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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店家真奇怪?我们说谁关你什么事?”
“你们辱骂瑾姑娘就关我的事,不仅关我的事,还关乎整个炎凉的事!”店家气甚,铺子里其他喝茶的客官也围过来,“对,瑾姑娘是我们的恩人,你敢在说她一句试试!”
“怎么不敢啊?”祭酒急红了眼,“她是前朝——”
“师兄!”致远连忙拉住祭酒,不让他再说下去,然后连连向店家和其他客人道歉,“初来贵宝地,什么都不懂,冒犯各位了,抱歉抱歉。”
“致远,你做什么?”
“师兄!”致远凑到祭酒耳边,“我们还没进城呢,现在就把事情闹大,会惊扰炎凉守城将的,最重要的是会惊动寂桐师兄!”
“你说得对,小不忍则乱大谋。”祭酒缓和了脸色,虽不情愿,也向店家道歉,“在下多有冒犯,请店家见谅。”
店家见他们这般诚恳,脸色也好看了些,“瑾姑娘是我们的恩人,是炎凉的恩人,你们既然在炎凉境内,就要注意你们的言行!”
“是,店家说得是,我们知晓了。”祭酒拿出钱袋子,往里掏钱,把茶水钱结了,就离开了。
店家一边收拾桌子,一边看着那群人进了炎凉城,可心里还是隐隐不安。
“店家,你说最近怎么有这么多带刀带剑的人进城啊?”
“是啊是啊。”店家没心情收拾茶盏了,“不行,我去和守门的将士说一声。”
“好好好,这样我们也放心些。”其他客人道,“那几个小子刚刚还骂了瑾姑娘,怕是没安好心!”
店家抓着抹布就匆匆跑到城门口去了,指手画脚地和守城将说着话。
……
……
瑾兮拿着风车在街上走着,一个小孩子摇摇晃晃地跑过来,撞在了瑾兮的腿上,玩过泥巴的手下意识地抱住了瑾兮,瑾兮弯下腰,稳住小孩子的肩膀,生怕他摔着。
“小虎子,哎哟——”一个妇人正往这里追过来了,着急地叫着孩子的乳名,然后看见了瑾兮,又惊又喜,“瑾姑娘。”
“你家孩子?”瑾兮问,这般自然的焦急的情状是母亲才会有的吧。
“是是是,冲撞姑娘了,真不好意思呀。”妇人上前,把小孩子抓过来,冷不丁就看见了瑾兮裙子上的脏泥巴,羞愧之色浮现在脸上,想上前给瑾兮擦裙子,可是又怕冒犯了瑾兮,把这裙子弄得更脏,“对不起,实在对不起,瑾姑娘,这小子把你裙子弄脏了!”
妇人一提醒,瑾兮才注意到裙子上的泥巴,她随手掸了掸,“没事的。”
“都是你,这么顽皮,乱跑什么?”妇人低声斥责怀里的小孩子。
“男孩子顽皮些也正常啊,没事的,衣服洗洗就好了,夫人不要怪他。”
妇人牵着孩子,又连连道谢。
瑾兮蹲下身子,与小孩子平视,摸了摸他的头,将手里的风车递给他,“小弟弟,街上人来人往的,你玩耍的时候也要注意安全,要听你娘的话,你要是乖的话,我下次带着糖葫芦去看你,好不好呀?”
“不好不好。”小孩子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妇人在他头上轻轻拍了一下。
小孩子揉着脑袋,看了一眼自己的娘亲,又看着瑾兮,说,“糖葫芦是女孩子家喜欢的,我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会吃糖葫芦呢!”
“谁说糖葫芦是女孩子家吃的东西啊?”瑾兮被他逗笑了,抓着他肉乎乎的小手摇晃着。
“我也不知道是谁,反正是一个叔叔,街上遇到的,长得可好看了!”
长得好看的叔叔会不会是苍寂桐呢?
