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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讨论一阵,老头点了五名没有任务在身的部员出外勤,一个被点中的卷毛小年轻敏锐发现窗外动静,大声嚷嚷出来。
庞区长尴尬挠脸,部长老头是个好脾气的,开窗问明身份,便请人进来,询问起灾区的实际情况。
庞区长盘算着小心思嘴上有些敷衍,余光四处飘,喊破他偷窥的卷毛小年轻时不时投来警惕目光,完全把他当成了窥探部门辛密的贼人。
小卷毛杨阳跟友人良嘉用并不小的声音“私语”,“说起灾情含含糊糊,他真是救灾副总指挥,不是冒充的吧?”
“这身围,指不定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这种饭局养出来的官啧,你能指望他多了解灾情?”
庞区长僵了脸,这老头是不是年纪大耳朵不好使,也不管管。四下打量一圈,不知是第一印象太猥琐,还是这些“特殊人才”自命清高瞧不起普罗大众,对他的态度颇为轻视。是后者就好了,想到此行目的,他忍下不满,拐弯抹角说起灾区的神人异事。
本就不可思议的流言,经他口再夸大几分。这些特殊人才颇有些高于普通俗人的自傲,俱是一副冷眼旁观,并不上套。
庞区长越吹越离奇,什么开天眼移山倒海法器威力覆盖整个灾区,连总指挥三日完成救灾作业的帽子都扣到“高人”头上,底下这才一个个皱起眉。
“是同行吗?”
“圈子里没听说过这号能人。”
“咱们这种普通术士当然做不到,起码得是传说中的修士——不过,从我爷爷那辈起就说是末法时代了,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真修士。”
“我怎么想起了仙侠网游大热时的事,咱们一个退休的老同事还参与去打假,那会子无数‘得道高人’出山收徒,一群弄虚作假的假道士被吹上了天,不着调的程度跟这区长如出一辙。”
“对哦,人云亦云,没亲眼见一见谁知道真假。”一群部员被带偏了思路,想到另一种可能。
“捕风捉影吧。”
“那个总指挥也挺悬乎,三天完成救灾作业,有没有可能救灾成果作假?”
庞区长竖着耳朵,模模糊糊听到几个字眼,说到他心坎,没控制住嘴角的笑。他辗转一夜,不仅没有消下抓苏长明小辫子的心思,反而更加眼热,迫不及待扒了苏长明的狐狸皮!
杨阳拉着良嘉走到角落,“我怎么觉得这胖子不怀好意,像打着什么主意?”
良嘉端详庞区长的面相,片刻,应和点头,“糟心玩意一枚,能荣华富贵活到现在多亏祖宗积福,不过福荫快耗光了,先甜后苦的面相嗯,最近遇到了克星,估计要提早走霉运了。”
杨阳瞟了良嘉一眼。
良嘉摊摊手,“职业病、职业病,别介意,我发誓绝对不会随便分析你的面相!”
庞区长蛊惑老头收编高人,老头一副老神在在。庞区长猜不透他的心思,瞄见部员七嘴八舌猜测救灾内|幕,摆出一副忧心忡忡,“早就耳闻你们这些特异人士,有的会内功,能弯个铁隔空取物,还有的能掐会算,很懂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我仰慕已久,要不是你们保密级别太高,我早上门拜访了!”
话锋一转,“灾区的事我也是听来的。你知道,传言这东西嘛,三人成虎,人人一张嘴传得面目全非,我其实并不太信,更不要说这么悬乎的神迹了。”
庞区长毕竟是官场老油条,口风无缝转换,“怕是怕,黑心骗子罔顾人命,废墟下还有人员未救。”
果然有部员脸色变得微妙,其中几个愤慨外露,怒道,“要真是这样,绝饶不了他!”
庞区长还想再添把火,耳朵不好使的老头突然出了声,大嗓门响彻会议室,“这都几点了,还聚这开茶话会呢?出外勤的赶紧准备准备,值班的回到工作岗位!”
