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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你相信我,这件事情与我无关的,不是我的主意,是因为晋王的私心,他要钱——”
颠倒黑白,安宁公主没有丝毫的愧疚,反正母妃就是要帮她留住苍寂桐的,现在只有这个解释,才可以阻止苍寂桐娶瑾兮,所以母妃会谅解她的……
“晋王和贵妃娘娘要做的事情,你怎么会不知情呢?”苍寂桐冷哼。
“我知道……可是我为什么要阻止他们呢?我讨厌瑾兮,讨厌你总是带着她,皇叔,你的身边只能有我……这件事可以顺便除掉瑾兮,这样对我来说很好啊,所以我没有阻止,可是这件事你不可以怪我,我没有参与陷害瑾兮。”安宁公主抓住苍寂桐的衣袍,苦苦哀求,“我替你作证,我可以证明她的清白,那你可不可以不娶她?”
苍寂桐将自己的衣服从安宁公主手中抽出来,安宁公主的狡辩,他怎么会看不明白?
“贵妃娘娘作为你的母亲,待你是好的,可惜她生错了女儿。”
“皇叔?”安宁公主挂着眼泪望着苍寂桐,“你不可以对我这么残忍……”
“你走吧,本王会当做你从没有来过。”苍寂桐背过身去,没有任何怜惜的意思。
“你还是要娶她?”安宁公主像是丧失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苍寂桐的背影。
“管家,送客!”苍寂桐被安宁公主消磨掉了最后的一点耐性,拂袖离开。
“皇叔,你就不怕我把当年的事情抖出来吗?”安宁公主冲着苍寂桐不管不顾地大喊。
苍寂桐停下脚步,慢慢转过身,“你在威胁本王?”
“你蒙着脸又如何?只凭一双眼,我就认出是你。皇叔,刺杀皇帝是多么大的罪,你的免死金牌也救不了你!”安宁公主从地上爬起来,高傲地看着苍寂桐,“我替你瞒了这么多年,只不过是因为我爱你!”
瑾兮心里一惊,看着自己身后的两个丫鬟,警告道,“今晚你们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都没有看见,若是有人传出去,在王爷动手之前,我会亲自动手!”
丫鬟吓得连连点头,“我们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都没有看见!”
“回去吧,就当我们没有来过这里。”瑾兮叹了一口气,径直离开,两个丫鬟赶紧跟上瑾兮。
“你有证据?”苍寂桐反问,他自信当年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安宁公主的威胁,他不会放在眼里。
“没有。但是,当年是我挡下了你那一剑,是我救了父皇的命,父皇怎么会不信我的话?父皇就是巴不得除掉你,所以当年我身受剑伤还故意让你挟持,如果没有我,你能从锦衣卫和御林军的包围中全身而退吗?是我救了你,是我一直在护着你,皇叔你怎么可以那么狠心?”安宁公主声音尖锐,指着苍寂桐,带着她这么多年的爱慕和委屈。
“本王的确欠你一份人情,所以这些年总是纵容你,但是你不应该动她。”苍寂桐对安宁公主已经没有任何情分可言。
“又是瑾兮,说来说去都是为了那个女人!”安宁公主粗鲁地擦掉脸上的泪水,“皇叔,我得不到的,瑾兮也别想得到!”
安宁公主的性子里有一种可怕的霸道和偏执,她既然得不到,那就宁可毁了苍寂桐!
“随你。”当年刺杀皇上的事情的确是他冲动行事,但是那件事苍寂桐已经处理得干干净净了,除了安宁公主。
……
瑾兮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小药童坐在屋子里,桌子上放着一碗药,还冒着热气。
小药童看见瑾兮回来,跳下椅子,“瑾姐姐,你以为躲过了中午的药,还能把晚上的药也躲过?”
