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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怪谈-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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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现在时局所迫,她住到寇淮那儿,也是逼不得已。她如此安慰自己。

    沈阿公见她有些不好意思,便也没继续问下去,笑嘻嘻地换了个话头,“天色都暗了,回来做什么呀?”

    “阿公,我回来问你件事。”

    “啥事?”沈阿公乐呵呵地将沈兮迟领进家门,“可是又遇见什么奇怪的事了?”

    奇怪的事确实有,但刘炳信那事基本明了,沈兮迟怕沈阿公担心,便也没问他。

    她摇摇头,转而提起昨晚:“阿公,我记得你说起过那夜游女似乎是倭寇国之妖?”

    “没错。”

    “那你可有头绪,为什么这妖会和母魉一齐出现在燕子矶?”沈兮迟皱眉,“袁娘子很明显便是因为被夜游女蛊惑,所以才做了它的帮凶——但夜游女怎么会和母魉蛇鼠一窝,谋划出这样凶险的事?”

    “这个嘛,我确实想过”

    沈阿公顿了顿,咂巴咂巴嘴唇,斟酌着说。

    “这样的事确实极其罕见,但也不是没有可能燕子矶地处大江之畔,货船往来络绎不绝,南下扬州,鱼龙混杂再往东便是东海,若有倭寇势力浸入,也不是不可能”

    他左一个“也不是没有可能”,右一个“也不是不可能”,说到最后,沈兮迟都要差点相信这套说辞了。

    她“嗯”了一声,垂眸道:“我也是担心。毕竟从前听说过,倭寇狼子野心,剽掠是其本性(注1),如今施行海禁,若他们还这样悄声无息地来到大越,确实要提醒寇大人当心。”

    “你说得很对。”沈阿公拍拍她的肩膀,感慨,“哎呀,女儿长大了,竟然也会心怀天下了。”

    沈兮迟有些心虚,又说了几句话,便打算和沈阿公作别。

    走到门上,她突然又想起昨晚的母魉幻境来。脚步一顿,她转过脸,低声道:“阿公,我从寇大人那里知道你昨晚所经历的幻境了。”

    沈阿公的声音难得低了下去,“哈,是么。”

    沈兮迟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便转过身去,轻轻抱了抱沈阿公。

    这个老人肩膀瘦弱,却远比她想象得要心智刚强。

    ——虽然,他在骗她。

    走出沈家小院,日光堪堪从河对岸的屋子后头落下。沈兮迟沿着秦淮河坊走了一段,岸两旁黛光水色,岸中画船箫鼓,连绵不绝。

    走到一僻静处,那对岸河房里住家的妙龄女郎,正穿了轻纱衣服,头上簪了朵茉莉花,缓缓卷起湘帘。

    清冬寒色里,这美人绰约,引得沈兮迟不由地停驻片刻。

    那女郎似乎感受到沈兮迟的目光,抬起头,冲她露出一个柔柔婉婉的笑来。

    这一四目相对。

    暮色轻薄,四下静寂,恐惧如同冰冷河水,无声地蔓延上来。

    沈兮迟肩膀猛地一震,寒气从脚底乍起,惊出一身冷汗。

    这女郎!这妙龄女郎

    竟是具已经死亡多日、白骨森然、长满蛆虫的——腐尸!

钟山帝王洲(三)() 
晚膳后;映绿坐在廊下和尹铭聊天。

    院里腊梅开得正盛;尹铭有心炫技;一个悬空翻到盘虬梅树上;花枝纤细;颤颤巍巍;落了满地的花瓣。他折了顶头上开得最好的一枝;送给映绿。

    映绿咯咯地笑,将枝上鹅黄色的花蕊一一折下,别入发间。

    尹铭低头看她;鼻端皆是暗香:“你”

    “小姐!”映绿抬眼,看见沈兮迟从门外走来,忙撇下尹铭;欢天喜地地迎了过去;“小姐!你吃过饭了嘛?是不是饿了噢?看你脸色都这么白啦!”

