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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卷毛凄厉的叫声在地下室中飘荡。
打起来了?
乔木栖三两步冲到门口,即将脱口而出的一句‘你们在干什么’,在看到眼前场景时硬生生给吞回去,险些噎死。
小卷毛和花原两人活像是玩‘你追我赶’的游戏,在整个房间内上跳下窜的,踩得铁架床吱嘎吱嘎摇晃。被子掀翻,桌面上剩余的食物和碗筷摔落,满地碎屑与枕头内飘出的白絮。
以两个成年男人的行为来看,还真是鸡飞狗跳
“队长救我!”
小卷毛身姿矫健地冲刺向前,一把抱住他的大腿,抬头,巴眨巴眨眼睛,强行挤出若有似无的眼泪作凝噎状,“队长,你快把这家伙带走不然你就要失去你可爱的活泼的纯洁的小卷毛了呜呜呜呜呜。”
乔木栖:
好久不见小卷毛,好像一点也没变。
打从刚才追着小卷毛满世界跑的花原停下脚步,蹲下身,一手握住他的脚腕,活像是拖着布偶似的硬扯着人走。
“你放手!”
小卷毛大叫:“再拉我就放兔子咬你!”
“不放。”
扭头又是:“队长救我救我!”
花原懒懒地看了乔木栖一眼,“你也要玩哦?”
“鬼才要和你玩!”
“你要和我玩。”
“我不和你玩!猪队友!”
“打你哦。”
花原阴森森地收紧手,幽幽目光中透着真实的杀意。
“等等——!”
乔木栖捂着头,竭力冷静地制止道:“到底怎么回事?纪易?”
双手交叠靠在门边看热闹的纪易被点到名,幸灾乐祸地提起嘴角:“他俩交朋友呢,一起打游戏,友情那叫一个突飞猛进——”
“呸呸呸!”
小卷毛泪眼朦胧,夸张地吸了吸鼻子,“我这辈子、活了整整二十五还是二十六七年,从来没见过这种人。真的,我光知道模仿者喜欢打游戏,却不知道他这么幼稚这么菜。我已经和他玩了快上千把星际军舰未成年版了,一把都没赢,一把、都、没、赢!”
“呃”
因为游戏弄成这样?
乔木栖无法理解。
“不光这样!”
小卷毛义愤填膺,直指花原,“打游戏菜、输了就算了,我告诉他这么玩他也不听,一个劲儿的送人头。如果他死了,非要害我一起死,重头来过。不能说他菜鸡不能口气很冲不能凶他,不然就揍我。也必须一直陪他玩,不然我还是菜鸡。我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快要二十个小时没有合眼没有吃饭了,一直陪他玩陪他玩,我真的要疯了!队长!可怜可怜我,你看看我,眼睛都要被打肿了,就因为我打游戏忍不住教训他。我真的要疯了、疯了!”
乔木栖定睛一看,小卷毛还真是面色憔悴、嘴唇干白。两只眼睛下挂着一大圈黑眼圈,发型乱糟糟的,脸上还挂彩,的确遭遇来自低龄——但武力值超高的花原的伤害。
扮猪吃老虎的小卷毛人生继记仇兔之后,惨遇凶暴队友迫害。
乔木栖默默地看向花原。
花原懒洋洋地扫视一圈,目光慢吞吞从一张一张脸上划过去,歪头:“陪我玩?”
满室寂静。
“鬼要陪你玩!”
小卷毛嘴欠,忍不住反驳。
“揍你哦。”
花原说到做到,抓着他的脚腕就是一扭。
“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嗷!”
小卷毛惨叫冲天。
可怜。
非常可怜。
第112章 前奏(2)()
“玩。”
“不玩!”
“玩?”
“不——嗷嗷嗷;松手松手快、快松手!”
引以为傲的一头卷毛被人不留情地揪死,距离扯断只有一线之差。小卷毛欲哭无泪;内心闪过一千八百句温厚祖宗十八代的话语。
但在花原懒懒的注视下,最终出口:“玩、就、玩!”
好汉不吃眼前亏。
硬来是不可能硬来的;一辈子都不可能以卵击石的。谁让他们武力值差十万八千米。但是没关系,他有靠山——虽然乔队长也打不过花原,可靠山之后再靠山。
沈得川压制花原;妥妥的。
为裙带关系欢呼!
于是小卷毛眼巴巴地望向乔木栖。
花原懒懒拉起一点眼皮也看过来;眼珠一转,阴恻恻的。
乔木栖:“咳。”
明明都是几十岁的大男人了,为什么有一种置身幼儿园的感觉?
错觉错觉。
毕竟幼儿园是千百年流行的古文化。
不靠谱的联想统统丢出脑袋,乔木栖正准备出声阻止两人幼稚的对峙;没想到沈得川先一步开口道:“没人陪你玩。”
言下之意:自个儿一边玩去。
他的口气不算好;不耐烦的情绪也重。
花原幽幽地盯了他一会儿,慢吞吞回答:“你和你玩哦。”
再低头看一眼小卷毛,补上一句新学会的词:“你菜鸡。”
“噗——”
有人憋不住笑了一声。
沈得川杀气十足地提起嘴唇;一抹冷笑比冷脸表情更吓唬人:“想死?”
花原眨了一下眼睛,语气懒散:“我想想哦。”
认真考虑的模样。
眼看着两人一言不合要开打;专业和事佬——乔木栖是时候表现存在感,一边安抚最讨厌麻烦精、小屁孩的沈得川,一边又要好声好气如三好家长似的与花原沟通。
然而花原这家伙向来软硬不吃,才不管区区小卷毛是二十个小时还是三四十个小时不眠不休。他说什么也不肯松开手,像捏着个圆球似的紧抓着小卷毛的头发,任性地往回扯。
一副认定了玩具的偏执。
“诶——?”
