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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脱胎、换骨之人,郎飞何曾放在眼中,暗施手脚,转眼挤到最前方,伸手就去揭那玉牌。
“好了!就你了!”正在此时,郎飞猛觉伸至半途的手被人抓住,他不禁一愣,抬头瞧,却见斜下里站着一个面色阴郁的花甲老者。
还在郎飞发呆之时,老者看他一眼,皱了皱眉头。“子,出来。”
这时那玉牌早已被身旁赶过之人揭去,尽管心中恨得牙痒,郎飞还是压着心头怨气,走到老者跟前,一脸恭敬的道:“不知长老唤子何事?”
“今日老夫欲炼制一炉九花玉露丸,可巧两个徒弟不在,没了伺候之人。' '这才来到这赤火殿,欲寻两个弟子使唤使唤,这不,正巧看到你,且随我来。”
“你个老不死的,爷招你惹你了,旁边那么多人你不找,非抓爷的壮丁?”郎飞搁心中破口大骂,面上却又不敢有违,只得陪着三分笑,点头称是,而后跟在老者身后出了赤火殿。
老者带着郎飞传送到山腰背阴一面,一路三拐两拐,来到岩浆漫延的山腹之中,又径直前行,走到一间石窟旁,施术叩启石门,接着开口道:“好了,就是此处,随我进来!”郎飞不敢怠慢,只得跟在老道身后,迈步走入石窟之中。
入得石窟之中,首见一个黑色三足炼鼎,两耳上玄蛇盘曲,又有流云纹饰。郎飞装出一副吃惊的表情,望着炼鼎久不言语。
见此,老者心下满意,先换气除尘,后将一个须弥带递给郎飞。“此九花玉露丸需在不同时段下药,武火锻炼之时我无法分心,你且依我吩咐,见机行事。”
郎飞点头应是。老者遂不再多言,挂宝剑,悬明镜,祷祝多时。转眼吉时已到,于是启鼎注入玉露,而后引地火炙烤。少时,炼鼎已温,老者一面控火,一面对郎飞言道:“投放百年份藏金花五两。”
郎飞自须弥带中寻得藏金花,取出五两,投入炼鼎之中。经顿饭光景,老者又到:“取八两雪莲花。”
郎飞依言照办如此几个时辰,九花尽皆入鼎。捻指算得时辰已到,老者将武火锻炼转为温火慢煎。随着法诀的变化,火势渐。老者趁机擦掉额头细密的汗珠,扭过头,微微喘息着对郎飞言道:“之后一连七日,老夫必须寸步不离炼鼎左右。这几天的吃食便由你负责了。”
“嗯?”郎飞一愣,老头使唤他一日还不算完?没想到还要连续七日之久。
见郎飞愣在原地,老者淡然一笑,道:“老夫生平最好一口盘中馔、杯中酒,那没滋没味的行军丸实在吃不习惯!你放心,我也不亏待你,等这九花玉露丸炼成之后,我赏你一粒如何?”
你愿意给,我还不愿意要哩!郎飞心中暗恨,起来,这九花玉露丸不过是清心养神的药石,想他须弥带中养心丹足有数瓶之多,难道还差你一粒九花玉露丸?
