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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她离开前,她那一刀成功地让我深深地记住了她。
后来我们秦家倒台,秦氏企业面临破产,所有女人都离开了我,唯独她回来了。她说:“秦子阳,让我们相濡以沫吧。”我很感动,但这份感动让我害怕。于是我逃离了。可最终还是没能躲过——躲过这种情况下,一个女人对你全心全意的爱。
她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地对我,这份痴渐渐让我生出不一样的情来。然后一天多一点,多一点,用着彼此的体温,度过那些个最难熬的日夜。
她已经成了我生命中不可取代的那个人。
然而就在这时,张梁晴来找我,她带来了极为诱『惑』人的条件,那是我没法拒绝的。
可我害怕她知道,或者说,我害怕她离开。
一直以来我以为一个女人做到最让我痛的事莫过于当初有个疯子在我身上捅了一刀,但后来我知道了,那一刀的痛跟她在我心上捅了一刀比根本不算什么。
能伤害你的人,一定是你在意的;能伤了你的事,一定是你在意的人做出来的。
而苏念锦,她就是在成为了我最重要的人之后,做出了最伤害我的事。
痛,当真是入了骨髓的。
那一天,我赶往与张梁晴的婚礼现场,穿着新郎的行头,内心却是惶恐不安的。不知为何,这一路上,总浮现苏念锦的脸。那是一张苍白而没有血『色』的脸,但是她在笑,她说她懂,那样平静,平静得令我窒息。就在车子要到达现场时,我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却显示关机,我就一直打,一直打。仍是没人接。
那一刻,我觉得,我是没有办法跟其他女人结婚的。
我打电话给蒋维,“婚礼取消吧。”
“秦少……”
“就这样。”我挂了电话,不想去后悔,我只知道,我不能失去她。
我拼了命地往回赶,一路上,我连闯了多个红灯。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开着车。
当我到家时,她已经走了。
她留给我一句话。她说:我不欠你。
可我终究是没能跟其他女人结婚,也终究是得罪了张家。甚至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而偏偏就在这时,秦氏的强敌,在股东大会时拿着秦氏百分之十的股份出现了。
那是我曾给她的。
我把自己关起来,后来被洛子和起云硬拖出去。
我说:“来,咱们不醉不归,最好醉死在这儿。”
饶起云抢过我手中的酒瓶,“你喝多了,别再喝了。”
“谁他妈说我喝多了,谁才是喝多了。”
饶起云说完了完了,竟然说话都爆粗口了,这哪里还是平时的秦子阳啊,真是喝多了。
其实我心里清醒得很,根本就没怎么喝呢怎么会多,只不过倒真是想要醉一回,彻彻底底地醉上一次。于是我叫嚣着,什么理智,什么教养,什么身份,所有的一切都想抛开,就这样叫着,嚷着,狠狠地醉着。
洛子静默地看了我一阵儿,打了一个响指。
“waiter,再给我来十瓶威士忌。”
“洛子——”起云不满地看着他,“『乱』了『乱』了,子阳他是因为苏念锦……”他顿了下,看了眼听到这个名字后立刻变脸的我,硬是把后面的字给吞了进去,“总之,他疯了有理,你怎么也跟着疯了起来。”
“你不喝可以先走。”洛子淡淡道。
饶起云没辙,叹了口气,只得跟着喝了起来。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家里的床上,整个大脑都似乎要炸开一样。
张梁晴立在床头,“醒了?”
“嗯,什么时候来的?”
“昨晚分别把你们三个醉鬼送回家,也真是不容易。”
“给你添麻烦了。”我嗓子像是冒着烟,声音粗噶异常。
“我跟我爸说了,你没来是因为我威胁你,说你若出席了,我就人间蒸发。”
“谢谢。”
“你欠了我一个人情,而我的人情你也知一向不怎么好还……”她顿了下,“子阳,我发现你越来越有男人味了。要不,我们真在一起?”她笑,抽出一根苏烟,点燃。
“梁晴,我曾经很喜欢你,但直到遇见她,走了这么一遭,我才知道,原来我对你的感情有多浅。”
“你这话真伤人,就不怕我生气?”她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烟雾下那张脸依然美得妖娆而妩媚。
“你不会。”
“你啊,真长大了。”她笑着把烟熄灭在烟灰缸里,如来时一样潇洒地走了。
而我,此时此刻才知道,原来,我心里的空城早已被一个叫苏念锦的女人填满了。
自此,谁都不行。
第69章 番外二:兄弟是可以两肋插刀的()
平日里的钟子林总是习惯『性』地勾着唇角,带着一抹戏谑的味道,仿佛世界没了热闹就会无聊死人。他不求别人懂他,反正懂不懂,他都是这样。
但最近,他笑不出来。他就想喝酒,然后找个人好好干上一架。
此时苏念锦在t市与秦子阳重遇,秦子阳像是专门回来找她一般,搬到了她对门,时不时地出现在她面前。即便每次见到他,苏念锦都没什么好话也不要紧,他依然来势汹汹且不依不挠。
就在这时,许莫然向苏念锦求了婚,而她也答应了。
这日,苏念锦内心烦躁,一个人去了酒吧,点了一瓶酒精浓度很高的酒,心想,就这样醉死也是好的。
可似乎有这想法的人不只她一个。
“苏念锦,我真没想到他会看上你。”一直默默闷头喝着酒的钟子林突然看向她,来了这么一句。
苏念锦也停下手中的动作,把杯子放到桌子上。
“是啊,我也没想到。”