一道突兀的女声打破僵局。
她干站在门口;视线在各个人脸上扫一圈,疑惑地收回去。
仿佛无法理解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聚在这,一时之间该不该进去的模样。
“绵绵?”
乔木栖惊讶于来人的身份。
身形清瘦,扎着低马尾,原本圆润的脸颊微微凹陷,轮廓线条少了几分少女的天真,好像多多少少有了点成人的影子。
她双手抱着一大包鼓鼓囊囊的东西,怪笨重的。
花原倏忽甩下小卷毛,一闪身在门边冒出,整个脑袋扎入粗糙的编织袋中,活像土拨鼠翻来覆去的扒拉着,不到一分钟后搜寻到心爱的薯片与巧克力棒,径自爬上凌乱的木板床上盘腿坐下。他从口袋里摸出光脑看视频,拆开包装不住往嘴里送零食,咔擦咔擦吃得清脆响亮,看也不再看一眼小卷毛。
小卷毛一激灵爬了起来,趁机脚底抹油——跑路。
乔木栖则无奈的摇摇头:不讲道理的花原才是真的奇怪,有时不可理喻,有时又好哄的匪夷所思。
不过——
“他现在是不准备走的意思?”
乔木栖低声询问着,轻轻地掩上门——细细一条门缝中漏出些许声响。花原吃着吃着生生噎住,阮绵绵又无语又好笑地递水过去,取笑了两句后又在嘴边比个叉叉,一秒怂道‘我不说话,我是哑巴’。
如果花原要走,除了沈得川谁也拦不住。
但对方只字不提,为什么呢?
他一时闹不清楚花原是因为好吃好喝好玩而暂时留下,还是有别的什么打算。
“他走不了。”
沈得川一句话否决了他过多的猜测。
“走不了?”
“他已经输了。”
“难道你们赌过‘谁输了就谁是老大’之类的?所以他输给你,就得帮着你?”
沈得川不吱声了。
默认却不承认,估计着是不想承认他居然真的和花原幼稚鬼打赌。
天大地大,沈先生的面子最大。
乔木栖心下偷笑着,口上十分自然地转移话题,“把花原算在我们这,和协会对上又多一分可靠。驱尸者伤不重,但一直昏迷不醒,要想办法治疗一下他们么?”
“不用。”
沈得川没解释,倒是花原沉吟:“他们应该没有什么作用了。之前感觉还不明显,这一次他们和沈得川交战才可以确定。他们的实力大打折扣,已经配不上名头了。现在称他们为中阶异能者还差不多,所谓的死人军团也折了不少,连合作的资本都没有了。”
“怎么可能?”
阶级下降前所未有,乔木栖不敢置信:“难道是协会动了手脚?”
“不太可能,具体情况——”纪易忽然停顿,眉头猛地皱了起来,眼神凝重。
“怎么了?”
纪易抬起眼,表情不明,“祝福者来了。”
表面联盟,但实际上他们与小丑相互利用与牵制,顶多是分散协会注意力的作用。异兽反常行动后,双方只顾自保,不再往来。唯有祝福着一而再再而三请求见面。
她没法治愈沈得川,自然被再三拒绝,期间乔木栖没再听到过她的消息。
冷不丁对方这次来势汹汹,大约抱着不见人不死心的决绝,硬是生闯进来了。
从收到消息到本人出现在他们面前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一个没有攻击异能的女人,也不知怎的走到这里,气息还不太稳,裤脚脏兮兮的,与惯常形象截然不同。
但她一开口,字字清晰而柔和,照旧是她,优雅而沉敛。
纪易挂上不正经的假笑,云淡风轻地问:“有什么事情还要祝福者大费周章地跑来面议?啧,难道是陈央智有什么新的想法?”
“有点私事而已。”
她说话时着重看着乔木栖,余光扫过沈得川,没有露出丝毫意外的表情。近日来,外头传闻三大高阶者自相残杀,现今全无动静,或许全部陨落。
这几个人关系到国家格局的下一演变趋势,但她不在意。
“有什么事就直说。”
乔木栖用的是公事公办的口吻,因立场而对她有所防备。
祝福者定定凝视着他,许久才开口问道:“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和协会开战?”
开门见山,一语中的。
乔木栖吃了一惊。
祝福者到底知道些什么呢?
直接与协会开战只是他这两天才产生的想法,甚至没有和任何人沟通过。即使对方猜到他们要趁乱争取,至少也该确认沈得川苏醒的时间
所以原队伍中的卧底应该还在。
当初经庄雄提醒,针对原队伍的剩余成员,聒噪精一次一次试图鉴定他们的身份。
可每每问及关键问题,除小卷毛给予真实的否定答案外,每一个人都沉默不语,多半是受卧底的影响——说明卧底的等级稍稍低于小卷毛,故而无法令他沉默。小卷毛属于队伍中最富天赋的异能者,私底下又十分刻苦锻炼,能力如火箭直线上升,如今处于中高阶,与虹岚无异。
连敏锐的小卷毛也说不出卧底的名。
想到这,乔木栖不由得烦闷。
仿佛埋了个,猝不及防时便会炸飞一片自己人,这种滋味可不好受。眼神闪了闪,面对祝福者尖锐的提问,他将问题打了回去:“听说最近荒废区情况不太好。即使我们要开战,你们那边大概没有余力参加了?”
祝福者垂下眼来,细密的眼睫遮盖住深不可测的眼眸与计量。
“我不是为了毁灭小丑才来的。”
祝福者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