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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更不知道她身边是不是已经被妖魅侵占,什么也不能多说。
好半天,邵曜才克制住了自己,转而浅笑『吟』『吟』地问阮绫:“你不问我到底是谁吗?”
“还用问?”阮绫显得有点不耐烦。她并不想跟邵曜回忆什么过去,只想要正确解决苏榴的方式方法。
阮绫如此绝情,邵曜也终于意识到,跟她来太软的,哪怕送到了嘴边,她也就是不吃。邵曜强撑起的笑容也有些挂不住了。他仍旧不放开那两棵胡萝卜,几乎是负气一般同阮绫说:“如果你不跟我一起去看灯,我就不告诉你对付苏榴的方法。”
阮绫没好气斜了邵曜一眼,才不受他胁迫,当即便冷笑一声,“你不告诉我,我就不会自己去试?上辈子那是我根本不知道她会妖法,才败在她手里。”阮绫今日冒险来见邵曜,主要意在弄清邵曜到底是哪个邵曜,现在已经弄清了。二也就是想走点捷径而已,若是没有邵曜,她难道就不想办法对付苏榴了?至多不过是多走些弯路而已。
邵曜闻言,却也哈了一声,他几乎也是毫不客气地反问阮绫:“你怎么试?靠观音像佛像,还是请一堆神棍去阮府做法?”
阮绫淡淡瞥他一眼,不说话。
邵曜又冷笑一声,他捏紧了小胡萝卜,微微弯了腰,扶在阮绫肩膀上,盯着她清凌凌乌黑黑的眼睛说:“你以为你被苏榴一招打飞的时候是观音救的你?不,是我。”
“你?不可能!”阮绫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瞪着他。她不想信邵曜的胡言『乱』语,可邵曜却能说出她被苏榴打飞过,一语中的,又由不得她不信。
阮绫心里有些『乱』。
“是我救了你。”邵曜低着头,面上带着一种堪称温和的笑容,声音低沉又温柔地,又重复了一声。像是遥远梦境处来的最柔软的问候。
阮绫不可置信地后退一步,退到了门板上。邵曜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把她『逼』到了角落里,俯视她,试探『性』地靠近她,又轻声呢喃:“是藏在观音像里的我救了你,不是观音。”他的声音比水还温柔一些,流水款款,“这世上并没有观音神佛。”
阮绫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怒气滔天,推了邵曜一把,仰头质问他:“你藏在观音像里,你怎么会藏在观音像里!你仗着自己是鬼偷窥本宫?”
邵曜:“……”他勉强克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才没有『露』出心虚的神『色』,顾左右而言他,“咳,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救你的人是我。是这个。”
第37章 人间真爱撞破时()
写文每天只睡6小时; 望尊重我的劳动成果; 支持正版; 谢谢。 邵曜瞥开眼; 回头看了看外面,抓着桌布绳跨出一只脚去; “早知道要从这跳下去; 就不上三楼了。”
阮绫似嘲似真地回了一句:“哪有那么多早知道。”
“也是。”邵曜握着桌布绳的手顿了一下; 勉强笑着回了一句。
他又跨出另一只脚去,一言不发地拉起绳子就往下蹦。阮绫站在窗子里; 不远不近地瞥着看了几眼,邵曜艰难地慢慢下滑了一段,便要隔着墙壁抬头看看她; 好像在确认一样。阮绫想了想; 还是挪回了本来要往回走的脚。
邵曜滑到一半; 又在半空中喊:“绫绫; 你出来点啊。看不到你; 我下不去了。”
“……你得寸进尺啊?”
阮绫往窗边靠了靠,探出半个身子来。邵曜见着了她; 才又朝她嘿嘿笑,才又肯乖乖往下滑。又滑了一段,到了一楼窗檐下的位置; 离着地面大概一腿远了; 他忽然抬头对阮绫又笑了笑:“绫绫; 下回我们在地下室见。”
见你个头!
