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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拾珠-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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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往北方向过去大概不出一里地的地方,高耸的枯木间,露出半个屋檐脊角,在月色下昏暗不清,细看才能看到一点踪迹。

    那打头的男子看了树干上的标记一眼,牵着马,“过去歇一晚,明早原路返回。”

    ***

    那该是一间庙宇,殿外的墙面剥啄了大半,漆面发黑,廊柱坍塌,推门进去,倒是没有想象中的灰尘,一个男人摸索着过去,在大概是供台的地方寻了蜡烛火折点燃。

    角落里蛛网密布,那打头的男人看了一圈,找了两个蒲团坐下,正要打坐,那提着蜡烛的男人叫了他一声,“盟主,看。”

    几人的视线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破败不堪的佛龛下面,拱着一个黑漆漆的身影,蜷缩成一团,看上去非常的小,却是在动弹。

    莫云寒起身站在那提着蜡烛的男人身边,一双本就凌厉的弯刀眉微皱,左手横掌在胸前,右手飞快地一把将那黑漆漆一团拨了出来。

    那人影像是球一样滚了一步,滚到他脚边,黑色大衣裹住的人也露了出来,莫云寒眉间一凛,松开了护在胸前的左掌,看了那提着蜡烛的男人一眼,那男人摇头,耸了耸肩,蹲下了身,用蜡烛细细照着那人影。

    很小,脸蛋露出来不会超过五岁,应该是个女孩,紧锁着双眼,呼吸微弱,身子似乎在发抖抽搐,莫云寒低眼看她的双手,两手都紧紧地扣进了自己大腿侧的肌肤,只抓得血肉模糊,血淋淋地还在一滴滴往下淌。

    “怎么回事?”身后的男人也走近了,莫云寒伸手摇了摇,示意他们不要靠近,这女孩身上的气息很诡异,身周似乎有一股强势霸道的真气在翻腾,怎么都不该属于这个一个小女孩。

    那张布满了灰尘和汗水的脸蛋紧紧皱着,干裂的嘴唇带着血丝,莫云寒探出右手扣住了她的脉门,紧锁起了眉,“你看。”他接过了那男人手里的蜡烛,把那女孩的手腕递给他。

    如大海波涛般汹涌的内力,源源不断地奔流复返,这身子太小,根本承受不住,脉细微弱,已是危在旦夕。

    “应该是有人强行灌输到了她体内。”身后那男人松开了手,“这样传输内力,另一人只有死路一条。”

    莫云寒点了点头,应该是有人受重伤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在这深山之地,只见到了这小女孩,所以也不顾她是不是受得住,强行把内息灌注了她体内。

    可现在看来,只怕这女孩也活不了。

    莫云寒一手正拿着蜡烛,那女孩的身子突然颤了颤,沾着汗水的眼睫动了动,唇瓣蠕动,发出细如蚊吟的声音,两人还不及细听,那女孩原本抓在腿侧的双手突然垂落下来,莫云寒伸手去叹她鼻息,已然断去,摇头叹气,重新用黑衣把她包裹起来,放回佛龛下面。

    ***

    第二天一早,天微亮的时候,一行人离开了那破庙,回到岔道口朝东而去,一个男人回身看了那破庙在树枝枝杈间露出的一角,叹气道,“可怜的孩子。”

    莫云寒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之前那男人挥起马鞭,“不提这个了,盟主,我们得快点回去了,说不定还赶得及你家二公子的周岁生辰。”马蹄声渐渐消散在归南山的山道间。

    那佛龛下的黑衣突然晃了晃,过了会,那女孩颤巍巍地爬了出来,腿上全是血迹,死人一般毫无生机的双眼透过破庙漏了洞的屋顶看着发白的天际。

    她终于熬过了生死关头,将所有那些狂烈的内息收为己用。

    天也终于亮了。

    ***

    番外三

    大哥二三事

    慕容府的厢房,门被人突然推开,莫逍睁开眼,第一眼,看到了晨曦,也看到了那和晨曦一样耀眼的女人。

    慕容云的妻子。

    也是他曾经的未婚妻。

    “你恨我吗?”她问他,他摇头,她微微弯起唇,“也是,没有爱过又哪里会有恨。”

