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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怎么就忘了,秦子阳是谁啊,他怎么能和我们一样?
这伙人不知什么时候退了出去,病房中就剩下我们两个。他的左手上吊着点滴,身子斜靠在床头。
“坐过来点。”他说。
“我坐这挺好的,我不跟你挤。”
“坐过来。”他又说了一遍,脸『色』更沉了。
我坚持。
他干脆站起来就要往我这走,那输『液』管眼看着就要被扯掉了。
我急了,忙大步走了过去,“你干什么,再扯就掉了。”
他笑,不说话,一双眼就那样眯着,却依然有神。
“你很关心我?”
“才没。”我反驳。
“苏念锦,做人要诚实。”他低低沉沉的嗓音里蕴着笑,说着我的名字时格外的动人。
“我一向诚实。”我挺着胸脯,佯装镇定地回答。
“哦,是吗……”他的声音拖得很长,别有意味的笑挂在脸上,“我怎么看到你的脸上分明写着‘心虚’两个大字。”
手上的动作比意识要快,当我窘着一张脸懊恼不已的时候,手已经先一步『摸』向了脸。
“呵呵……”他看着我,很没气质地笑出声。他这样的笑声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不是那种闷笑,低低沉沉的,而是开阔的,爽朗的,让人听了感觉到说不出来的愉悦,好像,好像,他真的很开心。
“苏念锦你就跟了我吧,以后出门有奔驰开着,购物有vip卡用着,走到哪儿都有人捧着。你看,多好。”
他说这话时一脸严肃,但内容中渗透出来的轻浮就和他骨子里的清高一样让我不舒服。我感觉我的胃似乎也溃疡了,甚至还有血往外滴,虽然不是大股大股的,能很快让我疼死,但那一滴一滴缓慢而绵长的流淌让我整个人一下子瘫软了下来,心却跳得更猛烈。啪的一声过后,我看见了秦子阳阴晴不定的脸,还有上面那暗红的手掌印。
他看着我,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我。他说:“很好。”这两个字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依稀还能听到牙齿用力相碰时传来的咯吱声。
我一下子就慌了,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甩人一个耳光,还是一个男人,一个秦子阳这样骄傲的男人。
我握紧手中的房卡,头也没抬就往外跑,用力地跑,全力地跑,就连当年运动会决赛的时候也没这样用力过。我不知跑到了哪里,只觉得胸口疼得发紧,肺里的空气像是全都被抽走了。扶着一旁的柱子,我用力地呼吸,就像这辈子都没吸过空气一样。
再抬头却看到秦子阳的脸,他就那样站在我面前,表情不狰狞,甚至更为沉静,手上还带着血,是硬把针头拔去时流淌下来的。
“你的手……唔……”嘴被封死,被狠狠地撞击,没有温柔,没有缠绵,更没有缱绻,有的只是冰冷,还有……愤怒。
他疯狂地撬开我的贝齿,如同狂风一般扫过每个角落,然后揪住我的舌头,狠狠地吸吮,像是要把它们融为一体,又或者是给弄坏,弄断。
“苏念锦,你是这辈子第一个打我的女人。”他边吻着我的唇边低声说,声音清凉如水,却让人觉得那么热,热气吹拂在耳际,痒痒的。我想去抓,却又抓不到,只能发出不满的唔唔声,最后干脆连这声也发不出来。整张嘴、整个人都被他禁锢在情欲的氛围中,不知所以。
放开我时,他那双眼亮得吓人,没有受伤的手绕过我的肩,狠狠地按住。
“苏念锦,我已经忍你够久了。”他的声音很轻,和刚刚的激烈截然相反,却让人心底微微颤抖。
月光洒下来,照在地上,我的影子和他的影子交汇在一起,又散开……
“你要去哪儿?”他的声音有些嘶哑,脸上还有我刚刚扇的那个掌印,在月光下像是一张蛛网,有些狰狞。
“我要回去了。”
他看着我,低着头,双手自然地放在两侧,左手已经青了一大块,看起来有些吓人。
“你疼吗?”很奇怪,有些话像是有自己的意识,总是不等我发出命令就自己行动了,尤其是对秦子阳。
“不疼。”我以为他又不打算说话,没想到他却痛快地给了两个字。
“骗人。”
他又看了我一阵,这次久了一些。
“嗯,有点疼。”
“那怎么办?”我问,心里有些焦急,将他的手拿近一看,上面更青了,隐约还有血迹。
“回去让护士来看看吧。”我提议。
“要不然估计明天得更疼。”我继续说。
“喂……秦子阳……”我有点急了,“你倒是说话啊。”抬起头,撞入那双眼,里面盛着光,竟比月『色』还要动人,还在一点一点地向我靠近。
我万分紧张,心怦怦直跳,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蹦出嗓子眼。
“你亲亲它就不痛了。”
外面的钢盔轰然倒塌,那个东西终于跳了出来,可是心里依然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苏念锦,这是不对的,你知道的,他们这种人你玩不起,现在赶快走得远远的,不再沾惹,不然……
不然……也许有一天,你将粉身碎骨。
他抬手拂开我前额的刘海,低下头,额头紧贴着我的,鼻端的气息呼在我的脸上。
“苏念锦,你逃不掉了。”
他没有吻我,只是把我拉到身前,额头抵在我的肩上,大手缓缓地在我后背上游走,一下一下,动作缠绵。
“秦少,你放过我吧。”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喑哑、低『迷』,还有一些脆弱,没有任何力度。
“没有用的,苏念锦。”他的话就落在我的耳边,干脆、深沉,低低的,却带着回音。
