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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糟的事儿了。我安安心心地做面馆,也可以名山大川走走,要是有机会领养几个孤儿,等老了有人送终,也就可以了。说实话,跟那些男人我自己觉得多半我是过不下去的,倒不是我这个人乖张,只是不想过那样伺候人的日子。”听雨将碗盆过了水之后,沥了水,放在了橱沥,将方才的用具都归置好了,说:“『奶』『奶』说的都在理,我说的实话,您也别见怪。要是没有碰见您,以前就想着等爷回来了,我就该给他做个通房,一辈子做个姨娘也就到头了。没想成爷娶了您,您和爷又是你侬我侬的。刚开始我也不知道怎么才好,后来跟您时间处得长了,觉得您随和,好相处。再后来看您做事情,渐渐地也就觉得跟着您,肯定比做姨娘强,一辈子能跟着您也会开开心心的,照您的说法,等以后咱们少爷长大了,想来您的孩子,也不会扔了我这个老嬷嬷。不挺好?”这么一说我还无言以对,谈不下去了?我只能对她说道:“那行,等真有机会,要是两情相悦了,到时候我再嫁了你!我等下问问『吟』风。”“您别问了,我和她私底下都说过了,您让她管了这里的『药』堂,她正在兴头上,哪里想得到嫁人,嫁了人,哪有现在舒坦?”听雨收拾完,过来拍手,蕴儿扑她身上,这孩子只有吃得时候想到我。听雨拉开厨房门,我包着那几块饼,这个时候听见九儿嚎啕的声音,我踏出去到院子里问:“这是怎么了?”咱们家孩子哭得这般伤心,我抬头问『吟』风道:“这是怎么了?”“嫂嫂,你救救雯雯姐!”九儿扯着我的裙子,要将我往外拉,这么扯下去,我这裙子是要掉了,我弯腰抓住她的小肥手说:“九儿放开,慢慢跟我说!”说着我直起腰看向『吟』风。“那黄家的媳『妇』真不是个东西,填房吗?家里穷,弟弟娶不上媳『妇』,就肖想起了前头娘子生的这个女儿。”『吟』风是言者无心,可听雨听出了味儿来,填房两个字一出,我就看着她在那里努力地使着眼『色』。“听雨,你这是眼抽筋了?”我揶揄地问听雨,『吟』风还在叨叨,她一下子恍然道:“『奶』『奶』恕罪啊!”“你没说错,填房家多半家境贫寒,也没什么不对,继续,继续。”我示意她可以别在意,『吟』风这才继续说,比起方才,语气里拘谨了很多也切入了正题道:“那个小舅子最近住黄家,今天中午的时候,趁着黄掌柜不在家中,就打起了小姑娘的主意,中午的时候小姑娘被那名义上的舅舅给欺负了去。”“什么?你说什么?欺负去了?是我想的意思?”我重复确认是不是我想的那样。『吟』风重重地点了个头说:“要不是我们使劲地敲,他们出来开门的时候,不让咱们进去,我们看着不对劲,就找了寄槐哥去看看。才知道了这么件事儿。”“寄槐呢?”“他在黄家呢!”“嫂子救救雯雯姐姐!”小九拉着我的手,一脸乞求。这个时代这种事情说出去那这个姑娘就毁了,但是不说出去这个姑娘就不毁吗?我脑子里挣扎着。也许真的不该多管闲事,但是小九儿平日里很安静,难得她求我。我叹息了一口气道:“叫宽叔过来!”『吟』风听见我的话,去叫了咱们这里的管事过来,宽叔急匆匆地跟着她,问我:“『奶』『奶』叫小的前来为何?”“去把隔壁的黄掌柜叫回来!”“『奶』『奶』!”宽叔不解。“你别问为什么,叫他赶快回家。”我对他说完。我蹲下对小九儿说:“跟听雨姐姐待在家里,嫂嫂去看看!”我没办法给她承诺,毕竟这里有这里的规矩,能处理到什么程度我没有把握,好!她的眼睛萌萌哒,那种全心的信任,我能辜负吗?我拉开了小九儿的手,再次跟她强调了一句:“等我回来!”小九儿放开了我的手,就这么四十五度地看着我,好!只能努力帮她完成。我跟着『吟』风走出了门口,穿过巷子,走到了一个角门口,『吟』风叩响了门,门被打开,里面是寄槐,他见我道:“『奶』『奶』!”我跟着他走了进去,院子不大,一个纤瘦的女人堵住了我的路道:“这是我的家,你们想干什么?上门打劫吗?”我阴沉着一张脸,注视着她,一言不发。她突然就住嘴了,『吟』风带着我推开了一间房门,那房间极小且简陋,一张用门板搭成的床,那姑娘十四五岁,身材消瘦,头发蓬『乱』,衣衫不整地坐着,两眼无神,脸上几道血痕。“黄姑娘,我家九姑娘找了我家『奶』『奶』来看你!”『吟』风坐到了床沿上,将她揽在了怀里。