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知道她厉害的姜妈妈果真比以前勤快多了,不一会儿丫头们便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当姜妈妈一把盖子打开,鸡汤的香味便钻入了她的鼻子,肚子也应景的咕咕叫起来,她是真饿了,尤其是看见那一整只鸡,她恨不得一口吞下去,好想念鸡肉的味道,不对,好想念肉的味道,她已经三个月没吃过肉了。
不用姜妈妈喊她,她自己就坐了上去,拿起筷子就先吃了一口青椒炒肉片,咸辣适宜,口舌生津,她从来不知道青椒炒肉片是这么好吃的。
“你慢点吃。”姜妈妈看着眼前人这吃相就大皱眉头。
“呦,小东西没等我便先吃上了?”门外大红灯笼下转出来一个身姿修长,眼角带笑的男子,通身的气派令她想起三个词,贵气,温润,奸诈。
被忽然一吓,一口鸡肉没咀嚼便被她吞了下去,登时便堵住了嗓子眼,面红耳赤,咳嗽不断。
凤移花快走几步坐到她身边,伸手便自然的去拍打她的背脊,嘴上还温柔的道:“我知你见了爷高兴,可高兴是高兴,这饭还是要一小口一小口吃的,可怜见的,脸都憋红了,来,我看看咽下去没有。”
不由分说拉起她,捧起她的脸,撬开唇齿便往里面看,虞美人怕死了,心里惶惶不安,一点也猜不透他下一步会干什么。
就这样的男人,她心里就是有一百条计谋也不够用的,更何况,她并不觉得自己能比他聪明。看来穿上玉娇娘的皮后,还得更加用心,更加快速的忘记自己,才能演好这出戏呢。
“嗯,下去了。啧,瞧这小嘴油,弄了爷一手。”马上便有漂亮丫头羞答答的捧了一盆清水上来,跪请他洗。
“大爷、大爷您怎么来了。”虞美人想哭的心都有了。
“明知故问,昨夜那么热情,大爷这不是被你勾来的吗。再去拿副碗筷来,爷还没吃呢,小没良心的也不等等我。”就着清水洗了个手,马上便有另外一个美婢呈上一块白绸帕子,他擦了擦扔回去,长臂一伸便把虞美人抱进怀里,望着她吃了半只鸡的小油嘴又是啧了一声,“这么爱吃鸡?这好办,往后一个月顿顿有鸡吃。”
虞美人连忙摇头,“不用一个月都吃鸡,我”
“三个月,桌面上必须有鸡,就这么定了。”他在虞美人脸上捏了一把,“小乖乖,还想吃什么,爷伺候你吃,这青椒如何?”
他哪里是询问她的意见,话还没落,那青椒便入了她的嘴。
“辣,好辣。”虞美人捂住嘴再也不肯吃。
“这盘红烧肉也不错,吃吧。”
当那滴着油水的酱红色肥肉再度不经过她同意的塞入她的嘴,虞美人挥手拍开,猛的从他膝上跳开,那张艳若桃妖的脸忽然便生动起来,是被羞辱之后的青白,是怒极惧极之后疯狂的涨红。虞美人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人如此强硬的对待,就好像她不是一个人而是他的布偶、奴隶,可以任意被摆弄!
凤移花微诧,狭长而危险的眸子微微眯起。看来他此番试探没错,此女果真不同以往了。若是依着玉娇娘以前,自己这般喂她,她只会受宠若惊。尤其是给她吃她最爱的红烧肉时,只会吃的欢而不是愤怒拒绝。
然,他不得不承认,他被眼前这恍如重生,盛开若带刺玫瑰的女子晃住了眼睛。
这是他见过的,最生动,最令他深记的面容。
悲、伤、羞,还有藏在骨子里那不服于男人的倔强。
这妖,真让人大开眼界。
“我受够了!”虞美人大喊一声,“你当我是什么呢?你的玩物?随你给吃便吃,随你想上便上,随你想抛便抛,我是人,我是人啊,我有思想,我有拒绝的权利!我什么都不管了,若让我这么羞耻的活在你的淫威之下,倒还不如一死干净!但是,在那之前,我要报仇!”
