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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如画有些气,重新将一堆东西又一一摆回去,突然一本书从衣服堆中掉了出来。
孟如画很是奇怪,按理说她这样子,应该看不了什么书才对,这陪嫁怎会有书?
俯首将那书拾起,翻开首页,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孟如画一愣,然后她的脸刷的一下,变成了红果果的大番茄。
那图上的两个小人正裸着身子纠缠在一起,而且可以看得出那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居然是春宫图,孟如画真想翻白眼,难道那孟尚书还能期待她一个傻子能和王爷有个什么风花雪月不成?
咳咳,孟如画咳了两声,然后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的又将那书塞了回去。
想她堂堂一个女杀手,什么事没见过,就是在那正办这种事的床上,她也不是没杀过人,活春宫都看了,这图有什么了不起的。
如是想着,可是孟如画还是重重的关上了那柜门,好像那书能跑出来似地,然后走到旁边打开了兰溪的柜子。
这丫头的衣服倒是还可以,毕竟是布的,也没那么多啰嗦,行动起来方便多了。
孟如画正拿着兰溪的衣服看着,吱呀的一声,门开了。兰溪端着午饭走了进来。
“小姐,你在干嘛?你怎么拿兰溪的衣服啊,你想换衣服要拿旁边的柜子啊,这里都是粗布衣服,不是小姐该穿的。”兰溪说着,一脸无奈的走了过来,似乎已经习惯了。
孟如画心想,也对,从前的孟如画虽然是个傻子,可是好像并不老实,这样的事应该做了很多次吧,那她也不必解释了,就当自己又回魂了,又疯了不就成了。
正想着,兰溪已经走到了她身前,伸手来拽那件衣服。
孟如画突然推开兰溪,叫着抱着衣服跑到床角躲了起来,用衣服蒙着小脸,好像她看不到别人,别人就看不到她了似地。
兰溪愣了一下,看了看躲在床上的孟如画,彻底泄气了,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我的小姐,我还以为就算你变呆了,自少变乖了啊,不会在这王府惹出大麻烦,王爷也许还会念在你能乖乖的份上,让咱么的日子好过些。
现在可倒好了,我不过是空欢喜一场,你又变回来了,以后你要是不小心惹怒了王爷,我们在王府的日子可怎么过啊,啊,小姐,你怎么就这么不给兰溪省心啊。”兰溪坐在床上嘟囔着,一脸的无奈加郁闷,耍赖似得哭着。
孟如画睨着眼悄悄的看着兰溪的样子,心中安心了不少,看来她没有被怀疑。
兰溪正哭着伤心呢,感觉有人拽了拽自己的袖子,回身一看,孟如画的小脸正憋屈着,一脸通红,如胆小的老鼠般的轻轻扯着她。
“衣衣,给我,乖乖。”孟如画喏诺的说着,眼睛偷偷的看着兰溪。
兰溪大眼睛一瞪,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盯着孟如画,她家小姐啥时候能和人沟通啦?这算是沟通对吧?
“小姐,你,你是说这衣服给你,你就乖乖的对吗?”兰溪小声的问着,一脸的不确定。
孟如画微微点了点头。
“啊,真是太好了,小姐你这次死的太好了,真是死的太好了。”兰溪激动的一把抱住了孟如画。
孟如画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丫头居然说她死的太好了?有这么形容的吗?
“小姐,我太高兴了,这么多年了,小姐你终于能够让兰溪明白你想干嘛了,也许我们的好日子真的要来了,只要你乖乖的,在这王府中有兰溪一口粥喝,也就会有小姐的。”兰溪松开孟如画,激动的直掉眼泪,大大的感慨着,拍着胸脯保证着。
孟如画心中不断的抽搐着,即使她那么冷静的人,听了这话也冷静不了了,这丫头该不会比她的主子好不了多少吧。这思维还真是异样啊?自己要是都没粥了能有她的?
不过看着兰溪对她这样的爱护,孟如画心中还是暖了一下。
“小姐,今天是你三朝回门的日子,可是刚才秦嬷嬷已经来说过了,王爷公务繁忙没时间陪您回去,王爷又体恤你行动不便,所以这俗礼也免了,也就是说,我们连唯一一次回尚书府的机会也没了。”兰溪说着一脸的落寞,起身去摆了碗筷。
其实王府是拨了丫鬟和嬷嬷过来伺候的,只是兰溪一再要求她的起居一定要自己亲自负责,几次三番那秦嬷嬷才准了。
兰溪总觉得别人看自家小姐的眼光异样,她看了难受,所以这日常起居还是只有他们主仆二人来的自在,而孟如画更是觉得兰溪这事办的最不错,省得她麻烦。
至于这三朝回门嘛,不回更好,这样应该会给那女人一个机会了吧,孟如画掉进湖里的仇,她可还记着呢。
三朝回门本是女子要带着女婿回娘家,要让娘家人看着自己过的很幸福,让家人放心的意思,却没想这主仆俩就这么晒着太阳,足不出户的在王府里一坐就是一天。
008游戏开始了()
008游戏开始了
日沉月升,今晚的月色格外的明亮,也格外的圆。孟如画依旧点了兰溪的睡穴,然后只身潜出府外。
同样的通道,同样的进入方法,孟如画这次进来的一派轻松。
走过冗长的通道,进了十层狱,仍然是无比的繁华。
大呼小叫的吆喝声,男男女女的娇骂声不绝于耳。
孟如画闲庭信步的穿梭其中,她今天要好好的看看要如何能在这其中弄出一点名堂,她要腰牌,不同于自己的腰牌,那样,她才能好好的规划自己的路线,然后她才能真正的进入正题,找烈火堂谈买卖。