阮绫冷笑一声; 伸出一只手来,冷酷无情抽出身旁一块桌布角来,给桌布绳解了绑。邵曜猝不及防,扑通一声掉下去,跌到了天井的地上。他闷哼一声,慢腾腾地才拍着屁…股爬起来。
阮绫从窗口探出头来,见他四肢完好,能走能跳能拍袍子上的灰尘,特别无情地回他一句:“找你的暗卫和小德子去吧!”说完,她就缩回脑袋,抽回身关上了窗子。
解决了邵曜,阮绫就转身回到桌边,冷静地自己舀了碗还温热的饭,坐下一边吃饭,一边等着时怀池把苏榴带上来。
*
话说回来,时怀池出得房间,感觉到身后大门毫不犹豫地关上,他的脚步顿了一下,才又迈开来。他没有直接下楼去找苏榴。而是先去找了楼道外坐堂值班的一个店小二,与他聊了会天。
片刻后,店小二笑容满面地起身亲自把时怀池送到了楼梯口,楼梯口上也挂着一盏花好月圆的红灯笼,将一整个红漆的楼梯映得更是蓬荜辉煌。
时怀池便在这里等到了终于保持着翩翩风仪仙仙姿走上来的苏榴。
苏榴走得慢,见着时怀池似乎受了点惊。上楼梯的脚步都有一瞬的迟疑。时怀池也表现得好似有点意外,他站在楼梯口的最上一层,拐角那里,挑了挑眉,便有点天然的居高临下,让苏榴颇感压力。
“小苏姨?好巧。中秋佳节,苏姨怎不在家中团聚,独自到这儿来?”虽然按着辈分管她叫阿姨,时怀池却是冷清严肃脸,连个笑脸也没有,听来便如质问一般。
苏榴更觉压力扑面。
她强自镇定地笑了笑,心里想着时怀池可是能莫名其妙对自己涨10点好感的人,并不想就这样认下这一声‘苏姨’,她强行扭回了称呼:“时公子,我听闻今晚有燃灯活动,便来看看,顺便,吃个饭。”
时怀池并没有被这一句时公子『迷』『惑』,仍旧我行我素:“不知苏姨订的哪间房?方才我听小二说,今日来燃灯的人不少,三楼的包厢都订满了。”时怀池刚才找小二聊天,可不是随便聊的,他已经把第一楼房间的预订情况给彻底打听清楚了,名册都看了。连这三楼里根本没有姓阮的或姓苏的来订,他都弄清楚了。
苏榴此来就是来找皇帝的,所有说辞不过是一个幌子,哪儿有什么真的订房?她也算艺高人胆大,转了转眼珠,便一副踟蹰犹豫模样,引人误会地说:“是别人请我来的,好像是楼梯口较近的一间房,具体叫什么,我却是不清楚。”
时怀池心中微讶,本能地觉得苏榴所指便是邵曜的房间。但皇帝出宫乃是绝密,若非邵曜自己邀请的她,她是如何知道的呢?
他心中自然第一反应是觉着真相是邵曜请苏榴来的。
但又再一想,这会儿跟自己撞上阮绫邵曜也并没有过去多少时候,若果真是邵曜请的,他胆子也忒大了,就不怕阮绫跟苏榴两个人一个走得晚了一个来得早了,碰上了,都跟他翻天?
总之苏榴能准确地指出邵曜的房间在哪里,十分可疑。
时怀池心中暂存了一个疑,先且按下,只是颇为认真地看着她的双眼,问:“苏姨是来找皇上的吗?”
苏榴心中一惊,倒是有点警惕起来了,但她本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精神,便回他:“是的,我就是要去见皇上。”她柔柔弱弱地颤了颤眼睫,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扯谎,还鼓起勇气大胆地反问了一句:“皇上也约了时公子么?”她的声音柔柔弱弱地,憋着一点儿闷音,听来就像被时怀池问得委屈了似的。
时怀池依旧像个门神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楼梯口,居高临下静静地看了苏榴片刻,方才回她:“皇上是约了我,而且我知道皇上只约了我和我夫人,这约你是从何说起?苏姨是窥探天颜还是怎么的?”