“我真闹不明白了,你说他身边什么样的美女没有,怎么就偏偏爱上你了?”他还在说这个,仿佛秦子阳看上她,是一件让人多么无法忍受的事。
“莫不是你也爱上了我?”她笑着问他。
“爱?”钟子林嗤笑,“那是什么东西,我们这种人也配谈爱?”说着又干了一杯。
这一杯一杯下去,他连坐都坐不住了,身子一偏倒在了一旁的沙发上,但嘴里的话却如同开了闸一般,不断涌了出来。
果然人喝多了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酒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可以让原本静默隐忍的人变得喧闹疯狂,让一个喜欢笑的人立刻大哭起来,就像此时此刻的钟子林,发丝凌『乱』,双眼腥红,不停地诉说着。
“从小我就敬仰他,他是我们这一群哥们中最有才华的,走到哪里都最有范儿。我总是跟在他身边,一直把他当成我最好的兄弟。兄弟,知道吗?什么叫兄弟?可以两肋『插』刀的。”
说完他又摇摇晃晃地坐起来,拿起桌子上剩下的半瓶酒,一张口,如同灌一般地喝下。因为喝得急,酒顺着嘴边流了下来。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这般恨他,恨不得他去死?”这话苏念锦说得极重。
“你看出来了?”钟子林抬头,舌头不若往常那般灵活,声音也因为喝了太多的酒而有些走调,像是磁带被卡住一般,怪异得很。
“你都做得那么明显了,我又怎能看不出来。钟少,一个人心里那根刺若是太长时间不拔,会烂掉的。”
“呵呵,烂掉?我早就不祈求它是完好的了。早就烂了,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烂得透透的了。”他颇为自嘲地笑了下,“不过,我烂成这样,他为何却好端端的?”
他说完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临走时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但苏念锦,你才是那个能要他命的人。”
说完,钟子林便出了门。冷风打了过来,他浑身瑟缩了下,裹了裹身上的衣服,一个人沿着马路走。
不由想起多年前,他第一次见到秦子阳时,觉得男人就应该活成他这样,仿佛走到哪里都自带圣光。不像他,说好听了别人称呼一声钟少,但实际上不过是钟家的外人。只不过,后来他才知道,秦子阳和他是同母异父的兄弟,真真的兄弟,带着血缘的。多荒谬,多恐怖。
这事秦子阳的父亲并不知晓,他们钟家更是当成了机密一样死守,若不是那日他父亲喝醉了酒,他也不会知晓……
“这世界真他妈的脏!”他打了一个酒嗝,从回忆里抽出,骂了一句,继续沿着街道向远处走。
路灯下的影子被拖得长长的,竟透着几分清冷……
第70章 番外三:今年的冬天不太冷()
许莫然这一辈子从未被人这样拥抱过,直到那一天苏念锦抱了他,满眼心疼。那一刻,他的心动了下。
其实从很久以前,他就喜欢她了,只不过他这个人『性』子淡,不会过多去想这些。但『性』子很淡的人一旦执着于某一件事情后,便会如着了魔般,把所有的温柔都只留给她。
那日,苏念锦在婚礼上晕倒时,他就知道,他们这一辈子再不可能在一起了,但他心里还是放不下。于是次日,他忙完婚礼那个烂摊子后就去医院找她,只是没想到,仍是晚来了一步。
她走了,只留给他三个字:对不起。
许莫然当时心想,这要是换成另外的三个字,该有多好。可他知道,有些东西终究是他强求了。
他并没有去找她,该找她的人不是他,因为她内心期待的那个人不是他。
许莫然离开了许家。当初回归许氏只是为了能跟那个男人站在同一个高度去追求她,但其实,爱情与身份无关。
只是,当他正在t大给学生们上课时,忽然收到一条短信,是陌生的号码,上面写着:她回来了,在景仁医院。
那一刻,许莫然才知道自己仍是放不下她。
“接下来,大家自习吧。”他交代了几句便匆匆赶去了医院。
路上,他遇到几个跟他打招呼的学生,却没有多加理会,脑海中早已被多年前那张容颜占据。
许莫然到了医院,因为奔跑有些发喘,他站在门外平复着气息,待稳定后刚要伸手去敲门,却听到里面传来她和秦子阳的笑声,在他面前从未有过的笑声。
他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几番挣扎后,他只从门缝的空隙中静静地望着她,好半晌,才转过身,默默地离开。
再后来,他一直没去找过她,倒不是因为自己,而是怕她面对他时感觉有所亏欠。
其实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强求,他甚至卑鄙到用自己这条废腿去博取她的同情,真是可悲。
“许老师,你有女朋友吗?”今天的课比较轻松,讲完正课后,一个女孩子红着脸问道。
“没有。”他淡淡道。
“你这么优秀,怎么不找个?”女孩子们继续八卦着。
他笑了笑,没有回答,下课铃响了,他夹着课本静静地走了出去。
第二年,隆冬,许莫然在路上碰到了她,这时的苏念锦剪了短发,整个人精神了很多。她身边跟着一个女孩,女孩长得不算漂亮,两颊红彤彤的,那双眼睛笑起来充满了生机。
“莫然。”苏念锦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许莫然,事实上,从那次婚礼后,她再也没见过他。总觉得许莫然在避着她,但这样也好,之前他被她所累,之后,他应当自由。
“念锦。”他道。
“苏姐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