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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赵宇眼光涣散,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赵萱傻眼,满头黑线:“。。。。。。”他是从哪看出他要死的?
为什么一口棺材,他就会想到他要死?就不能想想别的?
有点心塞。
本来是想给他一个惊喜的,可惊喜没有,惊吓倒是有一堆。
嬴政翻书的手停留在半空,抬头诧异:“。。。。。。”赵萱这徒弟到底是打哪来的?怎么感觉比最近电视里演的猴子还逗。
。。。。。。好吧,赵宇这一通胡说,算是让嬴政“开窍”了一把。
这不,都知道猴子是逗逼了。
赵宇已经神经错乱,赵萱和嬴政还没从他大到宇宙的脑洞里回过神,他神情倏然一变,道:“师傅,我现在就回去练功,一定不那么早死,你看,能不能把棺材收回去?”
“。。。。。。”赵萱和嬴政,彻底无语。
看着嘴巴一张一合,说个没完没了的少年,赵萱额头一跳,拿起书“砰”地一下拍到赵宇背上。
“醒了没,醒了就别磨叽,去做午饭。”赵萱气得牙痒痒,这倒霉徒弟,怎么好像有些傻缺。
哼哼,等放寒假了,让嬴政来调教他。
就不信,一代大帝,会教不好个中二少年。
赵宇被赵萱打了一巴掌后,没有焦距的眼睛慢慢清醒,他愣愣地看了看似笑非笑的偶像,又看了眼咬牙切齿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到天边的师傅,后知后觉的发现,事情可能不是他想的那样。
倘若他真的要死了,政叔怎么样暂时不知道,但师傅的反应是绝对不会是现在这样。
赵宇正了正神:“师傅,那金棺材到底是怎么回事,真是你送我的?”
赵萱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轻哼一声,“晚上自己打开棺材看。记住,是晚上。”
她这会儿完全没心情理会自己的笨徒弟,一番心血,竟就被他理解成这样,她能有好脸色才怪。
赵宇呵呵讪笑,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如风一般冲回了院子。
好嘛,这会儿他也知道误会闹大了。
师傅难逢难遇才送自己一个礼物,虽然礼物是棺材,一般人不喜欢,可铸棺的材料却是所有人都喜欢的。费尽心思送自己一口金棺材,完了,还被自己拉着哭丧了一顿,是谁心情都不好。
赵宇为了弥补犯下的错,中午煮饭时,愣是拿出十二分心,大展身手,做了一顿特别丰富的大餐出来赔罪。
赵萱也是有脾气的,哪会被一顿饭就收买呢?吃完饭后,饭碗一丢便回了房,期间连个眼神都没甩给赵宇。
****
夜,寂静安祥。
吃完晚饭后,嬴政就抱着书躺回了棺材,而赵萱,则是一个下午都没从卧室里出来,连晚饭都没有出来吃。
嬴政今儿终于从赵宇买回来的书籍中,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他并没有急着去翻看大秦史记的后半段,而是从头开始看起,似乎是想回顾一生,他看得极为仔细,不错过史记里的一字一句。
这史记虽说与现实有所出入,但也相差无几,事件几乎都能对上。
一个下午的时间,他已把史记看到他驾崩的地方。而越到后面,他越是犹豫。
朝代更替,鲜血染堂。
