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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岸。”瑾兮眷恋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唤了一声,以为故人依旧。
太子听见瑾兮叫他沈岸,有些错愕,“侯女在叫谁的名字?”
“一位故人,只是与太子殿下有几分相似,一时之间有些恍惚了。”
“原来如此。”太子又问,“究竟有多像才能让侯女认错?”
其实太子更想问,究竟有多思念才能让她失魂落魄成这样?
“幸好太子殿下不是他。”瑾兮收回目光,定下心神,“臣女有些累了,先告退了。”
瑾兮说完也不等太子回答就转身离开了,等瑾兮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太子才开始整理桌子上的图纸。
木质走廊的尽头,苍寂桐负手而立,他在等她。
“王爷。”瑾兮在离苍寂桐不远的地方停下脚步。
苍寂桐依旧背对着瑾兮,“爱慕?”
仅两个字,瑾兮就知道苍寂桐在问什么,“啊,是,可能太子比较符合我的审美吧。”
“那沈疏狂呢?”
“可能是因为太熟了导致我不好下手,万一被拒绝了,多尴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封梓卿呢?”
“相爷太过优秀了,远观而不可亵玩。”
苍寂桐转身,紧紧盯着瑾兮的眼睛,“沈岸呢?”
瑾兮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原来刚才的那一声“沈岸”苍寂桐也听到了,“我们在很远的地方,在很远的过去,爱过。”
“现在呢?”苍寂桐知道自己的问题逾越了,可是他就是疯狂地想知道。
“我以为我放下了,可是遇见与他长得一样的男子,心里突然漾起了涟漪。”瑾兮叹气,苦恼自己这般没骨气,竟然念念不忘。
“太子不是他。”
“所以我不会逾越。可是,王爷有没有想过……”瑾兮正色,又突然想到以自己的身份不该问他那样的问题,声音戛然而止。
“你可以问,算是扯平。”苍寂桐知道瑾兮有所顾虑,“本王也向你问起了一个不该问的人。”
瑾兮走到苍寂桐身前,抬着头,凑到苍寂桐的耳边,尽力压低声音,“王爷有没有想过,日后太子殿下也许是你最大的障碍?”
苍寂桐的眼神越发深沉,许久才回答,“想过。”
既然苍寂桐想过,就应该做好了准备,瑾兮没必要再问下去了。
苍寂桐越过瑾兮看见了转角处的太子,瑾兮退开一步,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苍寂桐身后的安宁公主,苍寂桐和瑾兮均是一愣,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瑾兮的问题不论是太子还是安宁公主都没有听见。
瑾兮向苍寂桐请安,然后与他擦身而过,像是他们偶然碰见,点头致意,没有过任何的交谈。
“瑾姐姐,你的手怎么了?我听说你回来了就立马来找你了。”安宁公主既担忧又心疼地看着瑾兮的左手,“叫御医来给你看看吧?”
“多谢公主。”瑾兮没有推辞,她的手腕本来就伤得严重,那日她又喝得烂醉如泥,烈酒刺激下左手腕又红肿起来,“臣女正要去御医那里。”
“我陪你。”安宁公主又看了苍寂桐一眼,只是苍寂桐一直背对着她,“走吧。”
“瑾姐姐和皇叔很熟吗?”安宁公主揽着瑾兮的右手臂,脑海里全部都是苍寂桐对瑾兮笑的样子,和瑾兮像朋友一样交谈的样子,心疼瑾兮的样子,担心瑾兮的样子,甚至拥抱瑾兮的样子,安宁公主快被这些画面逼疯了,声音里不知不觉地带上了嫉妒和怨恨,“瑾姐姐在船上晕倒的时候,是皇叔抱你回房的,然后刚刚瑾姐姐又和皇叔靠得那么近,皇叔总是生人勿近的样子,冷冰冰的,没有人可以靠他那么近!”
瑾兮偷偷用余光打量安宁公主,安宁公主早不再是天真无邪的模样了,揽住瑾兮的手也不自觉地用力,瑾兮早前就猜测过安宁公主对瑞王的心思,如今心里便有了定论,“许是因为我是忠义侯的女儿吧,王爷能和我谈起十六年前的旧事。”
“皇叔竟然肯和你谈起十六年前的事?”安宁公主很清楚,那件事是苍寂桐的心结,是伤疤,是梦魇,安宁公主都不曾听苍寂桐说起过,而瑾兮却轻易地听到了。
瑾兮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索性沉默着。
走廊里点着灯,窗户里透进阳光,很亮,可是安宁公主的心却晦暗不明。
……
……
皇上看过太子的设计图后,龙心大悦,毫不吝啬赞美之词,立即颁旨让太子主理修堤开河的工程,江南的百姓口口称颂太子殿下。晋王狠狠地剜了瑾兮一眼,他知道太子的设计图有一半得归功于瑾兮。可是瑾兮满脑子都是美人师父传来的信,没有注意到晋王对她的愤恨。
“皇上!皇上!”孙公公慌慌张张地跑到皇上身边,将一封信呈上,“右相的五百里加急信,说是皇城出大事了!”
皇上展信一读,脸色大变,“即刻启程,太子你留下全权主持江南之事!”
“父皇,皇城出什么事了?”安宁公主问。
“妖物作祟,已经有七人毙命了,死相怪异,现在皇城里人人自危,再这么下去,百姓会发生暴乱!”
