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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此话,呆子在须弥带中掏了半天,最后摸出一粒夜明珠,以绳套系住了,缓缓伸到尸窟之内。
待夜明珠下降了五丈左右,见及郎飞点头,呆子清清嗓冲着洞口喊道:“狱司大人,怎么样?看清了没?接下来你只要找到欧阳牧的尸骸,我便还拉你上来。”
“”
等了半晌不见动静,隔着如此距离,呆子又看不清下面的状况,无奈下只好求助郎飞:“飞哥儿,他怎么了?”
郎飞闻言睁开眼来,微微一笑,道:“你刚才送下夜明珠,这家伙借着幽光看了一眼尸窟内的情况,待他见及四散的无数尸骸,不想竟被吓了个半死,晕厥过去。”
听到竟是这般原因,呆子眨巴眨巴眼,颇感无奈的道:“那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还能怎么办,施个水系法术,弄醒他便是。”
朱罡列闻言点点头,屈指捏了个御水决。只见短短时间,他的指尖上便形成一团小小的水球,接着被其一指点向尸窟内的狱司。
“仙师,是仙师啊”呆子一记水球还未将那边的狱司激醒,而这边两个狱卒却被唬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叩头不止。
“真麻烦,快别磕了。”朱罡列连声呼喝,可那俩狱卒认了死理,怎么也不肯起来。
“呆子,那狱司醒了。”呆子正感不耐,一听到郎飞的话,立刻双眼一蹬,对那俩狱卒喝道:“再磕,再磕朱爷将你们俩一并扔下去与他作伴。”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小的不敢了,小的不敢了。”见及呆子一脸狰狞的表情,两狱卒这才在告饶之后,站到一旁不再出声。
至此,朱罡列顿觉耳根清净了些,得以全心应对尸窟之事。
“狱司大人,你还活着不?若是吓死了,那俺可要剪断绳索了。”
“莫剪,莫剪,我还活着。”听闻呆子要剪绳索,狱司不敢再装死,急忙应声道。
“嘿嘿,那便好,想必刚才狱司大人也见过下面的情景了,那么咱们也别再废话,还是尽快开始。”
“这”狱司略略沉吟,晃眼间忽然看到身下枯骨,一时计上心来,眼圈一转,卖弄道:“好汉爷,不是我不想,只因欧阳牧的尸身已被丢入达七年之久,此时怕不是早就化作一堆枯骨,又怎么辨认得出。”
郎飞闻言眉头一皱,不禁喃喃自语道:“这倒也是,经历七年之久,尸身化作枯骨实属正常之极。”
“飞哥儿,那,那下面该怎么办?”
正在三人束手无策之时,一旁的年长狱卒忽然表情一变,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郎飞将他的变化收在眼里,略作沉思后转头问道:“你可是有话要说?但讲无妨。”
“是,是,好教小爷知道,这分辨之法还是有的。”
郎飞闻言一喜,道:“你且细细道来。”
年长狱卒点点头,缓缓道出分辨之法。原来在千阳大牢,但凡有重罪之人入狱,其足踝除了要戴脚镣,还要绑注身份标识,注明人犯姓名、性别,入狱年月、原因等等。而这尸窟内的冤死之人尽皆出自千阳大牢,是故其足腕脚镣上必然有着信息标记。
听年长狱卒说完后,郎飞将神识放出,待细细探查最上层的一具尸骨后,果然在其足踝发现一铁质标牌。
“没错是有身份标识。”郎飞缓缓睁开眼,沉声道:“千阳大牢有此规定,想来那狱司不会不知,没想到时至如今他还有闲情跟我们斗心思。”
“哼,狗东西,跟俺玩心眼儿,不教训教训你真当朱爷是泥捏的?”