他怕,怕儿子们在他死后,刀剑相向,自相残杀。
嬴政静静靠在棺材边,眼神忽明忽暗,踌躇了大半会儿,最终还是翻开了那一页。
他沉着血眸,越住后看,眸子越是深沉。
“啪!”书本用力合上的声音在静谧封闭的空间中突然响起。
嬴政血眸暴怒,一声压抑不住的咆哮声在夜空中突然响起,声音充斥着道不尽的悲哀。
赵萱正在打坐养神,听见那道怒意惊天、却又带着深深悲恸与凄凉之意的声音,黑眸突然一张,瞬间消失在了房间。
看着满室凌乱,纸屑纷飞的屋子,赵萱洁额紧紧一皱,当下便明白了原因。
她轻叹一声,就知道会是如此。
当初,她就极力回避有关大秦的问题,就是怕嬴政失控。
不管嬴政在位之时是如何的不近人情,但他依旧是个父亲,哪有当父亲在得知儿子们自相残杀后,还能坐得住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他们是兄弟,是亲兄弟。。。”嬴政血眸深红,毅然隐忍怒意,眼底尽显悲凉。
赵萱看着背对着她的人,摇摇头。
现在这年头,同父同母的兄弟为了父母的家产都会翻脸无情,何况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更别提,他的家产还不一般的大,而是整个天下。
能不相杀才怪。
赵萱犹豫着该用什么语言来安慰这个内心遍体鳞伤的父亲,却不想被隔壁屋的傻徒弟搭救了一把。
“啊啊啊啊!诈尸了。”夜空中,一道惊天地泣鬼神的狂叫声突然响起,刺得人耳膜发痛。
见面就砍()
赵宇被吓得下意识吼了一嗓子后;反应极快地退到墙壁下;探手;把挂在墙上的青锋取下来横在胸前。
一套动作;他做得如云流水;没有一丝待滞。
他瞪着黑圆的眼睛;紧紧盯着突然推开的棺材盖子;从里面坐起来的“人“。黑夜下,影子影影绰绰,让人看不真切。
他眯着眼睛;够着脖子,努力想把这个莫名其妙吓他一跳的人看清楚。
赵宇很心塞,本来他高高兴兴的正准备拆师傅送的礼物;却不想;刚走到金棺旁边就被隔壁政叔的吼声吓了一跳,他正打算过去看看政叔是怎么了;脚步还没跨出去;就被突然推开棺材坐起来的人给狠狠吓了一跳。
卧槽;这是谁啊?
大半夜的从棺材里跑出来是想做哪样?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好吧;到这会儿;赵宇都没想过棺材里的不是人,而是僵尸。
僵尸又不是大白菜,家里有一只就很稀有了;哪还会再有一只;更何况,这金棺还是师傅送他的。
咦,好像哪里不对!
师傅送的金棺材里面躺着个人、躺着个人。。。
他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劲。
他握着青锋,脚步慢慢往前挪了挪,想看清楚棺材里的那东西到底是不是人。
金大多一动不动地坐在棺材里,紧闭双眼,僵硬的脸孔上闪过一缕痛苦之色。
他刚与赵宇订契,本应在半个月后才能醒过来,去不想,被赢政这只等级比他的高的僵尸强行唤醒。
此时的他,极为难受,脑海犹如被针扎了般,一抽一抽的痛。
待那痛意彻底消失后,金大多才慢悠悠地睁开眼。
睁眼的刹那间,漆黑的房间里,他这一对犹如野狼般的绿色眼瞳格外清晰,让人想要忽略都不可能。
“僵尸!”赵宇大惊失色,额头狂跳,握着青锋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
房里竟然有只僵尸!
还是一只白僵!
