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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抱单娇娇,我都看到了。”
句号,叙述句,平平淡淡的,娮姬愣是闻出酸味了。
娮姬回头看了看自己刚滑到的那块儿,一地的肥皂沫,滑不溜秋的,一看就是子午的手笔。
“我不想抱她,”娮姬爬起来坐到床上,解释道,“我只是闪着腰了。”
子午两手掐腰的看着她,神色狐疑,我怎么就不信呢。
娮姬满脸真诚,“真的,我很意外你今天会跟着我过去,子午,我很开心。”
子午看了看她,一脸真挚,于是决定这笔账等会儿再算。
她写道,“我离不开你十步距离,否则我才不跟着你跑。话说回来,娮姬,你今天很嚣张啊。”
十步距离的限制?娮姬愣了愣,虽有些担心,但更多的是开心,子午能一直在她身边,可是她梦寐以求的。
不过,她今日很嚣张吗?
娮姬可怜巴巴的望着子午的方向,“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那倒没有,”子午想了想,“不论你有几副面孔,到了我眼前,都是一眼能看透的样子。”
娮姬笑了笑,往后一趟,扭头在绵软的被褥里蹭了蹭,然后看向窗外。
快入秋了,绿油油的叶子都有些发黄了,再过几日,秋风一吹,就一地残叶了吧。
娮姬曾和大华说干一票大的,就是指彻底破坏生物实验一事。
打仗有来有往,就算多打少,也勉强在弱肉强食的法则里,可是细菌战这种东西,可是完全非人道的,根本就不应该存在。
现在一区明白她知道实验一事,又正值用人之际,她找好机会,就能参与到内部。
虽明知大概又是九死一生,可是她还有抱着一丝希望,能全身而退。
然后找个偏远的地方,等着子午重塑了神躯,与她厮守。
单娇娇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傍晚了,晚霞绚丽,如梦似幻,一阵清风吹过,很是心旷神怡。
她愣了一会儿,昏迷前的一幕幕又重新想起来了。
单娇娇忍不住害怕到颤抖,而一片黑暗之中,唯独踹开门后背光而立救她于水火中的娮姬是唯一的色彩。
单娇娇突然就明白了子午姑娘为何毫不犹豫的背弃九区,一脑门扎进身为侵略者的一区的上将身上。
娮姬这样的人,值得托付。
没有哪里,比在她身边更安全了。
单娇娇突然就不想再去想办法凑到那些外表绅士、其实不过是人模狗样儿的贵人身边了,她觉得自己这些日子简直是抱着个西瓜却去捡芝麻,太蠢了。
握了握拳,单娇娇起身下了床,刚出门就碰到要去二楼送晚饭的大华,单娇娇叫住了他,“我去送吧,我得好好谢谢上将,如果不是她及时赶到”
见单娇娇神色黯然,大华犹豫了下,把托盘递给了她,“别想了,都过去了,你给上将送过去吧。”
单娇娇勉强的笑了笑,“嗯。”
大华啧了一声,看着单娇娇孱弱的背影,忍不住想到,这要是子午姑娘,肯定没这么娇弱,这阵仗,子午姑娘肯定不怕的。
想着想着又叹了口气,子午姑娘要是还活着就好了啊
还没接近书房,单娇娇就听到娮姬的声音了。
“子午,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都半个小时了,我腿都要废了啊,我只抱你,真的!”单娇娇从没听过娮姬这样的口气,又委屈又求饶的,但是这声音听着,怎么都像是乐在其中。
单娇娇走近,看到书房门没关,便推开了,结果被眼前娮姬的模样给吓了一跳。
娮姬扎着马步,两胳膊平展的伸开,手心朝上。
如若只是这样,单娇娇也不会觉得稀奇,关键是娮姬的两个胳膊弯、头顶、大腿上,各放了一个鸡蛋,随着她说话,鸡蛋摇摇晃晃的,稍有不慎就能掉下来。
单娇娇尴尬的出声喊道,“上将?”
娮姬身形一震,大腿上的蛋晃悠悠的掉了下来,“啪”的一声,一地的蛋液。
单娇娇端着托盘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道,“上将是在练功夫吗?”
娮姬僵硬的笑了笑,“是啊。”
单娇娇伸手帮娮姬拿掉身上各个地方的鸡蛋,然后说,“先吃饭吧,吃完再练。”
“好。”娮姬看了看粥菜,又看了看单娇娇,问道,“怎么不是大华来送?”
单娇娇有些扭捏的低下头,小声道,“我有话想对上将说。”
娮姬看了眼从桌上飘下来的纸,晃悠悠的落在蛋液上,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目光只看着托盘上的饭。
单娇娇想表白心意,可是又因为是传统的九区人,多少有些羞涩,欲语还休半天,结果张嘴就秃噜出一句,“刚才上将是在跟谁说话?”
娮姬愣了愣,想到单娇娇进来之后的言行举止,不会是要以身相许吧?
犹豫了下,她给自己草了个痴情的人设,于是道,“跟子午。”
果然,单娇娇神色一变,“上将?你”
娮姬露了个甜滋滋的笑,“子午一直在呢。”
闻言,单娇娇只觉得阴风阵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有些悚然,但是还是劝道,“上将,你这样,子午姑娘九泉之下会难以瞑目的。”
娮姬不解的看着她,指了指单娇娇身后,“子午闭着眼的啊!她说有点累。”
站在娮姬身边的子午:“”
单娇娇哆嗦了一下,但是娮姬低估了这姑娘的勇气了,好像比之前在监狱的时候勇敢了不少。
“上将,子午姑娘已经走了,你清醒一点啊,”单娇娇目光带着泪花道,“我还在你身边,我会替她照顾你的。”
娮姬一拧眉,立刻阻止道,“别说了。”
单娇娇却固执的说了下去,“过去的都过去了,上将你别再执着了,现在、以后,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骤然又是一阵风,这阵有点大,桌上的托盘都被刮到地上了,饭菜哗啦啦的掉了一地。
单娇娇瞪着眼,看了看没关的窗户,有些纳闷,今儿风是不是有点大?