话音一落,朱罡列也不再跟狱司废话,一把抓过郎飞手中的麻绳,掌心劲道一送,“嗖”的一声任麻绳滑落。
“哎呀。”置身尸窟的狱司听不到上方议论,粹不及防之下自低空摔落,一屁股坐倒在一堆枯骨之上。
“啊啊。”接着夜明珠的幽光,待他见及身下白惨惨的骇人头颅,唬的他顾不得呼痛,一骨碌爬起,对着上面喊道:“好汉,好汉,都是些枯骨,没办法分辨啊,你们行行好,放了我,拉我上去。”
“呸,狗东西,跟朱爷耍花招,你拨错算盘了。还是那句话,要上来可以,将欧阳牧的尸骸找到,如若不然,那你就给他们陪葬。”
至此,狱司才颓然一叹,再不敢多言,蹲下身,哆哆嗦嗦的细查那一具具骇人枯骨。
一刻,两刻,三刻整整两个时辰后,在雪娅焦急的等待中,尸窟里远远传来一个声音:“找到了,找到了。”
三人闻言精神一震,朱罡列趴在洞口,果见狱司正在收拾一具尸骨。
“既然找到了,你先将尸骸包起,系在麻绳一头,待俺将其拉上来。”
狱司闻言一愣,急声道:“那我怎么办?”
朱罡列嘿嘿一笑,接口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又卖弄心思,搞一具假的来糊弄朱爷,若是待你上来后发现不对,再行将你送下去的话,那岂不是太过于麻烦了。因此,你还是先将它送上来,待朱爷检查无误,再将你拉上来不迟。”
狱司在心中思忖片刻后,怀揣三分猜疑,七分无奈,高声道:“真的?”
朱罡列一瞪眼,闷声道:“当然是真的,还能骗你不成?朱爷保证,一旦检查无误,立刻将你拉上来。”
“那好。”轻叹一声,狱司解下腰上麻绳,脱了上衣将骸骨包好,然后以麻绳捆住,最后扽扽麻绳,示意整理妥帖。
“哈哈,成了。”见麻绳晃动,朱罡列心中一喜,连忙双臂用力,将那包裹徐徐拉上。
片刻后,待包裹出了尸窟,雪娅急不可耐的自呆子手中一把抢过,三两下扯开,将骨骸放于郎飞跟前。
“公子,怎么样?是不是家父遗骸?”
待查验完足踝标识,郎飞又以神识详细的检查一遍骨骼完整性,最后点点头,道:“不错,确系欧阳御史无疑。”
闻得郎飞肯定之言,雪娅再也忍不住,对着骸骨一连磕了数个响头,直到额头撞破,鲜血流的嫩脸全是,这才在郎飞与朱罡列劝解下止了叩首,抱着盛放遗骸的包裹坐于一旁轻声啜泣起来。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等到雪娅宣泄完心中悲苦,郎飞将她轻轻搀起,温声道:“既然此行目地已经达成,那咱们回客栈去。”话罢,伸手搂住雪娅香肩,转身形,顺原路而去。
朱罡列见此嘿嘿一笑,同样转过身,正要随行时,突然洞口传来一声呼喊:“好汉爷,你将我忘了,咱不是说好一旦确认无误便救我出去的吗?”
第一百九十七章 奇怪的串铃(上)()
& ”朱罡列一拍大腿,转身走回洞口,探身道:“狱司大人,你还在吗?”
