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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男孩在自己的面前有点可怜兮兮地请求,而且理由还是帮她庆祝,温恬想了想自己似乎也没什么其他事,于是点头应下来,“那我给我妈打个电话说一下。”
“嗯呐!”
……
温恬挂掉和母亲的通话后就将视线放在了球场上,一群高高大大的男生满场跑动,她其实对于篮球一点都不了解,但看着他们朝气蓬勃在球场上驰骋的模样,心里就很舒畅,尤其看到傅淮投进了球时,那种畅快的感觉愈发强烈。
虽然傅淮长得就已经很高了,但在这群人当中并不是最高的一个,不过温恬每次都能很快的找到他的身影,不管做什么,他的身姿总是帅朗硬气的,每次他俯身下腰运球的时候,都会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明朗阳光的脸廓变得凌厉,下颚线紧紧绷起,那双眼睛如同鹰隼般锋利。
气势不是一般的『逼』人。
等傅淮打完球,温恬被傅淮带去了他们的餐厅,他找了位置让她坐下,把她的书包放到旁边的位置,“我去买饭,甜甜你坐着等一会儿。”
“嗯。”她仰起头冲他笑了笑。
傅淮在经过她身边时还『摸』了『摸』她的脑袋,轻笑了下。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取餐盘处拿了餐盘就去了餐口买饭。
傅淮买饭没用多长时间,回来的时候餐盘里盛了两道菜两碗饭还有两瓶酸『奶』。
菜肴一荤一素,都是温恬最喜欢吃的。
他把酸『奶』的盖撕开放到她的面前,然后也打开另一瓶,举起来对温恬说:“我们以酸『奶』代酒,庆祝你考试进步,物理终于跨越了及格线,同时祈愿,下次的期末考试,物理能上80分。”
温恬的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同他碰了下,甜甜地对他说了一句:“谢谢傅淮淮,借你吉言啦。”
两个人一人抿了一口酸『奶』,傅淮拿起筷子帮温恬夹菜,温恬在把他夹给她的菜吃进嘴里时脑海中浮现出前段时间那个女孩往他的碗里放肉的场景。
她把饭菜咽下去,咬了咬筷子,犹豫了几秒还是暗戳戳地鼓起勇气夹了一块排骨放到他的碗边上,胸腔里的那颗心跳动的极快,温恬紧张地再次咬住筷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傅淮。
然后她亲眼看到对面的男孩子有些错愕地愣了一瞬,随即抬起头望向她,眼眸里闪着细细碎碎的光芒,他的嘴角弯起来,勾出一抹特别好看的弧度。
傅淮夹起那块排骨就低头吃了起来,温恬突然松了一口气,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有多忐忑。
但看到他大快朵颐的模样,温恬心里就好开心。
特别开心。
她很轻很轻地笑了声,低下染上绯『色』的脸颊,慢吞吞地挑起饭粒往嘴里填,满脑子都是傅淮冲她笑了后低头吃她给他夹的那块排骨的场景,越想就越高兴。
而他们两个温馨的小互动,全都被不远处还在吃饭的杨灿灿看了去。
杨灿灿在看到傅淮毫不犹豫地把对面那个女孩给他夹的排骨吃下去时,脸『色』变得一阵红一阵白,特别的难看。
她想起那天她坐到他对面时他莫名其妙地抬眼看了她一下,然后就自顾自地吃饭,不论她怎么搭讪,他就是不理人,在她看到他的盘子里只有素菜把自己买的肉放到他的碗里的那一刻,他突然就像是被人触了雷,僵硬地愣了几秒后“啪”地一下摔了筷子,站起来就端着盘子就往餐盘回收处走。
她亲眼看到了他把那盘还没怎么吃的饭菜全都倒进了桶里,然后有个女孩子拉住他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他飞快的跑出了餐厅。
原来他并不是受不了别人给他夹东西,而是要看,那个人是谁罢了。
杨灿灿咬了咬嘴唇,起身拿着餐盘离开。
在餐厅门口回头外看向那个方向时,男孩正用纸巾帮女孩子擦嘴角,他的神『色』温柔至极,动作也颇为轻柔。
傅淮很好笑地用纸巾帮温恬擦嘴边上的油渍,温恬微微仰着头,乖巧的像只小猫儿。
等他擦好了,无奈而宠溺道:“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呀,沾的嘴边上都是。”
温恬鼓着腮蹙眉,苦恼道:“排骨太大块了嘛!”
傅淮叹气,没说什么。
几分钟后,温恬的碗里全都是傅淮放进去的排骨肉。
第25章 想亲你25()
十二月中旬的一个周六; 温恬穿好大衣戴上手套和围巾,把自己全副武装好才从家里出来,步行去警院。
今天是傅淮参加校篮球赛的日子,虽然不是什么大比赛,但有傅淮; 温恬还是很上心的; 而且傅淮也邀请她去看他比赛了。
冬季昼短夜长,下午五点多钟天『色』就已经渐晚; 夜幕低低地垂下来,笼罩住这座城市。
在温恬经过公交车站时; 突然被人叫了名字。
是她说熟悉不算熟悉、说陌生又绝对不陌生的声音,冷冷清清的没有温度。
温恬扭脸; 在看到坐在长椅上的霍御城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公交站牌这儿正巧有一个路灯; 他就坐在路灯下面那个长椅上,温恬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他那双眼睛,黑沉沉的如同夜般沉寂,哪怕白炽柔和的灯光都掩盖不了他周身冷漠的气息。
霍御城站起来; 他的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 衬的他整个人愈发的冷然。
这里这会儿并没有其他的人; 所以刚才那声“温恬”; 就是他喊的她。
温恬秉承着礼貌的原则; 抬起戴着白『色』小熊的手套挥了挥手; 有点怯懦道:“嗨。”
然后大着胆子问他:“你现在不应该在江川的吗?”