    沈兮迟扯出一个苍白的笑,“我没事”

    映绿头上簪着的这几朵腊梅映入眼帘。沈兮迟想到那簪花女尸;目光一僵;唇色愈发惨白。

    映绿又哪里注意到她的异样;只一门心思拉她进门坐下;道:“小姐啊;你昨儿个辛苦了。奴婢方才去厨房里帮你炖了一盅百合莲子汤;安神助眠的,你快喝了吧。”

    一盅百合莲子晃在眼前,颜色白花花得;被炖得又粘又稠。

    沈兮迟的眼前不由地浮现起那女郎的森森白骨;和白骨当中蠕动的密密麻麻的蛆虫,当下一反胃,差点吐了出来。

    映绿吓坏了,忙放下小瓷碗,轻抚沈兮迟的后背,连声道:“小姐!小姐?你当真没事?”

    沈兮迟摇摇头。那画面太有冲击力,常人一时半会儿确实缓不过来的,想来她睡一觉应该就会好了。

    映绿却不这么认为:“沈小姐,你别害怕,我马上去找周叔!周叔认识这金陵城里最好的大夫,一定会没事的,啊!”

    没等沈兮迟叫住她,她便已慌慌张张跑了出去:“尹铭?尹铭!周叔在哪里?快把周叔找来!沈小姐出事了!”

    尹铭似乎见惯了映绿冒冒失失的样子,沉声道:“发生什么了?”

    “沈小姐吃不下东西,一看到那碗百合莲子差点就吐了!”映绿压低了声音,惊慌失措道,“你快点去问问周叔,让他把那个、那个何大夫请过来,给沈小姐看看身子!”

    “好。”尹铭一闪身便不见了。

    屋内的沈兮迟:“”

    不过才小半个时辰的工夫,周管家便带着传说中“金陵城里最好的大夫”,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后院。

    周管家听了映绿的那些个描述,心中警铃大作。进府之前,他还特地嘱咐何大夫,说待会儿若何大夫诊断出什么不妥,先不要和沈小姐说,他们私下禀报大人,再做决定。

    何大夫专门给金陵各大高门府邸的千金小姐们问诊,早已修炼成了个人精。

    一听这话,他心里和明镜似得,连连点头:“我晓得。”

    两人进屋,先看见的便是外边矮榻上坐着的映绿。她神色焦急,见周叔和大夫都来了,连忙站了起来:“周叔,何大夫,你们总算来了。”

    当下,她如此这般,又把刚才的场景活灵活现地再现了一番。

    何大夫低声问她:“这位沈小姐可和寇大人?”

    映绿愣了愣,如实道:“我也是前几日才认识沈小姐的。但她这几日几乎和大人形影不离,昨晚一夜未归,还是今日卯时大人亲自将沈小姐送回来的。沈小姐一直睡到午后才醒。”

    末了,她压低了声音,手舞足蹈加上一句,“还是大人将沈小姐这样,这样抱回来的。”

    何大夫一听,暗抽口凉气,心道寇大人也太不懂轻重了。

    随后,他递给周管家一个安心的眼神,稳步走到床前。

    幔帐放下,只看见帐后女子模糊的身形。帘下一只玉臂伸出,肤若凝脂,白葱葱得模样,一看就是个美人。

    何大夫往手脉探上两指,凝神静切。

    周管家在一旁紧张地观察着他的神色。

    若是别的其实也都好办,就怕大人没把持住,让沈小姐在这节骨眼儿上怀孕了。

    沈小姐又不是什么无亲孤女,能随随便便就迎进家门——她家那儿还杵着个阿公呢,根本不是什么好糊弄的角色,倒时候若是搅得满城风雨,那可就麻烦了。

    此事若当真,还得从长计议。

    大人年纪确实不小了,是时候该考虑考虑这方面的问题了。

    周管家心下虽喜,但还是为自己押出去的那两黄金默哀了一秒钟。

    哎,活这么大岁数了,还是看走眼了啊看走眼

    一旁的何大夫深深皱眉,在沈兮迟的脉搏上探了又探,心下渐渐升腾起一股寒意。他抬眼,往幔帐里又看了一眼,女子身影一动不动,隐在帐中,仿佛一具一动不动的尸体。

    何大夫当下出了一身冷汗,“蹭”地一声站了起来。

    周管家见他面色惨白,还以为自己的猜测成真了,心里又惊又喜,正想将何大夫拉到一旁去问个究竟,却见他后退几步,目露惊恐之色,竟直接转身跑了出去。

    “怎么了?!”