庞区长噎了一下,待要对老头说什么,老头一摸表,“哎,快九点了,这苏总指挥怎么还没到?我得去打个电话问问,庞区长,我去忙了,你随意啊!”
庞区长偷偷磨牙,这老头一定是故意的!
他拍了拍公文包,钻出会议室,追上表情最愤慨的部员中跟去灾区的两男一女。
一个男部员正跟同事侃大山,另一个中年男人去厕所吞云吐雾,女部员在茶水间,泡着花茶与同事议论隔壁街挂牌部门,新晋男职员的身材优劣。庞区长逐个攻略,公文包里有准备好的红包,装着古月市着名楼盘售房经理的名片,打过招呼,任选一套房可免首付,只是意思意思的定礼。
请他们帮忙掌掌眼,鉴别鉴别“灾区高人”是龙是虫?事成附上尾礼。
前面油嘴滑舌的男部员熟练打起太极,不肯收不说,还顺便把庞区长奚落一顿。另外一女一男两位部员颇有些清高,推辞几回合,庞区长好话不要钱往外撒,什么“心怀正义、惩奸除恶”几句下来,两人便被捧得陶陶然,接了红包。
第40章 有颜任性【二合一】()
您订购的文包正在路上;运输时间一百年;补足50%订阅量可直达苏长明处理完口头约定回到车上;拿来一张通讯号码递给僧人,是陆寒霜借萧衍的号。浓眉僧人转忧为喜。
师父没诳他们,这一趟果真有机缘善缘。几人度了一次亡魂竟得了功德金光!这可是传说中的好东西;同行日日做法事从未有谁得过。
其实是沾了陆寒霜的光。
天道懵懂如雏鸟,被陆寒霜忽悠一次竟然对他很是有感情;察觉器灵上属于陆寒霜的印记;给面子施舍了一微微功德,比起给青年吝啬了不知多少万倍;于这帮没见识的僧人却受宠若惊!
浓眉僧人没修炼到能通天意,不知内情;他与师兄、小师弟卡在圆满境界许久;这功德于他们的益处同帝流浆于妖精,实是对症给补药!只需好好参悟。
另一辆赶去寻湖的商务车里;高姐凑到陆寒霜身边瞄着他手腕,她先前一直盯着了劫动向,问道;“他送你的?”
陆寒霜没搭理。
高姐忍了忍;不放弃又问,“他刚才跟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他的佛号?哪家寺庙的?”
陆寒霜翻了个身。
高姐脸色难看,“什么人啊;真没礼貌!”
萧衍瞥了眼高姐;冷冷勾唇;目光转到陆寒霜手腕,唇角弧度又凝了凝。
那和尚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这人居然肯屈尊接受凡夫俗子的心意。毕竟,连对亲孙子,这人都想走便不闻不问十几年毫无音讯,想回便不顾他的意愿剥夺他的自由,似万物不堪入目,天下之大只有他自个的想法是想法,别人的都是个屁。
陆寒霜察觉到萧衍目光变化,透着烦躁、怨愤,情绪压抑不住往外翻滚,人最忌讳生怨,怨这玩意会化茧自缚,害人害己。
萧定天许会担忧孙子,细心开导,可陆寒霜连自己都开导不了,哪有闲心开导旁人。前洪荒第一人非是前洪荒第一圣人,他只答应帮萧定天的孙子治腿,便只负责萧衍的腿,再加一点,便是萧衍老老实实活到被他治好腿,多一分的心都不会操。
陆寒霜抬抬眼皮,目光掠过萧衍晦暗的眸子,什么都没说又再次合上,把帽檐压得更低,阻隔扰人的视线。
车行半个小时,到了目的地。
前方是一条横跨湖面的大桥,两辆车停靠桥前道边一侧。
高姐最先下车,脚步轻快跑到桥上望着静静流淌的湖水,清可见底,连个奇形怪状的巨鱼都没有,“妖在哪儿?”
李叔随后下车,看向风平草静的湖岸,“没有山洞地洞,真看不出‘妖’能往哪儿藏?”
