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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也不例外,乔木栖最后妥协;却挡不住沈得川得寸进尺继续回忆,甚至说他曾经黏糊到要一起睡觉洗澡,一下子看不到他就躲在角落里抽抽噎噎。
乔木栖:“”
造谣适可而止一点!
他小时候明明很老实很安静也独立,从不惹事。什么一起睡觉洗澡完全是沈得川自个儿便要凑上来的,而且永远以‘我知道你一个人很害怕但是不敢说你真是个无药可救的白痴但是我脾气好我不揍你还勉强为难满足你的要求你是不是很感动要哭晕过去了’的态度。
可沈得川本人还在饶有兴趣的追忆压根不存在的过去,“晚上不陪你就会哭;很烦。”
简直不知道他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地捏造出到什么程度,再这样下去,恐怕什么吵闹着非他不嫁不娶之类的内容都要一一现身了。
乔木栖感觉额头青筋突突乱跳,嘀咕着截断沈得川式谎言,“那都是做梦而已。”
沈得川一顿,反问:“你不承认?”
语气非常危险。
但是——
当然不会承认的阿,又不是事实!
乔木栖抬起眼皮,试图让自己的眼神变得更理直气壮些,“不承认!”
或许由于他们靠得实在太近——脸颊摩挲着脸,细碎的发丝亲密地交缠在一起。目光碰撞非但没能激起严肃,反而引来几分尽在不言中的暧昧氛围。
他们互相看着,看着,忽然乔木栖先憋不住嘴角一弯,偏过头去噗嗤笑了一下。
“笑什么。”
沈得川声线低沉。
乔木栖支支吾吾地找不到借口,余光瞟见对方分明也微微牵起了嘴角。
“你笑什么我就在笑什么。”他耍赖皮似的说。
“我没笑。”
“睁着眼睛说瞎话。”
乔木栖直直看着他,不得不感叹沈得川这张戾气过剩的脸可能是全世界最不适合笑的一张脸。至少是其中之一。他笑起来,眉目往两旁拉得更为细长,微微上扬的嘴角透几分阴森,仿佛化作银针渗入他人骨髓似的。
传闻中‘吃小孩的沈得川’名不虚传,如果告诉其他人,沈得川曾经笨手笨脚的养大过一个半大小孩,估计他们都会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乔木栖乐不可支,像虾似的闷笑着缩成一团。
沈得川幽幽地看着他傻乎乎的笑,又俯身凑下去了些。
他们柔软的嘴唇若即若离地触碰着,周遭的空气倏忽热躁起来。
沈得川漆黑的眼眸像是化不开的墨,清晰无比地凸映着他的脸庞。
沈得川是真的醒了。
真的。
不知怎的,他有点想哭。
这个没心没肺的混蛋。
沈得川和花原的对决多半带有各自的私心。
沈得川大约也憋得太久了。他沉浸于血肉相搏的斗争,喜爱着头脑空空一心思考着如何打败敌人、怎么活下去的问题,全身每一个零件融成整体,成就一场凄美而壮丽的生死结局。
带领鱼龙混杂的队伍、对付机械化的家伙们对他而言太过乏味无趣。
沈得川喜欢简单粗暴的战斗,厌烦所谓的隐忍、慢节奏消耗战。他的耐心、动力以及活力全部在迅速消耗,以至于不眠不休。在他昏迷不醒的时候,乔木栖听很多人提起过他,说他不讲策略、不讨论战术,纯粹以暴力碾压。
以及他很安静、不知疲惫,休息时间习惯一个人呆着,没人敢打扰他。
他憋屈。
沈得川应该不会亲口承认这一点,不过乔木栖总归是明白他的。
他们相依为命生活那么多年,每一寸肌肤一根骨髓熟络地如同生长在自身皮肉之下。他只需稍稍瞥一眼,瞧见他疲倦的眉梢眼角,望见他抗拒性抿在一起的嘴唇便能明白。
现在明白得更深,毕竟他们凑得那么近,毫无保留。
沈得川有能力却没有大的梦想,他的世界窄小到仅够塞下两个人。什么等级不等级、正义不正义不在他的价值观之内,别人的高低贵贱生死迷茫也与他无关。他为了自己而活着,为了唯一在乎的人搅和进纷争之中,从未抱怨过。
乔木栖想着:
如果他一直安安分分呆在安全区内,或许现在他们正平静的生活着;
如果他稍微老实一些,不去想一些过大过难的东西,他们现在也能置身事外;
本可以避开那么多惊险危难的。
仔细想想,乔木栖觉得他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过。
他好像一直都是前一年九月份在中央电视台中弱弱举起手来的他。
“你不出来,就有别人死。”
整个世界反复对他说着这么一句话:你可以选择躲避、隐藏,有人会因你而死。当然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毕竟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人也不敢做英雄。
可最难过的是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太敏感、太柔软,被保护得太天真,渴望以天真回报每一个人。
这种天真,要么经历现实打磨开创奇迹,要么凋零,它太不合时宜。
于是他走上没人走过的泥泞的路,无数次挣扎着,又像第一次似的举起了手。
“我在这里。”
他说。
而沈得川也一直如此。
他在他身后,静静地看着他站起来,胆战心惊地面对危险。
他一言不发,不阻止、不夸奖,最终作为后盾似的紧跟着站起来,力挽狂澜。
从未变过。
从未。
乔木栖一口咬住沈得川的下唇,心想:
我们不会输得。
绝不。
作者有话要说:我准备搞协会了,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假的。
不啰嗦是不可能不啰嗦滴,这辈子都不可能做一个很酷话少的人滴。
下一章拉着花三岁卖个萌。
我掐指一算,再过两章搞死协会。
真的,看我卡姿兰大眼睛!
