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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娅还待分辨,此时一旁的郎飞却突然挥手止住她,然后转头对着台上以及身旁不论是真昏亦或假死的家将道“嘿,清正廉洁?不知你们待会见到那物会作何感想。”
话罢,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下,郎飞转身对方清寒耳语几句。
片刻后,方清寒点点头,同郎飞迈步来到院南偏西之处,紧接着自须弥带中取出数杆阵旗围在郎飞站立之处,再然后又以朱笔勾勒出一圈玄奥的符文。
眼见阵势一成,郎飞这才向方清寒点点头,纵身躲离大阵中心。
“流沙地狱!开。”见郎飞离开,方清寒连掐法诀,最后一掌印在连接阵旗的符文枢纽之上。
“大哥,他们他们不是世俗武人,竟然同咱们一般,乃是修仙者。”
听到南华子的话,南山子一脸震惊的点点头,以低不可闻的声音对南华子道:“师弟,这几人想必来历不凡,如咱们散修一般,可没几个人能布出此等阵法。再者,你看他们,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指不定是哪个大型修仙家族的子弟出游哩。”
“那大哥,我们”
南山子摇摇头,轻声道:“师弟暂且宽心,他们应是为那小妞寻仇而来,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他们与咱们并无深仇大恨,不会拿我们怎样。至于眼下你我二人的立场问题,且安心静观事态发展再做打算不迟。”
两道人商议完毕后,回头打量法阵变化,只见在方清寒暴喝以后,平整的地面竟然开始起伏,接着地表的土壤好似融化一般渐渐变为颗粒大小的黄沙,不大的功夫后,待数米沙地成型,方清寒又变一个法诀,随着她真气注入,沙地以中心为轴,渐渐旋转开来,最后形成一个顺时针流转的漩涡。
沙粒在离心力的作用下渐渐于漩涡边缘堆起一米多高的黄沙层,而中央区域缓缓下陷,形成一个漏斗状的真空地带。待周围黄沙越堆越高,随着时间的推移,漩涡中的沙粒竟然渐渐减少,而中央区域更是形成一个深达五米左右的空洞。
“师弟,下面便是岩层了。”闻得方清寒之言,郎飞向其打个手势,示意她停了阵法,接着转身对朱罡列吩咐道:“用你的七齿琉璃耙去筑一筑。”
朱罡列不明所以的点点头,一下跳入空洞之内,待其落地,用手向着地面一摸,只觉入手一片冰冷,于是惊疑的道:“飞哥儿,你确定?这下面可都是些岩石。”
“哪那么多废话,让你筑你便筑,问那么多干嘛,只管使力就好。”
被其一顿训斥,呆子不敢再啰嗦,只好苦着脸,使力举起钉耙向着地面筑下。
“嘭”一声闷响,眼见飞石如雨,老者的脸色突然变了,忙转身向俩道人求助:“两位道长,快,快拦住他们,再这样下去,整个院子都被他们拆了。”
两道人对望一眼,刚要商议对策,另一边的郎飞突然仰天长笑一声,继而回转头,冷然注视着老者道:“秦宰相,你这两袖中藏的,只怕不是清风。”
听得郎飞所言,两道人同时一纵身,跳至黄沙堆上,凝神向下一观,只见此刻朱罡列恰巧跌落一石室之中,正望着那满屋子亮锃锃的黄白之物目瞪口呆。
“嘿嘿,想必凭你的月俸,若想填满整个石室,怎么也要几十辈子。而眼下这情况嘛,秦宰相,还是麻烦你解释一下这些金银是从何而来的。”
“这”见金库败露,老者一脸铁青的望着众人,心思急转,正在心中考虑如何编织一个合理的由头以期蒙混过关。
“哦,忘记说了,秦宰相,这偏东三十米开外另有一间石室,里面的古玩珍奇便是皇帝老儿的库藏想来也不过如此。”
“你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郎飞的话如利刃一般扎进秦文心底,对于善了此事,他再不敢报任何幻想。
郎飞与老者的对话,两个道人全部收入耳中。南华子望着满室的金银,满面骇然的道:“师兄,数年来我俩未曾听到秦文的一句恶评,而周国内的臣民对他也都是些赞美之言,只是由今日之事看来,他竟是一个大大的贪官。交往这么多年,小弟混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一个人,隐藏的如此之深。”
南山子闻言点点头,道:“他不但蒙蔽了你我,还蒙蔽了整个周国百姓。举国传颂之人,要么真是至善圣人,要么就是大奸恶徒。毫无疑问,这秦文乃是后者。唉,可笑你我竟被一个俗人所骗,真是枉为修仙之人者。”
第一百九十三章 云矶道人()
见到眼下情景,不但是两个道人,连雪娅手中的小丫鬟以及倒在地上的众家将都目瞪口呆,吃惊不已。
“二位道长,二位道长,看在咱们多年的交情份上,请你们将这几人速速拿下。”
听到秦文的话,南华子犹豫一下望向南山子,传音道:“师兄,怎么办?”
