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令安莫名地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孟竹却并没有察觉,她后退一步,离开沈令安的怀抱,道:“我看沈相还有许多公务要处理,你去忙吧,我也要做衣裳了。”
说着,她对明俏唤了一声:“明俏,将剩下的布料给我拿出来。”
明俏应了声“是”,很快就进房将布料和针线给孟竹拿了出来。
孟竹坐到平日常坐的椅子上,开始认真地裁减布料。
沈令安看了她一会儿,眼神微暗,但他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什么,顾自回了房间。
这么多天的公务早已堆积如山,但沈令安却发现自己莫名地有些烦躁,竟什么都不想做。
他按捺了一会儿,终是没有按捺住,起身走到门口,看向孟竹,此时她正在专心致志地做着手中的小衣裳,粉嫩的脸蛋闪着温柔的光,看起来温婉恬静,与在他面前的模样是不同的。
沈令安因这个发现,心中的烦躁更甚了几分。
他眯了眯眼,抬脚大步走了出去,指了指孟竹身旁的明俏,“你退下。”
明俏虽然被沈令安的气场逼得后退了一步,但还是没有立刻就走,而是看向孟竹,见孟竹点头后,才有些不安地走了出去。
沈缺和其他护卫都不在宅子里,现在明俏一走,宅子里便只剩孟竹和沈令安两人。
孟竹有些不安地抬头看向沈令安,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却见他突然俯身,将她拦腰抱起。
孟竹吓了一跳,立时松掉手中的针线,转而环住沈令安的脖子,惊问一声:“你想做什么?”
沈令安却不答她,在孟竹原先坐的椅子上坐下,脸上表情淡淡的,冷声道:“唤夫君。”
“”此刻孟竹坐在沈令安的腿上,本就觉得如坐针毡,一听他这话,整个人都不好了,偏偏他的神色严肃得很,仿佛她不唤出这一声,下一刻他就会治她的罪。
孟竹咬了咬唇,表情有些不情愿,虽然在世人的眼中他们已经成亲了,但她毕竟没有亲身经历过那场婚礼,总觉得自己并未与他成亲,那样亲密的称呼,怎么也唤不出口。
“你这次出逃,为你出谋划策的人不少吧?”沈令安见状,冷笑一声,“你大可不开口,本相回去便治他们的罪。”
“夫君。”孟竹立刻便投降了,乖乖地唤了一声。
沈令安挑了挑唇,果然还是威胁比较管用。
不过,他显然低估了孟竹对自己的影响力。
她的声音本就娇软媚人,此刻带了丝不甘和委屈,更是娇到了骨子里。
所以听到她的声音后,沈令安的眼神慢慢便变了,丝丝灼热透露出来,似一张网将孟竹锁在其中,孟竹几乎在同时察觉到了身下的异样,她的脸突然烫了起来,眼神左躲右闪,丝毫不敢看他。
“再唤一声。”沈令安的唇贴上孟竹的耳畔,低低道。
孟竹的身子微微一颤,只觉得身子似要灼烧起来,她咬了咬唇,再次低低地唤了一声:“夫君。”
沈令安蓦地吻上了她的唇,并不算温柔的吻,却恰到好处地激烈,孟竹被吻得喘不过气来,面色潮红,双眼漾起了水光,她的双手在抓住沈令安的衣服,脑子一时竟变得有些迷糊。
沈令安突地站起身,抱着孟竹朝房间里走去,待孟竹被他小心地放到床榻上,她才倏然惊醒,忙道:“不,不行”
顿了顿,她红着脸继续道:“我有孕在身,不能行房。”
其实医书里有说,女子怀孕三个月后,只要小心些,是可以行房的,但孟竹料定沈令安不知道,便想了这个借口。
沈令安果然信了她的话,只是脸色着实有些差,毕竟箭在弦上却不能发的感受,实在是有些,不,是非常不好。
就在孟竹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时候,沈令安的眸色又深了些,他俯身附到孟竹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话,孟竹的脸刷得红了个透彻。
半个时辰后,房间里旖旎的气味久久不散,得到餍足的沈令安为孟竹系好衣带,然后慢条斯理地穿好自己的衣裳,而双手发酸的孟竹羞得将脸埋进被子里,露也不敢露出来。
沈令安见到孟竹这般模样,唇角忍不住浮起笑意,他再度俯身,在孟竹耳边道:“辛苦夫人了。”
孟竹微微一颤,连脚趾头都红了。
沈令安低低一笑,“刚刚夫人唤的那几声,为夫很是喜欢。”
“你别说了”孟竹娇媚的嗓音从被窝里闷闷地传了出来,恨不能捂住沈令安的嘴,她以为搬出有孕的借口,就能阻止两人的亲昵,哪里知道男女间竟还有这些花样?她连回想都不敢。
沈令安轻笑了一声,到底没有再调侃她,而是神清气爽地坐到了桌前,开始处理那些积压的公务。
过了好一会儿,孟竹才小心翼翼地从被窝里露出一双眼睛,但很快,她又钻了回去。
直到明俏准备好了中饭,孟竹才克制住了自己的尴尬之情,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地起了床。
“明日我们启程回京。”吃完饭后,沈令安对孟竹说道。
孟竹一怔,她环顾了下四周,这个小宅子几乎是她和明俏一起布置起来的,当时她以为能在这里呆很久,不说一辈子,至少也能呆个三年五载,所以从她进入这里的时候,心里已经把它当成了一个家,属于她自己的一个小家。
可她终究还是天真了,郑有才、秦公子、沈令安每一个的出现,都在告诉她,她没办法在这里久留。
见孟竹情绪有些许低落,沈令安沉吟片刻,道:“后日吧。”
“嗯?”