瑾兮爽快地端起碗,一饮而尽,没有拖拖拉拉,也没有唧唧歪歪。
小药童的直觉告诉他,瑾兮心情不好。
“夜色重,你回去的路上小心些,不要磕磕碰碰的。”瑾兮把碗交给小药童,特意提醒了一句。
“嗯。”小药童拿起门边放着的小灯笼,安静地离开了,没有过多地打扰瑾兮。
苍寂桐回来的时候,瑾兮已经瘫在床上了,重重地叹着气,弄得屋子里都是药味。
“又在耍小孩子脾气了,明日让管家给你多买些蜜饯。”苍寂桐抓着瑾兮的胳膊,把她拉起来,“肚子鼓成这样还敢睡,起来走走。”
瑾兮愣是不听,对着苍寂桐的脸使劲地吹气。
“呼呼呼”。
苍寂桐抓着瑾兮的手,另一只手揽在瑾兮的腰上,轻轻一带,瑾兮就贴在了他的胸膛上,苍寂桐低头就吻上了女子的唇,口齿间还有淡淡的药的苦涩。
“反正你瘦,你有理。”两人都没有脱外衣,苍寂桐抱着瑾兮躺在床上,替瑾兮盖好被子,手轻轻一拂,房门就被带起的风关上了,苍寂桐把下巴抵在瑾兮的头顶,疲倦地闭上眼,微微有些叹息,“本王累了。”
瑾兮在苍寂桐的怀里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也不管苍寂桐会不会被她硌得难受。
苍寂桐感受着瑾兮的小动作,安静地笑了,手一下一下地摸着瑾兮散在床上的长发,苍寂桐很快就入睡了,瑾兮身上有种特别的、能够让他安心的力量。
在瑾兮身上,苍寂桐是相信岁月静好的。
第157章 赐婚圣旨()
安宁公主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寝殿,太过失神也就没有注意到殿里古怪沉默的气氛。
“过来!”
安宁公主一愣,慢慢地转过身,只见皇上正坐在椅子上注视着她,满脸的怒色,安宁公主慌了神,口齿不清,“父、皇?这么晚了,您怎么会来……”
“你也知道天色晚了?”皇上猛拍桌子,怒气冲冲,“这么晚了,你去哪里了?现在才回来!”
皇上已经在这里等了快一个时辰了,喝了不下七杯茶!
“我……”安宁公主嗫嚅着,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还换了私服?说,偷偷地去了哪里?”皇上的耐性早就被消磨尽了,“看你的脸色,是哭过了?”
安宁公主慌忙跪在地上,“父皇,儿臣……儿臣去了瑞王府。”
“你去那里做什么?”皇上问。
“因为……因为情丝绕的事情。”安宁公主抬起头,面上已经换成了满满的担忧,“我虽然在宫中,但是这件事闹得太大了,儿臣知道右相拿出了一叠罪状,都是关于哥哥的,那些大臣都在声讨哥哥,情丝绕的事情也是一面倒,都在维护侯女,责难哥哥,父皇您也难办,只能给哥哥治罪……儿臣知道,皇叔就是为了侯女的事才这么算计哥哥的,那些罪状都是皇叔给右相的,母妃这几天担心得茶饭不思,儿臣……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只能、只能去求皇叔手下留情……”
“你……”皇上在思考着安宁这话的可信度,“现在知道后悔了?当初设计陷害瑾兮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这个下场?”
“儿臣不知道皇叔会为她撑腰,还会这么强硬地要父皇给她一个解释。”
“你们这次的确做得很干净,没有任何把柄。”皇上用手指轻轻叩着桌面,“可惜,你们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瑞王会这么在乎那个女人!”
安宁公主攥紧了拳头,她恨,恨苍寂桐居然会这么在乎瑾兮!
