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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根本就没把那位周家主当家主来看。
祁大人被点到了名字,当然是客客气气回答着江乐:“这冰窖就在周家偏北那块的屋子下头,这还没到日子,平时周家下仆去的也少。纸鸢的线我对比了一下,能有那印子的线有些粗粗,是搓好的麻线。可惜很是常见。”
江乐应了一声:“是这样啊那这段日子有无下仆特意想要离开的?”
祁大人回答:“有不少,一些是老仆,还有一些是由于周家觉得要那么多仆役也没用,主动遣散了一些。这些仆役我们都问过了,基本上都没和那个老仆有什么争执的。”
他又是解答了江乐的话,又算是给周家留足了面子。
周家哪里是觉得仆役没用?不过是给不出仆役钱罢了。
上头那女子这会儿又憋不住开口:“这姑娘家的打探这些干什么?找个人家嫁了才是正经道理。一个义妹,一个女儿,同是女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整日在外头与别人碰面。”
看来周家是知道他们身份的。
不过这话可实在是
旁边的周家主虽是皱眉,这回却没打断,看来也是保持着这种观念。
江乐这回是真的被惹到了,她挑眉看向那女子:“你活着就是为了找个好人家嫁了,早日生个孩子?”
女子抬起了下巴,带着点轻蔑:“怎么,我哪里说错了不成?”
江乐朝着女子露出一个友善的假笑,眉眼弯弯:“没有。这个想法和乡下的母猪差不多。找头好公猪下个崽,有吃有喝的,挺好。”
女子瞪大了双眼,没想到江乐会说出这么粗鄙的话。
她脸上涨红,心头火气一下子窜上来。
江乐还补刀后退了一步:“你可别上来打我,你这样的,我一个至少能打十个。”
祁大人在边上听着憋笑。
唐元则是正大光明唇角勾了起来。
原本还闹着变扭的周珍这会儿气都生不起来,想要笑又觉得不太好,脸上表情古怪得很。
那女子气得甩手就走:“这都什么人啊。”
徒留周家主一人在现场,脸上的神情很是不好看。
江乐朝着周家主合理猜测起来:“也不知道周家是何时知道周珍的消息的。如果巧合的和那老仆的死亡时间差不多,我想或许这次的死因,会和当年周珍母亲有关?”
周家主怒气也上头:“江先生这是什么话?你这是怀疑她杀了人,还是怀疑我杀了人?”
祁大人见周家这姿态,打起圆场:“江先生不过是随口一个猜测,到底年纪还轻。周家主不要计较。这事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再审案才能知晓。”
周家主听了这话,也不想给江乐台阶下:“那就等审案再说,来人,送客!”
祁大人脸上一顿,失笑。
江乐拉起唐元和周珍,朝着祁大人喊了一句:“祁大人,一起走吧。否则还等着人轰出去呢?”
周家的仆役还真出来了,都是一脸犹豫要不要赶客。
祁大人苦笑,朝着周家主行了礼,当即跟着江乐走人。
出去的路上,这祁大人还止不住摇头:“江先生你也真是丝毫的不客气。”
江乐听着祁大人这话,等到了周府门口,才开口和他说道:“这老仆死在周家,说明必然是周家的人,不然外人如何将尸体特意送过去?近些日子的矛盾你一个个去算,看着其实谁都没杀人的想法,那产生的杀人想法必然还要往前很多日子。是旧怨。”
这最大的旧怨,可不就是周弘宥,周珍这一回事。
祁大人听着觉得有理,可:“可还是要证据才行。”
江乐当然知道这事要证据。
她揉了揉周珍的脑袋:“但那些事和周珍没有关系。有的人不把自己当人看,我总不能为了我徒弟,硬是将她当人看。”
话是少见犀利得很。
江乐待人总是客客气气的,别人就算质疑她的年纪,她大多都是笑笑再用行动去证明那些她的能力。周珍第一次见江乐这般对人不客气。
这一份不客气,还可算全是为了她。
她带着点哭腔嘟囔:“师傅!”
周家老仆无论因为什么原因死的,发生在她们来之前。
江乐对老仆的死有着好奇,祁大人又求到了唐元这儿,她们就过来看看,试探一下这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到底这死该是和周珍无关的。
第 117 章()
京城。
翰林院。
魏大人正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准备前往离开。
门大开着;一名官员带着牌子;面上肃然走了进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魏大人;走到了他的面前:“魏大人;下官奉命要请魏大人走一趟。”
旁边不少文官愕然看向来人。
这来人可是大理寺寺正;平白无故怎么会来翰林院找魏大人走一趟?
近日大理寺有什么大案子?
没有听着风声啊?
魏华在翰林院多年;见过的事情多了去。他抬起眼皮子看向面前的寺正,嘴只是微微动了动,没有丝毫畏惧:“这正是事多的时候;下回该早些跟我说一下,否则若是碰巧走不开,惹上麻烦的可不止本官一人。”
寺正朝着魏华拱手:“魏大人说的是。”
他算是给了魏华面子;稍等了他片刻;这才带着魏华走出翰林院。
翰林院里剩下的不少文官互相对视一眼,心里头都有些小九九;揣测着魏华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被大理寺寺正给叫走。
另一头金吾卫那儿。
封磊看着面前的人;愣了神:“大理寺请我走一趟?我近日可没惹事;还需要去大理寺?”
