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照明符的光火照亮了这间不足十平的小破单间,屋里连张像样的桌子都没有,好在床头边放了个小矮柜,可以偶尔充当桌子的功能。
陆非辞将空白的黄纸铺在矮柜上,提笔开始画符。
这回他画的不再是“渡微十二符”,而是一张真正的驱魔符。
驱魔符一般威力较大,因此画符的难度也大。
以陆非辞如今的修为,画起来仍然有些吃力。
他先是尝试画了一张低等级的符咒,易水驱魔符,此符虽然等级不高,但如果配合其他阵法,使用得当,也能发挥出下玄级的威力。
失败两次过后,居然成功了。
陆非辞休息片刻,开始尝试离火驱魔符。
此符威力更大,却也更加难画。
每每画到一半,灵力就要枯竭,因此连画了三张都以失败告终。
陆非辞搁下笔,微微一叹。
看来要想尝试更高等级的符咒,仍需进一步加快修行,增强灵力。
然而他的经脉实在堵塞太过,即便之前勉强将其打通,灵根数量也不会改变,修行速度仍然很慢。
那么如何才能加速修行呢?陆非辞将目光缓缓转向窗外
或许,可以尝试一下聚灵之阵?
聚灵大阵通过阵法汲取灵力,使通灵者在密集的灵气中淬炼自身,更好地完成吸收转化,从而达到加速修行的目的。
三百年前他受好友之邀,去通灵大族南宫家做客时就曾发现,南宫本家地下埋着两个巨大的阵法,其中之一就是一座聚灵大阵。
族内弟子往来进出,都沐浴在密集的灵气中,八方灵脉在自己脚下,修行也就事半功倍。
陆非辞低头看了眼手机,晚上十点,周围的居民大概都睡下了,正是无人瞩目的好时机。
以他如今的修为,要布聚灵阵还有些难度。
然而总要一试,择日不如撞日。
他拿上符纸和朱砂直接出门了。
城郊人烟稀少,出门没走多远,就找到了一片空地。
空旷的土地上杂草丛生,陆非辞折了根树枝,就着圆月的光辉和照明符的光亮,开始布阵。
他先在地上画出了大阵的雏形,确定了八卦的基本方位,而后拿出黄纸,开始画符。
起先陆非辞笔走如飞,不出盏茶工夫便画好了头四张符咒。
然而随着灵力不断消耗,画符也越来越困难。
后四张咒符用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完成,八张咒符分别对应八卦阵中的八个方位。
大地为媒,符咒为引,八方灵气,聚于此阵。
陆非辞将最后一道咒符贴好,确定没有疏漏后,走到了阵眼之中,盘腿坐下。
这聚灵阵究竟有没有布成,还要检验一下才知道。
陆非辞调动起周身灵气,注入大阵,激活了阵眼,开始运转聚灵阵。
灵气源源不断地从四面八方涌入,聚拢于阵眼,再流到他身上。
渐渐地,大阵发出了金色的微光,一个个细小的光点从地面腾升而起,在黑夜中闪闪发光。
聚灵阵联动八方灵脉,不光让他感应到了天地,也让天地感应到了他本人。
就在这时,变异陡生!
“唔——!”
陆非辞眉头一皱,猛地捂住了胸口。
在这副躯体内安安分分呆了一个多月的灵魂,突然躁动不安起来!
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攫取他的心脏,将他的灵魂向外拉扯。
铺天盖地的杂乱之音入耳,恍惚间将他拉回三百年前。
过往如走马灯般一一闪过,他看到了自己八岁那年的那场大火,十六岁从师父手中接过退魔弓和如意箭,二十岁那年独闯魔渊,还有二十四岁与妖王的最后一战
他隐约又听到了一声嘶吼,像是身死前听到的那样,撕心裂肺,愁肠百结。
陆非辞的双眼血丝遍布,身子几乎直不起来,他跌跌撞撞地爬到了大阵正南方,伸手揭下了此处符咒。
“破!”
嘶哑的低吼声响起,刹那间,八张咒符全部燃烧起来!
嘈杂的声音随之消散,天地瞬间寂静下来。
陆非辞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冷汗从他鬓角滑落,打湿了他的衣衫。
黄符缓缓燃尽,一切重归宁静。
怎么会这样?
陆非辞头痛欲裂地想,不该是这样。
布聚灵阵远不像灵气逆行这么危险,就算失败,也不会危及通灵者自身。
问题不出在他的大阵上。
陆非辞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胸,心脏在那里扑通扑通地跳动着。
是这具身子出现了问题吗?
是它在排斥自己这个外来者的灵魂吗?
还有刚刚,那种无所遁形的感觉是什么?
——仿佛有一双眼在盯着他看。
他又重新开始思考,自己究竟是怎么来到这个时空的。
以前从未听说这等奇事,也没有哪位圣贤有这种能力。
穿越时空,起死回生,这分明是神才能做到的事情。
陆非辞躺了半晌,挣扎着起身。
想不明白的事情,多想无益。
如今的他就算想明白了又能怎样呢?
还是要先变强再说。
陆非辞起身,拍去了身上的杂草,转身朝住所走去。
就在他离开法阵的那一刹,夜幕中骤然划过一道闪电,如银箭破空!
第128章 一去不归(18)()
亲爱的如果你文章订阅率不足50%;需等72小时才能看到最新章
原本何从的话他是半句也不相信的;可小师叔也这么说了,他不得不信。
不过他将这个巧合归结为何从的歪打正着;而不觉得对方真的从中看出了什么。
毕竟小师叔身为地级强者,尚且用了半天才发现问题;那废柴不过匆匆扫了两眼;又能看出什么?