“那个叔叔准是骗人的。”瑾兮摇着小孩子的手,“我不管,我就要带着糖葫芦去找你——”
“咻”,飞刀划破空气,瑾兮皱眉,连忙将小孩子推进妇人怀里,然,她已经来不及躲避了!
“瑾——”
周遭人群大喊,瑾兮却只听到呼啸的风声……
飞刀在接触到瑾兮皮肤的刹那被击落,波动的空气化为风刃划破瑾兮的脸颊,浅浅的一道口子,鲜血还没来得及流出来,伤口就愈合了。
“傻子,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会喜欢糖葫芦呢?”
苍寂桐不知是怎么来到瑾兮身边的,他弯腰扶起瑾兮,对面的小孩子一眼就认出了苍寂桐,指着他喊,“就是这个好看的叔叔。”
“苍寂桐!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挠我们诛杀这个妖女?”祭酒见偷袭不成,又见苍寂桐这般护着瑾兮,恼羞成怒。
“妖女?你们是什么人,竟然这样污蔑我们的恩人!”街上做买卖的人、晒太阳的人、吃东西的人、闲逛的人、买菜的人都聚拢过来,一同质问祭酒等人。
瑾兮转身,看着街角巷子口站着的无忧众弟子,为首的正是祭酒,瑾兮知道他们此来是为了藏海。
“各位稍安勿躁,我的确和他们有些纠葛,但我问心无愧,所以不怕他们质问,各位切莫冲动,伤了自己。”瑾兮不希望炎凉百姓因她受伤,“各位的好意,瑾兮心领了。”
“这个妖女杀了我无忧山两名弟子,血债血偿,以命抵命,何错之有?”致远怒喝,长剑出鞘,他虽然不愿意伤及无辜,但是也忌惮这些盲目愚蠢的炎凉人。
瑾兮皱眉,这话她怎么有些听不懂?
苍寂桐搭在瑾兮腰间的手有些僵硬,终是收回手,沉默地站在瑾兮身后。
瑾兮察觉到苍寂桐身上的阴沉,转过身看着他,她想解释却被祭酒打断了。
“苍寂桐,你忘了吗?这个妖女毒死了藏海,吟风师兄也因为重伤不治而死,她欠无忧山的两条人命,不也是欠了你的吗?”祭酒拔剑,指着瑾兮。
可炎凉的军民也上前了一步,只要祭酒等人敢动手,他们拼死也要守护瑾兮。
“苍寂桐,我心悦你,所以我舍不得伤你在意的人。”瑾兮与苍寂桐对视,“在你心里,我是会伤你师兄弟的人吗?”
苍寂桐低头看着瑾兮,突然想起大漠医馆里那个婆婆的话来——“你之前问我,小姐究竟是怎样的人,其实我的看法不重要,别人的看法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你心里的样子。”
“只要你解释,我就信你。”苍寂桐郑重地说道,其实他心里是偏向瑾兮的,就像婆婆说的,重要的是瑾兮在他心里的样子。
瑾兮突然就有了面对一切流言蜚语的勇气。
第253章 女儿家的糖葫芦(2)()
“师兄,你别再执迷不悟了!师兄,你和吟风师兄感情最好,你难道要他白白死去吗?”虽然苍寂桐已经叛离师门,但在无忧弟子心中,苍寂桐依旧是师兄,“师兄不要再护着她——”
“我没有!”瑾兮直接打断无忧弟子的话,“我的箭弩上没有淬毒,但我承认藏海的确死于药人血,我也的确刺了吟风一刀,但是我算好了角度和力道,那刀伤我不敢说任何一个普通大夫都能治,可无忧山的大夫一定能治好,那伤绝不会致命!”
“满口胡言!”无忧弟子根本不接受瑾兮的解释,“你也承认藏海师弟是死于药人血的毒,试问天下除了你还有药人吗?这毒如果不是你下的,难道还有别人吗?”