娮姬叹了口气,神色一正,她看着单娇娇,指了指门,说,“你出去,以后别再说这些话,否则我不会留你。”
单娇娇小脸一白,我见犹怜的。
娮姬不为所动,“我带着你,只是因为子午曾想护着你,你要明白。”
单娇娇看娮姬黑着脸,隐隐有发怒的征兆,于是手颤了颤,却还想挣扎下。
她蹲下身,去收拾散落了一地的餐盘,手却不小心划在了尖锐的瓷片上,血珠子从指间掉了下来。
娮姬不耐烦的踢了踢盘子,冷声道,“别收拾了,下去吧。”
单娇娇抖了抖手,低着头退了出去,然后娮姬就听到走廊里传来的呜呜呜的哭声。
娮姬没管,也不想去安慰,立刻反手把书房的门关上了,然后换上了讨好的笑,“子午,这不关我事啊!”
书桌上的纸唰唰的写出来了两个字,娮姬立刻凑过去看,那两字是,“嘻嘻。”
用力之大,甚至有的笔画都划破了纸了。
娮姬叹了口气,看了看瓷片,眼一闭,牙一咬,问道,“我跪瓷片行不行。”
话音一落,一地的瓷片跟长了翅膀似的飞了起来,哗哗的自动的掉到垃圾桶里。
娮姬忍不住满眼笑意,子午是真的很知道心疼人啊。
刚这么想,有一张纸飞到她面前,她拿下来一看,上面写着——
“看到那蛋液了没,去,站上去,金鸡独立,一个时辰,懂?”
第100章 死间计()
娮姬按部就班的一点点深入鲁城实验一事;好不容易她得到准消息;下周能去鲁城一趟后;一直为此做准备;结果,还没到那一天;沪城就发生了件大事。
大半夜的;监狱被攻破了;华夏军特军带走了一个女囚犯。
该囚犯之前是华夏军安插在十区的特务,她的潜伏地是鲁城集中营;她手里头有集中营内部的影像资料,资料还没来得及传出去;她就被逮了。
现在资料被藏在哪里,只有她知道;所以必须救走她。
而这个囚犯,就是之前监狱里娮姬面前那个血肉模糊的人。
于是特高课的人就一个个从床上爬起来去拦截人;娮姬自然也在其中。
负责救人的其中一个是念奴,娮姬抓捕的时候跟她来了个面对面,娮姬自然不能把人给抓回去,于是充当了搅屎棍;犯了几个高级错误;让念奴那批人逃掉了。
井桑是特高课的高级别长官;知道之后冲娮姬发了一顿脾气;并且严厉的要军法处置她。
事实莫于雄辩;娮姬这回是真的没法儿赖掉这责任;于是就被井桑按着实施了鞭刑。
子午在一旁心疼坏了,几次想要动手,都被娮姬眼神制止了。
她也知道,这会儿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恐怕事情会更糟糕,只能睁大着眼,看着那一鞭子一鞭子的打在娮姬身上。
鞭子破空发出了“咻咻”的声音,打在人身上又无比清脆,可子午听着,却忍不住发抖。
她想用神力护着娮姬,但是毫不意外,和之前一样,根本办不到。
娮姬也很硬气,被打的皮开肉绽,愣是没发出一声惨叫,只偶尔忍不住发出几声闷哼,听在子午耳里,跟铁锤子锤在她心上似的。
娮姬是被抬着回去的,当夜就发起了高烧,大华和单娇娇围着她忙活了一晚上没睡。
上药这种事,大华毕竟是男的,不方便做,于是由单娇娇来了。
而子午,只能干看着,干着急,她什么都做不了。
看着娮姬的血黏着衣物陷进伤口里,看着纵横交错在白皙皮肤上一道又一道的血痕,看着单娇娇笨手笨脚的上药却撕扯的伤口更大了些
子午觉得,要不是她心性纯善,或许这会儿都要堕入魔道了。
这一夜过的很慢,太阳初升的时候,娮姬才醒了过来。
单娇娇在她身边守夜,她一醒来,就立刻察觉了。
单娇娇俯身看着娮姬,低声问道,“上将,要喝水吗?等会儿得再量下体温,你烧的厉害。”
娮姬的眼神却越过她,看向她的身后。
娮姬能察觉到子午的气息,就算看不到,她也知道,子午就站在那里,那双好看的眼睛,全是焦急担忧。
娮姬张了张干涩的唇,哑声道,“子午,别担心,我没事。”
进门的大华正好听见这么句话,他愣了愣,看向单娇娇,“上将还没退烧?这都烧糊涂了。”
单娇娇颓然的往后几步,给大华让开位子,摇了摇头,“上将太惦念子午姑娘了。”
大华给娮姬量了体温,然后单娇娇就要给娮姬擦脸,但是被娮姬别过头拒绝了。
单娇娇低头,眼神复杂,但只是一瞬,再抬头,又是怯弱的可怜样儿。
在大华给娮姬倒过水之后,娮姬就急匆匆的把两个人都赶出去了,这才看向子午的方向,“我真的没事,子午,你别急。”
子午匆匆在纸上写字,“我不急,我要为你报仇。”
娮姬露出个笑,“你可别冲动。”
子午又写,“我的神魂一日强过一日,不用很久了,我就可以恢复。”
娮姬眼神温柔,笑了笑,没说话,到现在身上还很疼,她真有点怕一张嘴就被子午听出来。
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