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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分钟,他松开了手,双眼又暗沉又冷漠。
“是你先招惹我的。”
他的薄削唇角带血。
往日没有波澜的眼中带着一股叫人心惊肉跳狠意,以至于天不怕地不怕死更不怕的纪易内心打鼓,压也压不住。
直盯盯看着他的眼,以为他要说‘再用这种阴阳怪气的语气和我说话,就弄死你’——他的眼睛、表情和气势的的确确是这么说的。但真正吐出的话语却是‘把东西吃完’。
字字清晰有力,不容反抗。
眼看着楚歌站直身体,永远是那个不近人情的楚歌。纪易纯粹一时顺口问:“如果我不呢?”
“你试试。”
再简单不过的三个字,语气毫无起伏,表情冷酷而可怕,生生令温度骤然下降。
说完这句话后楚歌走了,纪易脱力般瘫软在床上。
明明片刻之前还生龙活虎地笑,独自一人的时候,却闷闷地鼓了一脸气,木然地对天花板发呆。就像是‘演完一出戏的小丑疲倦地松下一口气’,那神情真实、沉重得令人难忘。
而着急的乔木栖终于成功从沈得川的桎梏中钻出,活像是挣脱牢笼的鸟,头也不回地冲进房间里。
“没事你?”
乔木栖眼巴巴打量纪易,连手指头也不放过。
“啊,你在啊。”纪易双手撑住身体坐好,一副迅速缓过神来的表情,嘴角习惯性带出标志性的狡猾笑容,“太不够意思了,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把我丢给那个家伙。”
“是他要抢着照顾你,完全把我锁在门外。”
乔木栖解释着,小心翼翼地窥伺纪易的脸色,“但是为什么要说那些话啊?”
不管什么情况,总之,楚歌好像也有点在意纪易,不是很好吗?
乔木栖弄不太明白纪易的反应。
难道真的因为预言的事情大受打击,故而连楚歌也一起讨厌起来了吗?
还是
真的像楚歌说的那样,他正在对自己生气,不管不顾地要推开身边所有人?
纪易努了努下嘴唇,“没什么,只是突然对那家伙没兴趣了而已。”
“啊”
浅棕色的眼珠骨碌骨碌转个不停,很低级的谎言耶。
“不太适合?”搞不清楚纪易在问别人还是问自己,又自答,“本来觉得他身上有类似老歌的情调。现在想想好像距离我太远了。我还是比较喜欢快节奏的、互取所需的东西。那家伙骨子里是个纯情处男来着的,要是不小心被动真格,再要拍拍屁股逃跑,可能会死无全尸。所以还是离他远一点好了。”
声音越来越低,到底是不自信,还是犹豫不决啊?
现在说什么不动真格不是太迟了吗?
乔木栖茫然地不停眨眼睛,没拆穿他。
“后来怎么样了?”纪易自然地扯开话题,“我们现在在哪里?不是基地?”
“在家里,还没有回基地。”
“哇哦。”
纪易夸张地叫了一声,睁大眼睛四处扫一圈,连声啧啧,“两年了,来过里空间无数次,除了帮你删改记忆的那次,我的活动范围一直被圈定在沙发上。沈得川真的小气。茶几上放倒的相框不能碰、房间门不准开、任何东西都不准乱摸乱拿。要不是今天半死,真没福气躺上这间客房。可喜可贺。”
“呃”
被吐槽的沈得川本人面无表情,混不在意再多个‘小气鬼’的名称。倒是乔木栖脸皮薄,满脸不好意思,又找不到托词解释的样子。
“行了,开玩笑呢。”
纪易笑了笑,不由自主瞥一眼桌边切成细碎的牛排,与几颗核珠。他瞥了瞥嘴角,低声喃喃,“给病人吃什么肉啊,笨蛋。”
“什么?”乔木栖没听清。
“没什么,说说现在什么情况。”
乔木栖老老实实地把cici交代的一切以及自杀事件和盘托出。
纪易忽然兴趣盎然,“核珠给我看看。”
乔木栖从口袋里掏出红艳艳的核珠。
“嗯。我不可能记错,这女人的异能之一是意念成型。”
“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有什么问题,应该说是运气真好。”
纪易戏耍般高高抛弃核珠又接住,“你丢失的异能不是创造吗?你和沈得川全是没听过的极少数异能,平时要想要补充异能也很难。尤其你现在可能因为记忆的关系处于封印状态,说过只能最后一次找牧丁帮忙了?不过意念成型应该也算创造类的异能,搞不好可以重新激发你的异能。再不济,觉醒类似的异能也不错。”
好像很有道理!
乔木栖双眼一亮,然而想到cici的脸庞,双肩又垮了下去,像仓鼠似的。
纪易总是善于猜到他人内心,拍了拍他,“没什么好难过的,那女人很酷啊,和我不相上下。算上她的份一起努力就是了,人家可是赌上一切,让你帮忙向男人复仇的。不过——,祝福者还真是他们的伙伴啊。”
关于这一点,乔木栖也不可置信,“总觉得”
砰砰。
一直倚靠在门边的沈得川扣了扣门。
乔木栖转过头去,“怎么了?”
“过来。”
沈得川眼珠一滑,瞥向大门,懒懒道:“来了。”
“谁?”
