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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飞听后脸色一变,嘴角微微上翘,轻哼一声,道:“我倒真想看看这大梁哪个人物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将他怎么着。”
他话说的阴森,贺三牛只觉一股冷意直冲头皮,唬的他忙骇然的后退一步,摇摇头暗道:“这小祖宗几年不见脾气渐长,此行可别有哪个不开眼的人招惹到他。要不这大梁外患内忧下定无安稳之日了。”
“嘿嘿,前日里将大汉老皇帝的皇宫闯了一番,今次若是有谁惹到俺们飞哥儿,朱爷倒不介意再将这梁国的都城闹上一闹。”呆子向来是个惹祸的主,听到郎飞放了句狠话,他也忍不住出言放刁。
贺三牛看着意气风发的二人不禁揉揉两鬓,无奈之下只得不再此处纠缠。将许勃让回座椅,又回身看了李延一眼,道:“公子还未说此行到底是为何事哩。”
郎飞略一沉吟,然后将几日前在大汉发生之事对二人详细说了一遍,并且重点解释了老皇帝之所以兴兵攻梁,乃是被人控制之下所为。而那上古水府的部分,想及贺三牛与许勃只是普通凡人,他自然是将之一带而过。
“这,这其中竟然有如此隐情。”郎飞的话二人自然深信不疑,想及此事曲折,尽皆骇的是目瞪口呆,忍不住喃喃自语,大骂那洛方禽兽不如,竟丧尽天良的引发战事,将一腔怨恨发泄到无辜的两**民身上。
“郎公子,明日梁州一行,我二人可否一同前往。”思及李延此次乃是为求和而来,许勃是个爱民之官,自然乐意促成好事。眨眼间忽又想到李延并未带使团前来,入京以后可能多有不便,于是又出言道:“许勃不才,在京城里倒也认识几个当朝元老,若是闻得此事他们想必也不会袖手旁观。”
郎飞看了眼李延,沉思片刻道:“如此也好,多一份助力便是少一些麻烦。”
见得郎飞同意,李延心中一喜,正待商讨进京事宜之时贺三牛却突然开口道:“此法虽好,可你我若皆随郎公子同去,眼下这些流民又该如何安置呢?”
“这倒是个麻烦事,也不知前方的开鲁府是怎么了,这些流民竟是全部自哪里逃到洛河县来的,若是置之不管我心里着实不安,要不这样,贺三哥,这洛河县中之事我便先托付给你几天,待将郎公子一行人安排妥帖我在星夜赶回可好?”
“嗯,也好,你对京都比较熟,也有一众老臣照拂,我去了也是干瞪眼,帮不上一丝忙,既然这样,还不如在县城里照拂那些流民呢。”
二人转眼商议好分工,许勃起身向众人告辞离去,而贺三牛又与众人攀谈少时,然后在郎飞的要求下,带着众人出门逛了逛他上次来时曾驻足过的酒楼、茶馆等地。
一行人说说笑笑直逛到入夜,这才回到贺府,此时许勃也已将府衙内诸事安排妥当。于是众人在贺府中饮酒作乐,直到月影西斜时分,这才各自散去。
转眼天亮,郎飞一行人天一放亮便辞别贺三牛,各自驾了灵禽北上而去。
众人穿云海,过远山,行了有几个时辰,郎飞觉的入眼全是蔚蓝,微觉单调之下着小白儿带了几鸟低空飞行。
后面有方清寒相伴,低空之下又可览山观景,郎飞顿觉心中舒爽,忍不住放缓了速度,着小白儿缓缓前行。
山高浮云低,鸟啼林愈静,正在他涌上几分睡意,神情恍惚间远山外侧突然随风飘来一阵奇异的声音。