那人朝着封磊拱手;面上带着一丝笑:“不过是问两句话;封大人不用慌张。”
封磊心中还是没底;顿了顿给了旁边挚友一个眼神。
得到挚友点头后,他才跟着这人走了,嘴上还忍不住套话:“大理寺找我总不会是好事吧?我可没听说过有哪件好事是大理寺亲自来请人的。”
那人笑了笑;也是明白封磊为何不安的。
一旦哪个官员会被大理寺找;那可真是大案子了。
他垂下眼,低声和封磊说着:“大人两年前那个案子有些奇怪的地方,如今想再问问,可还有什么出入的地方。”
封磊内心咯噔,跟着放低了声音:“那案子不是已经定案了?”
“是定案了。”他再次强调了一遍,“只是问问几个问题。”
同一时间,京城里好几个官员,同时被大理寺传唤。
不过一炷香时间,京城里凡是消息灵通一些的官员,都得到了消息。
袁毅本还在整理在京中叙职要用到的东西,心思全沉浸在其中。
盛生不想要打扰到袁毅的,可外头那金吾卫急得很,让他不得不进屋子里来禀报:“大人,外面一金吾卫传消息过来,说是封磊被大理寺又找上了门。”
袁毅听着话,手一顿。
笔墨晕染开一片。
他抬起头看向盛生:“可知道京中最近有什么官员异常的消息?”
盛生摇头:“不曾。”
袁毅沉默片刻,再度开口:“去吕大人那儿一趟,问问他知道什么事情。”
吕大人算是对他有提携之恩,现在什么状况都不知道,他觉得相当不安,只能去问问吕大人那儿的消息。
袁毅搁下笔,简单收拾了一下桌上的东西:“请人进来,我要问两句话。”
盛生当即应下去叫人。
等人进来后,盛生给倒了茶水,出门口转头就快速跑走,前往了吕大人的府邸。
吕大人那儿早就得到了消息,正闭门不出,谢绝了所有的来客。
他用着借口是天气尚未暖和,他却私下里多吃了一些井水中取出的瓜果,身体不适,不宜招待宾客。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在自保,防止被外头不知道哪位给拖累下水。
盛生到了门口,一样被门口守着的仆役给拦住了。
边上正有一位,也是来试探想要进门的,这会儿正因为知道了吕大人的借口,皱着眉头准备离开。
盛生先一步退到了边上。
吕大人在官场上看来和不少大人交情挺好,这没过多久,过来打探的仆役就有不少,进不去的干脆留了拜帖,指望着能够下回见到人。
再怎么拖下去,人是见不到,事情也问不清楚。
盛生看着门,脑中各种借口飞转,最后呼出一口气,趁着正好没人的时候走去门口:“小的是袁毅袁大人的家仆,此时有重要事情禀报吕大人,请代为通传一声。”
他一不是用“探病”,二不是用普通的“拜访请教”,三也不是被请来“商议”。
他一副是来告诉吕大人消息的模样,而不是和寻常仆役一般,试图从吕大人这儿得到什么消息。
门口仆役犹豫一下,还是给出了万能的借口:“我家大人今日身体着实不适,不如明日再说?或是告知于我,我去禀报一声。”
盛生四下看了眼,确定没有人,这才压声开口:“关于金吾卫封磊封大人的事情,他刚被大理寺带走。”
门口仆役听了这话,和另一个仆役对视一眼,当下就留下一人进去传话,另一人继续看守门:“稍等片刻。”
盛生怕有外人过来,反倒是让他办不成事:“不如我在内门候着,在外头让人瞅见了不好。”
门口仆役摇头,点了点角落里:“那儿候着吧。”
盛生看角落里算是在阴影处,忙走了过去蹲下,防止有人看见了他。
过了一段时间,那仆役再度走了出来。
仆役张望了一下,等发现了盛生后,将吕大人的话转述给盛生:“吕大人让你带话给袁大人,说是近日他家来了两只喜鹊,改日请袁大人一道看看。今日身体不适,还是不见客了。”
盛生听后当即笑开,忙不迭拱手:“多谢两位。”
他还硬塞了两块碎银给两个仆役,随后急匆匆往回跑去。
袁毅的茶水还喝了一半,他对面那金吾卫已三杯茶水下去了。
一人冷静,一人焦虑,对比很明显。
“封小子这人命一向大,肯定不会有事的。”那金吾卫在那儿不断安慰他自己,生怕会得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他看着袁毅淡漠的模样,想不明白:“袁大人怎么一点都不心急?”
袁毅看着杯中茶水晃荡,根本照不出自己。
他谈谈开口:“我也急过,甚至想过真的给人当个玩物,是不是就能救人了。后来发现,急是没用的,当玩物也没用的。”
金吾卫听着他的话一愣。
他回忆起了当年京城中关于袁毅的传言。
那一张惊艳全京城的脸,不过是一个晃茶杯的动作,都能惹得有心人心弦乱颤。
不过区区几年,这人已变得和当年截然不同。
轻描淡写睁眼看人时,恍若一张冷静的人皮下面,有着张牙舞爪的怪物。
“我不是不急,我知识明白急没有用。找对人才有用。”这一点袁毅知道了,庆幸着知道的还不算晚。
他这般说着,继续静等着。
等到盛生脑袋上冒着汗,冲进来后将吕大人的话转述了:“吕大人说,他近日家中来了两只喜鹊,过段时间请大人一道看看。如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