第111章 前奏(1)()
沉闷的‘砰、砰’叩门声响得突兀。
没人理会。
“咳咳咳”
纪易的声音;“我知道你们你们小别胜新婚,现在正在干柴烈火熊熊燃烧。不过——;啧,朋友们你们好歹应一声敷衍我一下?”
“怎么了?”
乔木栖很给面子的问。
“花原醒了。”
暧昧灼热的气氛迅速消散;融城一团浆糊的大脑重新上线。
花原醒了?!
乔木栖顿时清醒过来,下意识瞧一眼沈得川。
对方没有特别大反应,好像充耳不闻;一心一意投入在手头事情中——将两条手臂半撑在两边;乌黑的发丝透出点湿意,遮盖住锋利的眉毛。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好似饥肠辘辘的深渊,动辄将人连骨带肉生吞下去。
他呼吸间带出的气也是热的、黏黏腻腻的;将稍带寒意的春季燃得腾热。
轰隆——
凝聚的神智差点不受控制的分崩离析。
但是不行。
乔木栖手忙脚乱地抓住他的手掌;它们正在最喜爱的地带蠢蠢欲动。沈得川抬一下眼,眼皮子底下的眼珠子黑漆漆的,其中夹杂的浓郁而;没有丝毫隐藏的意愿。他这人不声不响地,从不谈及自己的心情和想法;唯独在床上时一目了然。
一副’别妨碍我做事‘的气势,充满威胁意味。
“先去——”
零丁的几个字眼刚出口便被粗蛮地堵回来,每次亲人犹如狂风过境寸草不生。
乔木栖推他一下,他不动;
再放小力道扯扯头发,他还是不动。
得了。
世界上有谁能强迫沈得川放弃到嘴的鸭子呢?
鸭子也不能。
乔木栖无可奈何,只好让纪易先去稳住花原。
纪易趁机取笑几句类似‘年轻人火气大’的话语;哼着歌走了。明明口上说花原一醒闹得鸡飞狗跳,但走得不急不慢的,估计也不怕花原一时半会儿走得了。
乔木栖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不设防被掐了一把,立马嘶出气音。
沈得川这家伙下手不分轻重,他咬你是实打实的,掐也是实打实的,仿佛无差别对待敌人和朋友似的。守d区的时候曾经听几个男人聊起敏感话题,一个取向同性的男人故作抱怨发生一次关系像是被轮胎滚过。
他那时还不经意地想过:换作沈得川,何止是大卡车滚过,还得做好被咬被掐的准备,事后看看痕迹活像是家暴遗留。
“怎么了你”
一言不合就被掐,乔木栖非常无辜。
沈得川却不解释,自顾自埋下头就像狗似的咬他脖颈嫩肉,一手将他两只手牢牢桎梏,另一只手在脊背上细细摩挲着,激起一片战栗的鸡皮疙瘩。湿腻的氛围轻易地去而复返,热情地一拥而上。
有一瞬间,花原、异兽失控等等情况在脑海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什么也没变,在里空间或在地下室没有什么不一样。
因为依旧和最喜欢的人在一起。
三个小时悄然而逝,沈得川终于小饱,高抬贵手放过被压榨尽的‘鸭子’。乔木栖冲着澡,过程中还有心情思考他的身体素质是不是大有长进,竟然没像以前那样半死不活、有气无力的。
不过——
“又不是为了干这种事才锻炼的”
他往脸上泼把冷水,搓了搓,套上一件毛衣走了出去。
他们所在的房间距离花原有段距离,半路上,乔木栖大致解释了一下经过——大家大概他们交战不远处发现了陷入昏厥的驱尸兄弟,那两人至今昏迷不醒,但似乎并不全是由这次对战引起的,他们俩凑在一起时,异能场混乱得厉害。
花原才是从旮旯窝里翻出来的,要不是他们冒险清理现场收集异能者核珠,指不定花原会不会在哪个角落里腐烂发霉。
以及异能兽的出现原来不仅仅使得异兽能力提升,如今已有打破异兽仅在冬季暴动的铁律。目前鸟兽入侵安全区域情况最为严重,各个区域自顾不暇,好在d区贫民原本多生活在闷热地下室中,侥幸躲过一劫。
至于不该说的,一概不说,乔木栖着重提到科协负责人——博士,而后顺理成章的将治疗的功劳推给博士。
“不过陷入僵局了。”
他迟疑地皱着眉:“现在只是飞禽类,可以推测其他异兽也会暴走,从边缘区域层层逼近。荒废区首当其冲,紧接着就是我们”
要么虚伪的握手言和,先抵抗外力威胁再平内;
要么趁乱一鼓作气,或成或败干脆明了。
之前因为沈得川昏迷不醒,他们隐忍不发,与协会、小丑双方都不往来。小丑方面比较沉不住气,连祝福者也一而再再而三请求见面,不过全被拒绝了。现在又是重新规划行动的时候了。
当然,不管他们选择怎么做,花原和驱尸兄弟在他们手里,绝不能放走。
“啊!!”
还未走近,远远听到一声石破天惊的惨叫,震得乌鸦随之哇哇乱叫。
什么情况?
他们加快脚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卷毛凄厉的叫声在地下室中飘荡。
打起来了?
乔木栖三两步冲到门口,即将脱口而出的一句‘你们在干什么’,在看到眼前场景时硬生生给吞回去,险些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