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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拾珠-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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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离开帝都的时候,夕阳渐渐落下,陆九阴放慢了速度,“那天傍晚,你父亲倒在我药庐外的时候,我没想过要收养你。”

    “我爹吗?师傅你都没告诉过我。”

    “你父亲身上的衣服装束,那是一品君妃才有资格穿的,我不打算惹麻烦上身,化了他我已经是在积德了,可你这小鬼丁点大就知道死拽着我不放,我又不能打断你的小胳膊,只好留下了你这个累赘。你父亲大概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还留下了一封信和一块玉佩,上面有你的身世。”

    “在哪里?”

    “烧了,玉佩也敲碎了。”

    “那我爹的墓呢?”

    “我用化骨水化的,你觉得我会费这个功夫去埋人?”

    “臭师傅,那是我爹。”

    “我也没见你认你娘,怎么又想着你爹了,我不说你记得吗?”

    “不管,那是我爹。”

    “你觉得由着他在地下腐烂和用化骨水化得干干净净哪个好?”

    “可是。”他吸了吸鼻子,掉转了身子坐着,背对着她,陆九阴看了他一眼,接着道,“陆夭夭,告诉你一个秘密,要听吗?”

    “什么秘密?”他没回头,却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一直缠着我想知道的那件事。”

    陆夭转过了身回来,睁圆了眼,“你真的肯说?”

    “我捡到你的那年,正是我接下广陵堂的那一年。”

    陆夭坐在马车前板着手指,他今年十五岁,师傅捡到他的时候也就是十四年前,那加上,“师傅,你多大接下广陵堂的?”

    “你想知道的我已经告诉你了。”

    “你赖皮,我还是不知道你到底多大?”

    “很重要吗?”

    “那我不知道啊,再说你医术那么好,再过个十几二十年说不定还是现在这副样子,我根本不知道你到底多大。”

    陆九阴轻咳了一声,岔开了他的问题,“你见到安大公子了?”

    “见到了,师傅,你怎么突然问到他,还是说你”

    陆九阴眉头打了个结,她好像挑了个更不应该说的,还是再换开比较好,“你知道大皇女为什么会死吗?”

    “我听说是痨病,不是吗?”

    “记得那次我们上安国将军府,见过安二公子?”

    “对啊,他身上还有香味。”

    “那些香味,一日一日,要了大皇女的命。”

    陆夭惊讶不已,“难怪我觉得那香味很像兰芷草却又有些不同,可那是为什么?”

    “你母皇大人的杰作。”

    “你是说”

    “她送过去那些所谓奇珍异草,都是用来掩人耳目,掩盖那一株真正的夺命草,甚至于她后来娶安大公子,也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更好的掩护,同娶了两兄弟,为什么大皇女生了怪病而她没事,那大皇女的死自然与安二公子无关。”

    陆夭呆愣了半晌,“好可怕。”他摇了摇脑袋,“幸亏我不用再住在那里了。”

    陆九阴甚是满意,陆夭安静了一会,突然又转过身来盯着她的侧脸,“可是师傅,你更可怕哎。”

    陆九阴手里鞭子差点掉下马车去,声线不稳,“你说什么?”

    “你一眼就看得出来她在做什么,你不是更可怕吗?”他挪了挪位置坐得近了些,摊开手指扳给她看,“你为什么白花那九十帖药?你真的医不好大皇女的病吗?你说?”

    陆九阴转过脸来,张了张嘴没说话,只是看着陆夭,半晌,笑着推了推他的脑袋,“原来也不都是浆糊。”

    “才不是呢。”陆夭嘟了嘟嘴,“我本来是不明白,可你告诉我之前那些事,我自然会想到。”

    陆九阴转头看着前方越来越宽阔的官道大路,轻叹了一口气,“夭夭,我从来都不是好人。”

    “我早知道了,都跟了师傅你这么多年了。”

    陆九阴勾了勾唇角,“既然她已经找到了你,难保她的对手不会也发现你的存在,至少,现在这样,你是安全的,何况,我想把事情全都解决,不想留下什么后顾之忧。不过,我没打算让你去做你的皇子。”

    “我也不想。”陆夭歪下脑袋靠在她胳膊上,“师傅,我只想要和你一起。”他仰起了脑袋,师傅,你不要娶师爹了,只有我们两个在一起好不好。”

    陆九阴低眉看了他一眼,唇角含笑,“难道直到现在,你还不明白?”