“祝福者。”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为什么和楚歌大佬闹别扭的纪小易:0v0
不知道为什么被楚歌大佬苏了一下的我:qaq
不知道为什么一天到晚被当做玩具亲来亲去的乔木栖:0。0
不知道为什么一天到晚发狗粮的本单身狗:‵′┻━┻
我发现我这个月的日万榜单失败了
昨天,差七个字
我疯了
我死了
我不想活了
让我烂在墙脚好了
我难道是个智障吗
我难道是个傻子吗
我傻,真傻
想死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u呜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
上周忘记申请榜单,这周数学差,少了七个字呜呜呜呜呜我是不是老年痴呆
呜呜呜呜呜呜原谅我的五天日万提早结束了
这两周日七千好了
第82章 祝福者的求助(2)()
假若不是亲眼所见;恐怕没有人会相信赫赫有名的协会管理层中竟会有祝福者这样格格不入的存在。
她个子不高。
一头乌黑柔顺的内扣卷发恰好停留在肩膀的位置上,身穿素净的灰色大衣;眉目温婉,五官别致;几乎不像个生过孩子的女人;皮肤细腻得仿佛毫无瑕疵,乌黑的双眼微微含笑,周身萦绕一股淡淡的幽雅香水与温婉气韵。
尤其当她拂过衣摆落坐时;双肩始终坦然地打开着;双腿斜放,两手静悄悄地搭在大腿上。一连窜动作行云流水,就像是‘像是一把梳子顺顺畅畅地从黑亮发丝上一梳到底’那样的自然而顺畅,令人倍感赏心悦目。
cici所说的‘女人在以男人绝对难以想象的坚韧保持着完美姿态’无疑被诠释的淋漓尽致。
但气氛十分冷淡。
谁也不知道祝福者在打什么鬼主意;来的时机简直像监听般恰到好处。
她不急不慢地抿唇笑;以一种谦逊而富有涵养的姿态、用温和的语调打破沉寂,“看你们的表情,应该已经知道我和小丑的合作关系了;是吗?”
竟然这么自然、无懈可击的语气,而且理所当然地承认了吗?
即便做好心理准备;乔木栖还是狠狠吃了一惊。
果然不容小觑啊,女人。
“那么您来做什么呢?”
坚持要参与对话的纪易软软靠在沙发里,悠悠开口:“容许我多问一句,您以小丑合作者的身份还是个人身份上门?”
问题似乎在意料之外,祝福者别有意味地看了纪易一眼,慢慢垂下眼眸;“三年之前,我的家庭还很完整。”
看来不外乎儿子与丈夫的话题。
在场的他们各有想法,姑且倾听。
“我的儿子今年该有九岁了。”
她目光茫远,怀念似的说:“他顽皮。从出生开始就爱动来动去,既不像我,也不像我家先生。他的想象力也很丰富,经常问我许多奇奇怪怪的问题。天为什么高高的?机器人为什么没有妈妈?他问这些我很难回答的问题。再长大一些,他开始问:为什么不可以变头发的颜色?为什么不可以去别的区域玩?他觉得五颜六色很酷,但是在异都看不到那么多颜色的头发,因为这个难过了很久。
六岁的时候他觉醒了异能。据说异能方向多多少少与父母有关,他却同时拥有非战斗系的时间回溯,与掌控部分元素的能力。一开始能单纯无意识调动空气中的某种元素,后来当作游戏一样结合某些元素,激发出各种各样化学现象。他还很小,不知道战斗,却在一天放学后消失整整三天三夜。”
“异能暴动?”
纪易象征性地表示他在听。
她微微点头,怅然若失,“没错。在他学校里流行过一段时间‘因同伴吵架而爆发出异能杀人’的说法,但孩子陷入异能暴动的昏迷中,不明真相。学校也以保护受害者为由拒绝透露身份信息。我们找不到根本不存在的受害人,最终只能将孩子放在研究院中,想办法唤醒他。”
“没有怀疑过钟宏吗?完全没有?”
纪易挑眉。
“我怀疑过。”
祝福者坦然承认,“当时的协会长异能枯竭、病入膏肓,唯有我先生与钟宏两个副协会长,且我先生票选更胜一筹。我没有仇敌,孩子更不可能有,而且孩子有异能的事只有负责检查身体的研究员知道。所以我第一时间怀疑钟宏,他有动机,也有途径获取信息。
但我先生是一个天真的理想主义者。尽管与钟宏不能发展成至交好友,却坚信着“钟宏不会伤害他”。听说是因为钟宏和他在很小的时候意外认识,承担过类似于老师的角色。而且另外一个介绍他们认识的共同朋友死在安全区外,让他们俩备受打击,时隔多年重逢后感情也更加好了。
总而言之,由于我怀疑钟宏的事让他感到为难,我只好不再提。本想抓到证据再摆在他的眼前,迄今为止却没能找到任何人证物证。也许他们已经被秘密处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她的手屈起,轻轻自嘲道:“三年前的我也太天真了。仅仅听先生说过两句钟宏厌恶异能者,却没有想到所谓的厌恶指的是消灭所有异能者这么大。毕竟他上任以来唯一极端的行为就是开启aris计划。”
aris计划!
乔木栖精神一振,悄悄观察沈得川的眼色,结果当然是被眯起的眼睛暗暗警告,只能假装出不在意的样子,憋话不敢多问。
非常怂,求生欲也非常强。
希望祝福者主动说更多信息,奈何她很快意识到aris不可说似的,直接一言带过,没有再提起。她大致说了想尽种种办法也未能唤醒儿子,而协会长一口气吊了多年,钟宏没有提起过会长的位置,找不到证据的真相最终不了了之。
真正争锋相对的时间从一年前开始。
协会长去世,新会长将在副会长中诞生,原本平分的权势必定重现高下。
紧要关头,祝福者的丈夫失去踪迹。
“他是在冬季行动中失踪的。那时候毕竟非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