苏榴又是一惊。她本来心里想着,时怀池怎么也不可能在中秋这样的日子,跟皇帝一起吃饭,必然是巧遇上了,他才知道皇帝在哪里。
没想到……!
苏榴连忙在心里着急地问系统:“你不是说皇上单独出门的吗?现在怎么办,被抓包了!”
系统默默又把任务等级提成了a级,想入个宫怎么就那么难!
它艰难地跟苏榴说:“可能是系统抽风了,宿主,对时怀池使用你新解锁的技能吧!”
新技能?
苏榴有些犹豫。
时怀池可不给她迟疑想招的机会,又『逼』问一般地唤了一声:“苏姨?”
阮绫些微有点囧,晃了晃瓶子,瓶中还是滴血不出,她只好对着瓶口往里一看,便只能看见黑黢黢红暗暗的一团,已经凝住了……
“怎么回事?”时怀池又问话了。
阮绫颇为尴尬,呵呵笑了两声,“这个,好像冻住了。”她眨巴眨巴眼睛,更显得又无辜了好几分。
时怀池拿过她的瓶子,也跟她似的,探了一只眼睛往里看了看,就起身去了桌边,拿过交杯酒的酒壶往这鸡血里倒了一点,晃晃瓶子,融了里头的血块。又端着小瓷瓶回来,往帕子上倒了一点血,问阮绫:“够了?”
“应该,够了吧?”阮绫也不是很确定,十年前晃过一眼的东西,如何能记得那么清楚?时怀池想了想,又往上头多倒了好些鸡血,直将这瓶子几乎清空了。才把瓷瓶递还给阮绫。时怀池做好了假,自己一拢元帕,拿着它丢到了外边的小榻上。
阮绫『摸』了『摸』鼻子,感到有点不好意思,拿被子把自己包得更紧了。
时怀池又折返回来,清凉怡人的专注目光盯着一人占用所有被子的阮绫默默看,好似意有所指,偏偏又一句话也不讲。阮绫已经带着小山一样的被子靠到了里头的床壁上,被这么目光炯炯的看着,她也不好一直无视。只好开口问他:“你怎么回来了?你可以睡那边的榻上。”她小心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遥遥往榻一指。
结果时怀池居然头也没回,就毫不犹豫地回她:“不行,这张床我要睡一半。”他见阮绫立时拿警惕的眼神看自己,顿了一顿,只好又道,“榻太短了,不好睡。”
这上头,时怀池仿佛很是挑剔。他说着话,也不管阮绫答不答应,就和衣躺到了床外侧,果然不多不少,正占了一半的宽度。若说他不迁就人,他又偏偏好似有些君子风度,说一半,就一半,半寸也不多占,同时的,半寸也未让给阮绫。
阮绫便有些气,她被被子压得像个负重累累的葫芦娃,拖着被子艰难地挪了挪,小山般挪到时怀池身侧,居高临下地望他:“时爱卿,本宫明天就让人去做长榻,今天,能不能委屈你,暂时屈尊睡一下你自家的短榻呢?”她故意加重了自家这个词,好提醒时怀池,是他自己没做好相宜的家具,与她无关。
时怀池还是面无表情,清冷淡漠地转回头来,专注地将她呲牙的模样看了看。阮绫『露』了对白白小尖的小虎牙出来,似要竭力做出一副凶恶的样子。
时怀池专注地看了一阵,阮绫以为他已经内心松动了,不想这个铁石心肠,最后居然冷酷地闭上了眼,“不行。”
阮绫不死心地隔着被子拿手推了推他。时怀池老僧入定一样,毫无反应。
他如此无赖,阮绫也实在有点拿他没办法,只好问:“本宫衣裳呢?”
时怀池果然装睡,眨了眨眼,就睁开了。他看了看阮绫,侧身过去,在外面『摸』索一阵,就把阮绫的里衣找到,递给了她。
阮绫小心伸出一只光溜溜细瘦的皓腕,刨食的仓鼠一般,曲起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刨刨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