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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告诉你,你已经丧失吃蜜饯的资格了。”
瑾兮现在还不知道美人师父这话意味着什么,所以对此嗤之以鼻,可当晚上两碗乌漆墨黑、苦到令人发指的汤药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就知道后悔了。
美人师父冷笑一声,对瑾兮的无知和幼稚表示嘲讽,然后拿着空碗就走了,只是离开前劝瑾兮好自为之。
瑾兮收起了玩闹的样子,正正经经地问月瑟,“你查到了吗?”
“沉香阁只查到长乐手中有一瓶药人血,药王给她的。”可是这也证明不了什么,“藏海的尸体已经入土了,不能开棺验尸,我们很难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慢慢来吧,总会水落石出的。”瑾兮也急于抓到真凶,但这事的确难查。
“阁主,沉香阁还收到一些其他消息。”
“你说。”
“北牧五皇子回朝了,皇后被囚禁于冷宫,太子虽未被废,但时局已定,北牧皇帝迟早会册封五皇子的。已经证实,这五皇子楚黎就是王楚黎。”
对于这一点,瑾兮没有过多的惊讶,“把这消息放出去,以沉香阁的名义。”
没有实证,这只能算是小道消息,没多少人会放在心上,可是以沉香阁做担保,这事就假不了,因为沉香阁是江湖第一的情报组织。
“南陵近些日子里死了很多人,死法极其诡异。”
“秦舜做的?”
“是,最开始死了四十个人,十阴十阳十童十寿,最近三日又死了九人,三名未出阁的少女,三名新婚女子,三名有身孕的妇人。”
“秦舜知道中秋的血月意味着什么,所以他慌了,他忌惮启家,忌惮我,所以就不打算走正途了,以正经法子修炼摄魂术太慢也太难了。”
“所以他就用这么阴邪的法子?死的四十九人都是无辜的百姓,那妇人肚子里还有未出世的孩子啊!”
瑾兮正色,“以阴阳童寿祭魂,以三魂七魄养灵。秦舜已经到了养灵的阶段,三魂,三三得九,指的九条女子的魂,七魄,七七四十九,指的是四十九条男子的魄。”
“还有四十九人要死?”
“是,祭魂养灵之后,秦舜就可以达到摄魂术的第三重境。”
“第三重?那第一、第二重境是什么?”
关于秦家摄魂术,瑾兮也只是在启家的藏书里看到过,“书上记载,秦家摄魂术分三重境,第一重境是摄魂,但也只是摄魂而已,是救人的本事,却不可以控制人的魂魄,这是秦家子嗣与生俱来的本事,但这本事也分强弱,也要依靠后天的修炼。
十七年前秦舜以摄魂术救我时,他已经到了瓶颈期,甚至可以触碰到第二重境,但只有抵达第二重境,才可以控制魂魄,可控魂需要耗费巨大的灵气。正因如此,秦舜救了我,却不能控制我,他还没有那个本事。
修炼摄魂术的正途是养天地灵气,但这个法子太慢了,所以十七年过去,秦舜还是在第二重境徘徊游荡,始终无法触碰到第三重境,也就是摄魂术的最高境界。”
“秦舜已经有控魂的本事了?怪不得他可以成为南陵的摄政王,南陵皇帝在世的时候,对秦舜是极其信任的。”
“不。”瑾兮摇头,“秦舜不见得可以控制南陵皇帝。”
“为什么啊?他有控魂的本事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不然他是怎么混到国师的位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南陵皇宫中设有太衍神阵,可以压制异族的灵力。所以不管秦舜在南陵皇帝身边待了多久,只要在皇宫之中,秦舜就不能施展摄魂术。虽然南陵皇帝也有踏出皇宫的可能,但凭摄魂术的第二重境就想控制南陵皇帝二十多年,他是无法承受这般巨大的灵气耗损的,何况南陵皇帝是上天选定的人。但是,南陵朝堂中有没有被秦舜控制的人,那就不好说了。”
“什么是太衍神阵?这么厉害啊。”
“百年前三家灭晔,苍奡、北牧、南陵的开国皇帝合力在三国的皇宫中设下太衍神阵,来保护皇族的子孙后裔,也是为了保护三国的根基。可惜,现如今三国皇室之中已经没有多少人会设太衍神阵了,更何况没有三国皇帝的通力合作,太衍神阵是无法结成的。”
也不知道苍寂桐那人会不会结太衍神阵。
“那摄魂术的第三重境意味着什么?”
“传说,摄魂术的第三重境可以招恶灵附尸,组建傀儡军队,我记得启家古书上记载过,秦家先祖手中就有一支傀儡军团,名为‘鬼军’,可以杀人夺魄,收为己用。”
“鬼军如此凶残恐怖,又懂得助长自己的威势,那如何才能毁灭他们?”
“摄魂之人身死,恶灵便灰飞烟灭,傀儡溃败,鬼军不存。”瑾兮又道,“除此之外,还有星辰石。万物相生相克,异族存在的同时,也有克制异族的力量存在,太衍神阵是一个,能压制异族,星辰石是另一个,可以毁灭异族。”
“所以百年之前三家得以灭晔,是因为他们手中握有星辰石?”
瑾兮点头,“世间只有三颗星辰石,传说星辰石与天地共生,只有人族才能够开启星辰石的能量,也只有人族可以运用星辰石的能量。三家分天下后,这星辰石就成了三国秘而不宣的传世的宝贝,非皇帝不可窥见其一二。”
“那阁主也在寻找星辰石吗?”
第259章 决裂(1)()
“沈家根本就不是北牧奸细是不是?都是你一手策划的,是你污蔑我苍奡清白忠臣是不是?”
