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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师弟?”正此时,殿门突然开了,门外闪出一人,却不正是方清寒。
见及郎飞醒转,平日里害羞的佳人,那还顾的许多,如小鹿一般提脚半跳着走近,一下扑在牙床之上,臻首没入郎飞怀中再不肯出来。“师弟,你你终于醒了。”
“嗯”郎飞轻拍了拍方清寒的香肩,道:“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方清寒抽出头,仰面看着郎飞,美目含珠,晃了晃头道:“只要师弟能苏醒过来,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郎飞闻言,一时间心里百感交集,想起梦里老道给他展现的一幕幕,不由的呼出一口浊气,叹道:“师父之恩飞儿铭心,师父之言飞儿谨记。”
“师妹,听雪娅言说,今夜本当你休息,怎这么晚仍不安歇?”
由着郎飞擦掉眼角所噙泪花,方清寒轻声说道:“连日来,每于夜间总有噩梦缠身,或是师弟永不再醒,或是被魔头掠去,或是成仙而去,或是魂归渺渺,只是今日,却不知为何,只梦到玄羽师伯轻唤。清寒惊醒,正自心绪难平,忽闻师弟所在偏殿传来对话声,故此穿衣起身,来此看个究竟,不想正巧遇见师弟醒转。向来是师伯在天之灵,保佑师弟呢。”
出神间,却又听到一声幽幽的长叹。“师弟,你可知,我与雪娅曾发过誓,你若永不醒来,我二人便永远守在你的身边。日后在丹门找一清净之处,结庐而居,耕田织造。白日里养些花花草草,晚间轻述些点点滴滴。从此再不忧宗门闲事,再不理人间纷扰。”
左手轻搀伊人,右手斜挽红颜。郎飞无语哽咽,将两人搂在一起,挤于窄窄的牙床之上。侬语温存直至东山放亮。
整整五十个日夜,二女身心俱疲。今郎飞醒来,她们亦将一颗芳心放了下来。自然而然的贴靠着郎飞酣睡过去。
望着二女弯着浅笑的香唇,郎飞只觉心中有股温情涌动。亦闭上双眼,轻嗅着二女体香,缓缓的沉神静心,复又睡去。
转眼日有三竿,玄羽山仍是一片寂静。山岚过处,山腰拐角处出现一人。却是那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云寒。
原来云寒画了一夜的符,成符者不过十之一二,不是收尾时功败垂成,就是提笔心焦气躁难以绘,以致大早晨的,满眼血丝,就连那往日里温顺的性格亦平添了几分暴躁,若不是如今跨入筑基,能够以真元强行平复心中烦闷,怕不是早就将供桌掀翻,将笔纸打散了。因时已三杆,各脉上行人渐多。为免心焦,云寒只好一个人跑到如今凄凄冷冷的玄羽峰来躲清静,兼且还能顺便瞧瞧郎飞的情况。
轻踏步,下至山腰殿群之间,云寒先往二女休憩之处,但见方清寒寝殿大门敞开,只不见了俏人儿身影,云寒微微一愣,暗想。“莫不是去山间野林中采果子,置办吃食去了?既是如此,还是去飞哥儿偏殿一观。”
打定主意,云寒轻步走过数丈范围,来到不远处郎飞所在。如往日一般,唯恐打搅郎飞休息,只将虚掩的殿门其中一扇推开容身缝隙,收身侧入。前脚进殿,尚未及站定,撇眼间突然瞅及牙床之上的三人,立刻惊得一愣,忍不住身子一抖,将那殿门撞出声音来。
郎飞睡的不沉,听到门响轻轻睁开眼来,待见及眼前云寒那古怪的姿势,这小子一愣,眨忽着一双眼,张张嘴却不知道以什么话来形容。
“飞哥儿?飞哥儿!你你醒了?”两人相比,受惊最甚的还是云寒,急切间伸手将殿门推开,一步迈到床前,也不顾眼前旖旎的场景,递头过去,与郎飞只隔半尺距离愣愣相对。
“呃!”郎飞点点头,略微往后挪了挪,点头道:“嗯,我醒了,倒让云寒兄弟挂念了。”
云寒闻言,收回身,一屁股坐在床尾,喃喃自语道:“飞哥儿醒来了!飞哥儿醒来了!”