“在,在,在。”
“哦。”听闻呆子应了一声,狱司正等他扔下麻绳,却不想呆子竟然将那吊挂的夜明珠一把拉出尸窟。
眼前光线一暗,四周转眼变得一片漆黑,狱司只觉一股冷气自后脊骨直冲头皮,唬的他厉声哀嚎道:“好汉爷,好汉爷,你快点,这这下面。”
“怎么?你之前的志气哪里去了?”狱司等了半天没见到麻绳的影子,却忽然自上面传来了郎飞的声音。
“嘘”正在狱司松了一口气时,借着洞口火光却突然发现头上伸入三个黑洞洞的枪管。接着在他疑惑的目光下,枪管上红芒一闪,一道雷光缭绕之物瞬间射到尸窟墙壁之上。
“轰。”伴着坍塌的隆隆之声,一道怨毒的声音自尸窟传上来:“死胖子,你不守承诺,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郎飞收回雷火神铳,望了一眼扑簌簌,碎石如雨的石室,撇撇嘴道:“呆子答应你,小爷又没答应你,尸窟中尽是些你等害死之人,而如今就拿你自己的命来生祭他们的在天之灵。”
话罢,郎飞又长叹一声,接着回转身,沿石阶返还千阳大牢。
“飞哥儿,摆平了?”郎飞刚纵身跃出暗道,朱罡列就迎了上来。
“他也算死得其所了。”沉声回了一句,郎飞迈步让过朱罡列,顺原路走去。
“哼,便宜他了,若依俺之意,还要将其拉上,胖揍一顿后再由你将他丢回去。”嘟囔一句后,感觉到地心传来的晃动,呆子怪叫一声,甩开两腿,撒丫子躲离此处。
待他返回最先的石室,郎飞正在安抚雪娅,见其归来,二话不说,拉着两人就往外走。
“二位爷,那我我们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呆子模棱两可的回了一声,扔下面面相觑的二人,抬脚步出室门不见了踪影。
盏茶后,三人沿原路返回客栈,一进房门就见小芸几人仍未休息,正围坐桌边等他们。于是郎飞将千阳大牢发生之事简要一说,然后将雪娅托付二人照料。
第二日,众人再聚首时,雪娅激荡的心情已平复了不少。思及这千阳一行如今已经圆满,郎飞略一沉吟,继而跟众人商议道:“下一步行程如何?是去师妹家族所在的珉国,还是另做打算?”
“公子,雪娅有一事相求。”
“雪娅勿要多礼,所为何事,你且细细言来。”
“嗯。”雪娅轻应一声,接着自身后取出一素布包裹,对着众人幽幽道:“如今父仇已报,又寻得亡父遗骸,雪娅想再寻得母亲尸骨,将二老带回故里合葬一处,还望公子应允。”
思及此番下山并无时限约束,闻得雪娅之言,众人自是没有异议。见此,郎飞点点头,带众人打点好行装,退了客房,然后向雪娅问明方位后各驾坐骑飞离千阳城。
于北行途中,郎飞特意与雪娅同乘一骑,在她口中了解到事情始末。
原来当年欧阳牧入狱以后,雪娅母女二人也做为钦犯被发往北疆,而后欧阳牧在狱中被害身亡,母女二人经过汴州时从丁严下人那得到消息。乍闻噩耗自然难免心伤,此后,在北发陵阳途中,其母因忧伤过度,再加之一路劳顿,待到陵阳后终于一病不起。诚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母女二人在陵阳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其母在如此境遇下,不久以后也撒手人寰随其父而去。此时,因其母染病,母女的发配之旅也已耽误许久时日,见及老夫人归天,在差官的不怀好意下,雪娅未来得及安葬其母,便被继续押解北上。
听完事情经过,郎飞不禁一阵唏嘘,进而一路紧攥着俏人儿小手,急催胯下白虎赶往陵阳。
半日后几人赶至地头。待众人下得坐骑,徒步前行时,雪娅向几人介绍陵阳由来。陵阳城乃是一座小城,傍山而建,其北山上相传有一前朝王爷陵寝,是故,这座不大的山城便因此得名。
时值秋忙,小城门口的运粮车马络绎不绝,郎飞等人落地后,徒步走至,未经盘查便行入城中主街。
行得片刻,眼见雪娅触景生情下眼圈微红,郎飞只好熄了先前的打算,命朱罡列与王子服二人前去陵阳大牢打探当年之事,而他则带着三女逛街散心。
顺着陵阳主道前行,一路走来,几人倒也逛的津津有味。正应了那句老话,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如此一个小小的山城内,衣食住行、吃穿用度,各色店铺样样俱全。又行得盏茶功夫,郎飞正余兴不减的四处张望时,突然,雪娅脚步一顿,接着旋腰转身,一脸古怪的向着身前一家店名“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