    莫逍没有听出她话中的淡淡讽意,他闭上了眼不去看那刺眼的晨曦,她的声音和她的身影一起在远去,她说,“莫逍,我等过你。”

    “我们之间,是你先放手的。”

    ***

    他回过头,还能看到莫遥远远挥着手的身影,“保重,阿遥。”

    他也该回家了。

    ***

    人说做惯乞儿懒做官,而他自从爹死后也早已再懒得打理自己,被人当成乞丐也不是头一回。

    “你是哪个分舵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面上满是污泥的小乞丐仰着脑袋盯着他,莫逍低眉,有些好笑,故意和他开玩笑,“莫家分舵。”

    “有这个分舵吗?我看你的衣服比我好很多哎,你们那里是不是能要到不少钱?”

    莫逍还没回答,那小乞丐的眼神落在他身后,突然咬住了下唇,黑黝黝的大眼中泛过无数种情绪,却最终被无畏的倔强却代替,微微扬起了下巴,那泥泞的小脸,写满了骄傲。

    “嘿,孽种,好久不见。”

    几个衣饰华丽的大男孩渐渐走近,一枚铜板丢了下来,滚到那小乞丐身前,“赏你的。”

    “呦,还不要啊,那这个呢?”又一个男孩掏出一小块碎银,“怎么样?你跪下来给我磕个响头,这银子就给你。”

    那小乞丐咬着唇,那男孩突然像是恍然大悟,“哎,我都忘了,你怎么说也是叶家的小少爷啊,你们叶家可一向是穿金戴银吃香喝辣的,怎么会看得上我这一块碎银呢?”

    另外几个男孩也发出相同的嘲笑声,“可不是,就是叶家老头,被人戴了一辈子绿帽都不知道,死了还没凉透,那些娘们全都卷了铺盖抢了银子跟人跑了,啧啧,就留下个没娘的叶少爷”

    “不许骂我爹爹。”莫逍还没反应过来,那小乞丐已经扑到了那说话的男孩身上,拳打脚踢,又是咬又是啃,那男孩的头发散了一片,惨叫连连,而和他一起的男孩非但不帮忙,还都是一脸看好戏地站在一边。

    那男孩已经被那小乞丐压在了地上,莫逍摇了摇头,走上前拎起那小乞丐的衣领,“别闹了,一会他们的大人来了,你可就倒霉了。”

    “他骂我爹爹。”那小乞丐像是用劲了力气在喊,话还没说完,两行眼泪已经挂了下来,洗去污泥,露出白净的肌肤。

    莫逍叹了口气,伸手替他擦去眼泪,“跟我去莫家分舵吧。”

    他仰起小脑袋像是没听懂,莫逍揉了揉他的脑袋,“你会吃得饱穿得暖,我还会教你功夫,要不要跟我混。”

    “要。”

    “那就走吧。”

    夕阳西下,照在马屁股上,慢慢悠悠,走向了山的另一头。

    很多年后,莫家的寒冰掌再一次震慑江湖,那少年,白衣胜雪,横箫在手,宛然,就像是当年的莫逍。

第117章 兔七七(完)() 
月宫的玉兔补习班已经进入了最后冲刺阶段,十六只修道成精的小兔子只有三只能最终修成正果,成为留在月宫的玉兔。

    竞争无疑是激烈的,连鲜美多汁的菜叶都失去了吸引力,月坛琉璃井的井沿上,盘腿端坐着一只耳朵上有灰色斑点的垂耳小兔,球一样圆滚滚毛绒绒的雪白色尾巴紧紧贴在小屁股上,此刻,他闭着眼,口中正念念有词。

