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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桦落在琴弦的手指力道加重了几分,铿锵几声,发出激昂的音符,似乎是谁的心湖跳动了。
御天容看了一眼那古琴,伸手抚上去,喃喃道:“有一种感觉;可意会不可传言;有一种梦想;多情而不伤离别……凤桦,你听过关于红豆的情歌么?”
“没有。”
御天容淡淡一笑,“是啊,你自然是不可能听过的!”
“夫人想唱么?”
御天容的目光停留在远方,手指在琴弦上跳动:
河水见清幽,桑树见消瘦,南来又南去的燕子带走相思豆。人约黄昏后,是种懒散的自由!想起红豆,放下思愁;面容会依旧?谁到鹊桥东,望眼越重楼?几步徘徊是种情愿的等候,谁在鹊桥东,望眼看不够?
四步一停,三步一走,两步一抬头…背起行装,忘记重量,挽起了衣袖,相思红豆依旧,能否再住一宿…放下竹篓,端起水酒,醉了的温柔,别把红豆带走,怕你远走迟迟不愿回首!
娟秀的云鬓,旧色的长裙,物是人迁,不过几年,谁在此留名。修葺的屋顶,是片闭日的白云。可以忘我,不能忘情,梦寐的风景。
……
琴声悠远哀婉,柔而不弱,绵而不腻,凤桦从来不知道这个世上能够有人单手也能够弹出如此幽美的曲子,还有那柔柔的歌喉。没有歌姬的娇媚,却有着让人沉迷的温柔和婉约!
“有的人很幸运,一辈子虽然很短暂,却得到了不老的爱情,他可能只是这个世界上的一个人;但对某个人来说;他却是她的全世界……他得到了真正的相思红豆!”
“相思红豆?”凤桦回味着这话,终于有点了悟,她的糕点铺之所以以红豆为热卖品原来是因为红豆相思,这倒是很新鲜的说法,“夫人也希望得到真正的相思红豆吗?”
御天容淡淡一笑,那笑带着满满的惆怅,“在我曾经生活的那个世间能够得到真正的相思红豆的人何其少?我又怎敢奢望能够追到手!何况如今还是在这里。”
她曾经生活过的?凤桦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她不就是一直在离国生活的么?
202痛()
“夫人,你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是哪里?”
御天容沉浸在回忆里,不自觉的回道:“现代啊,自由自在的民主社会。”
“现代?那是什么地方?”
啊!御天容一惊,回神过来看到凤桦的惊诧连忙呵呵一笑,“那是一个小地方,关着我的天地,名字是我乱取的。”
凤桦狐疑的看着她,说假话吧!为什么要隐瞒,隐瞒的是什么呢?
“好了,都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你找我就是为了问席冰旋的事情吗?”御天容连忙转移话题,避免他过多纠缠。
凤桦看了她一眼,“还有一件事,想告诉夫人。”
“什么?”
“夫人被人种下了一种蛊毒。”
御天容看了他一眼,“是么,很难解?”
“夫人怎么不惊讶?”
“要吓得发抖吗?”御天容看着他笑道。
凤桦摇摇头,淡淡说道:“是有人已经先告诉了夫人吧!”
御天容一呆,他发现席冰旋来了?
“是席冰旋的人么?”
哦,原来是误会,“随你觉得吧!告诉我是不是很难解就是了。”
“暂时来说,的确难解。刚刚我和毒怪说了,很遗憾他对毒蛊这一类东西不擅长。”
果然和席冰旋说的一样!御天容叹口气,“那就顺其自然吧!”
“夫人不问我还有别的办法没有吗?还是说夫人又把希望寄托在席冰旋身上,认为他能够帮忙解决?”
御天容疑惑的打量着凤桦,“凤桦,你怎么了?好像今日对席冰旋很有兴趣一般,又好像有些不满意。谁招惹你了?”
“我只是不懂夫人的表现而已,你如果喜欢席冰旋,为什么之前要下令不让他进入画苑,为了防范他靠近你,还让凤桦去找毒怪学毒。可是,之后又继续和他进行生意上的合作,他有事情你又担心他……你到底是要放下他还是舍不下?”
呃!质问她么?御天容皱起了眉头,她历来就不喜欢别人过问自己的感情事,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别人插手也改变不了多少。低头继续抚琴,“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个问题?”但到那的语气透露出一缕疏离。
凤桦看不到她的眼神,但是听得出她不悦的语气,认识她以来,似乎还是第一次撞到她对自己这般的语气,“夫人不想回答就算了。”
“感情上的事我不想向任何人交代,凤桦,你们几个名义上虽然是我的护卫,但是,我已经把你们当做是自己的朋友,能够互相帮助彼此的朋友,但是,即使是朋友,我也不想自己的私人感情被你们干预,我……喜欢自己选择。”
“即使会被伤得支离破碎也不后悔么?”凤桦淡淡的声音带着一种让人心忍不住悲凉的味道,
御天容忍不住抬眼看着他,“我不会的!即使会,那么我的回答就是不后悔。人的一生何其短暂,在这短暂的生命里不尝试着体验一些东西又怎么会知道其中的滋味?爱情不是人生的全部,但是,没有爱情的人生却是一种遗憾。”
凤桦扯扯唇角,勾起一抹嘲讽,“那,夫人追求到了自己要的感情么?”
御天容心一痛,是的,疼痛,她感到了痛意!如果没有人问你,你便只是藏在心底,当有人问你的时候,那种隐藏的痛就会加倍涌现,让你苦涩到喉咙里,咽着、哽着……还停留在琴弦上的手指重重划过,牵起一串激昂的音符,似乎在宣泄主人心中的沉郁。
“没有,也许一辈子也得不到!”御天容说完便站起来绝然离去,没错,有的人不用求变能够得到人间宝贵的相思红豆,有的人却拼其一生,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爱!
