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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莽汉刹时间两眼放光,热切的盯着郎飞手中之物。一时贪欲熏心,没了理智,伸手就去夺那百年人参。
“嘿,三德子要吃亏了,他也不想想,能随意拿出百年人参之人又岂是他能惹得起的。”
“可不是嘛,刚才我去街口转悠,正巧见到这俩小子骑着灵鹤落下。灵鹤,那可是灵鹤啊,即便不是高人之徒,也定然是世家子弟无疑。这三德子虎口拔牙,我看是活腻了。”
“嗷”周围摊位的议论声才止,蓦地闻及一声惨叫。一些客商转眼向着声音传来之处望去,就见那被称作三德子的莽汉正抱着右手,跪在地上哀号不休。
“哼,下次招子放亮点,若换了我,定废了你那一双贱手。”郎飞没出声,身旁的霍云冷哼一声。说完话,对郎飞点点头,不理哀嚎的莽汉,二人转身形,向着青衫男子走去。
“你这法器怎么换?”二人走到青衫男子跟前,霍云开口问道。
郎飞与三德子之间发生之事动静不小,青衫男子早就注意到他二人,眼见霍云开口询问,他眼中闪过一丝希冀,连带着声音都有些颤抖。“两位兄弟,我这法器别的不换,就要两枚化毒丸。”
“哦?”郎飞淡淡一笑,蹲下身来,细打量那只玉笔两眼,道:“既是法器,此笔可有何玄妙之处?”
青衫男子满脸惋惜的看了玉笔一眼。道:“此笔有个名号,称作金玉笔,乃是我师父随身法器,与人争斗时只需蘸些墨汁,注入真元,即可泼墨成箭。”
“泼墨成箭?”霍云一愣,有些难以置信。郎飞以神识细细感受片刻,知道青衫男子所言不虚,玉笔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气息,想来应是寒性炼材所铸,若说泼墨成箭,当不是什么难事。
“唉此笔乃师父爱物,若不是师父性命堪忧,我亦不会将其拿来贩卖,此实在是无奈之举,但只问两位兄弟,可有那化毒丸?”
郎飞并未急着作答,反问道:“不知令师遭了何毒?却要用化毒丸来解?”
青衫男子长叹一声,道:“前些时日,我与师父进那云烟谷采药,不成想药没采到,却于深涧巧遇一条已有些气候的毒蟒,搏斗中,师父为保护我不慎被毒蟒所伤。待我二人逃出生天,师父亦蛇毒发作,整个人昏死过去。无奈之下,我只好将师父背出就医。看过师父的伤口后,数位妙手皆言毒已入腑,现全凭师父自身的真元吊住一口气,倘再有一月,届时蛇毒攻心,就算神仙亦不能救。问及解决之策,皆言;‘若想根治,需用地火级化毒丸才可。’我等一届散修,又怎会备有那等药石,思及师恩如山,走投无路之下这才取了玉笔,权做救命稻草,已求换得几粒化毒丸去解我师父所中之毒。”
第三百零三章 拍卖会()
听完青衫男子的话,郎飞心头生出几许感触,对他的遭遇多了几分同情,想及自身,倒多少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
那金玉笔他倒不怎么在意,法器而已,他须弥带中不少,只是这片赤子之情,唤醒了郎飞内心深处的一些东西。
“这是化毒丸,内有六粒,每日早中晚,一粒外敷伤口,一粒内服。即便是高级妖兽之毒亦一日可解。”郎飞拿出一个玉瓶递给青衫男子。
怔怔的看着玉瓶,青衫男子身体不住的颤抖,嘴中喃喃说着什么。末了回过神,连连道谢,将那地上的金玉笔塞到郎飞手里。继而一脸欣喜的飞也似的跑开,一转眼不见了踪影。