“我们后日启程,明日是元宵,陵州的热闹应当不输京城,我陪你在这里过完元宵。”沈令安道。
孟竹的心微微一动,目光落到沈令安的脸上,见他的眉宇间蕴含着一丝温柔,心里似有微风拂过,她忙收回眼,只点了点头。
过完元宵回去,这个年,也算圆满了。
午后,孟竹在房间里午憩,沈令安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手中摩挲着一叠画纸,上面画的都是同一个人——孟竹。
脸色晦暗不明。
过了会儿,沈缺推门进来,压低声音道:“主子,画画的人找到了。”
“便是这个人半夜闯进了这里,还招来了郑有才和秦岩之子?”沈令安漫不经心地问道。
“是。”
“处理了。”沈令安淡淡道,从一旁拿过一个火折子,慢条斯理地点燃了那一叠画纸,一直到那叠纸都化成了灰,眼中的晦暗才散了些。
第二天傍晚,孟竹和沈令安早早地用过了晚膳,便出了门。
这是沈令安来到陵州后,两人第一次出门,两人一出门就引起了街坊四邻的围观,当然,都是被偷偷地偷瞄,倒没人敢真凑到两人面前,毕竟秦公子被一百大板活生生打死的传闻早就一传十十传百了,也就孟竹不知道罢了,所以他们有所忌惮也是正常的。
不过即便如此,大伙儿还是对沈令安和孟竹保持了高度的好奇心,一则是因为孟竹那反差巨大的相貌,二则是因为沈令安神秘的来历。
孟竹第一次遭到这么多人的围观,有那么一瞬,真想掉头回家,但既然出来了,便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几乎在沈令安携着孟竹出来的时候,街坊四邻的目光就直了,只见男的风姿无双、女的千娇百媚,两人都身着锦绣华服,光是看着便贵不可挡。
“冷吗?”沈令安揽着孟竹的腰,走了几步后,侧头问道。
孟竹摇了摇头。
沈令安牵过孟竹的手,感觉到她掌心的温热,这才放了心。
路过李婶门口的时候,里面跑出一个小胖墩,三四岁的男童,那是李婶的孙子,经常会跑到她的院子里来玩,一口一个“小薛姐姐”,叫得很是亲热,她一直很喜欢。
男童跑到孟竹面前,抬头盯着瞧了瞧,奶声奶气地问道:“你是天上来的仙女姐姐吗?”
孟竹停下脚步,忍不住莞尔,弯下腰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我是小薛姐姐。”
男童的眼睛顿时瞪大了,似乎遇到了什么无法理解的事,朝门内喊了一声,“奶奶,小薛姐姐怎么变成仙女了?”
李婶本就在门内偷瞧孟竹和沈令安,一个不防让孙子跑了出去,这会儿听到他的声音,硬着头皮走了出去,连声道:“小薛,小孩子不懂事,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语气有些小心翼翼,似乎在担心得罪她。
孟竹脸上的笑意微微一顿,就在这时,沈令安突然拿出一锭金元宝,放到了男童手里,唇角浮起一抹笑,“你说得很好,这是赏你的。”
李婶的眼睛都直了,陵州虽繁华,但他们都是底层的小老百姓,平日里连银子都很少看到,更何况是这么一锭金元宝。
“小薛姐姐是你的外室吗?”男童眨巴着眼睛瞅着沈令安,天真无邪地问道。
很快;院子里就想起了秦公子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沈缺下手;自然不会留情;秦公子的屁股没两下就皮开肉绽了。
“大人饶命;饶命啊爹;我可是你唯一的儿子;你救救我!”秦公子涕泪交加地喊道。
秦知府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心疼得快要晕过去了,可再心疼他也不敢上前。
沈令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听秦公子这般惨叫,本相都有些不忍心了。”
秦知府闻言,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希冀;却听沈令安继续道:“来人;把秦公子的嘴堵上。”
秦知府:“”
孟竹在房里自然也听到了秦公子的惨叫声,听得她的心砰砰砰直跳;直到沈令安命人堵住了他的嘴;才觉得好受了些;但那板子一下又一下地落到皮肉上的声音;仍是让她有些心惊肉跳。
秦公子本来便细皮嫩肉;下午又受了伤;才打了三十大板,就昏过去了。
秦知府面如土色,双手都开始哆嗦了;这可是一百大板呐!这一百大板打下去;也不知自己这儿子还有没有命在?
可是,他愣是没敢开口求情,他还年轻,儿子可以再生,但是官位要是保不住了,那他这辈子也翻不了身了。
更何况他知道沈相的做派,如果没有这一百大板,儿子可能连性命也不保了!
至少现在,还能给儿子争取一线生机。
等到一百大板打完,秦公子已经气若游丝,离断气只剩一步之遥了,沈令安淡淡地看了一眼,道:“本相乏了,秦知府请回吧。”
秦知府如获大赦,连忙叫来候在外面的家仆,将自家儿子抬了回去。
秦知府一出门,太平巷各家各户的大门都悄悄开了一道缝,他们自然也听到了秦公子的惨叫声,如今看着秦公子被抬出来,纷纷瞪大了眼,越发好奇那贵人的来历了。
沈缺手脚麻利地让人收拾了现场,打定主意不能让未来夫人闻到一丝血腥味。
沈令安仍在原处站着,似乎并没有进房的打算,沈缺正觉得奇怪,就见一护卫从外面走进来,快步走到沈令安面前,轻声禀报道:“主子,那颗药丸查过了,是毒。药,里面的主要成分是砒。霜。”
护卫话音一落,沈令安的脸色倏地沉了下来,眸中的温度直线下降,直瞅得沈缺心惊胆战。
只见沈令安倏地转身,推门进了孟竹的房间,那动作绝称不上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