心中虽不愿意,可他又不好拒绝,顿了半晌,只得点头应是,口称:“谢长老。”继而徐徐退出石窟。
此时外面已是日坠时分。夕阳尚温,晚霞正浓。郎飞无精打采的站在石窟外面,暗叹自己流年不利,竟碰到这茬子事。
叹了半天的气,就在他欲要回转杏林别院之时,忽闻距离老者炼丹石窟十数丈外的另一石窟中走出十数个人来。
当先一位羽衣老者,扭头看了眼夕阳余晖,对身后众人吩咐一声,随后纵身跃起,御风而去。
羽衣老者走后,那十来个精英弟子装扮之人霎时不再拘束,畅所欲言起来。
最前面的一个,粗眉大眼,颚下留着一瞥八字胡,论面相不过四十年岁,此时手中拿着一柄海蓝色的法剑,伸手拭了拭剑上烟尘,欣然道:“师父此次炼器,当真让我们受益良多。”
旁边有知机之人,适时恭维道:“不错,此观师伯炼器,当真让我等大开眼界。弟这里一要祝贺焱绛子师兄获此法器,二要多谢师兄请我等来此观礼。”
“哈哈好,好!”闻得奉承之言,焱绛子心中倍觉受用,扭头又看向其他人。
众人见此,无不微笑回应,有焱绛子为人仁厚的,有他心地纯良的,有的他最具情意,有的他最是心善。诸如此类,无不是些奉承之语。
及至最后,焱绛子将目光转到最后一个女子身上。等有片刻,却不见她回应,只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焱菡子师妹?”焱绛子厉声喝问了一句。
“嗯?怎么了?”女子这才回过神来,看到焱绛子正双目炯炯的盯着自己,微微蹙眉道:“师兄有什么事吗?若无要紧之事,妹就先行告辞了。方才看师伯炼器,心中偶生些许感悟,正要静心推敲一二。”
话罢,女子欠身一礼,疾步掠过众人,直往郎飞这一边走来。
当时郎飞尚未离去,正有些好奇的打量远方诸人,见转眼间人群中走出一个女子来,他定睛一瞧。呀!竟还是个熟人哩。
凤尾辫,嘴薄唇。可不正是那栖凤谷中所遇的褚海兰。因情势所逼,当日匆匆一别,全未想到今日还有再见之期。经此一段时期,丫头眉眼间的精灵古怪退却,越发出落得亭亭玉立,宛若凌波菡萏一般。
“师妹!”褚海兰才走两步,突然身后传来焱绛子的冷笑声。“师妹,师兄我好意请你来此观礼,却换来如此冷淡的一言?”
褚海兰闻言顿住莲步,柳眉轻蹙,杏眼含嗔,思有片刻,方才转过身,盈盈做了个万福,道:“妹深铭师兄厚爱之情,今日之事,多谢,多谢!”
话罢,方要继续前行,又听得焱绛子冷哼道:“来时早已言明,若器成,则由为兄做东,邀诸师兄妹们痛饮一番。怎么?师妹是忘记了?还是不给我这份薄面?”
第三百六十一章 冒牌大英雄,银样镴枪头()
“这”褚海兰轻咬朱唇,犹豫再三,复又欠了欠身,道:“不是妹不肯,实在是欲早些回还住所,仔细感悟今日所得。 新”
“哼,焱菡子,别给脸不要脸!师兄好意请你赴宴,不想你还推三阻四,你这番作为,不但是辜负了师兄的美意,更是未将我等放在眼中。”焱绛子身旁一个面貌有些阴鸠的道人走出,指定褚海兰冷声道。
“就是!焱菡子,枉师兄平日里对你照顾有加,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等忘恩负义之辈,你的良心,全被狗吃了吗?”人群中又走出一个五短身材的家伙,指着褚海兰,义正言辞的骂道。
褚海兰俏脸铁青,心中又是生气,又是委屈。直急的杏眼朦胧,泫然若泣,辩解道:“不是的不是的”
不想焱绛子背后又有一个眼大耳的道人走出,斜眼睨着褚海兰,冷冷一笑,道:“焱菡子师妹,你上山已有不少年头了,难道还看不出师兄对你的情意?何故如此不冷不热的,想你那燕国褚家,还不是依靠我们玄火宗才能在这长青界混的风生水起。想焱绛子师兄身为荒火老祖的徒孙,难道还配不上你一个区区世家子弟?”
“你你们”褚海兰心中那个恨啊。也怪自己禁不住诱惑,若只是焱绛子相请,她是指定不会来的,可一听到此来乃是为观炎洪子炼器,她却鬼迷心窍一般应了下来。及至最后,这才被焱绛子带着一干人等趁机拦住,逼她表态。
“哼!”道人见此,冷哼一声,又道:“莫不是你还有什么顾虑?众所周知,你是凭着那些凤焰果这才得以晋升为精英弟子的,往常我也听到些闲言碎语,莫不是果真如传言一般,你与那丹门弃徒郎飞有染。' '而那些凤焰果,便是他许于你的定情之物?”