站在最后头的浔茶偷偷看了瑾兮几眼,想开口又不敢,满脸的纠结。
“别人手里就没有药人血吗?我是药人,逃不过被抓去炼药的命,苍奡皇帝抓我炼过药,南陵皇帝抓我炼过药,药王也抓我炼过药,他们手中会没有药人血吗?”
“就算他们手里有药人血,但在少数,药人血是至宝,他们怎么舍得拿出来杀人?再说皇上和药王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陷害你呢?他们没有动机!还有,你当无忧山是什么地方,什么人都能混进来?”
“也许……也许是无忧山的人呢?”浔茶偷偷说了一句,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场的人大多都听到了。
“你说什么?”其他弟子纷纷回头,怒视浔茶,“你是无忧弟子,却帮着那个妖女说话,你是何居心?”
“那小兄弟说得没错啊,不排除你们无忧山的人陷害瑾姑娘,然后贼喊捉贼!”炎凉的百姓嚷道。
“荒谬!难道我们师兄弟会自相残杀吗?真是可笑,事到如今还要狡辩!”
浔茶猛然想起自长乐师姐袖中飞出的银针,浑身一阵寒颤,他闭上眼,暗道,的确是自相残杀啊……
乍听无忧山弟子肯帮她说话,瑾兮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所以多看了那个小弟子几眼,可是他与瑾兮对视的刹那就变了脸色,立马移开眼,左顾右盼,慌张又紧张,可方才对视的那一眼,瑾兮分明在他眼里看到了害怕,痛苦,还有愧疚……
为何会是愧疚呢?
“你知道什么?”瑾兮问那小弟子,即使他不肯看她。
“不——”浔茶开口却破了音,任谁都看出了他不同寻常的紧张,“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就是随口一说的,我不说这话,你也会说的!”
“可你是在帮我说话,同一句话,你说和我说,是全然不同的味道。”瑾兮不肯放过那小弟子,他分明有问题。
“我都说了不知道,你还想怎么样?我只是……只是想找出真凶,给藏海师兄报仇而已,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苍寂桐的目光突然深沉了几分,他明明在看浔茶,可又让人觉得他的目光不在浔茶身上。
“你至少是知道一些什么的。”正如苍寂桐所言,瑾兮善于攻心,“你们无忧山不是认定我是凶手吗,为何要说找出真凶?再说,你说的是真凶,而不是凶手,证明你潜意识中已经认定凶手不是我,而是另有他人!”
“不——不是,你不要说话了——”浔茶捂住耳朵,有些疯癫,“我不知道,我说了……”
但瑾兮根本不管浔茶几近崩溃的情绪,声音越发凌厉,“他们指控我害死了吟风和藏海,明明是两条人命,你却只想找出真凶为藏海报仇,证明你不知道害死吟风的凶手,但对于藏海的死,你是知道些什么的,我甚至可以认为,你知道真凶是谁,但是你不敢说!”
浔茶脸色惨白,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
“素闻启家嫡女会蛊,可以迷惑人心,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一名无忧弟子挡在浔茶前面,“姑娘这么咄咄逼人,可是恼羞成怒?”
“就是如此,我看就是这个妖女蛊惑了浔茶师弟,才会让他神志不清,口不择言!”
“住口,不准你们这样无礼!”瑾兮是炎凉的救世主,炎凉的子民怎么容许别人这般辱骂他们的救世主!
“我不知道!”浔茶冷静下来,但他依旧不敢与瑾兮对视,只是看着瑾兮脚下的青石地砖,“你不用再套我的话。”
“我师弟涉世未深,说话难免有不妥当之处,你何必要抓着他不放呢?”致远说。
“我确定自己没有用毒,但吟风确实死于药人血,所以必定是有人藏有药人血来陷害我!”瑾兮的目光越发凌厉,那群无忧弟子被她看得心里发毛。
“浔茶,你当真不知道吗?”因着浔茶入门晚,是无忧山最小的一名弟子,也因为苍寂桐有个瑞王的身份常年不在无忧山,所以这是苍寂桐第一次叫浔茶的名字,也是他跟浔茶说的第一句话。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