瑾兮皱眉,昨晚她收到美人师父的信,信上说已有五人死亡,今早右相的信里已经明确有七人死亡了,再加上送信过来的时间,说不定现在皇城里死了更多的人。
苍寂桐站在瑾兮对面,将瑾兮慌张失神的样子尽收眼底,看来,瑾兮一开始就知道皇城会发生什么事,只是现在事态的发展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
没有任何的耽搁,船收锚起航。瑾兮又开始整天整夜地晕船,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着,也省得遇见沈疏狂了,瑾兮也算松了口气。
第116章 妖蛊之祸(1)()
两日后,船靠岸。
瑾兮坐着马车回到侯府,顾不上休息,直奔美人师父的院子。
“师父,师父!”瑾兮推开门,“怎么样了?找到下一个人了吗?”
美人师父见瑾兮面色苍白,给她倒了杯茶,“你先歇会,喘口气。”
瑾兮抓着茶杯一饮而尽,喉咙终于舒服了一些,“鬼蛊把整个皇城弄得乌烟瘴气的,已经死了第八个人了,现在人心惶惶的,我们要尽快取回鬼蛊!”
“让为师把把脉。”美人师父不会冒着损害瑾兮的危险让她强行取回鬼蛊的。
瑾兮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伸过去了,“师父,已经是第八个人白白送命了!鬼蛊食九人而——”
“住嘴!”美人师父收回手,勃然大怒,“你知道自己把身子糟蹋成什么样了吗?十几日过去了,也不见你的气血盈满!你在江南又发生了什么?”
“师父为什么不告诉我,药人血也是寒毒的解药之一?”瑾兮反问。
“你喂他喝了你的血?!”
“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你还记不记得,你答应过为师——”
“我记得!”瑾兮打断美人师父的逼问,“可是……我算尽一切,却算不准自己的心!”
“你……”
“师父,之前我没有问过,现在想问你一句为什么!”
美人师父不去看她,狠心道,“收心吧。趁你陷得不深,悬崖勒马!”
“师父做得到吗?”
美人师父被她问得说不出话来,两个人都沉默着,最终是瑾兮泄了气,软了声音,“师父,现在重要的是鬼蛊。”
美人师父叹气,“照你现在的情况来看,收服鬼蛊很难。”
“不能再让它吞噬第九个人了,否则我连强行封印它的机会都没有了。”
“如今的情况很棘手,人们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知道这么多人离奇死去是因为蛊在作祟,如今皇上也回来了,你不管是收服鬼蛊还是封印鬼蛊,只要与这件事扯上关系,都会被冠上妖蛊之名。”
“蛊者妖也。”各国对待会蛊之人一律都是用火烧死的,“如今怎么还有人认识鬼蛊呢?”
“不是启家的人。”美人师父已经确认过了,启家不会害瑾兮的。
“府上偷蛊的人找到了吗?”
“没有,没有任何破绽。鬼蛊是在我们发现之前被转移出去的,外面有接应。”
“那个接应之人,肯定认识鬼蛊,故意在皇城里掀起风浪,引我入局。”
“他们是冲着你来的,难道是知道了你的身份?”
“知道我身份的只有启家,启家不会在这个时候将我推出去。师父,我走到绝境了,鬼蛊一定要封印,也只有我能封印,这个局我不得不入!”
美人师父也无可奈何,鬼蛊若不封印会造成更多无辜的死亡,鬼蛊吞噬的生命越多,力量也就越强大,一旦到了连蛊主都无能为力的时候,就真的酿成大祸了。
“为师与你一起去吧,鬼蛊是在为师手上丢的。”
瑾兮摇头,“此去凶多吉少,师父还是留在侯府,若我出事,师父也好为我筹划。”
“也是,那你自己多加小心。去东街莲花巷的药铺,鬼蛊在第八名死者的夫人身上,那夫人还有身孕。正午时分是鬼蛊力量最薄弱的时候,现在离正午还有一个时辰。”美人师父将一个小药盒递给瑾兮,“里面有一颗还魂丹,你收着,以备不时之需。”
“谢师父。”瑾兮将还魂丹藏好,离开前还是提醒美人师父一句,“若我出事,师父可以去找瑞王,皇城之中能帮我的人只有他了。”
瑾兮走后,美人师父呢喃自语,“小瑾兮,你和他之间隔着几百条人命啊……”
……
……
宣勤殿。
“皇上,宫门外有人求见,自言是巫师,知道皇城近日作祟的是何妖物。”孙公公走到皇上身边,轻声禀告。
“让他进来。”皇上正为皇城发生的命案苦恼,和右相商讨了一上午也没有得出什么头绪,“听听那人怎么说也无妨。”
“是。”孙公公领命去将巫师带进殿来。
“那臣就先告退了。”右相道。
“王爱卿留步,陪朕一起听听那巫师说什么。”
“是。”
孙公公带着那位巫师走进来,“回皇上,巫师带到。”
“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巫师虽不知宫中礼节,但面见皇上行大礼总是没错的。
“不知巫师如何称呼啊,又从哪里而来?”
“回皇上,草民名叫青崖子,居无定所,游历各国,不知从何处来又归往何处。”
“你自言知道作乱皇城的是何妖物,说来听听。”
“回皇上,这妖物正是鬼蛊!”
“何解?”
“皇城已有八人死亡,尽是被食肉饮血而亡,只剩下白骨一具。而这鬼蛊恰恰爱食人肉,为恶蛊,用人血饲养。”
皇上将信将疑,看着青崖子,“你如何得知?”
“皇上,蛊者妖也,为祸人间,人人得而诛之,而草民一家世代以杀蛊为己任!”
“原来巫师是除魔卫道之人。”这话有多少真多少假,怕是只有皇上自己知道了,“那巫师可有杀蛊的法子?”
“这是自然。草民听闻皇城中有鬼蛊作祟,日夜兼程赶来就是为了替皇上分忧,为天下除害!”青崖子深深一拜,“鬼蛊是用蛊主的鲜血饲养长大的,当今世上只有蛊主能够收服鬼蛊。如今鬼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