“可这也是好事。”这么多年了,皇上终于找到了苍寂桐的软肋,经过这一件事,皇上就可以肯定瑾兮就是他用来对付苍寂桐的最好的一把利器。
“行了,晋王的事,朕会看着办的,不用你操心什么。”皇上站起来,“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安宁公主神色复杂,最终还是没有把当年的事情告诉皇上,苍寂桐的那句“随你”还在安宁公主耳边回响,明明话都到了嘴边,可她就是舍不得,那个男人这么伤她,可她还是爱他。
“恭送父皇。”
……
……
情丝绕的事情在第二天的早朝就有了结论,皇上先是根据右相爆出来的罪证,声色严厉地惩处了晋王,直接扣了晋王两珠,人都知道晋王的三珠亲王是靠着战功得来的,现在一下就扣了两珠,算是晋王白打了五场大仗了。晋王自知理亏,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至于情丝绕的事情,已经彻查宫中上下了,只是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但朕一定不会姑息养奸,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参与上次午宴的所有宫人全部打入大牢。”皇上特意看了一眼苍寂桐的脸色,“瑞王怎么说?”
“臣和侯女即将大婚,臣希望得到祝福,也不希望在婚期里见血,不希望冤枉无辜的人,还望皇上开恩,免了那批宫人的死罪,让他们留在宫里吧,做贼心虚的人日后总是会露出马脚的。”
“既然瑞王都开口了,那就遂了瑞王的意吧。”皇上笑了,他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他已经严厉地惩罚过晋王了,明眼人都知道晋王受罚并不是因为右相爆出的那几桩罪状,而是因为给侯女下了情丝绕,暗地里说,侯女的仇算是报了,瑞王也不能抓着这件事不放,“对了,侯女的病好了吗?一直住在瑞王府里没出来,朕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侯府,所以这赐婚的圣旨就一直放在朕这里,这也不是个办法啊。”
“侯女已经清醒了,今日就回侯府,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已经在侯府了。”
“那就好,下了早朝朕就让人去侯府宣旨。”
“多谢皇上。”
……
……
瑾兮一回到侯府就忙着接赐婚圣旨的事情了,领着府里上下人等在地上跪了大半天,瑾兮拿着圣旨,给孙公公送了一锭小黄金。送走了笑呵呵的孙公公,整个府里的人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然后挨个凑上来恭贺瑾兮大婚。
瑾兮还没有来得及休息一会,就听见天空中长长的鸣叫声,抬头就看见了青遥。瑾兮一伸手,青遥就乖乖地落在了瑾兮的胳膊上。
“美人师父让你来的吗?还给我送信来了啊?”瑾兮心里有些不安,“美人师父是最不同意我嫁给瑞王的,估计是听到消息了,完了,这次都不知道要怎么教训我。”
瑾兮将绑在青遥脚上的纸条取下来,展开一读,笑容全部僵在脸上,“要和我断绝师徒关系,看来美人师父是下了狠心了。”
瑾兮随手把圣旨放在石桌上,然后在石桌边上坐下来,未鸢拿了一叠生肉,放在瑾兮手边,瑾兮拿着肉块喂给青遥吃,一边逗弄,“看来这几年美人师父没有亏待你啊,把你喂得这么胖,我的手都差点被你踩断了。”
青遥嫌弃瑾兮喂得慢,直接跳到碟子边上,自己叼肉吃。瑾兮不去管青遥,只是手心的纸条已经被手汗浸湿,上面的墨迹已经模糊了,“美人师父这么说,或许有他的理由……”
瑾兮拿过赐婚圣旨,一直拿在手里摆弄,瑾兮很清醒,即使她的心很乱。
瑞王府的马车在忠义侯府门口停下,苍寂桐撩起车帘,看着侯府的人忙成一团,突然觉得心情很好,瑾兮身边总是很热闹,而瑞王府在她离开后又变得很安静,瑞王府即使在准备婚事都是安静的、有条不紊的,有些单调,所以苍寂桐才这么喜欢在忠义侯府驻足,不近不远地看着都觉得温暖。
侯府门口的小厮瞧见瑞王的马车,连忙迎上来,“王爷,可要我等去通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