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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苦笑着站在书房的窗前,原来,兜兜转转,她这一世,最终还是栽在了老狐狸手里,注定要与这小狐狸绑在一起,不过这一次,她心甘情愿,就是不知道他怎么想了。
“将军,午饭。”门外传来他的声音。
“进来。”
傅云书推门进来,这一次,凤酩正对着他站着,他偏过脸不看她,这一次,不再是小侍的打扮,不再是小侍的身份,傅丞相回府,却以未婚妻夫培养感情的名义又把他送进了将军府。
她低头,笑着看那缺了一角的肉卷拼盆,“你不是说难吃吗?”
“就是。”
“还生我气?”
“没有。”他放下托盘,凤酩走到桌前坐下,“闹了这么多天别扭,你到底在别扭什么?”
她把肉卷的盘子推到他面前,筷子递给他,傅云书奇怪道,“你干什么不吃?”
她摇头,“我对大蒜的味道过敏。”
他一怔,“那你还让厨房做”声音止住,这些菜,她确实一次都没有吃过,每次都是进了他的肚子,难道说她一开始就是为他准备的。他低头不语,嘴里嚼着肉卷。
“你到底在别扭什么?”她又问道。
“你是左将军。”
“那又什么样?”她不解道,这和她是左将军有什么关系。
“你将来还会是镇南王。”
“然后?”
“你会有很多侍君侍郎。”
她一怔之下,终于知道他一直在担心什么,她摇头轻笑,“你不知道镇南王府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吗?”
“什么?”
“我爹生了我们姐妹三个,你说为什么我娘就只三个女儿?”
“她”
“因为她就只有我爹一个男人。我爹去世那么多年,她一直都没有续弦,她说曾经沧海难为水,再无人可以入眼。云书,我也一样,对我来说,一颗心分不了几份。”她难得说了一长句话,揉了揉他的脑袋。
“你是说,你只会娶我一个?”
“是。”她轻轻眯眼,“你愿意吗?”
他红着脸,终于点下了头,要不是喜欢上了她,怎么会因为那晚上她要来的婚约欣喜地一晚上没睡着,虽然之后担心了这么久,他却没想过不答应。
他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我以后还可以跟你一起上战场吗?”
“你怎么这么指着有仗可以打吗?”她顿了顿,“如果你能不再踢被子的话就可以,我可不想再每天晚上爬起来给你盖被子。”
原来真的是她,他低下脸,“我要是嫁了你,我们不是睡一起吗?”
凤酩一怔,随即浅浅地笑开来,“也是。”
不过我还是不会让你亲见战场,那样的血腥,我自己来承受就可以。她的眼角,带着一丝不忍,如果可以,没有人比她更不想要杀戮,然而,她却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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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朕这次可是赢了,从此以后,你可不能再提什么辞官归隐的事了。”
“老臣领命。”她从御书房退下去,暗自摇头,要不是她一路打点,怎么会搞得定凤酩那么难搞的家伙,现在,总算是功德圆满了,她这最宠爱的小儿子,终于也找到一生的幸福依靠了。
一个月后,御风八皇子前往迅影和亲,被封为太女主君,也就是以后的迅影皇后,自他嫁过去之后,御风迅影交好百年,再未因边境征战过。
大半年后,左将军凤酩迎娶傅丞相幺子傅云书,碎了皇城一地男儿心。
婚后在一次家宴上,傅云书吃烤乳鸽吃得开心,忍不住多喝了些酒,凤酩想要拦住他的时候为时已晚,只得抱着醉醺醺的他回房。
他眯着眼拽着她的衣服,“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
她一怔,难道不是傅丞相带着他来找她的时候?
“那个时候,你和皇上还有好多好多其他人在围场狩猎。我求娘带我去,”他打了个酒嗝,“我当时扮成了她的小厮。”
“我问娘你是谁,她说你是左将军,她问我怎么了,对你有兴趣?”
“我说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人,明明心软得很,还把人家射出去的箭偷偷射飞掉,偏偏要装出一副比谁都冷的样子。”
“娘就笑,她心软?我让你去看看,她在战场上杀人的样子。”
“可我还是没见到。”他的声音低下去,埋进她怀里,不一会,竟然睡了过去,凤酩脱了他的衣服,上床拉下帘帐。
她爱怜地吻过他的脸颊,抱着他仰天看着床顶,原来,你还真是一眼就把我看穿了。
她闭上眼,唇角浮现出一个满足地笑意,从此,那些让我遗憾的,再也不能吃的美食,都可以由你替我代用了。
第5章 家有闲夫(一)()
楔子
“阁主。”清越有些迟疑地走进书房。
“什么事?”书桌前奋笔疾书的女子头也不抬地问道。
“主君,他,又留书出走了。”
“拿来。”
那女子看完字条,无奈地摇头苦笑,眼里,却是满满的宠溺。
九儿:
我是真得要离家出走。上次是不小心写漏了,这次我不会再不小心告诉你我要上靖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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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传名震江湖的衣九少爱兰,因为九少所有衣物的衣袂上都绣有一支幽兰。既然九少的衣物都是由第一绣坊的头牌织公所制,这兰花想必也是绝世绣品。
但有一日,一胆量极大,头脑比较直的武林同道细看九少衣袂上兰花,发现绣工粗糙,不仅毫无神韵,用的绣线和衣物的用料更是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不解之下询问九少缘由,九少但笑不语,伸手轻抚兰花,目露柔光,看得周围路上的年轻男子一个个面红耳赤。
事实上,这件事还要追溯到衣九和容权刚成亲没多久的时候。
衣凤阁后山有一处凉亭,不仅照不到日光,更是正对着凤山上倾泻而下的瀑布,是夏日歇凉的绝好去处。容权站在瀑布前,任透凉的水雾扑面而来,说不出的舒畅。
衣九正躺在凉亭竹榻上闭目养神,直到某人跑进来蹲在她榻旁。
“九儿,为什么凤山上种了这么多竹子?”
