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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少好。”梁熙只是朝他点了点头,没再多说其他的。
倒是侯彦霖自来熟一般凑了上来,笑嘻嘻地问道:“梁小姐,等会儿有工作吗?”
梁熙摸不清他的目的,只有答道:“没有,请问侯少有什么事吗?”
“其实也没啥事儿。”那双狐狸眼睛转了转,笑容透着狡黠,一开口就是油腔滑调,“就想请美女吃顿饭呗。”
“那侯少是需要我帮你联系哪位女艺人吗?”
“梁小姐这是不赏脸的意思吗?”侯彦霖一张笑脸顿时成了苦瓜脸,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捂住心口,演技浮夸,“啊!我的心好痛!回国第一次约美女吃饭,竟然就这样被拒绝了!”
“……”
梁熙第一次遇上这种人,顿时囧了,不知该怎么回才好。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二世祖,是个麻烦。
结果下一秒,侯彦霖就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开始絮絮叨叨:“对了,你是叫梁熙对吧?是康熙皇帝的那个‘熙’吗?那我叫你梁梁好还是熙熙好?”
梁熙嘴角一抽:“……叫我梁熙就可以了。”
“这样多生疏啊。”侯彦霖笑得来露出两排白牙,大大咧咧道,“要不这样,综合一下,叫你梁熙熙好了!”
“……”
见对方不说话,男人接着最先的那个话题,兴高采烈地自说自话起来:“话说这附近有个酒楼,里面的海鲜做得特别好吃,我们等一下就去那里吃吧!”
“……谢谢侯少好意,不用了。”
“吃完饭后我还可以开车带你兜风……不过b市交通太烂,开车出去只会堵车,那我们还是一边散步一边看夜景吧,应该还挺不错的。”
“……”能不能好好听人说话?
“叮——”
就在侯彦霖还在死皮赖脸试图融化梁熙的时候,电梯门开了。
侯彦霖侧着身,还在滔滔不绝道:“对了对了,要不吃完饭后咱们直接上高速去附近的t市玩玩吧,反正离得近,来回加起来才三个小时。梁熙熙,你说好不好?”
“不好。”
有人代梁熙回答了。
巢闻站在电梯门外,冷着一张脸,伸手把梁熙拉到了自己身后:“她没空,别找她。”
侯彦霖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炸道:“卧槽你怎么在这儿?!你你你你你一直在这大厅里等着?”
巢闻偏过头去,没有理他。
终于能够从话唠身边脱身,梁熙暗自松了一口气,但为了局面的和谐,还是出来打圆场道:“不好意思啊侯少,我等下还有事,吃饭什么的以后再说吧。”
却不料身旁的巢闻寒声道:“以后也不行!”
侯彦霖一副要撸袖子跟眼前这人干一架的样子,控诉道:“巢闻你这个过河拆桥的混蛋!咱俩说起来还是发小呢,你就这样对我?真是世风日下!世态炎——”
然而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巢闻就直接拉着梁熙转身走了,留他一个人唱独角戏。
侯彦霖自导自演地折腾了一会儿,突然觉得没意思得很,就收住了。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他又想起十月二十九号那天碰见巢闻时的情形。
明明十年不见了,但他还是一眼就在大厅里认出巢闻来——即使他的那张棺材脸当时挂着笑容,演得一手孝顺温和的乖乖晚辈好形象,静静地站在一旁,刻意收敛住了身上尖锐的锋芒,就如同变了一个人。
但他还是认出来了,并且主动上去打招呼。
然后才发现,他的这位发小,有了微妙的变化。
脾气依然很倔,说话还是很少。
但过去过分锋利的棱角已经柔和了不少,不再伤人。
当时他心里就好奇,究竟是什么改变了巢闻?
而现在,他觉得自己找到了答案。
“我的经纪人,只能是梁熙。”
——这是那天巢闻在巢家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侯彦霖啧了两声,两手交叠抱于脑后,悠悠闲闲叹了一句:“看在你小时候救了我一条命的份儿上,小爷我就勉为其难地帮帮你好了。”
*
因为这次来华盛是极为隐秘的事情,不能泄露出去,所以梁熙连自己请的那两个助理都没带,自然也没开公司的车,而是和巢闻打的过来的。
待巢闻有第二笔片酬了,再合计着买辆车吧。
等回到了巢闻的住所,梁熙才出言问道:“侯彦森说是你在你外公生日那天碰见了他弟弟,拜托了他跳槽的事情。”
巢闻只是淡淡应道:“嗯。”
梁熙笑了:“你和侯彦霖还真的是发小啊?”
一个那么话唠,一个如此寡言,还真是极端,不是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
“只是小时候认识而已。”巢闻半跪在客厅地板上收拾出门前散落一地影碟,一边语气平淡道,“他小时候体弱多病,年龄又算是我们这一辈的子弟里最小的,所以其他人都不愿意带着他一起玩,还经常捉弄他。”
“他哥哥姐姐不管吗?”
“侯家注重多国教育,家族里的兄弟姊妹从小就被送到各个国家上学,侯彦霖身体差,需要中医调养,所以一直在国内留到了十多岁才走。那时候侯家的旧宅邸离张家很近,所以他经常到张家来走动。”
这还是梁熙第一次听巢闻讲起从前在张家时的事。
她望着巢闻宽阔的肩背,斟酌着问道:“那你呢?其他孩子也会欺负你吗?”
“他们不敢。”巢闻背对着她,把影碟一张张装进盒子里,然后排好顺序,放入电视机下的柜子中,“因为我会揍得他们。”
“那他们会和你一起玩吗?”