“你们还不算笨,的确,沈家被我陷害的,那些罪证,一半是我捏造的,一半是我的罪证,比如那份被烧毁的信。”
“狼子野心,狼子野心!竟然陷害我苍奡忠良——”
“我陷害?”王伯庸又从龙椅上站起来,这椅子冰冰凉凉的,又硬邦邦的,坐久了实在是难受,“你们不也信了吗?是我杀了沈氏夫妇吗?不是,是你们的皇帝,你们拥戴的皇帝杀了他忠心耿耿的大臣,这怨不得我。”
“满口胡言,你处心积虑地毁我苍奡社稷,妄图窃取我苍奡天下,天理不容!你这贼人,不得好死!”
“太吵了!”王伯庸皱眉,“你们于我,不过是蝼蚁,我不愿意脏了自己的手,可你们也别挑战我的耐心啊!”
“我们今日站在这金銮殿上,就没打算苟且偷生!”
“哟,真是有骨气。”
有个大臣突然出声质问,“是你用离魂草毒害了皇上,然后嫁祸给太子和晋王?”
王伯庸笑了,笑得挺爽朗的,“你不说,我都快忘记了,大理寺牢里还关着太子和晋王呢,斩草除根,他们也不能活。”
“你敢!”被逼至绝境,他们的愤怒也显得过于苍白。
“大理寺卿。”王伯庸拿出玉玺,放在手里把玩,“传皇上旨意,立即处死太子和晋王,不得有误!”
“臣遵旨。”大理寺卿如今是唯王伯庸马首是瞻,立马上前领旨。
“那是太子殿下,你怎么可以帮着这个北牧奸细处死我苍奡的储君!”
大理寺卿从地上爬起来,转过身瞪着说话的刑部尚书,“我的命可比太子的命金贵多了。”
大理寺卿也不管那些老顽固在骂他什么,急急忙忙去办事了。
“王伯庸,先皇病逝于班师回朝途中,这是不是也是你……是不是你给先皇下毒?”
“是啊。”王伯庸大大方方地认了,“我记得你是两朝老臣,看在我们算是同朝为官的情分上,我送你去见你的先皇吧。”
利剑出鞘,金銮殿中银光一闪,剑气还存,礼部尚书已经断气了,鲜血溅了一地。
“你,你……”其他大臣都被震慑住了。
“别指望巡防营了,就让他们冲进来好了,我的守卫也不是吃素的。”王伯庸怎么会把小小巡防营放在眼里,他安插在皇宫里的都是北牧的死士,那些巡防营的人还不够他们打牙祭的呢,“不过这么久了,也不见他们冲进来,看来是被我的人团灭了,真是……可惜了。”
“王伯庸,你不得好死!”
“我怎么死,你是不会知道的,但是你怎么死,我是知道的。”王伯庸瞥了一眼殿里的守卫,“赶紧杀了这些人,这苍奡马上就是我们北牧的天下了!”
“王伯庸,瑞王不会放过你的,瑞王会匡扶我苍奡天下!”
“对,瑞王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
死士出手很快,出剑更是精准,有些大臣话还卡在喉咙里就断了气。
“其实,你们于我来说,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王伯庸看着那些缩在角落里的苍奡的叛臣,“若是你们能像他们一样,铁骨铮铮,忠心耿耿,虽然也难逃一死,但我多少会敬佩你们一些,不像现在,觉得看见你们,都污了我的眼!”
“不,不!不,相爷饶命啊,相爷饶命啊!”那些个大臣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在屈服于王伯庸后,还是难逃一死,“饶命啊,相爷,我们是忠诚于您的,我们愿意大开城门,迎接北牧大军,相爷饶命,求相爷饶命啊!”
王伯庸不想看这些连蝼蚁都不如的人,死士领会了王伯庸的意思,手起刀落毫不犹豫。
其中不乏王伯庸亲手扶植的大臣,唯他马首是瞻,以前王伯庸需要在苍奡朝堂上立足,所以需要他们,可如今皇城已被他封锁,苍奡大半国土都在他掌握之中,这些大臣还有什么用呢?
再说了,有些人能背叛自己的君王和百姓,也终有一天会背叛他的。
王伯庸真正倚仗的是各地的太守和守城将,包括他派遣出去攻伐炎凉的将军海安,这些人才是他暗中培养的、真正属于他的势力,这些人的身体里流淌着北牧的血液,才是真正忠于北牧的人。
所以,朝堂上的这些蝼蚁,死了也罢。
“王伯庸!”
一道清丽的女声响起,长公主踏进金銮大殿,王默轩走在长公主身侧,单手提着大理寺卿的后衣领。
“相、爷。”大理寺卿惶恐不安地看着满地的尸首,生怕自己是下一个,“长公主她……”
王伯庸看向长公主的时候,有他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慌乱,“你,怎么来了?”
“我若不来,你要将苍奡交给谁?”长公主看着这个高台之上、她深深爱着的男人,“我以为你是为自己要这天下,可我不知道,你是为北牧谋苍奡!”
“你知道了?”王伯庸明明不准任何人把消息、阴谋带进右相府的,他知道有些事瞒不住,但他只是希望长公主能慢点知道,他还贪恋和她相守的快乐日子,“谁告诉你的?”
“你是北牧先丞相之子?”没听到王伯庸亲口承认,长公主就无法真正说服自己。
王伯庸默默地红了眼,长公主会这么问,是因为她还留有一丝希冀,王伯庸知道,只要他否认,她会信的,她会自欺欺人地过一辈子,可这样太痛苦了,于她而言是煎熬。
所以,王伯庸宁可她恨自己,“我的确是,北牧先丞相王茂行之子。”
“那我父皇,是你下毒害死的?”长公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住这满腔的愤怒和怨恨的。
王伯庸攥紧了双拳,有些事若是承认了,他们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我在奏折上抹了离魂草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