赵宇到底是跟着赵萱一起长大的,手上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在见到金大多的那对绿幽幽的眼睛后,当下便有了应对之策。
他额头紧沉,不知从哪摸了一把黄符出来,身体轻灵地一跃,瞬间朝金大多冲了过去,想先把他定住再说。
别看他前段时间惧怕嬴政,怕得像老鼠见到猫般,时时提心吊胆,那是因为他知道他打不过嬴政。
可是绿眼白僵嘛,他却不会太过担心,毕竟,这并不是他第一次斗白僵。
按说,两人订了契,多少会有所感应,可奈何正处于中二少年时期的赵宇同学,心思不够专一,从始至终,都没有感觉到契约的牵连。
再加上赵萱订契之时,只想让金大多对赵宇生不起伤害之心罢了,因此并没有订那种极为霸道的主仆契。赵宇心绪起伏太大,他是真的、真的不知自己多了一个僵尸伙伴。
赵宇不知道这只跑进自己房间的僵尸是谁,可人家金大多却知道他是谁。
在看见赵宇的当下,金大多便知道,这个就是自己要卖身几十年的人,他坐在棺材里,正准备和自己未来要相处的人打个招呼,却不想迎接他的竟然是一张黄符。
金大多:“。。。。。。”新伙伴好像不怎么喜欢我。
金大多错愕了一下,瞬间便从金棺材里跳了出来,他好歹是只白僵,虽然有些营养不良,但要躲过赵宇黄符的能力还是有的。
况且,他在订契之时,还吸收过赵宇的血。
赵宇的血对僵尸可是大补之物,一滴鲜血下去,愣生生把他严重缺血的身体给提升了一大截,连行动都比如前轻灵了许多。
赵宇眼下完全没心思去想,为什么师傅送的金棺里有僵尸这样诡异不科学的事。他这会儿后脊发凉,庆幸发现的早,要是这家伙是在他睡熟之后从棺材里爬起来的话,他怕是直接被他吸成人干,再也见不到太阳了。
赵宇见金大多躲开了黄符,心下一紧,握着青锋剑就追砍了过去。
这青锋可是连销魂链这样的极阴之器都能砍断的宝剑,对付僵尸这种阴邪之物,那简直就是用西瓜刀砍西瓜般,只要准头够,妥妥的见血封喉,一砍一个准,连再恢复的可能都没有。
金大多不知道青锋剑有多牛逼,可他有思维,不是不知疼痛、只会横冲直撞的僵尸。
他才不想被人砍!
所以,每次一见到赵宇提着剑向他冲来,他便赶紧的扯着双腿开溜。
溜的那叫一个麻利,硬是让赵宇追击不到。
金大多被赵宇追杀的一脸懵逼!
说好的契约呢!
喂喂喂,住手,我们是兄弟,是伙伴啊!
你见面就砍,以后我们还怎么一起玩?
“乒乒乓乓”一声声杂乱的声音在黑夜下格外的清晰响亮。
赵宇卧室很热闹,可嬴政这边却。。。。。。一言难尽。
赵萱看着完全不受隔壁动静影响,挺直着腰背,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某大帝,白皙额眉紧紧蹙起。
她心下有些不耐,道:“大秦旧事,早在两千多年前就结束,你知道了又怎么样,难不成,你还能让他们活在两千年后的今天。”
赵萱体会不到嬴政的心情,她不知道他在悲哀什么。
活着的时候不管,死了再伤心和后悔有个毛用?
以他帝皇的脑袋,怎会猜不到在他百年后,底下的儿子们会斗成什么样?可即然已经猜到了,当初干什么去了?这时才来伤心,晚,太晚了。
再说了,他如今是僵尸,血脉传承在他成僵之时,便彻底消失。
嬴政对赵萱的话充耳未闻,漠然肃立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隔壁屋的动静愈闹愈大,赵萱没心在这里陪嬴政伤感,这种事情必须是他自己想通才有用,外人说再多,也是白费功夫。
赵萱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转身去了隔壁屋。
倒霉小孩也不知道在闹哪样?不就多了一只契约的僵尸,反应怎么这么大?
赵萱觉得赵宇最近好像是愈发闲散了,以前遇事还能沉住气,可自从家里多了嬴政后,就愈发跳脱了。
赵萱推开紧闭的房门,月光瞬间洒进漆黑的屋子。
朦胧光线下,入眼之处,一片狼藉,家具倒塌一地,四分五裂,连木质衣柜都被削掉了一大半。
屋内唯二安然无事的,便是那口中金棺材,与赵宇的席梦丝大床。
赵萱挑眉微怒:“。。。。。。”这两家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