    噗呲,井中的水涌起一股小小的水柱,很快又落了下去,他连一根毛都没有湿掉,垂耳小兔伸出爪子挠了挠耳朵,又一只白色的小兔跳上了井沿坐在他身边,“七七,别练了,再练都没用,我听见素娥师傅同嫦娥讲,你的耳朵长得太奇怪,让你当玉兔有损月宫的形象,不管你最后的考核成绩怎么样,她们都不会留下你。”

    垂耳小兔低下了脑袋,两只耳朵耷拉地越发厉害,“我修炼了几千年,就是想当玉兔。”

    白色小兔叹了口气,伸出爪子拍了拍垂耳小兔的脑袋,“谁不想呢,成为玉兔可是每一只兔子精的梦想。”

    ***

    七七还是一只小兔子的时候就迷上了夜晚的月色,他总是一只兔子蹲在树墩上,提着一双爪子,着迷地遥望着那一抹朦胧的银色。

    每一个夜晚,他钻进树洞的小窝里,躺在舒服的干草堆里,看着仿佛就挂在树梢上的月亮,安心地沉入梦乡。

    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数千年的修炼,终于有一天,七七来到了他梦中的月宫。

    十六只小兔都睡在百花馆的香草居,七七的窝铺边上,刚好有一扇小花窗,透过小窗就能看到笼罩在银雾中的广寒宫。

    小爪子擦了擦眼角,他狠狠抓着自己垂落下来的耳朵,最终的考核成绩会在八月十五出来,当不成玉兔,他就只能回到凡间去了。

    ******

    “花灯花灯,又是该死的花灯,就不能换点别的什么东西吗?”

    “今晚上可是中秋节,怎么可能少得了花灯呢?”

    长安城街道上鱼火游龙丝篁鼎沸,家家户户门前垒起了瓦塔,烧起了斗香,斋月台上果蔬具备,各种做工精致的月光纸在满月的银光下栩栩如生,那两个年轻女子走在张灯的街市下,左手边那个阴沉着脸,不耐的眼神扫过做成捣药玉兔的月光纸,嗤笑了一声,“月中蟾兔,三岁小儿才会相信这些玩意。”

    “其实看起来不错,也许可以考虑在天策府也当我没说。”接收到身边人的目光,她改了口,顿了顿,还是忍不住接着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中秋节?”

    “我讨厌或是喜欢,不需要理由。”

    “问题是,我从来就没见你喜欢过什么。”

    “与你无关。”

    那两个年轻女子穿过了朱雀大街,一路朝着金光门而去,路上有很多走月的男子,售卖月光书的摊子还都开着,那两人一路来到金光溪,上了湖边停靠着的一艘同样挂满花灯金碧辉煌的华丽画舫。

    就在那时,空中那一轮圆月突然洒落了点点星芒,流星一般划过丝缎般的夜幕,其中一点银光,正朝着这个方向落下来,噗通一声,沉入了金光溪。

    ***

    “仇少,桂花酒味道如何?”

    “还行。”画舫内清歌曼舞的男子各个艳色逼人,莫不是长安城最出名的妓子,可惜那女人还是沉着脸难展欢颜,连眼角都吝啬瞟一眼,“我出去吹吹风。”

    她提着犀角杯撩起珠帘去了甲板,之前问话那人看向了与她同来的女人,“你家仇少似乎还是老样子。”

    那女人叹了口气,“她一向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越近中秋她心情就越差,可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

    “听说天策府从不过中秋?”

    “没错,从不。”

    “放心,我今天找了个秘密武器来,一定让她满意。”她拍了拍手掌,那些妓子全都退回了内舱,她又拍了一下,座后的门帘被撩了起来,伸出一只莹白如玉的芊芊素手。

    ***

    微凉的夜风吹拂过船头,仇月仰头喝干了犀角杯中的酒,随手一抛,酒杯落入金光溪中,砸中了水中的圆月倒影。

    波纹一圈一圈泛过,圆月很快又恢复如初,她的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涟漪却将什么东西送到了船下。

    像是一团湿嗒嗒的毛球,随着水波晃动一上一下,突然间翻了一下,毛球上还有一个圆滚滚的小白毛球,那小白毛球似乎动了一动,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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