“爹喜欢竹子,所以娘亲下令满山种竹。”依旧闭着眼。
某人脸上有了艳羡之色,良久不语。衣九睁开眼,半坐起道:“你不会想让我替你种一山兰花吧?”
“我没啊,九儿,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兰花?”容权兴奋中。
躺回去,无力抚额。
他显然以为衣凤阁院中的兰花都是天生的。可怜衣九,花了大把银子和人力从西域找回的极品熏兰,费了千辛万苦才将它养活。
“九儿,你有没有什么代表性的标志?”某人眨着星星眼,开始跑题。
“没有。”
“江湖上的人不是都有什么标记的吗?像是那个什么玉箫、折扇。”
“那是她们的兵器。”
“九儿,那你用兰花当标志好不好?比如你杀完人就放一只兰花。”
无力加无语。
“唔,不好。兰花不是每个季节都有。”灵感突来。“我知道了,在你衣服上都绣一朵兰花,就在衣袂上好了。”小狗一样的星星眼期待地看着衣九。
指节轻轻弹了弹他的额,好笑道:“你绣?”
“我绣就我绣。今天就开始学,以后你每一件衣服我都绣。”
所以当那个衣袂上飘着兰花,一身泼墨白衣的身影又出现在江湖中的时候,见到的人不免开始担心,很久不见衣九少出现在江湖中了,这次,又是要出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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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说得都是好听的很,什么靖州三杰,同气连枝,一到有事的时候,一个个都成了缩头乌龟。”小院里,一个满脸怒意的女子一手拍桌,坐着的那个也沉着脸,“这也怪不得她们,金银爪采草这么多年,居然从未失手过,武功深不可测,她们摄于威势不敢帮我们,也是情有可原。”
“我呸,那两个淫贼,居然光明正大的留书说要今晚子时来采草,根本就没把我们郑家放在眼里。”
“不管怎么样,今晚所有人都埋伏在小三房里,一定得守好了。”
“我有数。”
小院边上,一个小侍打扮的男子端着盆子,正从旁边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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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躺着一个人,蒙着被子,正是郑霜的三公子,所有人埋伏在不同地方,候着那两个猖狂的淫贼。到了接近子时时分,只听得一阵悦耳的银铃声,一个身影破窗而入,走向床边。
就在她要靠近床边时,上方一张白色床单扔下,正好将人盖住。趁着这个时机,床边埋伏的四人齐上前将人制住。
拉下床单,点亮烛火,众人都是一惊,竟是个长得妖媚无比的年轻女子,一身红衣,脚上拴着一串银铃,想必就是那银爪了。难怪豫州那边谣传说有个被侵犯的男子反而对那“银爪”念念不忘。
那“银爪”被人制住,倒也不见惊慌,细长的眼顺势朝坐起身的郑三公子抛了个媚眼。那三公子一愣,也不可抑制地红了脸。制住她的一个女子见状,用腿用力一踢她膝盖后方,那“银爪”支撑不住跪下,这才开始有了怒气,大声唤道:“你还不出来。”
众人一惊,难道这里还有什么人,她们竟然丝毫没有感觉到。
一阵更加酥媚入骨的笑声,一个紫衣女子像鬼魂一样突然出现,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出头。那“银爪”脚上绑着银铃,这个女子则是绑着金铃,自是“金爪”无疑。
“素银,你怎么就这么没用呢?”那“金爪”径直走向“银爪”素银,如入无人之境,对周围那些人视若无睹。最先忍不住的是郑霜的妹妹,本就是个暴脾气,朝着“金爪”一抖手一掌拍过去。奈何武功悬殊太大,几招后就明显处于下风,那“金爪”看上去打得还惬意的很。
郑霜看妹妹落败,也迎上前。郑家到这一代已经疏于武艺,郑霜的武功虽然不低,但仍旧被“金爪”压制地展不开手脚。周围众人除了留两个四个制着素银,都一拥而上。然而混战显然不是一个好战术,尤其对于这些从未配合过的人,没多久就全被打趴下了。
那“金爪”墨金悠哉地顺便把素银旁边四个一起解决了,那素银看了看郑三公子,笑着走到一边的窗帘下一掀,却是一个比那三公子更加美貌的男子,他笑道,“三公子,你娘既然让你藏起来,你还躲在这里做什么?”
郑霜气急,她找了人假装自己儿子,却不想他居然自己送上门来,还被人识破了。
素银走向他,那三公子吓得不停向后躲,奈何到了墙角,无路可逃。素银伸手想去摸他的脸,却被一个人挡住,看去,是个小侍打扮的男子。虽然长得也不错,不过比起眼前这个的风姿就看不入眼了。素银喝道:“识相点的就让开。”
那小侍却是倔头倔脑道:“你这个女人太不正经。”
要不是在这种场合,郑霜觉得自己肯定会笑出来。这个小侍也实在是,和个采草贼说她不正经,她要正经了今天就怎么会有这一出。
素银没心情和他斗嘴,手上运劲一挥,他就被打飞了出去。地上躺着、瘫坐着的人都没能力去救,眼看着头就要撞上一旁的桌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