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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般说着,继续静等着。
等到盛生脑袋上冒着汗,冲进来后将吕大人的话转述了:“吕大人说,他近日家中来了两只喜鹊,过段时间请大人一道看看。如今身体不适,就不见客了。”
说完,他这才吞咽着口水,平缓着自己的气息。
喜鹊是报喜的鸟儿。
袁毅唇角算是有点笑意了:“你看。”
金吾卫没有彻底明白这里头的意思,但总归是隐约懂了,封磊这回被大理寺叫去并没有大事。
如今外头太乱,他在袁毅这儿也不好再久待,当下就决定和袁毅告辞。
心中琢磨着袁毅的话还有吕大人转达过来的意思,他匆匆离开赶回家中,希望家里头不会受到外界影响而心中慌乱。
袁毅等人走了,这才和盛生说道:“你若是有用,帮你的人自然是会帮的。你若是一点用处也没有,便是求破了嘴皮子,跪烂了膝,别人还要怕被你拖下水。”
官场之上,没有一个烂好人。
每个人都是在拼命求生,想要名,想要权,想要钱,想要一切
盛生心中一颤。
袁毅想着自己这些年写的那些信:“若是得到了好消息,有了些许空闲日子。我们就一道去一趟青州吧。”
盛生惊诧看向袁毅。
为什么是去青州?
青州不是刚辞官的唐大人,带着江乐和周珍一道去的地方么?
他眼内的疑惑太鲜明。
袁毅有些好笑:“怎么,去不得?”
盛生不禁朝着袁毅讪讪笑了下:“大人,我以为您要是确定要留在京城了,那必然会去和旁人多接触接触,拜访一些人。再说了,您不是先前还说要处理到州府的那些个兰花么?”
袁毅没说话。
他在想事情。
想先前他说过的话,想这两天他干过的事情,想几年前那一幕幕被迫的隐忍。
许久之后,他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才回了盛生的话:“东西在那儿,什么时候处理都行,找别人去处理也行。可人不一样。”
他没有看盛生。
“你认为唐大人真的会舍弃京城的一切,跟着一个女子走天下?”袁毅问盛生。
盛生下意识回他话:“当然不会。”
袁毅听了盛生的话,唇勾了勾,神情温和:“既然他迟早要回来,那我得空去与他一道逛逛青州,不是很有趣味?至今倒是还曾去过青州。”
盛生听着点了下脑袋,却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
等到他被袁毅遣退,到了屋外准备吩咐人去处理掉潮州的那些兰花,他才后知后觉喃喃自语:“可即便是回来,唐大人和大人也不会在同一处当官啊”
唐元唐大人对朝上官员的事清楚颇多,还擅长处理各地冤案,是三司的人。
袁毅袁大人则是对榷商、赋税比较擅长。
两人怎么都不会在同一处当官。
那到底他家大人,是为了什么才去青州的呢?
总不至于
盛生想到那个看起来小巧灵活,睁大杏眼,跟着江乐先生一道女扮男装的徒弟,抓耳挠腮琢磨着:“不至于吧?”
第 118 章()
江乐在青州小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她带着周珍;找来了一帮年轻人;一道将她们那只巨大的纸鸢;寻了地方给送上了天。
那群年轻人知道是放那么大一只纸鸢;都乐呵得很;也不问江乐要钱;恨不得能多玩几天。
于是江乐和周珍就带着一群人;今日在这儿放,明日在那儿放。
唐元如今就收些消息,也不拘在哪里玩乐;便今天用马车将这两人送到这边,明天用马车将两人送到那边。
京城中如今水深得很,一个石头扔下去都听不见响动。
他前一日还收到消息;是大理寺收监了好些个人;后一日就收到户部尚书请辞,官家朝上恳请他再留任一会儿的消息。等再过一天;又收到了翰林院不少人涉及到了一宗大案。
那宗大案还是他经手过的。
翰林院曾经阻拦过上报地方户部价格有问题一事。
其中魏华等官员在更早以前就有多年连任“霸权”翰林院的情况;受牵连者诸多;受害新科进士更多。而他们这些个文官聚拢在一块儿;所指向的官员;竟是当朝丞相董旭。
董旭自认冤枉;在朝中对此表示希望三司能够彻查,还他清白。
诸多官员凡是被牵扯到,有部分都为董旭说话;还有部分都是当年受害的官员;恳请户部尚书暂时留下,等弄清此事再回家养老。
好在朝中虽事颇多,原先各地出现问题的地方官员,都表现得相当不俗,受命到地方去的京官也都送回京城了不少好消息,让官家心中抑郁稍有缓解。
在这种复杂的情况中,官员的分还是要评的。
这一年大部分官员的得分可都是不好看了。
唐元看着一个接着一个的消息传来,觉得官家这回可真算是狠下心来处理朝廷中的事情了。
官家上位时到底年纪还轻,朝中官员最具有威胁的几乎都被先皇处理了,可真正属于官家的人还是太少。这一回怕是会被替换上不少人。
人一辈子很长,官家上位这才没有多少年,渐渐也变成了另一个模样。
唐元将纸烧尽,随后便去和江乐碰头。
江乐半点不知道京城的动荡,拉着周珍玩得高兴,顾着自己眼前的事情。
