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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她会一直死缠烂打追逐你的脚步,她突然有一天挥剑断情,潇洒转身。
这让他不禁怀疑,难道这四年,他真的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刚开始还觉得她很心机,用这样的方式黑他,可听着听着,他却突然觉得,好像真如这首歌里说的,她会变成现在这样,是他害的?
杜景坤难得的思索了一下,似乎还真是他害的。
这时候他才突然意识到,她跟了他四年,除了一个孩子,什么都没有得到。
房子、车子、票子、珠宝首饰、华服美衣,通通都没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浪费了四年青春。
呸呸,什么叫浪费了四年青春,他四年前也很青春的好吗?
不会真像她说的,她跟他不是图他的钱,而是真爱吧?
他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大的笑话,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心底好像有什么东西空了一样,让他异常难受。
他咒骂了一声,忍不住起身来到酒柜前倒了杯酒一口饮下,又回到电视机前。
他觉得自己有点犯贱。
望着电视中戴着面具认真投入的唱歌的女人,她好像真的比四年前跟他的时候还惨,四年前至少她事业顺利,有美貌有青春。
现在她有什么?有孩子,有债!
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连真实面目都不敢露,连真实姓名都不敢让人知道。
明明是那么在乎自己美貌的女人。
他刚有点心软,脑中就忽然想到那个孩子,一瞬间,杜景坤像吞了一只苍蝇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吞不进去又吐不出来,顿时只余满心的排斥与厌恶,眼神也倏地冰冷,刚才一瞬间的心绪波动都如潮水般褪去。
他可以宠着她,捧着她,她想要财就给财,她想要名就给名,反正她给的起。
他唯独不能接受,就是她居然背着他私自生下他的孩子。
一个私生子。
一直以来他憎恨他的父亲,即使他如他父亲一样流连花丛,可他始终觉得他和他父亲是不一样的,他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唾弃他父亲,因为他哪怕渣,他也不会像他一样,对家庭毫不负责,在外面搞出一个又一个野种,带着外面的野种登堂入室。
在他得知自己也有一个私生子的时候,他是拒绝相信拒绝承认的,他嗤之以鼻,他啼笑皆非。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在他身上发生?他一直都很小心,在安全措施这一块从来不曾大意。
你说他突然有了个儿子?
他转身就一脚狠狠踹在茶几上,开什么玩笑!!!
在媒体过来询问他的第一时间就极度厌恶的否认了这件事,并直接称呼那个孩子为‘野种’。
他根本不承认这个孩子。
他的孩子只有以后他和他妻子所生的,他根本不承认有什么野种。
这个孩子的存在就像他身上一个洗不去的污点,让他从此和他父亲一样,他成为了他最唾弃的那种人,并且再没资格去怨怼他父亲什么,因为他和他父亲是一样的人,他们都是人渣!都是渣!都是对家庭不负责任的混蛋!
她让他成为了他的父亲。
望着电视中那个还在轻盈浅唱的女人,他身体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唇角噙着冷笑,眼神极其厌恶和冰冷。
他突然觉得意兴阑珊,抬手用遥控器关掉了电视,走到酒柜前倒了杯酒在杯里,一口饮尽。
酒液顺着他的唇角流了出来,他也只是动作粗鲁的用拇指一擦,又倒了杯酒液饮尽,最后又倒了一杯,站到阳台上,眺望下面整个商业圈。
喝完酒后,他烦躁地向后扒了扒头发,打了个电话,约他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几个纨绔一起出来到老地方喝酒。
这个老地方是他们经常去的一个私密性非常高的会所,来这样的地方,从来都少不了女人,每个人都会带一个女伴,这个女伴可以是会所提供,也可以是他们身边短暂的‘女朋友’,在这里上班的一般都是有专业功底的演职人员,很多都是舞蹈学院和传媒大学的。
一般都是大学生,以演出为主。
说到会所,很多人都以为以为来这里上班,除了唱歌跳舞还要提供别的服务,并不是这样。
喝酒聊天可以,其他的都不行。
这是会所,是谈生意的地方,你要找姑娘,得去夜总会。
但如果人家姑娘看上了你,自愿跟你走,那会所是管不着的。
他们很少会带自己圈内和他们身份等同的女性。
杜景坤过去就从没带过原主楚依萱来这个地方,楚依萱性格有些清高自傲的冷清,从小被父母宠到大的她,并不会讨好人,性格也不是八面玲珑的,也就是俗称的不会来事,如果带她来这样的地方,被他几个兄弟调笑了,说不定她真的会甩脸色给他们看,那丢的可是他杜二少的脸。
刚认识楚依萱的时候,楚依萱是真漂亮,他对她也是真火热,不然也不会专门为她开个娱乐公司来捧她,他也舍不得她受委屈。
可不论什么,得到了就不稀罕了,时间长了也就无所谓了。
杜景坤对楚依萱也是如此。
得不到的时候,你是床前明月光,心口朱砂痣,得到了你就是墙上蚊子血,衣角脏饭粒。
楚朝阳在唱歌上真的很有天赋,也或许是她真的红了,将声音更是‘玩’的得心应手,各种气息的运用、真假音转换,那是炉火纯青。
一首棋子,被她唱的深沉凄婉,她将对爱情的哀怨,在爱的道路上任人摆布和不由自主,体现的淋漓尽致。
就连评委们也都沉浸在她的歌声里,久久不愿自拔。
还是主持人打破了这样的寂静。
这要不是唱歌比赛,估计现场的粉丝们都要挥舞着荧光棒喊‘安可’了。
评委梧桐拿着话筒直接就说:“你的声音有魔力。”
iem的音乐总监苏军也说:“有没有人跟你说,你的声音,十万人中难得其一,更难得的是你对唱歌的悟性和天赋,这样的天赋和唱功,你能红,毫不奇怪,如果哪天你开演唱会,告诉我一声,我一定会去看。”
最终结果,不用猜也知道,3号选手奚维露输了,楚朝阳场外得票三百多万票,奚维露还不到一百万票。
杜景坤大楼那里出来的时候,保安室里面放着一个两个巴掌那么大的小电视,他听力就是那么好,正好就听到了里面粉丝在欢呼‘无名’的声音。
杜景坤立刻满脸不悦:“上班的时候看电视,除了这个就没别的节目看了吗?”