孟如画冰冷的眼神和疏离的气场,在这个交易满天飞地方略微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引来不少人的侧目。
依然是找个角落,独自坐下,她暂时没有接触任何人的意思。
二楼的一间密室中,一个男子坐在宽大的椅子上,双脚叠加放在面前的宽大书桌上,蓝色锦缎的长衫下摆,悠然的垂在半空,一条同色的丝线编成的细带下挂着一个水蓝色的玉坠子,随着男子慢慢抖动的双腿,来回摇晃着。
半块银色的面具挡住了男子的相貌,却难掩那凤眸中精明的眼神。性感的薄唇微抿着,右手中玉边的扇子合在一起,轻轻的点着椅子的扶手,似乎在考虑什么。
“爷,那姑娘到了。”钱紧拿着他那从不离身的大算盘走了进来,微微的弯了弯腰,弱弱说了一句。
“哦?到了?这次你确定吗?小钱钱。”男子放下手中的账册,身子慵懒的向后又靠了靠,凤目一挑,嘴角斜斜的上扬,一脸邪气的看着钱紧。
语气充满戏谑,还带着丝丝警告的意味。
钱紧一听这声小钱钱,那心颤的根本就是一个怪异的频率,几乎能让人窒息,脸上的冷汗刷的就下来了。
抬起头眼中带着几分气愤和郁闷看着面前那邪魅入骨的男子。
“爷,我姓钱,不姓小,怎么什么人到了您阎君大人面前都要改姓小啊。真是的。”钱紧不服气的回了一句。
只见那男子突然笑的异常的妩媚,然后优雅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踱步来到钱紧身边,微微一弯腰,把头靠向钱紧的耳边。
“本阎君的钱库只归姓小的管。还有,如果这次你还是看错人的话,你就不用姓小了。”说完向钱紧眨了眨眼,一脸笑意的走了出去。
钱紧撅着嘴一声不吭的站着,握着算盘的手,紧了一紧,看着那算盘一脸的不舍,心中不断的腹诽抗议。
就跟自己说一个蒙面的特别女子来了告诉他,就这么一句话,让他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认对人啊,这每日来地下城的蒙面女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特别?什么是特别?哪一个又不特别了?
这根本就是明晃晃的玩儿人啊。难怪他一来梅枫和冯路都躲得远远的,可怜自己官小啊。
阎君不再理身后的钱紧,站在二楼倚着栏杆,凤目向下扫了一遍。准确的停在了孟如画身上,果然是她。
孟如画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漏了一拍,似乎有很不好的预感,而且她觉得昨日那怪异的眼光又出现了。
抬头向二楼望去,果然,同一个地点,那面具男笑吟吟的站在那里,盯着自己。
孟如画起身便走,心中气闷,脸上更是冷了几分,身上的气场也越加的冷冽,周围的人都奇怪的看着她。
孟如画踩着诡异的步伐,在人群中快速的穿梭,速度之快,让阎君不禁惊讶了一下。
然后嘴角上扬,带着些许期盼的眼神,飞身从二楼跳了下去。
那宝蓝色的身影,如天神般优雅的下落,惹得楼下的众人发出一阵阵兴奋的尖叫。
然而等他们反应过来,身边却只留下他的一阵虚影。
孟如画听着楼下的这阵喧闹,心中越加的觉得讨厌,更加鄙视那面具男,一个男人居然如女子般献媚,真是让人怎么想怎么觉得恶心。
更加加快了脚步,向里面走去。
虽然这地下城人多的很,但是这个时间大多数人都在两旁的窑洞里参加着各色的赌局和各种声色服务,在大厅中交易的人并不多,而且越往里走,人越稀少。
孟如画边走着,边观察地形,想要甩掉后面的阎君。
前面两个大汉守着一扇门,似乎是通往下一狱的,她毫不犹豫的向那扇门走了过去。
两个看门的大汉,看着孟如画的眼神相当不善,而且慢慢的向前迎了过来。
孟如画心中一脑,正想向旁边移开,却见两个大汉似乎又回到了原位,对她视而不见。
后面阎君已经追了上来,孟如画来不及细想,冲冲开了门走了进去。
阎君走到门前停了下来,两个大汉微微侧了侧身,点了点头,阎君玉扇轻挥,两人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阎君望着那扇门,嘴角扬起了兴奋的笑,凤眸中透露出狡黠的光。
游戏开始了。
009阎君的玩具()
009阎君的玩具
孟如画走进十一狱,整个人都愣了。
在她的正前方,人山人海,各个一脸兴奋,手中拿着类似于银票的东西挥舞着,口中喊着不知所以的名字。
那众人前方一个巨大的台子上铺着猩红的地毯,四周拦着围栏,旁边一个凶恶的夜叉石像手中端着一个有些坡度的盘子,头顶一对大角上挂着一个大铃铛,那凶恶的目光正对着孟如画。
孟如画有些不懂,那台子上空空如野,这些人在兴奋什么,莫不是有大人物要来,会是烈火堂的人吗?
孟如画想着自顾自的摇了摇头,这气氛不对,凭她的直觉,这些人的兴奋中带着些嗜血的味道。
正当孟如画观察着十一狱的时候,一个妖媚的蓝色身影也出现在了密室中,透过暗窗,一双凤目紧紧的注视着她,眼中闪烁着猫捉老鼠的兴奋光芒。
“你最近很有空?”一个一身黑色劲装的男子突然出现在密室中,语气冰冷的问道,脸上亦是冷的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阎君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态度,继续一脸玩味的笑看着孟如画。
“小路路,你看这丫头做我的玩具可好?我最近还真有些郁闷呢!”阎君说的一派轻松,看不出任何郁闷,反倒是一脸的狐狸相,而且是狡猾的馋相。
可被叫小路路的男子却真的凑到暗窗看了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