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根本就没察觉到过!
江乐闭上眼:“刚开始庸俗喜欢他最表层的那些,再后来发现他的本质,一如当初的那个傻子。”
唐元背光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瞬间,她心动了,不过从未说过罢了。
周珍睡到了被窝里,小声说着:“师傅,我若是迟迟没有喜欢的人,就一直留在师傅身边好不好?我还能帮师傅很多地方。”
江乐笑出声:“你即便是有了喜欢的人,也可以经常和我在一起闹腾。”
周珍应声:“嗯。”
屋外迟迟没走的唐元将屋里话听了个分明。
正人君子怎么会听女子闺房的话呢?
他不过是想稍微晚一点走罢了。
唐元踩着边沿一个借力就上了屋顶。永州的楼都不高,屋顶很是好翻上来。他听着屋内的人彻底睡去,心中还想着那句话。
——“再后来发现他的本质,一如当初的那个傻子。”
第 99 章()
天亮了。
芸嫂刚出门;才准备神清气爽去做个饭;就被院子中站着的唐元吓了一跳。
唐元转身看到了芸嫂;朝着她微微颔首:“今日动身去京城;劳烦芸嫂。”
他今日穿着一身的暗红色衣袍;袍上绣着色彩艳丽的刺花;看着贵气逼人。头发如今还不算太长;却也能梳起来,打理得精致得很。
芸嫂客气行了礼,靠近了唐元身边;发现这人身上还带着浅淡的薰香味。
“唐大人可要吃点什么?我一并做了?今日何时动身,若是急,我这就去叫主子们。”芸嫂试探性想要走向主卧。
“不用。不急。”唐元回答很是简洁。
芸嫂见人好像真的不太急的样子;当下就先不忙着去叫江乐和周珍。她先去拿了茶水出来给唐元;随后准备起了起床用于洗漱的东西。
她嘴里头闲不下来:“唐大人好些时日没过来,屋里总觉得缺点人气。前些日子听说还有人想要对江决曹不利呢。你看江决曹多好的一个人呢;怎么会有人想要刺她呢?”
唐元“嗯”了一声。
“这些日子我连门都不敢开;就怕放进来了歹人。今日我们是和唐大人一道去京城?有唐大人在;我们可就放心多了。”她说着还不经意夸着唐元。
唐元不被朝廷上人喜欢;可在民间到底是个官。
还是提刑使;专程给老百姓看有无冤案的大官哩。
唐元听着这些话;拿着茶杯,缓缓喝了一口。
江乐这儿的茶并不讲究,味道一般。唐元想着下回还是送她一些好茶。在京城若是连招待人的茶水都没有;那可真说不过去。
芸嫂在那儿想不通怎么有人会想要对付江乐;其实唐元却是能猜出点什么的。
有一些人想要证明江乐就是当年那个江乐,比如当年江乐的生母。有一些人想要弄死江乐,比如江乐家里后来那些个人。
江乐既然已打算和过去一刀两断,他便会帮她一刀两断。
白将军和将军夫人那儿,估计是想要弄清楚江乐到底是不是那个江乐。至于里面有几分是想要帮江乐生母,那还不得而知。
人心总是难测,不是谁都像江长乐一般,说喜欢便是直白和他说出来的。
唐元思绪转到这里,禁不住就想起昨晚,差点被茶水呛到而失态。他装作不在意放下了茶杯,吞咽下嘴里的茶水,继续静等着。
好在江乐和周珍习惯性早起,这会儿到了点,也就从屋里头出来了。
江乐先出来,一副慵懒样子见了“盛装打扮”的唐元,顿时脚步一顿:“唐大人怎么那么早?”
她身后揉着眼睛的周珍听到这话,立刻探出了脑袋,用诡异的视线看向了唐元:“见过唐大人。”
唐元微微整了下衣服:“今日说好了一道回京。我便想着早点走,晚上选个好些的地方住,也不至于露宿野外。”
前往京城的驿站就那么些,安排的位置都有讲究,他们怎么也不至于露宿野外。
江乐看着唐元这一身并不适合赶路的装扮,觉得有些许好笑:“唐大人有雅兴,那我们这里的东西”
唐元拍了拍手,门外立刻有人回应:“车已备好。”
屋内几人都是一愣。
唐元轻笑一声,带着一丝得意:“我早有准备,刚才怕是打扰到江决曹休息。等下江决曹方便了,我就让他们进来搬行李上车。”
这话说得特别显摆。
江乐嘴角微微一抽,觉得有些好笑:“那等下就麻烦唐大人了。”
周珍在边上看看两人,心里头又想着自己的小九九。
两人洗漱完,吃完了芸嫂给准备好的吃食,立刻便让人进来运行李。
院子外的马车并不止一辆,随行的人员也不少。到底是搬运一个家,东西总是很多的。零零散散的小件能带走的基本都带走,大件的则是都给留下了。
这院子回头还是姜大人自己要给下属住的。
好在江乐她们早前有好好收拾三天,这搬运东西到车上花了不少时间,倒是也没有夸张过头。
等到了时辰,唐元和江乐坐了一辆车,周珍主动和芸嫂去坐了一辆车,后头搬运行李的几辆车。一群人就此前往京城去了。
将军府。
沈净思望着窗外,听着下人汇报着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听完后,她转头看向那汇报的下人,轻声询问他:“你是说,那下仆去了永州,反倒是去行刺去了?那位江乐则是半点没表明自己的身份?”