南山子叹口气,回道:“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他虽是个恶人,但这几年确实对我们照顾有加,不若今次帮他一帮,也算还了他的人情债。”
南华子闻言,皱眉道:“师兄,观这几人流露出的气息,那领头的一个高深莫测,而其余几人也不弱于我等,再者,假若果真如你所言,他们乃是修仙世家之人,那我们怎么可能有获胜的机会。”
南山子单手下压,示意他安心,继续传音道:“师弟,你平时挺机灵的,眼下怎么糊涂了,既然明摆着敌不过他们,待会儿咱俩只需出工不出力,想来这几人也不至于过分为难咱们。”
听到南山子的传音,南华子立即恍然。这二人一番传音也就是眨眼的功夫,如今得了计较,南华子立刻转身对着老者道:“秦相放心,我师兄弟二人定会尽力而为。”
话罢,又转身对着郎飞道:“这位小兄弟,秦相待我兄弟二人不薄,我们只好得罪了。”
适才两道人的传音入密其实早就被郎飞神识捕获,此刻闻言,这小子玩味一笑,对着身旁之人道:“呆子,子服师侄,你们陪这两位道长玩玩如何?”
王子服闻言,一语不发,提着玉骨鞭就来到两个道人对面,而朱罡列将七齿琉璃钯横担在肩头,吊儿郎当的走到王子服身边,对着两道人道:“你二人可商议清楚?哪个要陪朱爷玩玩。”
“师兄,还是你去。”南华子见及朱罡列的言行,知道这厮不是什么好鸟,心惊之下,迈步走到王子服对面,将朱罡列让于南山子。
“师弟,你”南山子轻叹一声,无奈下只好对上朱罡列。
“动手!”见四人双双立定,朱罡列暴喝一声,举耙向着南山子迎去。
王子服闻得呆子暴喝,手中长鞭一扬,同样向着南华子攻去。
见王子服与朱罡列来攻,南华子与南山子相视一笑,分持两柄蛇形尖刀迎击。
转眼四人两两战于一处。朱罡列与王子服手中兵器哪是南华子与南山子的区区蛇形尖刀可比,只是半柱香的功夫,在二人故意放水之下,一个手心尖刀被耙齿勾飞,一个掌中武器遭长鞭圈夺。
此时两道人手中空空,更不可能是二人敌手,眨眼功夫,南华子在玉骨鞭的风刃逼迫下空门大露,继而被王子服抬脚踢飞,一头扎入黄沙堆中。而呆子这货,在戏弄南山子片刻后,当康变蓦然使出,一个闪身转至南华子身后,紧接着纵身一跃,在南华子还在愣神之际一屁股将他坐倒在地。
而两道人此时也趁机将戏演足,南华子在黄沙中挣扎片刻眨眼没了声息,而南山子也在一声大叫后假装昏死过去。
转眼见两道人落败,秦文表情顿时一僵,颤巍巍的呼喊二人。“南山道长,南华道长”
连呼数声不见二人应声,他又转头望向地上的那些家将,只见他们同样没了声息,一个个躺在地上或装死,或假晕。
“狗贼,这回看谁还救得了你。”雪娅一声娇叱,长剑一摆,就要上前来取秦文性命。
“助手。”突然天际传来一声大喝,接着一个身着玄色羽衣的中年道人自空中缓缓降落。
雪娅闻言一愣,身形略顿,正想无视那警告之声,却突然被郎飞一把拉住。“那人乃是筑基境的修士,且慢动手。”
郎飞拦住雪娅时,那羽衣道人也降落到地面,待他扫视一遍院内之人,最后看到南山子与南华子二人的状况,立刻瞳孔一缩,心中吃了一惊。
