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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是你母亲教我的,当年她也说了这样的话。”美人师父提起瑾兮的母亲,脸上总是挂着温暖的笑容,“我不喜欢在任何人面前提起她。”
瑾兮理解美人师父的这般心情,那是他深爱着的人,自私地留存在心里的人,不愿与任何人分享。
“我以前不愿教你蛊术,是怕你去害人,如今你有这般觉悟,为师可以教你。”蛊术是瑾兮与生俱来的本事,她不过就是忘了而已。
“我以前用蛊术害过人吗?”
美人师父点头,“以前的事,忘了就忘了,不需要想起来。”
“可我隐隐觉得以前的事很重要。”
“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的你很好,像是换了一个灵魂一样,真实率性。”
瑾兮呼吸一滞,抬眼撞进美人师父清澈的眼里,慌了神,美人师父像是能看穿这具身体里那抹来自异世的灵魂。
第84章 沈家命不久矣()
瑞王府。
“王爷,暗夜抓到一个人,证实是沈老将军的部下,十六年前参加过苍奡和北牧的大战,按沈老将军的说法是,这人于十六年前战死。”书房里响起落影毫无起伏的声音,“其亲属在一年之内不是死就是疯。”
“沈老将军一直在追杀他?”苍寂桐站在窗边,将窗户关上。
“是,那人一直在逃亡,隐姓埋名以后安稳地过了八年,近些日子又重新被沈老将军的亲信追查到,那人在逃难中误入黑旗军的领地。”
“当年一战,许多知情人都无故惨死,幸存的人不是隐姓埋名就是东躲西藏。能让沈老将军追杀十几年的人,想必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暗夜已经把人安置下来了,日夜守着。那人吵着要见您,却不敢来皇城,也不肯让我们代为转达。”
“皇城人多眼杂,关注瑞王府的眼线太多,他不来也好。”
“人安置在苏州的一处宅子里。”
“那正好,过些日子皇上就要下江南了,顺路。”
“还有一事,侯女的师父于昨日下午到达,住在忠义侯府上,沈小将军见过那位师父了。”落影又补了一句,“侯女的师父,身形挺拔,俊朗潇洒,仙风道骨。”
“难怪瑾兮称呼他为美人师父。”
“暗五传话说,侯女的师父武功深不可测,似乎是侯女特地请他来治疗封相的心疾的。”
“去查查瑾兮师父的身份。”
“是。”
……
王右相府。
“父亲,您找我?”王楚黎关上书房的门,站在右相的书桌前。
“坐。”右相连忙起身,招呼他坐下,又亲自给他倒了茶,按理说父亲本不用这般讨好儿子的,可从右相的神情来看,他似乎很尊敬王楚黎,“探子回报,瑞王的人已经抓住那个亲信了,安置在苏州。”
“瑞王是打算下江南的时候顺便去会会那人。”王楚黎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沈老将军的人处理干净了?”
“你放心,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沈城死都想不到会是我们出的手。”
“那就好,剩下的事交给瑞王吧,父亲别再插手了。”王楚黎放下茶盏,望着瑞王府的方向笑了,“瑞王可千万不要辜负了我的一片好心啊……”
“沈家命不久矣了。”
……
忠义侯府。
“彩儿姐,府里来客人了吗?”李未央放下手里正在洗的衣服,问。
“是啊,是小姐的师父,人生得可好看了,小姐叫他美人师父。”彩儿是瑾兮从醉生梦死调回来的丫鬟,在内院伺候,知道的事比较多,“不过,除了小姐,其他人都尊称他为先生。”
“是位大夫吧?”
“咦,你怎么知道啊?”
“我闻见府里的草药味了呢。”
“原来是这样啊。”彩儿把怀里抱着的脏衣服放在盆子里,“这是那位先生的衣服,你不要放香料,小姐特意吩咐的,先生不喜欢有香味。”
“好咧,明白了。”
“唉。我说你,以前好歹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如今遭了天灾,命苦啊。”
“幸好我遇见了小姐,如今能吃饱能穿暖的,已经很好了,还有地方住。”
“你好好做事,府里下人的月钱比别家好看很多呢,小姐从来不为难下人的。”
“未央明白,没有丝毫的怨言。”
……
“小瑾兮,这药材还差几味。”美人师父道,“我让人去药铺里问过了,都没有。”
“师父啊,这么珍贵的药材,寻常药铺哪有啊。”瑾兮想了想,“我好像在瑞王府见到过这几味药,那位晏大夫是药王谷的人。”
“药王谷……”美人师父突然听到这个名字,手指下意识地收紧,捏碎了手中的青瓷茶杯。
瑾兮吓了一跳,“师父?”
“没事。”
“您似乎很讨厌药王谷啊……”瑾兮小心翼翼地问,生怕惹恼了美人师父。
“嗯,以前有过节。”美人师父深吸口气,随意带过。
瑾兮知道美人师父不想多说,也就没有追问,只是放下手里的东西,“我去瑞王府借点药材过来吧,用封家的名义。”
美人师父点头,自从听到“药王谷”这三个字后,他就没了心情,有些失神,像是在回忆。
第85章 我有的是资本狂妄()
三日后。
“未央啊,我身子不舒服,你准备一下马车吧。”
“好,姐姐好好休息吧。”李未央狡黠地笑了,她总是一副好欺负的样子,所以丫鬟们总把自己的活扔给她做,虽然受了欺负,但是她也得到了机会,李未央装作随口一问的样子,“小姐这是要去哪里啊?”