虞美人抓起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迅速捡起一块握在手里便冲了上去。
“大爷!”姜妈妈捂嘴惊叫。
“大爷!”金宝银宝随即扑上来。
“你们都滚出去!”凤移花面上表情几度闪烁之后,身躯闪电般移动,那一刻虞美人只觉得自己花了眼,待她再看见凤移花时,她整个人已被他抱进了怀里,一条铁壁环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捏住她的手腕脉搏,猛一用力,她一疼,那割伤了她手掌的碎瓷片便掉落在地。
丫头们吓的三三两两相抱,哭哭啼啼,姜妈妈也是一脸菜色,而金宝银宝则是满面寒霜。
“大爷?”询问该如何处置这个敢刺杀他们主子的大胆女子。
“都滚出去,当爷的话放屁吗?”
“可是”银宝犹豫。
“滚。”凤移花语气淡淡,却让所有人都慑服,打千作揖迅速退了出去。
虞美人泪流满面,已吓的浑身发抖,她不知道身后这个胸膛灼热的男人将会怎样处置她。
会有十大酷刑吗?
刚才是她冲动了,后悔也晚了,她只咬着唇,决定将计就计。
“这会儿哑巴了?嗯?呦,哭了。”凤移花点了点她脸上的泪珠,放在嘴里尝了尝,“还是咸涩的,没什么不同。”
“要杀要剐随你便!”一口气憋在心里,虞美人脱口而出。
凤移花低笑出声,猛的将虞美人转过身来,“敢在我面前发火的女人下场都不大好,而你,且让我扒了你的皮,割了你的肉,剔除骨头,我要看看剩下的究竟还剩下个什么妖什么鬼!爷便是那法海,便是那燕赤霞,便是那降妖除魔的佛!”
虞美人脸白如雪,惨然大叫:“不要——”
“由不得你!小乖乖,咱们走!”凤移花笑靥灿烂,抱起她便往卧房走去。
狐妖蛇妖?()
月下西楼,夜色深沉,外面又飘起了雪花,寒风凛冽,上夜的婆子缩在门两旁的耳房里垂着头打瞌睡,因着晚膳时有虞美人闹的那一出,金宝不敢掉以轻心,躺在床上睁着眼翻来覆去,耳朵还时刻听着外面的动静。
坐在另一张床上,就着灯光看账的银宝瞥了自家同胞哥哥一眼,淡淡道:“你要睡便睡,怎还晒咸鱼似得,弄那么大动静。”
“我说,谁给那女人那么大胆子竟然敢对咱们大爷动手,咱们大爷也真是的,还真想做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痴情种不成,那女人都那样了,大爷还疼的什么似得,以前也没见大爷这般上心。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怕那女人真个把爷伤着了。”
银宝剪了剪烛花,不以为意,淡淡道:“你见过哪个逗猫儿的反倒被猫儿抓伤了的,咱们大爷什么人,一个小女子罢了。”
金宝想了想也是,就安心躺着,笑着道:“也是,也就是图个新鲜,等过两天这股子新鲜劲过去,还不知转头扔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呢。”
银宝盯着烛火看了一会儿,沉思半响才说了句,“这一个,我倒是有点看不透了,跟换了个魂儿似得。哥哥,你且记着,大爷的女人咱都敬着便是,便是个通房丫头,这世事难料,将来的事儿也说不准。”
“嗯。”金宝囫囵应了一声,翻个身睡了。
主卧里,灯火通明,层层纱帐已由奴婢们放了下来,凤移花把虞美人扔到桃红色的锦褥上,随即弯身从黑底云纹靴筒里掏出一把匕首来。