郎飞理解男子的心情,摇摇头,和那霍云转身回走。经过那莽汉摊位时却见他早已收摊,不见了踪影。
这种欺软怕硬的泼皮无赖,二人自然不会放在心里。现在法器也已购到,正要商量着回返商国时,郎飞耳聪,隐隐约约听到远方路口飘来的叫卖声中夹杂着刚刚青衫男子的争辩。
“燕少爷,我求求你,这些化毒丸乃是用来救我师父命的,念在我初来乍到,不明规矩,你就行行好,开一面。”
郎飞一愣,即刻放出神识,顷刻来至坊市入口,就见青衫男子正在对着一个华服少年作揖不绝。
“哼,但凡在坊市交易,必须先登记入册,若未登记擅自出售货品,坊市有权没收其三分所得做为处罚。”
旁边一个躬身在侧,贼眉鼠眼的家伙,顺势将青衫男子手中的玉瓶夺过,倒出两粒化毒丸,毕恭毕敬的献给华服男子。
郎飞还注意到,这狗腿子一般的家伙身旁站了一人,他并不陌生,正是先前那莽汉。
“燕少爷”青衫男子还待乞求。
“滚!”那华服少年一脚将其揣个踉跄,转身沿着街市行来。他这一转头,骇的那些商户一个个撇过脸,尽装作没有看到一般。
华服少年大摇大摆的前行,身后二人追了上来,那贼眉鼠眼的家伙开口恭维道:“燕少爷,今番凭白得了两粒化毒丹,当真是可喜可贺啊。只是不知家主吩咐的那件事”
华服少年不以为意,指点着坊市中的人流。“燕高,此言差矣。我燕家看重的东西,又有谁敢虎口夺食,若不是拍卖行是由三家掌管的,还用得着什么竞拍,直接收起来就是了。”
“燕少爷说的是,说的是。”燕高在一旁点头哈腰,身后的莽汉也跟着躬身附和。
等三人走的远了,街边地摊上两个老者指点着跌坐街口一脸茫然的青衫男子,摇头叹气不已。“燕高那厮向来阴毒。这坊市若是由霍家与上官家轮值之时,一应注意事项尽皆张榜悬挂在入口处。唯有这燕家的燕高,委实阴损,却不张挂,每有新的客商前来交易,总要昧着良心拿规矩说事,硬黑别人三成收益,什么东西啊!”
“就是就是坏事做绝,总有他遭报应的一天。”
看到这里,郎飞收回神识,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那霍云看到,心头不解,正想出言询问时,远远看到前方起伏处走上三人。
那行于最后的莽汉一眼见到二人,立刻快步跑到燕高耳旁说了些什么。
燕高停下脚步,拽了拽燕括,指指郎飞。
燕括抬眼对着二人一扫,看郎飞时目光含着几分阴毒,待转到霍云身上时,立刻皱起眉头,突然间甩开燕高的手,怒声呵斥了两句,继而快步走近,远在丈许范围外便拱手道:“霍云兄,多日不见,怎么今天有空到这坊市来啊?也不通知小弟一声,让小弟略尽地主之谊。”
霍云自是认得眼前的笑面虎,赵国燕家的燕括少爷。虽是庶出,但却是个八面玲珑之人,甚得燕家家主喜爱,盛传,若不是因其出身不正,燕家家主早就立其为燕家继承人了。
对于这燕括的为人,霍云十分不齿。据说,曾有一次,他一奶同胞的亲弟弟,因不满家主过分偏袒嫡亲子弟,忍不住悄悄说了两句闲话,这家伙为了邀功,在厅堂之上,竟硬生生的出重手,将其胞弟打的半月都下不来床。
对于这笑里藏刀的家伙,霍云鄙夷之极,闻言,也只是不咸不淡的应了声。“嗯,燕兄。”
燕括为人城府很深,对此也不在意,走过郎飞身旁,细细打量了几眼,一改前时阴狠的表情,温文尔雅的一笑,拱拱手,还往街尾走去。
见得此景,那燕高和莽汉愣住了。燕高心思转得快,目光在霍云与郎飞身上停留片刻,想及燕括对霍云的称呼,立刻恍然大悟。一伸脚,将那莽汉蹬了个滚葫芦,上前两步,朝着二人点头哈腰的行个礼,转身追向赵括。