“封府,昨日送了拜帖过去。”
美人师父,封家,这两者联系在一起意味着什么呢?
“你们在说什么?”未鸢站在李未央和香莲身后,突然出声,把两人吓了一跳。
“啊——未鸢姐,我们、我们没说什么,就是帮小姐准备马车的事情。”香莲立马解释,“我不舒服就……”
未鸢不等香莲解释完,看着李未央,目光锐利,“你似乎很关注小姐的行踪?”
李未央丝毫未显慌张,与未鸢对视,“小姐救了我,保我衣食温饱,我自然是关心小姐的。”
“所以呢?”瑾兮很早之前就提醒过未鸢要提防这个李未央,现在看她不卑不亢、义正词严的样子,果真不简单。
“我听说小姐坐马车会晕,想着若是行远路,得给小姐准备一些香囊,用来舒缓晕车的症状。”李未央说着,从腰间摘下一个小香囊递给未鸢,“我也晕车,家里没遭难之前请过大夫,大夫给了药方,用几味草药和几种香料做成了香囊,可以用来缓解晕车的症状。”
未鸢将信将疑地接过香囊,放在鼻尖闻了闻,的确有安神的作用,她将香囊还给李未央,“你有心了,快去准备马车吧。”
“我这就去。”
……
忠义侯府的马车悠悠停在封府门口。
“侯女这边请,老太爷已经备好了热茶。”
封父、封母也在,封梓卿正在给老太爷泡茶。
“瑾兮来了啊,快来我身边坐。”封夫人热情地招呼着瑾兮。
瑾兮走过去,一一见礼后,才在封夫人身边坐下,“隔了这么久瑾兮才来拜访封家,是瑾兮失礼了。”封、季两家本就是旧交,如今封家为她正名,助她入主忠义侯府,她于情于理要来拜访。
“你刚刚回到忠义侯府,有很多事要忙,我们之间不需要那些虚礼的,你能回来就很好了。”封夫人握着瑾兮的手,“你小时候常常来这里玩的,以后也要常来。”
“瑾兮明白。”
“怎么还叫瑾兮?既然回来了,怎么不把名字改回来,你姓季啊。”封老太爷问,倒也不是在责怪。
“习惯了,其实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周围的人只记得我叫瑾兮,而不是季荣瑾。”
“其实,瑾兮也挺好听的。”封梓卿道。
“你倒是一如既往地帮着她,小时候也是这样,总是帮着荣瑾说话,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都留给荣瑾。”封夫人打趣道,“那时候,荣瑾在家一被骂,就跑到这里来,一口一个梓卿哥哥,有时候还跑到父亲那里躲着。”
封老太爷也笑了,他待季荣瑾如同自己的亲孙女。
封夫人说的这些事瑾兮根本就不记得,但是也跟着善意地笑了,她很少受到关怀,尤其是亲人的关怀,封家待季荣瑾真的是宛如自家人。
“封老太爷、封大人、封夫人,瑾兮今日前来叨扰,是想来商议为相爷治病的事宜。”寒暄过后,瑾兮道出了今日的来意,“我有九成的把握治好相爷的心疾,但是如何医治,恕我不能相告,至于信不信我,全在于封家的态度,治不治也在于封家的意思。”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重。
沉默寡言的封父看着瑾兮,问,“前些日子,你的师父来了皇城?”
“是,我以前说,我能治但是得等一段时间就是因为我的师父,我需要师父相助。”
“不知能否问问你师父师承何处?”
“这个,我的确不知道,师父从未向我说起过他以前的事,我拜他为师的时候,他已经是大漠里远近闻名的大夫了。”瑾兮没有说谎,美人师父的来历,她不知道,也没有动用沉香阁去查,美人师父对他的过去讳莫如深,瑾兮尊重他,不去问,不去查。
封父微微皱眉。
“我知道封家有疑虑,事关重大,还是深思熟虑为好,我今日只是来告知一声,您可以不用现在就下结论,但是相爷的身子不能再硬撑下去了,五日之内我都有空,您决定了就派人告诉我一声。”五日之后,她就该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了。
“好。”封老太爷点头。
“我有两个要求,觉得事先说明为好。”
“请说。”
“第一,这件事不能传扬出去,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管封家最后的决定是什么,都不要告诉外人我可以治好相爷,或是我已经治好了相爷。”
“这是自然。”瑾兮不说,封家也会这么做的,皇上忌惮封家,若不是封梓卿命不久矣,皇上绝不会如此重用封家,皇上是在等封梓卿的离世,然后将自己的心腹推上左相之位,而封家在皇上有意无意地冷落下,会渐渐没落的。
“第二,若是封家信我,就请保证我施救的时候没有任何人的打扰,没有任何人的监视,我不需要任何人打下手,或是其他大夫从旁协助。”
“这……”封父和封老太爷都沉默了,连封夫人也有些为难地看着瑾兮,毕竟这事风险太大,瑾兮又这般遮遮掩掩的。
“我一来没有名气,二来不肯将施救办法和施救过程公之于众,换做是谁都会怀疑、为难,但是恳请封家相信瑾兮,这也是无奈之举,封季两家是旧交,感情深厚自不用说,封老太爷又亲自上朝为瑾兮正名,瑾兮感激涕零,无以为报,只有尽心尽力治好相爷。”瑾兮说得情真意切,“我不喜欢欠人恩情,所以也希望封家相信我,我是在拿自己的生死还封家的恩情。”
沉默之中,只有封梓卿淡淡开口,“你的第二个要求,我替封家答应了。”
瑾兮看了封梓卿一眼,这人当真是有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