这匕首,鞘看起来朴素黑沉,看起来像地摊上卖的便宜货,可当凤移花拔|出来时,虞美人便见乌金色的寒芒一闪,随即,那把刀便被插入了离她眼角三寸处,这可吓坏了她,一时之间她的脑袋里想起了许多以前在网络上看的杀人分尸案,登时情绪崩溃便哭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听话便是,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凤移花噗嗤一声就乐了,三两下踢掉了靴子爬上床,便如泰山压顶一般罩在了她的身体上方,“小妖精,方才胆子可真是肥,不是要杀我吗,我现在就来成全你。”凤移花一使劲拔出从不离身的匕首硬塞进虞美人手里,“来,你往这里插,直接捅心窝子才过瘾。”
把着虞美人的手腕子便往自己的胸膛上比量,虞美人哭的更惨了,她真真没遇上过这等无赖,口里只能求饶,“我再也不敢了,求大爷行行好,饶了我吧,呜呜,饶了妾吧。”
这性命攸关的时候,便是连自称都变了,可见是把骨气扔了不少了。
凤移花哼笑,“怎么?不跟我造反了?那也行。”
轻而易举夺下了匕首握在自己手里,拿那沁凉的刀背拍了拍虞美人的脸,“你若不杀爷,那可就轮到爷来审问你了,唔,待我把你的衣裳拨了看个究竟。”
他脸上挂着极为兴奋的坏笑,手上动作不停,三两下便将她身上的襦裙束腰割开,虞美人登时就哭道:“您究竟要做什么,妾再也不敢放肆了还不行。”她现在满心里都想着要怎么才能把这变态安抚住。
“嘘”凤移花在她屁股后头摸了一把,“唔,没有尾巴。”
虞美人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怎么会有尾巴呢,这男人不会有精神病吧,口里只一个劲的顺着他,“大爷明鉴,妾的确没尾巴。”
“不不。”凤移花盯着虞美人看了好半响,凤眸一亮,忽然扬声道:“来人啊,去给爷弄一壶雄黄酒来。”
姜妈妈是一直守在门口没走的,这会儿听着吩咐便急忙去办,她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就怕这玉娇娘真被邪祟附了身,她死是小,弄坏了自家主子可就坏事了。
虞美人一颗心高高的吊起,浑身紧绷。
不一会儿姜妈妈把雄黄酒送了进来,想着玉娇娘可能危害凤移花,她急匆匆便去找金宝银宝兄弟。
事罢,凤移花道:“我前儿个在鲁国公的寿宴上听了一折子戏,戏名好像叫做什么白娘子,正好演的是白蛇因误饮雄黄酒现行吓死许仙的故事,我素日也不大喜欢听这些老掉牙的戏曲,不过那日给人过寿不好太早离席就听了那么几耳朵,没成想今儿个便用上了。”
这会儿虞美人要是还没听出这弦外之音,那她就是这天底下最大的蠢货,原来是自己漏陷引起了这男人的怀疑。
到了这会儿虞美人倒是把提到嗓子眼儿的心放回了肚子里,“不就是喝这雄黄酒吗,谁怕谁,我喝便是,说不得我这一醉就变成一条又粗又长的大白蛇呢。”
凤移花越发觉得这女人有意思,笑道:“呦,还真是蛇仙姑呢。我倒要看看是你吓死我,还是我收服了你。”说罢自己吃了口酒,捏住虞美人的下颌便渡了进去。
硬着头皮喝了一口之后,她便涨红着一张小脸磕磕巴巴道:“我、我自己喝。”反正她披着的美人皮,美人骨都是活生生的,一点也不怕现原形。
“看来你是个法力高深的,雄黄酒也奈何不得你,看来就只剩下这最后一个法子了。”
他的法子最简单不过,将她压住就行起巫山云雨之事来。
临迷睡过去之前,虞美人想,这男人也是个戏子的料啊,瞧瞧,又是白蛇传,又是倩女幽魂的。既大家都是戏子,咱们就都粉墨登临,演一场风花雪月富贵花吧。看谁先厌了,露了本真,谁先输了,输掉了一条烂命。
今儿这一场戏,她给自己打不及格,演的太烂了,她还是虞美人啊,还是没全然入到玉娇娘的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