如此片刻,突然打个激灵,下意识的站起,激动的道:“飞哥儿?你真的醒来了。”
此次言语颇重,将郎飞身边的二女唬个寒战,纷纷急睁眼观处,见及是他,一个个长出一口气,以嗔怪的眼神盯视。
“呃,雪娅姑娘,方师姑,眼见飞哥儿醒来,云寒一时难禁,让你们受惊了。”郎飞这一醒,竟将云寒那一肚子邪火给化开了。高兴之余,仍不忘向二女赔礼道歉。
雪娅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轻舒玉臂,伸了个懒腰。另一边的方清寒转眼看了下殿门,突然惊呼道:“呀,这都已经巳时光景了。”
雪娅瞥眼一看,果见日头已升的好高,与方清寒尽都脸上一红,匆匆起身,爬下床来。
“公子,你且安待,雪娅去准备些食物。”玉足及地,雪娅看了眼云寒,俏脸微微一红,忙向郎飞说声,急匆匆跑出殿去。那方清寒见状,许是害羞,亦跺跺脚,莲步曼移,紧追雪娅而去。
至此,殿内之余云寒与郎飞二人。那谦谦君子才走将过来,却将双臂一伸,重重的给了郎飞一个拥抱。“飞哥儿,你回来了?”
“嗯!”郎飞点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意。道:“倒让你们担心了。”
云寒笑了笑,道:“说哪里话,飞哥儿怎也有这般客套之时!”
郎飞微微一笑,遂与他谈起了这段时间丹门内发生之事。
片刻后,雪娅整备好吃食,端上桌,却见是些鸡鱼鲜汤,多为温补之物。
在这段时间里,郎飞已能下地,见及诸般吃食,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道:“雪娅,清寒,想来我昏迷期间你们不曾亏了我,这般壮实的身子,何需如此滋补?”
雪娅不答,只情往郎飞面前夹肉。方清寒亦不落后,频频弄些汤汁劝饮。搞得郎飞一个头两个大。正所谓最难消受美人恩,当不外乎于此了。
“云寒兄弟”见郎飞苦着一张脸转头向他望来,这谦谦君子却也进退有据,轻咳一声,继而猛然一拍额头。“我怎将此事忘了,曾与朱罡列、王子服二人相约,若谁先得知你醒来,必要通报其余诸人,飞哥儿,你先吃着,我这就去通知他们。”话罢,云寒仿佛逃命一般躲离殿门,一溜烟儿跑个无影无踪。
最后一根稻草也已消失不见,无奈之下,郎飞只好任由二女你一筷她一勺的喂了个肠肥肚满,待到食毕,眼见仍不见呆子等人,二女正在收拾餐具,郎飞道声:“若是他们来了,记得告知一声,我去天削峰顶稍待。”
“公子,你要去天削峰顶?”雪娅好似想到些什么,花容霎时大变,一脸担心的问道。
见此,郎飞步近,轻拍了拍她的玉手,道:“我只是想到师父升天之处静待一会儿,别无他想,雪娅安心,不必为我受怕。”
“真的?”雪娅仍有些不信。
郎飞长叹一声,道:“昨日该是师父托梦,如今我心结已开。承师之志;既生而为人,便当在这世上好好走他一遭。”
话罢,对着一脸惊讶的雪娅报以微笑,走出殿,远远的向方清寒招呼一声,继而转身,大踏步,向着山顶传送阵行去。
第二百八十一章 山巅对决()
山风微拂桃花面,青云淡点碧海妆。
天削峰顶,郎飞也不知自哪里抢了一壶米酒,蹒蹒珊珊步上山巅。仰头浅尝一口,复又看了眼云舒云散。
“师父,飞儿来来给您送行了,虽说晚了些,但”说到这,郎飞突然立身而起,将那装着米酒的葫芦抛至半空,一指点出,打破葫芦,扬袖挥出一道元力,将那酒纷纷洒洒射满穹庐。
“师父,你放心走,自今日起,飞儿誓要做顶天男儿,不愧吾心,无憾吾志。”话罢,郎飞自内衣拿出一镯,细细抚摸良久,方才轻戴在左臂之上。
“丹之意志,火之信念。于丹一道,飞儿定将勤勤勉勉,不负师父所期。”郎飞跪于碎石之间,叩在嶙峋之处。如此九次,方才长出一口浊气,抬首望天不语。
“哼哼,原来你在此处!”