“不会。”
那就是被孤立了。
梁熙猜到:“所以你就和侯彦霖难兄难弟凑一起去了,有了交情?”
“也不是。”巢闻轻描淡写,“我救过他一命。”
“救?”
“有一年春天,”巢闻的好记性是梁熙早就领教过的,事无巨细都记得一清二楚,记台词时更是过目不忘,效率极高,“那时张家本宅庭院内的湖水还很凉,张泽皓他们玩心大起,合伙骗着把侯彦霖推下了水。他们本以为他只会摔在浅水的地方,没想到侯彦霖被石头一绊,翻了个跟头,再加上那天风大,最后淹在水深的地方了,肇事者乱成一团,吓得来都跑了,没人敢下水去救侯彦霖。当时我在湖边的长椅上看书,听到声音,就把他救了上来。”
“的确是救命的恩情。”梁熙没想到这背后竟是这么一段渊源,“不过没想到你当时还是孩子,水性却已经那么好了。”
巢闻回头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我是用院子里扫落叶的大扫帚把他捞起来的。”
梁熙哈哈笑起来,正好瞥见巢闻手中拿着的那盒影碟的封面。
忍不住说了一句:“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宋夏城。”
巢闻神情一顿,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把头转了回去,沉声道:“打发时间而已。”
梁熙唏嘘道:“他演戏演得的确不错,要是当初没有那场车祸,肯定能成个人物。”
不知是不是她听错了,巢闻的语气似乎冷了两度:“可惜最后成了人渣。”
梁熙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丝变化:“你认识他?”
“他死的时候,我只是个婴儿而已。”巢闻背对着她,不知道现在脸上是何种神情,但声音却轻了几许,“只是听别人说的。”
梁熙能感觉到,巢闻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每个人的心都像一座笼子,关着各种各样的秘密,有的秘密很快就能被放出来,而有的则要被置于笼中最深处,讳如莫深,难猜重见天日的获释日期。
与人交往最忌讳的,就是试图打破对方的笼子,把埋葬在禁地里的秘密挖出来。
在n市的时候,巢闻什么都没有问。
所以现在,梁熙见好就收,也不再问下去。
*
辞旧迎新,十二月底的跨年晚会一如既往的盛大,陈乐凌又带着黎野去唱了一圈,这回是唱开场,估计黎小歌王没什么可抱怨的了,可是梁熙却听说黎野在当晚和别的歌手抢化妆间,混乱之下两边的助理动起手来,做和事老的陈乐凌反倒受了伤,而黎野不仅不关心,还冷嘲热讽,拉长了一张臭脸。
而陈乐凌在电话里对梁熙说的却是当时后台太混乱,她不小心摔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跨年过完就是新历一年,b市下了好大的一场雪。
这次,梁熙在艺天的年会上缺席了,没有人能打通她的电话,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来。
然而第二天,她却带着巢闻从华盛的专车上走下来,出现在媒体面前,然后在记者惊奇的目光和镜头的闪光灯下,走进了华盛为举办年会而包下的酒楼。
只见她踩着高跟长靴,穿着黑色的毛呢长风衣,短发利落,脸上少见地化着浓妆,一张红唇犹如冬日烈焰,不妖反冽,抿嘴看人时有种压人的气势。
她朝冒着寒风在酒楼外蹲点的记者们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然后走在前头,领着巢闻和小陈小谢两个助理走进了室内。
毕竟是习武之人,走路姿势极正,腰杆挺直,武者气质加身,更显精干。
从生活助理到经纪人,从艺天到华盛。
这是她来到现代的第五个年头。
从今以后,她就是真正的经纪人了,名副其实,独当一面。
从今天起,又是新的篇章。
第61章 花篮()
正如梁熙所料,此事的确没有掀起什么大风浪。
方叙走时,艺天尚可以在荣禹东李茗诗身上大做文章,毕竟这对小生花旦是从艺天出道的,公司在他们身上耗费了大量的财力物力,着重发展,给了不少好处,就这样跟着经纪人跑了,实在是有点忘恩负义。
然而此时对象换了巢闻,同样的说法就站不住脚了,公司冷遇巢闻是众所周知的事实,现在大红的《青春纪》和正在紧锣密鼓排演的话剧《相对无论》都是其代理经纪人梁熙自己拉来的资源,和艺天并无关系,一旦公开指责,很有可能被梁熙这边的公关反戈一击,道出这些年来冷板凳的真相,引导圈外人站队。
到时候线上线下舆论声起,同情心泛滥,义愤填膺的网民和粉丝有的是,哪管这跳槽是不是违了约,反过来倒要骂起被违约的公司这方。
要是梁熙再狠一点,借他人之手放点艺天内部的其他黑料……
所以就算是吃了哑巴亏也好,忍下一口恶气也罢,这个时候公司高层认为保守为上策,没有底气就不要发言,干脆就这么息事宁人了,官司也懒得打了,直接按照合同规定收下华盛那边送来的违约金,没再多要。
何况华盛娱乐是业界巨头,他们的法务和公关可不是吃素的,这事要是闹大了,就是一场持久战,风险太大,为了区区一个巢闻和梁熙,着实不值。
这可把蔡宏敏气炸了。
方叙能找到下家,她不惊奇,因为他入圈十年,人脉网已经建了起来,找到愿意接纳他的新东家并不难,所以她惊愕的只是自己得意门生的背叛;而对于梁熙,她早就从星助公益那事开始就心存戒心,因而她并不诧然梁熙的离开,只是万万没想到,梁熙竟也真的找到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