下人点头。
将军府的下人和寻常人家不同,几乎每个都是去过战场,因为各种原因捡回了一条命,由于白将军心善,就留在将军府中。
他们说话言简意赅,且都是如实禀报,不参杂一点个人的情绪。
所以他们说是行刺,那就是行刺了。
沈净思若有所思,最后屏退了下人:“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今日皇宫内有大课,文武百官都要随同陛下一同听翰林院讲课。这些个时间,各地诸多官员都极为繁忙,京官也被要求要听翰林院的大课,从而理解京城里不同官员所做的工作。
这是自古留下的规矩,三省六部几位都要做好充足的准备,若有滥竽充数的,脑袋上的帽子便是不保。
这一日上课时,即便是官家坐姿有所不妥,官员都能够皱起眉头说两句,一直到官家坐姿稳妥了,才算是揭过这一事。
上课之前先是早朝,所以白斐今日出门后,至今为止还未曾回来。
沈净思才刚听到江乐这一事,也没有急着让人带话给白斐。
到底是她介入的小事情,如今牵扯到了行刺一事,被人抓了空子,疏漏算来算去都会算到她头上。
这位江决曹看似只是区区一位决曹,可又是在官家面前挂上号的,又是和提刑司的唐大人有所牵扯。听闻大理寺寺卿对江决曹一样赞誉有加
沈净思并不想给白斐带来一个额外的麻烦。
很多时候,小麻烦会带来大麻烦。
白斐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将军,支撑起这个一个大家,为了家里人争着诰命。
她略回神,一时间有些失笑,觉得她实在是想太多了些。事情不管如何,到现在也没到不可补救的地步。江决曹家里到底如何,一人一言说不清楚,还要看江决曹自己的意思。
沈净思起身,出了屋门唤来自己的侍女:“去库房里看看有没有一些实用又有意思的物件,拿出来让我看看,别是寻常人家不能用的物件。另外那位漳州来的夫人这些时日可好些照顾了?”
侍女恭敬回复着:“该送去给那位夫人的都送去了,只是听闻她常常夜中惊醒,还是睡不安稳。”
“既然这样,送点香过去吧。”沈净思这般吩咐,“你先去看看库房的单子,让别人去送就好。”
侍女本就是贴身照顾沈净思的,自然不会随意自己亲自去送东西给她人。她应下后便退下去库房了。
江决曹没有参加过科举,是没有任何官家身份的。
倒也不是不能做官,不过这人要是想要做官,便只能由人引荐,京官同意,官家知晓才行。今后便是常年走在悬崖边,一旦被人发现
啊,她倒是先入为主,已经默认了那就是当年的江乐了。
沈净思失笑摇摇头。
她正准备抬步走向书房去,这会儿又有人过来,说是有事禀报。
等她将人放了进来,那下人正是刚才向沈净思说江乐事情的那位。他见了沈净思便开口:“夫人,刚得到的消息,江决曹已在永州请辞,如今跟着提刑司的唐大人正前往京城来。”
沈净思微愣:“请辞?主动请辞?”
下人应声:“是。如今永州刑曹由原本永州的成主记主事。江决曹请辞极为仓促,先前行刺的那位永根,还在永州,且受了杖刑。”
姜子建有杖刑永根的权力。杖刑后下不了地,人还留在永州也着实正常。可这位江决曹请辞的事情,却是出乎了她的意料。来京城这一点更是
江决曹恐怕真是那位江乐。
至于来京城一事
“这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沈净思停顿了一下,又叫住了那位下人,“江决曹既然不日即将到京城,你便替我看一眼回头她住哪里。我与她是旧识,想要上门拜访一下。”
下人应声。
沈净思回忆起当年在漳州的事情。
还真是没有发生什么太过让她记忆深刻的事
就连那些个来往的书信,内容都已被她忘却得差不多了。京城的事情太过繁忙,将军府又只有女眷来支撑日常事务,她没时间去哀伤叹惋一个渐渐淡漠关系了的友人。
她去了书房坐下,陷入了思索。
如今的江决曹,和当年的江乐截然不同。很多事情还是要等见过了才能知晓。
等侍女送来了单子,她微笑接过后,又吩咐起了侍女:“等将军回来了,和他说一声我有事找他。不过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侍女应声:“是。”
沈净思拿过了笔,对照着单子上的物件,一一勾选了起来,嘴里头还与侍女说着:“这些时日再帮我看看有没有我以前扮男装出府的东西,都给翻出来吧。”
她赶来将军府时,也曾偷偷男装溜出去过。
侍女捂嘴偷笑:“将军这都回来了,夫人还要偷溜出去玩啊。”
“是,去见个有趣的人。回头会和你将军说的。保不准他还乐意与我一同前去呢。”沈净思习惯了作为将军夫人,许久不曾如此俏皮开玩笑了。
她反应过来,当下笑出了声音。
第 100 章()
皇宫。
文武百官在官家离开后;也一一散去。
负责大课的翰林院诸位;随同宫中的一群太监宫女;正在做最后的扫尾工作。一场大课上下来;牵涉到的官员颇多;他们身在翰林;可半点不敢有所疏漏。
其中一位看了看四周:“你们谁看见魏大人了?”
另一位拉扯了他一下:“你怎么了现在问魏大人?早点把这些事弄好了不行么?”
“我不就随便问问”这被拉扯了的学士;听了这话禁不住也跟着小声了起来,“其他人都在这儿忙着,就他见不着踪影。”
就是他话多;其他学士听了看他一眼,心里头各种绕弯弯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