霍御城作为沈城一中最优秀的准毕业生; 自然是有机会去参加保送考试的。
很早大家就知道他今天要去参加保送生考试的消息; 可这人……怎么会在这里的?
霍御城的嘴唇抿成一道直线,随即寡淡平静道:“我没去。”
温恬震惊地瞪大眼,“哈?”
霍御城没说为什么没有解释一句话都没有。
有人站在了公交站牌旁边等公车,温恬和他的中间隔着其他人,温恬觉得这样不说话也挺尴尬的,而且他突然放弃保送生的资格,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于是安慰说:“其实也没关系啦,你学习成绩这么好,不参加保送高考也能考很好的。”
霍御城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直愣愣地瞪着她。
冬夜的气温是真的低,尽管温恬穿的挺厚实,但鼻尖还是被冻的通红,她缩了缩脖子,低下头把鼻尖藏进围巾里,见他不说话,只得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霍御城在温恬转身的那一瞬间身体微微动了下,他想抬脚往前走,但最终并没有动,依旧站在原地,他的声音很沉很低,却万般真挚,只说了两个字:“谢谢。”
温恬特别诧异,没想到他还会这样心平气和地和人讲话,她扭回头,霍御城已经转身往前走去,天空稀稀落落的开始往下飘雪花,温恬站在原地,望着霍御城的背影,莫名的想起一个词——孑然一身。
而她,大概永远都不会清楚,霍御城的那句“谢谢”,到底是在谢她什么。
她以为他是在谢她安慰他,其实并不是。
他在谢她曾经无意帮过他。
那年他被那个人雇佣的打手跟踪,甚至要对他痛下杀手,他在逃跑时在公交车关门的前一刻冲了进去,成功甩开了那群人,只不过,他身上没钱,什么都没有。
而温恬,就在他的前面一个上的车,她听到他对司机说没有带零钱时,又刷了一次公交卡,是帮他刷的。
他的脸上挂了伤,温恬看了看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拎的那些给傅淮备用的跌打损伤『药』,片刻后从袋子里拿出一瓶『药』『液』塞到了他的怀里。
然后她就穿过拥挤的人群,走向了后门,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中。
后来去了一中,无意间成了她的同班同学,只不过她似乎根本不记得他。
霍御城无数次想,当时温恬肯定是把他当成了身无分文的穷光蛋,看他遍体鳞伤才会怜悯他给他『药』让他拿回去擦。
在温恬那里,她那次的做法就真的单纯的是出于好心而已,可在霍御城的心里,却是他阴暗生活里突然间冒出来的一丝阳光。
她的好心好意,让薄凉冷漠的他十几年来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温暖。
他很珍惜这样的感觉,因为她无意地帮助过自己,他会想加倍地回报给她,不过他一点都不会表达,说出来的话硬邦邦冷冰冰的,大概是伤到了她。
可他,真的没有恶意。
他会默默地关注着她,想在她需要的时候及时帮到她,以此来报答他那次的好心之举,慢慢地,他发现她的世界和自己的完完全全不一样。
他的心里,对她羡慕的都快要嫉妒。
不过,这些、这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温恬看到霍御城离开了,也转过身子正要迈开脚步往警院走,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了来电铃声,她不得不暂时摘掉手套,『摸』出手机接通。
“傅淮淮?”
听筒那端传来傅淮焦灼不安的声音:“甜甜,你来了吗?我怎么没看到你?”
“唔,我刚走出小区呀,再有几分钟就到啦!”
傅淮这才放心,“哦”了下,嘱咐她:“那你路上小心呐!”
“嗯呐!”温恬边走变抬起手去接飘飘落下来的雪花,语气很开心地说:“傅淮淮,下雪了耶!”
傅淮在那边笑,“等我打完比赛一起看雪呀!”
温恬眉梢眼角都染上了笑,她应允说:“好呀。”
温恬到篮球场等时候观众席已经坐了好多人,她慢吞吞地顺着台阶往下走,寻找位置,就在她走到中间偏靠下的那块区域时,手突然被人抓住。
温恬一惊,条件反『射』『性』地甩开抓她手的那个人的手,转了头一看,齐然正仰着脑袋冲她乐呵呵地笑。
齐然拍了拍挨着通道的最边上的位置,笑眯眯得对温恬说:“温恬坐这里!”
温恬正愁找不到位置,于是坐下来,对齐然笑着道了谢。
齐然摆摆手,“是傅淮让我帮忙占的位置啦,我这算是……借花献佛?”
温恬:“……”好像……也没啥『毛』病。
温恬低头翻出傅淮的微信,给他发:
傅淮正看到温恬的消息后抬起眼扫过来,很快他就捕捉到了安安静静坐在观众席的温恬,嘴角扬起笑。
温恬看到傅淮的回复后抬起头望过去,霎时撞进他含着淡笑的黑眸中,他的眼睛就像是一潭深水,深不见底,将她瞬间吸引过去,慢慢深陷其中。
她微微怔忡,好一会儿,就在有队友来拍傅淮的肩膀让他上场时,温恬才缓慢的回过神来,她弯了弯嘴角,抬起手对傅淮做了个最棒的手势。
傅淮的眼睛里盛的笑更浓了,他也回了温恬一个竖大拇指的手势,这才放下手机转身上场。
篮球赛正式拉开帷幕,温恬坐在观众席上,目光全程锁定在傅淮身上,看他流利熟练地运球,看他帅气的投篮……赛场上的他,就像是移动的光源,他在哪里,焦点就在哪里。
中途休息时有女生去给傅淮送水,他一一谢绝,温恬坐在座位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