“怎么了?”季长欢看他眉头紧锁的样子,还以为他是心疼**子,好笑道:“封印**受损是常有的事;你不必这副脸色;就算真坏了;让你师父给你弄个更好的不就是了?”
“没事。”萧南旭低下了头,“您忙吧,我先走了。”
说罢收起葫芦,重新投身于夜色之中。
翌日阳光明媚;惠风和畅。
陆非辞走进古玩店时;秋醒正坐在窗边看报。
“早啊小从。”古玩店老板头也不抬地打了声招呼;随手掐灭了手中的烟。
“早;老板。”陆非辞看了一眼仍在冒烟的烟头;犹豫道:“其实我对烟味没那么敏感当然;我也不支持您抽太多香烟。”
秋醒摆了摆手:“其实我对烟酒也没那么上瘾,无聊的时候抽来解闷罢了。”
陆非辞闻言;沉默地瞥向了烟灰缸内插成一座小山的烟头;脸上写满了“我不信”三个大字。
“今天需要我做什么吗?”陆非辞问。
他的工作似乎没有固定内容;全凭古玩店老板一张嘴决定。
“我想想那什么,你去看书吧。”
“”
于是这一个上午,以陆非辞又啃完了一本书告终。
午饭由古玩店老板亲自掌厨,秋醒虽然人看起来略显邋遢,厨艺却是出乎意料的好,至少比陆非辞预想中的要好许多。
午餐有三菜一汤,荤素搭配得当,这对于过了一个多月喝白米粥、吃清汤面的陆非辞来说,已经是相当丰盛的伙食了。
下午五点,陆非辞准时下班,步行去了恒仁路。
虽然两街相邻,但恒仁路的客流量比百花街大得多,街角的kfc里人满为患。
快餐对于如今的陆非辞而言可谓是奢侈品了,他没钱买东西,也就没去占座,随便找了个角落站着,等“月月有余”来。
初夏昼长夜短,太阳七点左右才落山,此刻风和日暖,阳光透过玻璃窗洒了满屋。
陆非辞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下午五点三十五分,距离约定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分钟,约定的人却没有出现,大概是不会出现了。
陆非辞叹了口气,准备动身离开。
刚走了没两步,忽见一个火急火燎的朋克青年冲进了店门,探头探脑的四下张望,一看就是在找人。
陆非辞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月月有余?”
那人愣了愣,目瞪口呆道:“归去来兮大师!?”
陆非辞:“是我。”
很显然,双方都不是彼此想象中的模样。
月月有余先是惊讶,后是惊喜,他一个箭步上前,激动地握住了陆非辞的手:“大师!真的是你?你居然这么年轻!?你资料里也不标年龄,我还以为至少是个中年大叔呢!真是吓到我了,不过你年纪轻轻为什么这么博学多才啊??”
陆非辞被他晃得手臂上的肉都在颤,他不动声色地将手从对方的左摇右摆中抽出,抬眼仔细打量眼前的年轻人。
月月有余长了一张阳光大男孩儿的脸,浓眉大眼,双颊还有些婴儿肥,看来这人的网上资料属实,他确实只有19岁。
身高目测在一米七五左右,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穿着件镶满铆钉的黑色皮夹克,一身朋克打扮十分招摇。
“诶大师,你昨天怎么突然下线了?我还在想没有手机号要怎么找你呢!”
“你就给了我一个大概的时间地点,也不告诉我今天会穿什么衣服,万一错过了多可惜啊!好在我们还是胜利会师了,这就是缘分,缘分啊!”
陆非辞:“”
这个人叽叽喳喳的画风真是和网上如出一辙。
“大师,你怎么和网上一样沉默寡言啊?”对方居然也跟他想到了一起。
陆非辞觉得自己很冤。诚然他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但也不至于用“沉默寡言”来形容。
不过凡事都是相对的,和眼前这位朋克青年比,他还真是“寡言”得很。
“看你这么年轻我都不好意思叫大师了,要怎么称呼好?”月月有余问。
“何从。”陆非辞回答道,“我只比你大两岁,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从哥!”月月有余瞬间改了口,“我叫余小寒,小寒那天出生的,我爸懒人一个,就给我取了这么个名。”
余小寒说着,又凑了上来,小声道:“从哥,我们这都见面了,就交换一下手机号吧?我保证不外泄!”
陆非辞:“我没有手机,真的。”
“啊?”余小寒的两只眼一下子睁得滴溜圆。
开玩笑吧,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不用手机?
见他一脸不信的样子,陆非辞简明扼要地说明了理由:“我没钱。”
余小寒表情一呆,立刻做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当即从口袋里拿出一部水果手机拍在桌上:“喏!从哥,这个先给你用着!”
陆非辞摇了摇头:“谢谢,好意心领了,不过不必了。”
“从哥你不用客气,你要是真能教会我降妖除魔,就是帮了我大忙!一部手机不算什么。”余小寒十分慷慨地一挥手。
陆非辞仍是摇头,在他印象中手机是很贵重的东西,无功不受禄,他不想刚一见面就承人一个大人情。
“可是没有它我没法及时联系到你,会耽误正事儿的。”余小寒说。
陆非辞想了想:“那先说正事吧,如果我确实能帮到你,那这部手机的钱就从我报酬里慢慢扣,如果我也无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