她的命运会是哪种,大概只有老天知道!
凤桦看着那孤绝的背影,怔住了,她生气了,还是恼怒成羞?不,都不是,她是在悲哀吧!为自己么?
看来是自己太残忍了,踩到了她的痛处!他了解的御天容,在过去是对南宫烬有着爱意却至始至终被南宫烬排斥,甚至成为了南宫烬的夫人也一样得不到南宫烬的半点关爱的可怜人……
如今呢,她说自己忘记了从前的所有事情,是真的忘记了,还是只是她封印在心底不想再想起?
如果说她是假装失忆,那么,现在的她又和以前太不同,让人费解!那一袭背影消失在凤桦的视线里,他抚上琴弦断断续续的弹奏出一串音符……相思红豆?她想要的只是真正的相思红豆么?
203奢求()
御天容离开竹园,走到自己院子里却又驻足在房间门口,里面躺着的席冰旋让她却步。想了想,她终究转身离开,走向画室。
没错,她至今没有得到属于自己的真正的相思红豆!
扪心自问,她不想么?想,可是,从来没有拥有过,曾经以为自己已经拥有,到最后却发现自己拥有的只是一堆虚伪的谎言……
世间可以流逝一切,爱却可以永驻,尽管爱的那么忧伤。只有记忆,将会以一种深刻的不可触及的形式,存留在心里。
爱过,伤过,才会更期待得到真心!也许心底已经明白,那是一种奢求,但是,仍然无法放弃希望。就像有人评价说人是一种奇怪的偏执生物,越是没有得到,越是想要!
手中的画笔偏执的在画纸上渲染着一种红,殷红如血!
你说我该走了,走了就走了,走了有要走的理由,有必要问吗?
回不回头,不要去弄懂。低下头,心里都是泪水。微微一笑,嘴里说出的却是:“祝你幸福,永远!”
……
“夫人!”
展颜出现在门口,一脸震惊的望着脸颊划过两道泪痕的御天容还有那殷红的画面,画中有的是漫山遍野的红枫叶,枫树下,是两个离别的男女,穿着他不曾见过的服饰,那女子一脸含笑,眼底却露出了淡淡的哀伤……
那男子只是留下一个背影,一个有点孤单却又感觉有些绝然的背影!
明明没有一滴眼泪,整幅画给人一种凝重的悲伤感……
御天容抬眼看了看他,“展颜,是你啊!找我有事吗?”
展颜心微微抽痛,张张口,半响才道:“夫人,师傅想和你商量一点事情。”
“好,等会我过去客厅找你们。”
“夫人,你——”
御天容衣袖擦过脸庞,淡淡一笑,“没事,只是画着这画就想起了一个故事,故事太伤感了,让我忍不住掉眼泪罢了。”
“夫人,我去接少爷回来吧!”
读懂了展颜的心意,御天容感激一笑,“不急,后天吧,我手伤好些再接,我不想让睿儿老是看到我受伤,对他影响不好。”
“夫人,如果你要做什么,我——我们都会站在你身边支持的!”展颜认真的看着御天容,那眼神似乎在说:如果你要杀人,我们就去杀!
御天容微微叹口气,“你,真是一个温柔的男人!”
展颜脸微微一红,“展颜是夫人的护卫,自当为夫人分忧。”
有时候觉得他这个沉闷男还真是可爱啊!御天容干脆放下笔,和他一起走向客厅。
……
听完毒怪的计划之后,御天容皱起了眉头,他们要去天竺寻找解蛊毒的方法!毒怪不擅长蛊毒,但是,他觉得天下之毒都有通理,既然缠心蛊毒是出自天竺,那么,他就到当地去学习,寻找解毒方法。
据她所学的地理知识,天竺是古代中国以及其它东亚国家对当今印度和其它印度次大陆国家的统称。印度古代社会中存在着严格的阶级制度,即“种姓制度”,分为婆罗门、刹帝利、吠舍、首陀罗等四个阶级。除此之外,还有比首陀罗更低阶不属于这四种种姓阶级的贱民。而且种姓间不得通婚,违者处罚相当严重,甚至可能处死。
总之,古印度社会在御天容的心中就是十分不适合去的地方,她担心他们俩——不对,好像这个时代和自己所知道的古代不一样,“那个,天竺在哪里?”
展颜惊讶的看着御天容,“夫人,天竺就是在孟国边界的一个小部落,算是一个夷族,不过因为他们擅长蛊毒,加之地小物稀,所以三大国都一直没有对它进行吞并。”
呃——“那,那里的风土人情怎么样?”
“天竺人性凉情淡,不太好客,不过,也不会无缘无故的伤害外来人。”
毒怪看着御天容,觉得她实在啰啰嗦嗦的,一点也不爽快,“我说,你就别问东问西了,我们本身就是用毒高手,一般人能够动我们吗?本来我想自己去,不过,这个家伙硬要跟着我去帮忙,我才让他告诉你的!”
御天容感激的看着他们两个,“谢谢你们这么关心我!我——”
毒怪一副我受不了的模样,挥手打断她,“你别啰嗦了,我去准备,有什么话你就和他说吧!”
说罢留下展颜就闪人了。
展颜正眼看着御天容,“夫人,我们一定会尽早找到解决的方法的,你要多保重!”
御天容冲他微微一笑,“嗯,我相信你们,不过,你们出门在外的时候一定要记住,凡事以自己安全为主,我的蛊毒席冰旋也会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