我猛然推开他,神『色』慌『乱』,心口发紧,不知是为了刚刚那个吻,那个缠绵至极的吻,还是为了这个温存的拥抱,抑或是这句话。
没有用的。
它不停地在我脑海中回『荡』。
我转过身,疯狂地跑。他有没有追,我不敢确定,我只知道要赶快逃离,面对危险时本能告诉我要这样做。
回了宾馆,机械般地打开门,把自己狠狠地抛在大床上。我抱着头,感到深深的惶恐、忧虑。一方面是源于秦子阳的态度,但更多的我知道,是那个敌人,长在心里的敌人。她在不停地对我说,跟了他吧,你对他是有感觉的,这样的男人你上哪里去找。苏念锦,你不小了,你该好好谈场恋爱了。有句话说得好,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鲜衣怒马、衣香鬓影,多少人渴求的生活啊。就放纵这么一次,就这一次,这辈子,够了。
那天晚上我躺在大床上,一直盯着白『色』的屋顶,大脑放空,但每次听到开门声和脚步声时,神经就会自动紧绷。然而一整晚,隔壁的房门却毫无动静。
秦子阳,他,没有回来。
第二天,起来洗漱,一切如常。开了门去吃早饭时,我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早已不见昨日的狼狈与萧索,西装笔挺,坐在靠椅上,姿态优雅,见了我,微一点头。
“今天最后一个项目完事后,这次来香港的任务就顺利完成了。”
我点头,等待他后面的话。
果然,他顿了一下,缓缓道:“陪我再多待一天吧。”语气很随意,就和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随意,随意到让我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不过我知道,这个答案很重要。心里有个声音在跳动,另一边却在死命地阻挡,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看到了浮木,即使知道上岸后有更大的危险等着,却依然忍不住要靠上去。
秦子阳就是这样,他身上有着安定的气息以及诡异却神秘的吸引力。他就像是大麻,让人上瘾。
“还是回去吧,公司该有很多事情等着秦总去办呢。”我开口,声音有些僵硬。
他别有意味地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端起桌面上的茶喝了一口,嘴微微抿着。
上了飞机,依然是沉默,秦子阳没有说话的意思,我也不想开口,就坐在座位上,但心里已然有些不一样,虽然说不出来具体是哪里不一样。
“苏念锦……”
我听到秦子阳叫我的名字,很轻很轻,轻到几乎无法察觉。
我没有应答,他也没再说什么,甚至连多余的表情也没有。
我想是我听错了。
第8章 都说冰是睡着的水,你便是我心中的火(1)()
中午抵达t市,我直接回了家,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便倒在床上蒙头大睡,似要把这几天缺的睡眠都补回来。
没想到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天亮,我急急忙忙收拾了一下便去了公司,习惯『性』地在电梯停在三楼的时候走了出去,才想起如今自己已经是市场部的经理,副的,但也算是个官。振作了下精神,我重新走回电梯,一路到了五楼。
刚走进去,我就感觉到气氛一下子变了,几个人看我的眼神带着说不出来的怪异。我笑着冲他们打招呼,他们也回应了我,甚至带着讨好的笑容,但就是让人觉得不自在。中午去吃饭时我无意间把这事和程姗提了一下,她正夹着个土豆,咬了一半。
“姐们儿,你不会不知道吧?现在整个公司都在传你攀上了秦总,说你这叫什么来着……”她顿了顿,想了几秒,“哦……麻雀变凤凰,一步登天。”
我突然间就没了胃口,“我没有。”我道,态度异乎寻常的严肃。
程姗耸了耸肩。
“你不相信?”我看着她那忽闪忽闪却没有笑意的眼,低声问道。
“相信啊,就是相信才觉得不开心。”
“为什么?”我问。
“我要是你,我才不管别人信不信。就算不是真的,他们也会说成是真的。人的本『性』都是爱嫉妒的,就见不得不相干的人比自己好。再说秦子阳是什么人啊,金字塔顶尖的那种,多少女人恨不得拿个链子把自己绑他身上,你还在这为了旁人信不信而纠结。真的,苏念锦,我都有点嫉妒你了。”她说这番话时一个字都没停顿,一口气下来也颇有气势。我被说得一愣,站起来就要走,可是走了两步还是觉得生气,便又坐了回来。
“程姗,别人说这话我也就认了,但你怎么也这么虚荣?他们那伙人有哪个是好的,你让我跟他们,这不是让我往火坑里跳吗?”
程姗似乎被我义正词严的架势给震住了,忙笑呵呵地看着我,“你生什么气啊,我不就是那么一说,不过说的也是心里话。人嘛,有几个不虚荣的!人生在世就这么几十年,你现在正是女人最好的年华,碰上这样一个,轰轰烈烈谈场恋爱也没什么。再说,你怎么就那么没自信他不会爱上你?你这不叫明辨是非,你这叫心虚胆小。况且,苏念锦,你敢说你没动心?”
我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果然是最了解我的人,一下子就看出我如此生气的真正原因。是的,我就是动了心,控制不住自己的绮念了,最近,我时常会不自觉地去听去看那些和他有关系的事物。哪怕明明知道不应该,却无法控制地想要知道更多,所以,我现在是死挺,挺过去就没事。诱『惑』无非是在人空虚的时候才趁虚而入,我现在就是寂寞,我该找个男人,然后好好谈场恋爱,顺利的话就结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