“焱珑子,你你休要信口雌黄!我与那郎飞清清白白,你若再敢含血喷人,我我定不与你善罢甘休!”
“怎么?急了?不与我善罢甘休?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不与我善罢甘休。莫你不是我的对手!就是你那奸夫……丹门弃徒郎飞,若让我碰到,也要提了他的狗头去金钟山领赏。”
此时褚海兰已被气的没了言语,花容苍白,混无一丝血色。就连脚下亦有几分立足不稳,娇躯颤抖的指着焱珑子好半天,又一连了几个你字,之后再难隐忍心中屈辱,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
郎飞原本还在权衡是否出手相助,此时一听焱珑子之言,犹似火上浇油一般,一股子热血直冲顶门。“好好焱珑子,要提我的头颅去金钟山领赏,这可是你的!”
郎飞思来想去,暗忖此时要杀焱珑子不过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可眼前首要之事乃是取得玄火真人遗留的练气道功法。未免横生事端,还是将他性命暂留一段时间为好。
“哼,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过了好半天,郎飞强行按捺下心中的杀意,随后一步踏出,闪身走到正对焱珑子等人视线之处。
“吆这是怎么的?好热闹的场面啊,几个大男人就这么欺负一个柔弱女子?哎呀呀,众位长辈真是让我这做弟子的大开眼界了。”
焱珑子丝毫不知自己已在鬼门关外走了一遭,仍旧站在那冷嘲热讽不止。此时忽闻远方传来讥笑之声,不觉微微一愣,偏头看处,见是个十五六岁的年轻子,他身上穿一件制式道袍,看着装当是朱字辈一般门人。'感谢支持小说'
“子,你是谁?长辈之间的事哪有你这毛头子插言的份?给我滚!”
“哼,哼,哼你们是长辈没错,可也有一句话叫天下不平之事,自有天下人管之。我虽区区一届辈儿,却也懂忠孝仁义礼智信廉八字,如今你们一群大男子欺负如此一个柔弱女子,即便吵到几位老祖那里去,也抹不开一个理字。”
焱珑子眼睛一眯,打量郎飞几眼,冷笑道:“子,敢管我们的事,你胆子不。就凭你,还想见老祖?还跟我们谈‘理’字?我看你是活腻了。”
“男儿在世,当有所为,有所不为!我辈修仙之人,若欲修道、毕先修己!”
郎飞的一席话,的众人一愣。褚海兰轻轻拭掉脸上泪痕,扭过头,仔细打量了他一眼。
“嘿,倒来了个热血的主儿。”焱绛子身旁诸人望向郎飞的目光满含戏谑。
“这位师侄”褚海兰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轻声道:“他们这群人大都是精英门人,你惹不起的,还是听我的话,莫要参合进来。”
郎飞却不答话,只对焱绛子众人横目冷对。此时他立于山腹焰流之间,傲然挺立,整个人仿佛一柄出鞘宝剑,不出的英武、写意。
焱珑子盯着他的目光渐冷。少时。见郎飞气势愈涨,脸色微微一变,厉声喝道:“子,这可是你自找的,今日我便代你师父教训教训你这不开眼的东西。”
话音刚落,焱珑子手中真元涌动,化作一朵幽幽燃烧的赤炎,一步踏出,纵身直逼郎飞。
“焱珑子你要干什么?”此时此刻,褚海兰又怎能袖手旁观,一个闪身拦在焱珑子跟前,纤手微动,锵的一声掣出一柄妃色法剑。“不许你伤他!”
“哦?美救英雄?”焱珑子急停脚步,面露不屑的望了褚海兰一眼,微微一笑,却不递招,只扭头看了身后诸人一眼,喊声:“焱鹄子师弟!”
那五短身材的道人自人群中一跃而出,闪身来到褚海兰一侧,自腰间抽出一对流火峨眉刺,满面森然的盯着褚海兰。“焱珑子师兄不过教训晚辈,师妹,你还是莫要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