    周管家心中疑窦顿生,连忙几步也跟了上去。

    何大夫一直跑到回廊转角处才停下。他额上全沁出了汗珠,连声质问周管家:“那床上真是你所说的沈小姐?真的是她?方才也正是她走回府,还和那个小丫鬟说了自己身体不舒服的?”

    “当然”周管家微微蹙眉,“可是有什么不妥?”

    “何止不妥!简直就是白日撞鬼!”何大夫哭丧着脸,手指微颤,“我刚才摸到的,分明就是灰败多日的死脉!”

    周管家心中一梗:“你什么意思?”

    何大夫脸色惨白,一指屋内,“现在那个躺在床上的女子,分明就是一具死尸!看样子恐怕已经死了大半月有余了!”

    “什么?!”周管家大惊失色,“你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何大夫一抹头上虚汗,“我行医几十年,难道连这种事都会弄错?适才我觉得不敢置信,还确认多次,为了不惊动她,才什么话都没有说。”

    周管家长这么大岁数,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凶事。他好半天才稳住心神,叮嘱何大夫,“此事你万不可宣扬出去,未避免什么突发情况,还请大夫你先留在寇府小住几日,等此事平息后,我自会派人送你平安归府。”

    周管家微微佝偻着身子,明明姿态谦逊,何大夫却听出了显而易见的威胁之意。

    想来,这寇府恐怕遭受了僵尸之祸。他本想快快脱身,却未曾想这管家当机立断,竟直接要将自己先软禁在府。

    寇府势大。眼下,何大夫便是心里再怎么不乐意,面上也不得不答应。

    周管家派映绿将他安顿好后,连忙就去书房禀报了寇淮。

    那厢,寇淮正看完燕都来的密报。

    诸葛甫说,自除夕宫宴后,整个燕都便几乎无人见过熙平长公主。他本以为长公主遭遇了什么不测,但这两天宫里又传出风声,说是熙平长公主前段时间身子骨不利落,这才没有接见朝臣。

    此外,诸葛甫还说,最近燕都流言四起,说那淮南王的外侄,似乎有尚公主的意思。

    淮南王的外侄窦旻,也是开平侯府的表亲,如今京城五军都督府的大都督。

    窦旻官衔比寇淮高,权力也不小,节制、统领天下兵马军事,到手为云覆手为雨,也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

    沈熙选择和他联姻,确实是个十分实际、也很明智的选择——寇淮虽不愿意面对,却不得不承认这点。

    若沈熙没出什么事,如今又要嫁人,他便也没有必要,巴巴北上,给两个人都平自添堵。

    然而,联想到如今住在自己府上的沈兮迟,寇淮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他紧皱眉头,卧于榻上,食指叩案,闭目沉思。

    外头有人敲门:“大人。”

    “进来。”寇淮睁开眼睛。

    周管家推门进来。寇淮敏锐地发现,他这个平日里云淡风轻、大智若愚的管家,竟难得地忧思上眉,似乎很是焦虑。

    “周叔,出什么事了?”

    “大人,大事不好啊。”周管家先是焦急,尔后踌躇片刻,“那个,那位沈小姐刚刚映绿说她身子不舒服,我便遣人去请了何大夫上府,给她把了脉”

    “怎么了?”寇淮预感不妙,坐了起来。

    周管家面色死灰。

    “何大夫说,沈小姐的脉象是死脉。看样子、看样子她应该死了大半月有余了!”

    “什么?!”闻听此言,寇淮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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