周家的事情她也不让周珍管,只私下里和唐元交换着知道的消息,想要确认周家到底如今是个什么状况。
在周珍没注意的地方,她越是深挖,才发现周家里头弯弯绕绕的东西越是多。
比如周家主如今身边的女子是续弦,说是续弦,其实远不比周弘宥当年母亲有身份,也不被世家所认可,心思上到底是局限在了闺房女德中。
周家周弘宥同辈的几个,最小的还是区区学子,最大的一位家中孩子都比周弘宥的弟弟大了。
出嫁的几位也过得不称心。
小家里摩擦越来越多,出了意外并不让人觉得惊奇。
小消息知道的多了,江乐凭借着自己的本能和经验,渐渐将凶手的矛头聚在了周家主续弦身边人的身上。
一个既要有行凶想法,又要有能力的人。
她心中还在想着事,就见唐元走在一旁站在那儿看她们放纸鸢。
纸鸢已在空中晃荡,唱戏一般嘴巴开合,手臂随着风摆动,好似这天就是它的舞台。
唐元仰天看纸鸢的模样,和青州百姓乐呵的模样不同。
从骨子里透露出的不同。
迎风站着,好似周边都模糊在雾中,只有他独立在那儿。
面上没有多少情绪,而在注意到江乐的视线后,转向她的面庞,对上她的视线。柔了眉角,翘了薄唇。精雕细琢具有棱角的骨架子,披上那一层凡间的皮相。
黑如乌丝的头发有几根慵懒跑出来的,随着风朝脑后吹着。
眸内深邃,自带一个世界。
暂时远离朝堂的他,放下了不少的心事,如今看着就随性得多。
让她原本就喜欢他的心,禁不住再一次加速了跳动。
她回了一个笑,想要再看两眼,可旁边有人唤她的名字,让她不得不又转移了自己的视线,跟着众人折腾起那空中的纸鸢。
等天渐晚,人渐疲,周珍欢快的小脸蛋也慢慢带上了一丝小烦恼,烦恼这日子怎么过得如此快。
江乐让人收线,让周珍看着,随后走到了唐元身边。
她伸出双手,拍在了唐元的脸上:“就这么看着我们玩,不无趣么?”
唐元任由江乐动作,回答着她的话:“不无趣。”
江乐笑了起来:“平日好像也没见着你觉得什么有趣。”
唐元很少有主动玩乐的事情。
骑马射箭他都会,平日若江乐要适当动一动筋骨时,他也会在边上一道练剑之类。琴棋书画他也都有所涉猎,不过都不算像是有兴趣。
唐元看着江乐:“近日觉得站在你身边就很有趣。”
没人不喜这种情话。
江乐笑得弯了眼:“那今晚不如”
唐元莞尔:“回京就成亲。”
江乐略带失望放开唐元:“你是乌龟么?”
唐元被这般说也不生气:“值得的。”
她朝着唐元扮了个鬼脸,转身雄赳赳气昂昂又去指挥起那群人搬运纸鸢去了。
晚上回了暂住的院子,江乐洗漱完,披着薄薄的外衣,开着窗户,在窗边感受着青州晚间的风。
她今夜有点精神,思来想去愣是把这点过错归结到了唐元的身上。
一定是今日的唐元太过俊美,惹得她心神不宁。
青州晚间的风也不大,还带着山间的凉意。
吹多了容易生病,她正准备关上窗,就见唐元手上抱着一叠衣物出来了。
她探出脑袋,和唐元招呼:“修渊这么晚是想要干什么?”
唐元径直朝着江乐这儿走来:“刚得到的消息,说是周家老仆的墓边前些日子总是有动静,衙门里派了两个差吏去看看,但是没瞧见什么人影也没看到有动静,所以没和我们说。这两天又有了动静,就顺便来和我们说一声。”
江乐眼内带上了期待:“修渊这是要过去么?”
“我觉得你或许想要过去。让人去买了点保暖的衣物,晚间冷。”唐元这般说着,将衣物交给了江乐,“你若是去,我便跟你一道去看看。”
江乐觉得这人简直是自己肚内蛔虫。
她抱过衣物,笑嘻嘻凑出窗,在唐元唇上啃了一口:“那就今日去看看。我的夫君不愿与我共枕眠,今日只好去荒郊野岭看看风景。”
她是完全不知羞的,唐元唇轻动,轻哼了一声:“那我去房内拿些物件。”
江乐看着人快步离开,笑嘻嘻关上窗,准备换衣服。
她将自己该做好防备的东西都戴上,又披上了唐元给她准备的外衣。
青州晚间较冷,刚穿上那深色的外衣,暖意就一阵阵泛上来。
江乐轻声推门出去,和唐元在院子里碰头。
唐元也没打扮太过浮夸,晚间动身全都一身深色。他还只牵了一匹马过来,将江乐送上马后,自己翻身跃上马:“放松,我带你快些过去。”
江乐常年做马车,很少单独外出,也没什么空闲去学骑马。
她还是第一次和唐元同骑一匹马。
“好。”她应了声,在唐元的吩咐下,伸手拉住了马上的绳子。
唐元带人骑马也是第一次,他将人揽在怀中,心思稍带偏了偏,还是想着正事,这才骑着马准备快些到那青州的荒郊野外去了。
周家家仆的墓,和周家本家的墓是临近的。
墓周边是没有多少人家的,百姓都觉得住在墓边不吉利。
不仅不吉利,有时候这些个地方,还容易有山上的野兽下来觅食,很是危险。
江乐被唐元带到地后,唐元先下马,她才被唐元扶着艰难下了马。
唐元将马捆在周边的树上,随后带着江乐往他所知道的地方走。
江乐走了两步,她的步子奇奇怪怪的。
骑马一旦快速后,马背上一上一下,她的臀部被颠得简直要怀疑人生。传说中大腿内侧的摩擦倒是还好一些,主要还是臀部疼!
唐元走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