就在郎飞享受山岚淡荡,斜阳送暖之际,一道不和谐的声音自下方传来。
“咦?会是谁?”郎飞转头看时,却见半空中人影一闪,嗖的一声,一个身形飞落在自己身畔。
“是你?”
“不错,正是老夫,郎师弟,想不到。”
“十年之期未满,你怎么出来了?”
“这要感谢玄羽那老杂毛,若非他死得早,道爷怎能提前得此自由之身。”
“哈哈哈哈,郎师弟!此番没了那老东西,我看你还有什么本事与我斗。”要问是谁,牙咬切齿说出这番狂话之人可不正是那被罚面壁十年的木云子。
“哼,小爷我为什么要跟你斗,我自清闲自在,要得你管?你出来又能如何?给小爷滚。”
木云子眼中凶光一闪而逝,冷笑道:“小子,耳闻你昏迷有五十日,看来你还不知此刻丹脉情势,那老东西一死,丹脉中最强之人便是我,俗话说好:‘国不可一日无主’。现在的丹脉首座乃是道爷我,若不然,你以为刑期未满,我能擅自脱身出来吗?”
见得郎飞闻言一愣,木云子脸上得色更浓。嘿嘿一笑,讥讽道:“小子,你说你好好地昏死一生多好,我这当师兄的说不得还能发发慈悲,饶了你。不成想,你竟醒了过来。当真是仇不隔夜,恨不连年。没想到今天来的这么快。”
那道人目露凶光,直如张口欲噬的毒蛇一般。郎飞心头微惊,稍稍后退一步,沉声道:怎么?木云子,你要干什么?就不怕两位师叔治你个残害同门之罪?”
木云子冷冷一笑,道:“郎师弟,你放心,我还没有那么傻,不过过了今日,你再说这话就没什么意义了!”
郎飞一愣,眉头深深皱起,不解道:“此话怎讲?”
“嘿嘿。”木云子眼神微眯,伸手向前一抓。“去了你自会知晓。”
郎飞虽然心中不解,可亦不会任其轻侮,眼见木云子伸爪来拿,他将身一扭,斜迈一步侧身让过。
“哼,垂死挣扎。”木云子,单手一挥,一道真罡刃射出。
郎飞侧首让过,正待还手,只见一左一右两道光华向着两臂削来,中央处,木云子单爪仍旧向前抓出。
郎飞眼中精光一闪,元力轻舒,嘴中轻念法咒,整个身子电射而起,一下跃上半空,将木云子的手段轻松躲过。
“嗯?你小子晋级筑基了?”木云子微微一呆,立即恍然。“我却忘了你有那老东西留下的筑基丹。”
话罢,木云子两脚一蹬,同样升在半空,一脸阴沉的对着郎飞道:“区区筑基境,又能如何,看我拿你。”
郎飞身子浮空,尚有些不习惯,眼见木云子趁机转至背后袭来,其攻击之处正是视线死角。他不得已,只好运劲在臂,倏然间自掌心向着身后射出一道紫芒。
“嗯?”木云子身形一顿,本打算让过紫芒,不想还未动身,紫芒已至身前两丈之处。顷刻间,木云子脸色大变,无奈下之好将双掌向前一伸,真罡之力运转在手,形成一道菱形护盾。
“啪!”一声闷响,紫芒冲撞之下,木云子一连后退数丈,瞥了眼手掌心微有暗淡的护盾,木云子的面色一时阴沉如水。“筑基中期?那老东西的丹药有这般玄妙?”
待施术止住身形,木云子又摇摇头,暗暗心惊。“不对,即便是筑基中期,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