说的保安连忙将电视给关了。
这年头对于酒驾查的还不像十几年后那么严,杜景坤刚刚喝了三杯酒,此时就驾着车离开了。
城市里想开的快也难,京市路况拥堵,他随手打开电台听歌,只听观众打电话给主持人。
主持人:“你好,请问你想点什么歌。”
电话那头传来女孩清脆的声音:“主持人你好,我想点无名的人间送给我的男朋友。”
“好的,下面请收听无名的新专辑破茧中的单曲人间。”
杜景坤气的赶紧换台,只听电台中传来空灵清晰的歌声:“每一次都在,孤单徘徊中坚强”
前方刚好是红灯,杜景坤猛踩了一把刹车,双拳烦躁地捶在方向盘上:“怎么哪儿哪儿都有她!”
他打开车顶车窗在湖边吹了会儿风,抽了根烟,才再度驾车上路。
结果到了会所,特么几个发小正抱着姑娘坐在电视机前看新歌声的重播。
第 45 章()
杜景坤进去后大刀阔斧的坐在沙发上;双臂张开放在沙发背上;一个年轻的女孩很自然就偎依了过来;他顺手搂住对方的肩膀;双腿一伸;两条大长腿就架在了面前的黑色茶几上;挑眉露出极为夸张的笑:“你们没问题吧?一群人来到这地方不喝酒;来看这玩意儿?你们几岁啊?”
他极其不屑地指着电视里面的节目:“关了关了,有骰子吗,摇骰子喝酒。”
“别关别关。”他的小伙伴赶紧阻止:“艹;喝个p酒,天天喝酒你腻不腻啊,你不是开了个娱乐公司嘛?赶紧看看有没有好苗子;赶紧签到你们公司去;我看那个九号无名就不错。”
“无名无名,你知道她是谁吗你就无名?”杜景坤突然爆发的一脚踹在茶几上;将几个发小给吓了一跳:“天天无名无名;老子现在最烦的就是这个无名!”
“哎哟?”他的小伙伴没被他吓到;反而露出好奇的神色:“这个无名得罪你了?这么说你知道这无名是谁?”
杜景坤从鼻腔里发出不屑地哼哼声;“给句痛快话;喝不喝?”
几个小伙伴对视一眼,今天景坤有点不对劲啊;和电视相比,当然是发小重要了;都围了过来:“来来来;喝酒喝酒。”看着杜景坤怀里的女孩:“还不快给我们杜总满上!”
还有两个小伙伴眼睛还黏在电视上舍不得挪开呢。
这比赛也太精彩了,跟看现场演唱会似的,过瘾,太过瘾了。
“阿坤,那个三号米娇是你公司吧?”
杜景坤那双吊梢眼一挑,斜眼看了过去:“干嘛?”
小伙伴不正经地笑了起来:“你踹了楚依萱,莫不是为了她?”
“为了这小妞踹了楚依萱?”正在盯着电视看得津津有味的青年回过头来看了杜景坤一眼,“这小妞漂亮是漂亮,这会所里看不少人都不比她差,跟楚依萱比还差远了吧?”
一说到这个话题其他人也都感兴趣的凑了过来,“那楚依萱你真踹啦?我艹,这种级别的大美女你都舍得,就是个花瓶,那摆在家里看着也赏心悦目啊。”
几个人都是和他一起长大的纨绔,有的已经去自家公司上班了,有的和杜景坤一样,自己搞了个公司玩玩,做些投资。
“有完没完了?”杜景坤十分暴躁的将酒杯往茶几上一放,玻璃酒杯在黑色大理石茶几上发出清脆的撞击伤,连杯中酒液都洒出来不少。
他怀里的姑娘吓了一跳,她非常有眼力见的连忙抽了两张纸巾,白嫩的小手轻柔的拿起杜景坤的大手,细心体贴的擦拭着他手上的酒水。
杜景坤这才气顺了过来。
几个小伙伴对视一眼,丝毫不将他的怒气放在眼里,反而都揶揄地笑了起来,“我说阿坤,看你这么气急败坏,你不是后悔了吧?”
其他人也都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后悔就去追啊,四年前你不是死缠烂打将人追到手,大不了再追一次,凭你杜二少的魅力,还怕追不回来?”
杜二少吊着眉不屑地嗤笑了一声:“我还用追?勾勾手指就回来了。”
纨绔们都笑嘻嘻的叫了起来,吹口哨的吹口哨,喝酒的喝酒。
“阿坤你就吹吧,你这次将她弄的这么惨,臭到发黑,臭不可闻,她还真能回头?”
一说到臭不可闻,他们就顿时想到网上楚依萱被泼粪的照片,本来见杜景坤甩了楚依萱,对她的美貌还有几分觊觎的人,顿时什么想法都没了。
下不去嘴,下不去嘴。
其中一人眼珠一转,坏笑道:“不然咱们就打个赌怎么样?”
“什么赌?”其他人都十分感兴趣地看了过来。
“四年前咱们不是打赌去追楚依萱吗?阿坤可是赢了我们好几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