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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春江花月夜一诗赞誉江南五景,未来我积雷山未尝没有妙字五雄以应,现恰少一花字,不若师弟附此雅事,赐号师侄妙花如何?”
“春江花月夜?”悟真子哪里读过什么,只平常闲听几句,也偶闻得此言,哪管中正与否,忙抚掌笑道:“好,好,好,便取个花字。”
那老道士闲着没事拿悟真子开涮,却将火烧到自己头上。妙花,妙花,乍一听像青楼歌姬的牌名,再往深了琢磨,又似六根不净,色心未泯的无耻淫僧。郎飞哪里肯干,扯着悟真子衣袖,直挤眉弄眼。
悟真子虽憨,却也不傻,眼见郎飞老大不乐意,无奈,只得又笑道:“师兄,换一个,换一个?”
悟真子适才犯傻上当,老者哪会等他反悔,此刻早已在花名册上下妙花之名,忙将花名册合上,一手捂着,一手去拨悟真子,口中嘟囔着:“不换!不换!这都已经入了册的,若勾去,岂不对祖宗大不敬,悟真师弟,方才是你自己亲自答应的,眼下反悔也已迟了,若再闹,咱就去找青河师叔评评理,看是谁的不对。”
悟真子闻,直似被踩了尾巴,忙拉起郎飞,扯出前殿。出后门,往祖祠方向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嘟囔。“老家伙,不换就不换,却拿什么青河师叔的名头唬我。”
郎飞被他拉着,苦着脸,欲哭无泪。这可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也不知道这是造的哪门子孽,他招谁惹谁了,却得了这么个猥琐法号,若日后传到那丹门天御峰朱罡列耳中,指不定被他怎么调笑哩。
悟真子拉着他,转过朱漆游廊,碧瓦穿堂,来到一间陈设古朴,庄重肃穆的大殿之内。及住脚,郎飞抬头看,但见正中一赤红色玉架,自上而下,列有无数牌位。玉架下乃万年沉香木供桌,桌上紫金香炉,赤金祭鼎,高香、镇纸、供品等等一应俱全,供桌两侧又各有数排千年檀木架,其上分列着无数略一号的牌位。
“云方,这便是我积雷山祖祠了!”
郎飞心中虽早有准备,此时一听,却仍不免有几分吃惊。偌大一个积雷山,祖宗祠堂内的陈设竟如此简单,比之凡俗界的一般名门望族还逊色三分。
见其满脸疑惑,悟真子微微一笑,解释道:“想我积雷山始祖黎霆真人,向以起居简单,生活清苦著称宇内。想当年,虽积雷山贵为长青大宗,但祖师却全然不恋锦绣之事,只在后山一谷地结庐而居,千年后,祖师殡天,遵其遗言,后代祖师遂造此殿,敬奉始祖之灵。此后,凡山上长老级人物逝去,皆将牌位供奉至此,到如今,已历千代之多。”
郎飞听罢,郑重的点点头,心中对黎霆真人多了几分敬意。
“好了,闲言少叙,云方,你且对祖师行罢三叩九拜之礼,再行师礼,之后我再带你去拜见师祖。”
“是!”郎飞点点头,迈步上前,看定黎霆真人牌位,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而后转身看向悟真子,却见那矮道人正竭力摆出一副为人师表的严肃面孔,仰头挺胸,等着郎飞给他磕头哩。那一脸欠揍的表情,直看的郎飞暗骂不已。
“徒儿,还等什么?”悟真子低头看了郎飞一眼,见他有些犹豫,不由得出言催促了一句。
“是,师父!”郎飞微微一笑,双目紧盯悟真子,缓缓的屈下身。
悟真子脸上笑容愈浓,才想学着悟玄子出言训诫几句,摆摆他做师父的架子,突然不知怎的,眉心传来一阵晕眩感。
待其回过神之时,低头观,但见郎飞已缓缓立起身来,满面恭敬的喊了声师父。
“这就完了?”悟真子一呆,瞪着眼,张着嘴,错愕之极。
郎飞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抻抻手上三指,道:“嗯,师父,我已磕过头了,有三个呢?难道徒儿做的有什么不对吗?”