副驾席的老头隔窗四下环视,阳春三月,湖水澄澈,花红草绿,风景宜人,一览无余,道两旁不知为何堆满清理出的杂草,高耸数米,蔓延了千来米,横跨整个湖,不过也说明工人勤奋,更不像有“妖”出没。
“下了公路向东走一百步。”陆寒霜依旧不咸不淡。
李叔两人闻声,嘟囔着“装神弄鬼”从草堆间钻过去,跑向湖岸边的草坡上。
陆寒霜挪到视野宽阔的车门边坐稳,便不动了。杨阳等人想下车,盯着青年背影,目光灼灼。青年像完全注意不到三人窘境,纹丝不动,被堵住的几位抬起的屁股又重新蔫蔫落坐。
老头要跟下车,陆寒霜突然问他要打火机,老头愣了一下,低头手忙脚乱摸了一遍才想起他不抽烟几十年了,忙问军人司机借了递给陆寒霜,这一会儿的功夫,李叔两人已经跑到草坪上,被绿油油的草层层环绕。
陆寒霜搓开打火机,斜扔出去,蹿升的火苗顺着打滑方向烧出一条火路,从两人中间擦过。
高姐惊叫着蹭得跳开,暗咒青年缺德!差掉烧到她裙子。
心思电转还没等她再找茬,陷进草堆的高跟鞋底下传出刺耳的一声“吱——”叫,活像老鼠被踩住尾巴。高姐最怕蟑螂老鼠这些,吓得花容失色一蹦三尺高,煞白着脸惊慌四望,嘴里喃喃,“哪呢?哪呢?”
四下草影齐晃,吱吱吱吱个不停偏偏不见老鼠踪影,让她心都慌了!
火苗燃得太快太烈,旺得不可思议,明显青年故意使了伎俩。李叔稍定心神,没有太失态,转个身冲担忧的同事摆摆手,示意无碍。
淡定没过半秒,陆寒霜轻轻吹口气,火苗应风而起,这下可把火路两边的青草烧炸了!一蹿两米高!
李叔还没反应过来,便像挨了无数板砖被砸懵圈了!
等反应过来,已经疼失声,蜷在草地打滚,一手捂着撞掉门牙泊泊流血的嘴,一手捂着下面要害冷汗津津,两手都不够用,推土机般强健的力度碾压着身周,咚!咚!咚!差点没砸出内伤,连始作俑者都没看清便腹背受敌!
“它们动、动了,啊——————”高姐捂胸又捂屁股,手忙不够用,痛苦的尖叫直冲云霄!
“卧槽!”
“这是什么鬼?!”
旁观者清,一群青草像炸了锅,肉白色带须的草根一蹦老高,张牙舞爪表达愤怒!几位部员隔窗打量,不可思议,“这是妖?”
老头准备下车解救遭殃的两人,良嘉示意四下,满山坡遍湖畔青草绿油油,刚还觉得赏心悦目,现下只怕细思恐极。
杨阳倒是乐呵,“你们不觉得挺可爱?活蹦乱跳的,让我想起人参娃娃。”
话音刚落,轰得一声巨响!待灰尘散去,哪还有人,草坡上火烧的位置只剩一道两米宽的狭长深坑,坑底传来两人的呼救声。
杨阳脸一白,再望望满遍青草,打了个寒颤,恍惚想起,这玩意好像是坑死数以万计民众的罪魁祸首,暴动起来要人命!顿时恨不得立刻离开!他们只负责找根源又不负责清理根源!连说话跑马的部员都开始沉脸催促军人开车,望着道旁两侧连根拔起的草堆,终于感觉出违和。
只觉汽车铁皮脆弱不堪,哪儿哪儿都不安全。
一个个坐立难安,目光慌乱,瞄到淡定如山的戴帽青年,目光微微一顿,竟渐渐安下了心,不由悄悄往青年身边躲了躲。
“底下两个”老头望向掏枪上膛的军人。
军人打开保险,警惕望着草坡,边用对讲机通知另一辆车里的队员稍安勿躁,边用余光扫着车厢里的戴帽青年。
一路观察,这位青年说话含金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