    陆夭绞了绞手指,“可是,师傅,你还是我师傅,也不是,我的意思是,就是”

    “我明白。”陆九阴轻轻地打断了他,“在你心目中,我仍然是你师傅,夭夭,我没有要你不再当我是师傅,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对你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再也无法是单纯对着自己的徒儿,可说到底,你还是我的乖徒弟。”

    她腾出一只手抚上他的侧脸,托着他的脸,“夭夭,我们永远都是师徒,永远都不会改变,就算我们和这世上所有的妻夫,所有的师徒都不一样,那也没有关系,只要我们在一起,好好地在一起,不是吗?”

    陆夭偏过脸在她的掌心蹭了蹭,开心地弯起了眉眼,师傅就是师傅,虽然钱秋水和他说了半天,说他要当师傅是妻主,可他总还是转不过弯来,果然只要师傅一句话,他就都想通了。

    师傅还是师傅,他要一起过一辈子的人,也许,师傅也是他的妻主,可那有什么关系,她还是他的师傅,陆夭探起身子,在她侧颊上亲了重重一口,“师傅,那能不能告诉你最喜欢的徒儿,你到底多大了?”

    “想知道?”

    “嗯,嗯,师傅,你告诉我,我给你洗脚。”

    “洗脚?洗澡的话可以考虑一下。”

    “师傅。”

    “你上次不是问我春凳是用来干什么的,我想下次我会告诉你。”

    “师傅,我现在不想知道别的,我就想知道你多大了啊,师傅——”

    ***

    帝都的秋夜,凉如水,落叶在风中被呼啸着卷过枝头,陆九阴按了按眉心,她学医不是为了来广陵堂当一个坐堂大夫的,更何况,十个病人里有半数都是来求美白修容方的男人。

    她慢慢悠悠地走会简陋的药庐,一身素色白衣在夕阳下被拉得好长,单薄瘦削的背影一如既往的寂寥,十六年了,以后,也会一样吧。

    可是,陆九阴怎么会想得到,她的人生,就从那一晚开始,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第69章 水墨丹青之墨猴() 
夜风凉透,结着薄冰的水井前站着一个一身灰衣的女子,眉清目秀,颀长瘦削浑身无三两肉,井内倒映着一轮圆月,那女子扔下水桶,有些吃力地打了一桶水上来,拎着水桶向不远处的破败小院走去。

    叽叽。

    安静的屋内传来一声轻轻的声响,那女人放下水桶,书案上昏黄的灯光下摊开着铺好的纸笔,砚台内刚磨好的墨在烛火下泛着淡淡的醇黑色光泽,干净的宣纸一角留下了一个小小的梅花印,还不及她的小拇指指甲瓣大,浅浅的墨色,淡淡地盛开。

    那女人取过书案一角的半个核桃壳,盛了一点水,依旧放在原处,眼神落在书案边的笔架上,喃喃低语,“小东西,还是不肯出来吗?”