悟真子闻言,猛然摇摇头。“对,对,做得对。”
尽管嘴上如是,悟真子却总觉着有几分别扭,方才脑袋一昏,非但没亲眼见着郎飞磕头,连那早就琢磨了好半天的话也没来得及出口,
“怪哉,怪哉,筑基修士已然百病不生,更别炼精高人了,刚才我怎会没来由的晕了片刻。”悟真子左右想不出个所以然,两眼觑着郎飞,心中着实有些不爽。他方才犯迷糊,并未看到郎飞磕头,此时怎好意思再让郎飞磕第二遍头,没奈何,只好嘀嘀咕咕的应了声。
悟真子杵在那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对面的混蛋可乐开了怀。没得,这事哪能跑的了他,自然是这混子玩儿鬼,运聚神突使悟真子略一恍惚,趁机装了装样子,糊弄他这便宜师父。
这混蛋生平只认玄羽老道一个师父,在他想来,悟真子与自己乃同辈之人,怎当得起他一拜。也亏得悟真子“审时度势”,挑了这么个清静之时,若非如此,混子指不定还要如何大费周章哩。
“走!去给你师祖请安去。”两个人大眼瞪眼互相瞅了片刻,悟真子矮郎飞一头,势弱气短,早早的败下阵来,忙忙招呼郎飞一声,相携去拜见青岚上人。
郎飞听,相随其后,方走出七八步远,突然一个急停,厉声道:“师父,且慢!”
第三百二十六章 好一对偷酒贼()
更新时间:2012…12…07
悟真转回头,一脸的不解,问道:“徒儿何事?”
那小混蛋嘻嘻一笑,回道:“师父,你看这头也磕了,师也拜了,您就没什么表示表示?”
“表示?什么表示?”悟真一愣,细打量,却见小鬼头似笑非笑,一双贼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 '( )少时,悟真回过神来,脸色尤其尴尬,在那数月未洗的道袍上抹抹手,撅着嘴道:“师父我还没找你要见面钱呢,你倒好,先打起师父的主意来了。”
“诶,师父岂不知寻人引荐的才送见面钱,怎能与徒弟相提并论。”
悟真闻说,看了看须弥带,搔搔头,有些为难。他生平惫懒,手里不过一件下品法宝并一两件趁手的上品法器,若给了郎飞,万一他若碰上棘手的对头,拿什么去跟人硬拼。
“徒儿,打个商量如何?”悟真脸上强死赖活的挤出一丝笑容,道:“师父手中法器之类亦不宽裕,要不等日后,日后师父再给你补上。”
“就你这等惫懒的家伙,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哩!”郎飞撇撇嘴,尤不肯干,撅着嘴,一脸的委屈。“师父,此非做徒弟的不体谅你。你想想,积雷山说大也不算很大,同门之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若徒弟碰到那几个同日入门的师兄弟,攀谈起来,他们都有长辈所赐器物,独独徒弟没有,岂不弱了师父名头,叫你声誉蒙羞?”
悟真思虑再三,想着郎飞所虑不差,可他手头委实不富裕,那两件法器助他克敌不知凡几,与他的关系是打断骨头连着筋,若要拱手送于别人,岂非要了他的命。( )
见悟真着实为难,郎飞叹口气,道:“既如此,那师父有没什么仙丹灵液的,赐下十瓶八瓶,倒也是足堪说道之事。' '”
“十瓶八瓶?”悟真瞪着牛眼。“还仙丹灵液?你小还真敢开口,面黄心黑的家伙。”
悟真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甩手丢出一只酒葫芦。“仙丹没有,要说灵液嘛,虽有不及,却也差之不远矣!”
郎飞伸手接过,启瓶塞,低头闻了闻,但觉香馨扑鼻,芬芳沁心。忍不住小啜了一口。
“想来徒儿也是个爱酒之人,此酒有个名头,称作‘夜香’!”