“飞哥哥,你听,这声音好似不太寻常。”这一行几人中小芸是修为最深的一个,那传来的声音也自是听得最为清晰的一个。
“好似哭喊之声?”郎飞凝神细听了片刻,眉头微皱,不解的看向身后众人。
“这前方乃是开鲁府城,怎么会有哭声?难道大汉国的军队攻入这里了?昨天太子殿下不是还说大汉国的军队已经得了旨意按兵不动的吗?”见得众人一个个对着郎飞点头,王子服背后的许勃疑惑之下转头看向李延。
“前日临朝,父皇却是吩咐了大汉军队按兵不动,不过就算是出了什么状况,大梁的西部防线也不该如此轻易被破啊。”
“那这是为何?”许勃想想也的确如此,大汉与大梁国力相近,在如此局面下,两方的拉锯战却是不应轻易分出胜负。
众人正在惊奇之时,又是一阵山风飘过,郎飞自其中还隐隐听出一阵喝骂声,沉思片刻依然想不明白,这小子向众人招招手,道:“且加速前行,此事过山一探便可知晓。”
话罢一拍小白儿虎颈,一行人加速赶往前方远山的阴面。
待飞近山顶,马上便要越过此片山地之时哀号与怒骂之声愈加清晰,郎飞只听得一阵断断续续的声音。“你等滚出杀头。”
这小子听的直皱眉,忍不住又催促小白儿加速。
复行片刻,转过一片连绵的山头,其阴面山脚下竟是沃野千里的一片平原,只不过此时在那目光的尽头倒卧着无数小黑点,再往后便是一座雄伟的大城,如要塞一般,挺立在这片平原之上。
见得依然无法辨清事情真相,郎飞只好着小白儿稍微剩高一些,没入云层之中,往前方府城缓缓飞去。
渐行渐近,转眼间传入众人耳中之音已是听得真切,循着那些哀号之声看去就见一队队的流民队伍,或拖家带口,或挑担推车,俱都徘徊在那座大城门口。而先前听到的各式各样的哀嚎声便是自一旁土丘上衣衫褴褛的百姓口中发出。
“你等流民速速退去,这开鲁城乃是西部防线的最后依托,谁知你们当中是不是混入了奸细,若是被汉贼入内刺探到军情,一旦西部防线有失,我大梁势必危矣,快走,快走。”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开鲁城楼之上端坐着一位岁数不大的年轻人,其身前城墙垛口旁一个统军将领正在高声冲着下面叫喊。
“官家老爷,你们行行好,即便不能放我们进城,还望赏小民一些吃食果腹,也好有力气赶往下个城镇。”
“官家大老爷,求你行行好,帮忙救治一下小儿,他在逃难途中偶感风寒,如今已是昏迷不醒,念其还只是个七岁的孩子,根本不可能是汉贼的奸细,官老爷,您就发发善心,救救他,小妇人定会感恩戴德,依言离去。”
“官老爷在上,小老儿两个儿子也是当兵的,都是在抵御汉贼之时阵亡。怎奈何老天没眼,祸不单行。西塘城破之日,我那两个媳妇儿也惨遭汉贼蹂躏,不堪羞辱之下双双自尽身亡,现如今只剩下小老儿我与这两个嗷嗷待哺的稚儿,若不是疼惜眼前这两个可怜的孩子,我我早就随他们去了。各位官爷,你们行行好,小老儿老命一条,死不足惜,还请救救我这两个孩子,以后或为奴,或为婢,只要能赏他们口饭吃,能够活命便好。”
第一百五十章 施救()
“大人,你看,这”统军将领略带不忍的看了一眼城下情形,回过头向那安然端坐的年轻人问道。
“一群难民,快让他们滚蛋,别在这里脏了我的眼,整日里嘶声哀号的烦不烦?”