    安静的屋内只有烛火轻爆发出的劈啪声,那女人弯了弯无甚血色的薄唇,饱墨落笔,浅浅的眉眼,浓浓的书卷气。

    圆月当空,腊月的雪,终在夜半纷纷落下,鹅毛般渐渐覆盖上了井面,茅屋内的烛火熄灭,不久便传来了熟睡的呼吸声。

    叽叽。

    笔筒后突然探出了一个小小的脑袋,金黄色的毛发夹杂着些许黑毛,就着窗外透射进来映着白雪的月色,看得到两双滴溜溜转得正欢的琥珀色小眼珠,看了一圈,探出了整个小身子,还不足人一掌一握,小爪子踩在那女人留下的画卷上,转了一下,趴下身子四肢踩在画上嗅了几嗅。

    却是一只小墨猴。

    月色下,那是一幅美人图,画上的美人云鬓高挽,垂下几缕挂着串珠的发丝,月棱眉下是一双温和的眼,弯着的唇笑得雍容华贵。

    小脑袋停在那人的眼角处,歪了几下,突然又站起来,爪子伸进砚台,沾了沾墨水,小爪子在眼角处涂抹了好几下,又在那女人的落款处加上自己的梅花爪印,这才满意地钻回了笔筒里。

    温和的眼神不再温和,带着高傲和不屑,仿佛世人都该被他踩在脚底。

    ***

    “墨之,听我一句话,别去了。”

    那灰衣女子勾起一个浅浅的无奈笑容,一手抓着装裱好的画轴,苦笑着搭上眼前人的肩膀,“情不由衷。”

    “你会后悔的,人家终究是都指挥使的嫡子,母亲官拜正三品,而你,不过是一介寒门书生。”

    “也许吧。”杭墨之握紧了手里的画轴,“我相信他不是这种人,他在雨中赠伞于我,那日在莲花湖畔,他也曾经说过,他不在乎我现在的身份。有朝一日,我一定会让他过上配得上他的日子。”

    茅屋前只看得见她的瘦削背影,窗沿上覆盖的积雪上,正站着那小小的身影,前爪搭在身前,伸出一只朝前空挠了一下,似是想把她叫回来,却终是黯然地转过身去,跃下窗沿跳下去落在她的书案上。

    ***

    “什么人呐你,我家公子岂是什么随随便便的阿猫阿狗都能见的,闪一边去。”

    杭墨之一手推住了那快要被关上的门,递上画轴,“麻烦将这个交给于公子。”

    那人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随手接了过去,啪得一声,门被重重关上。

    大雪初霁,放晴的天有几分暗沉,杭墨之单薄的衣服在寒风中没什么抵御作用,没多久就打了好几个喷嚏,她搓着手在门前踱步,过了许久,那门终于又被来开,她走上前去,那守门的女人一把将她的画轴丢出来,“公子说了,你别再来了,他不会见你的。”

    画轴被丢在路当中,很快就被雪水浸透,湿漉漉地再也无法提起。

    杭墨之愣了一愣,看着那画轴,门又被重重关上,徒留下一声回音,似要穿透人的耳膜。

    ***

    积雪渐渐融化,街道的下坡淌着潺潺雪水,貂绒披风下包裹的一丝不露的年轻公子在人的搀扶下下了华贵的马车,身侧剑眉星目的年轻女子同是一身常人难以奢望的华服,护着他进了府。

    “我看不用多久我家公子就会和欧阳世女定亲了。”一边的小侍窃窃私语,那世女走过马车,脚下突然踩到了一件有些沾脚的东西,低眉看过去,却是一幅已经化开的画卷,宣纸破烂,却还留下一角一树一片梅花。

    墨色轻点,在天地间尽情绽放,“好画,可惜这么丢在这里。这是什么人送来的吗?”她抬起眼问过去,那男子拉了拉身上的披风,“今早有人送来的,一个落魄书生,来巴结母亲的。”

    “如此人品,倒是可惜了,这画真是好画,虽然看不到全部,但就这一笔一画,都是旷世的佳作。”

    那男子眉目闪了闪,没再说什么,两人前后进府,没多久那世女便骑马离开,那男子回了自己的院落,取了十两银子装在钱袋内,交给自己的贴身小侍,“你去拿给她,告诉她别再来找我。”

    “是,公子,可她若是不肯死心,非说还要见你一面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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