噗!一口酒还没下咽,鬼小尽数将其喷了出来。
“败家儿啊!”悟真气的跺脚,闪身走过,一把夺过酒葫芦,双手护着,道:“此酒为师藏了**年,每每也只是小啜一口解解馋而已,你倒好,如此败家。”
郎飞挑挑眉,嗔道:“还不是师父你说,此酒叫什么‘夜香’!”
悟真闻说,方才回过神,抽抽嘴角道:“你这小混蛋,巴巴的没有好心思,这酒叫‘夜香’不错,却非那凡俗鄙语之意,乃是青河师叔耗费一甲之功,遍游整个长青界,寻得各福地百年寿元的昙花,又守候无数个夜晚,方才攒够八两之数,又辅以各种灵物,最终不过酿成两葫芦琼浆。又是师父我遭了千难万难,费尽了心思,方才从青河师叔手里搞到这么半葫芦,如今还被你小糟蹋了不少,正因此,言你败家,难道还冤枉了你不成?”
听罢悟真之言,郎飞方才回过神来,一边笑嘻嘻的伸手去摸,一边讨好道:“此物竟是青河师叔祖所酿?想必师叔祖也是个爱酒之人。' '' '”
悟真半推半就的又把酒葫芦塞给他,一脸得意的道:“那当然,想当年师父不知因它遭了多少罪,方才偷求到手。”
那郎飞是个机灵鬼,悟真这边口风才露,他已猜出**分来,拿着酒葫芦,道:“哦?既如此,不如师父说说此事经过。”
“咳咳这些陈年烂谷的破事儿,提它作甚,快走,快走,给你师祖磕头去来。”
小混蛋哪里肯放,将酒葫芦藏好,吊着眼梢看向悟真。“不忙,不忙,不若师父陪同弟,先去给青河师叔祖磕几个头去。”
“你”悟真哪有听不出这小的打算,即刻火冒三丈,指定郎飞,骂道:“好你个小兔崽,才入门还没有片刻,就起心思,借势欺师,反了你来?”
悟真色厉内荏,那小混蛋哪里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耍心机,捏造谎言,道:“师父,这可是你说的,青河师叔祖既会酿酒亦钟爱酒,徒弟此举不过是想趁机向师叔祖讨教讨教酿酒之术,徒儿不才,也曾随先师学得两手,是故”
说到这里,鬼小以退为进,又道:“既然徒弟不招师父喜欢,那便请师父回承宗殿,与悟了师伯言明,赐我个自由身,我还去做我的飘萍散修。”
悟真被他一番抢白,激得脸色青一阵红一阵。他上山数十年来,孤身成习,此时乍有了这么个机灵徒弟,心头倒也是满意居多,今又闻郎飞言他会酿酒,这道士愈发欢喜的紧,更不肯放,忙借坡下驴,道:“原来如此,倒是为师多心了。”
那贼小是个人精儿,岂有看不出悟真舍不得自己的心思,忙迭迭的又去撩拨虎须。“当然,既然是请教酿酒之术嘛,这师叔祖引为妙事的‘夜香’酒,自然是要说一说的。”
“你小兔崽!”悟真被这小作弄的哭笑不得,只好恨恨的叹口气,切齿道:“哼,既如此,师父就将经过简述一遍,但以后见了你青河师叔祖,断不可提那‘夜香’之事!至于你们师兄弟间闲聊,也不得将此酒真名相告,免得一个不慎,传到师叔耳中。”
那鬼灵精如愿,忙不迭的点头称是。
“十年前”悟真如是如是,这般这般,将有关“夜香”酒之事粗略说了一遍。
三十年前,青河上人采摘昙花归来,酿酒两葫,藏于地窖之中,一晃过了二十年,这一天,青河上人闭关之中忽然犯了酒瘾,正巧想到这‘夜香’酒,于是着他四弟悟衍去取。却说这悟衍,素与悟真交好,半路上二人偶遇,悟真遂问何去,悟衍亦未多心,将青河上人吩咐之事备陈于他。悟衍不说还好,这一说,悟真酒瘾上来,非要见识见识那什么‘夜香’。悟衍碍于情面,只得领了他同去。待二人到地头,取出酒来,悟真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