将领无法,只得皱眉又向城垛之下喊道:“你等还是离去,这开鲁城乃是防御重镇,钦差大人不敢怠慢,若是有半分差池我们也都是掉脑袋的罪。”
“大人,大人,小民们不盼进城,只望能给些补给助我们渡过眼下的难关。”
那将领正待答话,此时他身后的年轻人却坐不住了,几步上前,一把将之扯开,对着城下喊道:“滚开,都给我滚,大爷来此可不是整日里听你们鬼哭神嚎的,补给?那都是给前线的将士们用的,而你们,一无戍边之能,二无杀敌之力,如此一群无用之人还妄想要什么补给?趁早都给我滚蛋。若是再敢聒噪,一人赏你们二十军棍。”
年轻人一番喊话立刻将下面出声之人吓的不敢言语,闻得之剩下一阵阵弱弱的呻吟声,这年轻人骂骂咧咧的走回案桌,端起茶杯狠狠喝了一口,嘴中嘟囔道:“小娇啊,小娇,你没来由的去父皇面前为我讨什么差,非但半点油水没有,还要整日里应付这些贫民。我这劳什子钦差大臣,往好处说是受圣上重用,委以重任。可若往坏里想,前方防线一旦出了什么问题,汉贼大军杀到,那我小命怎保啊。”
他正在那愣愣出神之际,却猛听得城门楼上传来一阵异响,接着一群服色各异之人猛然跳下,其中最前面一个还满脸怒容直朝他扑来。
“敌袭,曹将军护我。”他刚来的及说出一句话,细细的脖子就被一只手捏住。接着便被掐着提在半空。
“命令他们住手。”小命攥在别人手上,年轻人只得遵照郎飞之言,向着围拢过来的众位将士道:“快别动,你们快别动。”
“你们是什么人?可知劫持钦差大人乃是死罪?”那将领顾及郎飞手中的年轻人,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出声探询这些人的底细。
“对,对,对,我是钦差,你们不可伤我,若不然可是杀头的重罪。”
郎飞看了一眼他手中早已吓的面无人色的年轻人,眯着眼道:“杀头?惹怒小爷,我先杀了你的头。”
一听郎飞这话,年轻人苍白的脸上更无一丝血色,嘴唇颤抖的道:“这,这,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此刻这小子早没了先前的悠闲,待撇到郎飞身后的众人之时,犹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急切的道:“列为好汉,咱们打个商量如何?你看这四周都是兵将,便是杀了我,你们也难以脱逃不是?还不若如此,你们放了我,我也装作此事没有发生,放你们安然而去,并且奉上百两黄金,如何?”
“嘿嘿,就这群草包?朱爷若想走,便是再来上几千人又能奈俺何?”朱罡列眯着眼上下打量年轻人几眼,道:“钦差?哼,爷爷们不缺银子,不过若是送俺几位人间绝色的姑娘,朱爷倒是可以在飞哥儿面前替你美言几句。”
“呆子,少在这聒噪。许勃,你来,瞧瞧可认识眼前这人。”
郎飞话音刚落,众女身后侧身走出一人,来到郎飞身旁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年轻人,接着略带惊讶的道:“你是吕岳?吕驸马?”
“你是,你是许勃?你你怎么会和这群贼呃,好汉在一起?”惊讶过后,吕岳马上摆出一副可怜的表情,道:“许勃,念在同朝为官的份上,你替我求求情,让他们放了我。”
“哼,吕驸马,怎么不呆在京城风花雪月,却跑来这开鲁城为祸乡邻?若想郎公子放你只需一件事,那便是打开城门,将外面流民迎入,患病的医治,饥饿的施粥。这对你来说不算难?”
看着许勃这个小小的县令对自己颐指气使的模样,吕岳心中暗恨。“好你个许勃,来日方长,定然有你好看的时候,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吕岳心中暗骂,表面却不敢顶嘴,摆出一副苦瓜脸道:“好汉爷,不是我不肯,而是这下面流民里谁知道混没混入汉贼的奸细,若是被其刺探到军情,前面防线一旦有失,我可是要掉脑袋的。”
“哼,既然如此,那你是想现在就掉脑袋了?”
听完郎飞的话,吕岳面色更苦,哀叹不已的望着许勃,道:“放行可以,但若当真出了乱子可怎么办?”
许勃冷然一笑,道:“都是些灾民,能出什么乱子?就算出了乱子也有我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