座子无人坐着,唯有主位上依着一道修长的身影。
他的墨发散开从肩膀垂落到腰间;
林夜轩的玉容只是简单地处理一下;
他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换了新的衣服。
而是伸出修长的指尖;
在御座上敲了敲;
他神情冷漠淡然;
仍旧是上位者的姿态。
主子;
寻常人进去不到一刻钟便会冻死。
大小姐已经进去了三刻钟,请主子手下留情;
允许属下将她放出来。
话出,一道寒气猛地窜上来林清风的身后;
他打颤了一下;
低着头继续道:大小姐贪玩成性,长大又因父辈之事而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非要说责任;
那便是属下从小没把大小姐看好。
身为林家的一位长辈;
我愿意负一部分责任。
林清风拂起膝盖的衣袍,他双膝跪在地上。
“请求主子;
饶过大小姐一次。”
“莫要因为一时置气,使得她命丧黄泉。”
自始至终,上位的人;
冷漠甚至无动于衷;
好像是说无关之人一人;
表现的漠不关心。
外人见;
怕是要说一番灵鹫宫宫主果然是铁面无私。
但,没有人知道,唯有了一下他那微微佝偻一下的背,依旧没贴近御座靠椅。
哪怕是一个小举动,一个常年冷漠不带表情的人,可以轻易摆出从未露过情绪的面目。
可身体是。。。从来骗不了人的。
林夜轩恼她。
林夜轩厌她。
林夜轩驱她。
但从没想现在一样,想过杀了她。
他与那孩子之间的恩怨,已经不是刚才那一面的置气了,他知道那个孩子,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从第一面开始,她眼眸透出的清澈平和之色,是骗不了人的。
只是。
林夜轩却怕了。
很怕,以往的她再怎么闹腾,他都可以不管不问,甚至她成为了人人危言的魔头。
他甚至都不眨一眼,因为他才预料到了。
“拉她回来?”
不可能,身为灵鹫宫的人,身为天机子的后代们,从来不允许自己的骄傲,被一句妥协屈服给压倒。
所以,林夜轩很清楚。
他有骄傲,她亦有骄傲。
他们一家人,都有自己的骄傲。
就是因为懂得,他才纵容她,哪怕此后她万劫不复,死于非命,那也是死于自己的骄傲之下,哪怕是死有余辜之下。
就和哥哥嫂嫂一样,到死从未丢过身为天机子林氏后代的殊荣。
想到这里。
林夜轩闭上眼睛,他道:“她已经丢掉自己该有的东西。”
“唯一可取的东西丢了,那成为了一个没有必要价值的魔头,今日如我不除她,那她也只会毫无尊严死在别人手下。”
“林氏一门,从来不允许,自己尊贵的头颅底下,哪怕是女皇陛下,因为林氏这一份骄傲,而礼让三分。”
“林氏什么都可以丢。”
“但是不可丢掉自己的自尊和骄傲。”
林清风听罢,他一震,随即表情顿时低沉起来道:“主子,你又知大小姐丢了林氏该有的尊贵与骄傲。”
“就因为大小姐,身上那已经消失的血气与暴戮?”
话止。
林清风认真道:“那主子,大可不必担心。”
“如若你担心,那一测便知。”
林清风深深知道,灵鹫宫之所以是天下第一宫,很多是因为本族林氏他们用自己尊贵的生命和骄傲堆砌成的。
连大主子都是这样去世的。
而大小姐或许是知道这点,看穿灵鹫宫如今有许多人已经开始醉生梦死在昔日的浮华之下。
如若灵鹫宫交给他们,迟早会成为一个空架子,成为一个过去式。
而过去的三百年天下第一宫之所以维持至今,都是靠林氏一门的地位实力和那永远高贵不低头的骄傲,哪怕死,也不会屈服任何之下的那份尊贵与荣耀。
所以,林氏一门去世一人,便会有皇族亲自来吊唁,甚至上次大主子去世后,那位闻名天下的名捕,那位皇室最尊贵的摄政王,亲自带着家眷来吊唁。
那天,他至今历历在目。
这就是林家该有的结局,每个人死得其所,死的光荣,死的令人追崇。
随即,林清风深呼吸一下,他好似做出什么决定一样。
“好,主子。”
“既然如此,那你我主仆不如立下一次赌约。”
“赌约?”这次,林夜轩终于松口了。
“是!你我主仆赌一把,就赌大小姐她。。。”林清风语气沉了一下,好像巨石落入湖水之中一下,沉到底。
“还是不是林氏一门的人!?
”
此言一出。
林夜轩的指尖微微一滞,他静默了一会儿,抬头仔细打量一下跪在面前的林清风。
他自小就稳重,跟在自己和哥哥身边已经有三十多年了。
林清风的忠诚,是整个灵鹫宫的人都无法比拟的。
随即。
他启着冷唇道:“依你。”
“是!”林清风顿时站起来,他凌厉转身时,表情是对一切的决绝。
“姚盟主,您进来吧!”
“屏息,驱散内力。”
“然后。。。请在三刻钟,准时将大小姐拉出天山寒窟。
”
外面传来一道清冷又似波动起伏的声音。
“多谢林管家。”
“来日,姚羡必会报答于你。”
这话从外传到殿内,使得林夜轩只觉着刺耳,还是说,那位盟主小辈是故意的?
是在讽刺他,亲不如邻友?!
“哼,这世道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虽是冷冷的声音,但林夜轩身躯已经微微放松了。
内殿,此时走进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