至此,那莽汉再笨,也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物,也顾不得抖落身上沾染的灰尘,半滚半爬,一溜烟跑个没影。
见闹剧收场,二人相视一笑。郎飞招呼霍云一声,疾步赶到街口。恰巧那青衫男子正失魂落魄的爬起来,欲要走出坊市。
“前方那位兄台稍等。”郎飞呼号一声,快步走到青衫男子身前,也不多话,伸手入须弥带,又拿出两粒化毒丸递给男子。
“这这”青衫男子神情激动,双手哆哆嗦嗦的接过化毒丸,叩头在地,道:“大恩不言谢,但只求恩公名号,也好让关阳铭怀在心。”
“诶”郎飞伸手去搀,却见他一脸坚定,执意不起,没奈何,只好胡诌了一个姓名。“吾名;莫云方,快快起来,且救你师父性命去。”
“恩公珍重!”青衫男子一骨碌爬起来,满脸尊敬的拱手道别,随后转身离坊市而去。
“莫云方莫云方。烟云之内,不可方物。真亦假来,假亦真。好名字,当真好名字。”霍云细细琢磨着郎飞这个化名。殊不知,贼小子只不过随兴拈来,哪曾想过什么深意。
见他摇头晃脑赞个不停,郎飞无奈一笑,由他去了。想起早先燕括与燕高的对话,又将话题一转。问道:“霍云兄弟,这坊市中是否还有个拍卖会场?”
霍云一愣,随口答道:“不错,确有一个。”
见郎飞颇感兴趣,霍云只好将这拍卖会场介绍了一遍。
却原来三家设立市场以来,随着贸易流量增多,一些二三流的门派和世家尽都注意到云烟谷北部的这个小坊市。云烟谷以盛产灵药闻名,每年迎来送往的采药散修不计其数,而这些大一些的势力,即便各自有着灵田药园,可其产出量大都也不足以维持弟子所需,故此,这里就成了它们的货源补给地。一来散修们所求不多,容易满足,二来这里的坊市已稍有规模。一些大势力便提议三家设立了这么一个拍卖会场,以便将一些淘汰下来的法器以及多余的高级灵药换成低级必须灵材。
除了便于大型势力,拍卖会场对散修来说也有不少好处。虽说云烟谷盛产低级灵材,可每年间总有一小部分小型世家子弟和散修偶然采到高级灵药。这些高级货在他们手里没用,便可通过拍卖会场将其换成法器或者药石。据传,数十年前,一位散修在云烟谷中巧得一株彩云草,寄售在拍卖会场,最终被一家二流修仙宗门看重,许以核心弟子身份,成交了彩云草。通过这个鱼跃龙门的事例,给了众多散修一丝希望,也更加提升了拍卖会场的影响力。
想必那青衫男子手中的金玉笔便是由此而来!郎飞听罢,点点头,却不迈步出市,反而一拉霍云,转个身向着街尾走去。
见他这番动作,霍云心中雪亮,没奈何,只得苦笑一声,跟他走去。
二人出了街尾,沿着一条青石路前行,行不多时,但见幽林深处出现一片开阔地,其上坐落一栋殿院。袅袅的轻烟划破长天,萦绕盘桓着升空而去。
与坊市的嘈杂相比,这里安谧祥和,看不出一丝市井交易气息,除了偶有鸟啼唱破幽静,苍猿掠过,带起一抹异色之外。活脱脱就是一片桃源胜景。
好似看穿郎飞的疑惑,霍云解释道:“此拍卖会场并非如那坊市一般每日开放,乃是以三旬为一周期,不定时举行拍卖。眼下坊市该当燕家轮值,适才若非郎飞兄弟说出那燕括的目的,我亦不知今日正巧是例行拍卖之日。”
说完如此一番话,二人也已来到殿前。院门处站着两个脱胎境弟子,眼见二人走近,其中一个身着蓝衫,袖口上绣了个霍字的年轻小子热情的招呼一声。“霍云堂兄,你怎么来了。”
见那霍云会心一笑,知其定是熟人无疑。
二人快步走金,霍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