“围住,给本将围住。”正在院中人各自愣神之际,远方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接着院门处身影一晃,那前时被郎飞放掉的高升带着一大队官兵鱼贯而入,贴院墙将郎飞等人团团围住。
“云矶国师,你来的太及时了。”秦文率先回过神,待见及身前道人,心中顿时一喜,忙指着郎飞几人出言道:“云矶国师,这几人乃是修仙者,今日竟跑到我府上闹事,不但打伤南山南华两位道长,还妄想伤我性命,适才幸得国师喝止,若不然,此刻老夫已命归黄泉了。还望国师念在同朝为官数载的份上,援手一二。”
羽衣道人听后点点头,转身细瞧郎飞几人,待他一一扫过雪娅,小芸几人,神色还只是略微动容,可是当他的目光最后落在郎飞身上时却突然满面骇然,心中掀起滔天巨浪。“前面几人还可看透修为高低,怎么这小子却给我一种虚实难辨,莫测高深的感觉。”
他自是不知道郎飞虽然修为浅薄,却实打实的拥有堪比人仙的神识,如今在郎飞神识外放的情况下,他一个筑基境的修真者,自然不可能看透郎飞的底细。
在不明对方实力的情况下,羽衣道人自然不敢将事情做绝,只好脸带微笑的向郎飞问道:“老道云矶,忝为当朝国师,不知小友与秦相有何过节?以至于做为修仙者竟然与他一届凡人大动肝火。”
郎飞眯着眼仔细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云矶国师对?此番乃是为我徒报父仇而来,我看你还是不要多事的为好。”
云矶道人闻言一愣,回转头,疑惑的看向秦文。
“国师,他的话都是一派胡言,这女子的父亲欧阳牧,分明是被宇文徽陷害致死却跑到我这里来寻仇,真是岂有此理。”
眼见秦文一副吹胡子瞪眼不似作假的表情,云矶老道又望向郎飞:“若说秦文乃是凶手,你们可有证据?”
郎飞摇摇头:“若说证据,在小爷眼里,我那乖徒儿的话就是最可信的证据。”
云矶道人听后大皱双眉,袍袖一甩,道:“荒谬,身为修仙之人竟然这等不明事理,不问青红皂白就笃信徒弟所言,你可知秦相可是我大周最德高望重,高风亮节之人?他哪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
“嘿嘿,好个德高望重,高风亮节,云矶老道你来瞅瞅这是什么。”郎飞一脸讥笑的指了指黄沙堆下的空洞。
因黄沙堆得老高,云矶老道来时并未注意其中情形,此时听到郎飞提及,他赶忙飞身近观。
“这是”待见到坑下情形,云矶老道立刻脸色大变。
“嘿嘿,云矶道人,你还有何话说,若是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那么其东不远另有一石室,小爷还可以将它也发掘出来让大家一观。”
云矶道人此时脸色铁青,他瞥了已是满头大汉的秦文一眼,暗中掂量此事对政局的影响:“这秦文大奸似忠,没想到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