我侧过头去问那『妇』人道:“这是怎么回事?”“关你什么事?”那『妇』人说这话的时候,还翻了白眼“寄槐,告诉她,□□女子,该当何罪?”“□□罪者绞!”寄槐冷着脸道。“她是我的继女,我打算将她嫁给我弟弟,父母为儿女婚事做主本就是天经地义,关你们这些外人什么事。”她说话虽然强硬,但是我看她腿却在发抖。“寄槐去报官!”我对寄槐说,寄槐得令要往外走。那姑娘像是疯了一样大哭道:“不要!”她挥舞着双手。我眼神示意寄槐,让他停下,那继母看见黄姑娘这般模样又有了底气道:“她已经失了身子,也就只能嫁给我弟弟了。虽然名义上是甥舅,到底不是血亲。以后好好待她便是。”『吟』风贴着我的耳朵对我说:“『奶』『奶』看那姑娘的手。”我顺着她的眼光看去,一双手红肿溃烂,不成了样子。顿时我觉得小九儿吃得下去这个姑娘的糖,也是在她心大。“那行,既然已经成了家事,外人也不便『插』手,黄姑娘就算是我家九儿托我来瞧瞧你,谢你的一糖之情。”这话算是我的总结,说完就打算转身。就在这时,黄掌柜匆匆而回,看见床上的女儿,问道:“出了什么事?”黄家继母一脸为难地看着我和寄槐,道:“小孩儿闹得,也不知道怎么引来了外人。”那黄掌柜和善的笑意浮上了脸跟我们道:“多谢您过来看我们家雯儿,既然我回来了,我自会处置。”听了这话,我真带着『吟』风和寄槐走出了这户人家,出门,『吟』风走我前面叫道:“『奶』『奶』!”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对着寄槐说道:“等下你去看着,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我回到别院,小九儿仰着头看着我,问:“嫂嫂,姐姐呢?”
第76章()
“姐姐呢?”小九儿再次问我。“小九儿; 这个事情容嫂嫂从长计议!”我对她说,当时去的时候,我就知道不好处理,现在空手而回; 也不算是个奇怪。“嫂嫂; 姐姐会不会死?”“小九儿,那姑娘是人家的孩子。我总不能将她抢过来?”“救人也不可以吗?”看着小九儿纯真的眼睛; 我扪心自问; 若说那个姑娘缺乏了勇气; 那么我缺乏的是什么?正当我在进行哲学思考; 居然忘乎所以,连厨房里的饭菜都不再惦记; 好在听雨能干; 加上宽婶的帮忙; 才得以完成了晚餐,迎来了小白大夫夫『妇』,白嫂子看我的眼神中黑核几乎没有; 对我不理不睬,主要起因还是小白大夫,我刚请他多吃一块鸡,他就满脸通红。就凭他这般的纯情; 他那娘子定然又要吃干醋; 我转向白家嫂子道:“嫂子,最近延寿堂生意如何?”白家嫂子; 刚刚还想着鼻孔里出气,听见我问这句话,她立马说:“这几日延寿堂重开,生意好了许多,好多人都过来看病,只是相公他入狱的这些日子,身体还没好全,每日里能坐堂的时间也不能太长。好多病患只能推拒了。”“既然如此,白兄何不招些徒弟?或者找一些坐堂的郎中,也能为你分忧!”常远从门口进来,我站起来,接过他的大氅,他在我身旁坐下,道:“白兄想过,为什么千金堂能在扬州开那么多的铺子吗?他们培养坐堂的郎中还是有一套的……”常远边说,边倒了一盏酒,喝了一口。听雨进来给了我一个眼神,我点了点头随着她出去,她附耳说道:“寄槐把黄姑娘带回来了!”我一愣,看她,她招招手,让我随她过去,进了后院『吟』风的屋子里,『吟』风见我进来,擦了擦眼角的泪,对我说:“『奶』『奶』!”她的床上那个姑娘,额头,眼睛,嘴角全是淤青,已经面目全非,才离开两三个时辰,就成了这个样子。幸亏小白大夫在这里:“『吟』风,去请小白大夫过来!”我问寄槐:“你怎么救她的?”“黄掌柜回家问了那『妇』人,她那继母就骂骂咧咧地说了些不三不四的话,等黄掌柜一出房门,她继母就拿了鸡『毛』掸子猛抽她。我原想着下去帮她,但是想着如此出现必然会多生事端,就忍了,原本想要等天黑直接『摸』了她走。谁料想天黑了,我还没进去带她走了,她就东倒西歪地跳入了屋后的那条河里,我立马将她捞了起来,就带回来了。因为在屋后,我又手快,没有人瞧见。”寄槐说没有就是没有,就算有,估计天黑之下,也看不清。听雨揭开了小姑娘的衣襟让我看,我摇头叹息说道:“别看了,估计浑身没有一块好肉。”白嫂子跟着小白大夫一起进来,一同进来的还有毫不知情的常远,我扯了扯他的衣袖,让他跟着我出去,跟他讲了今日的所见所闻。“你打算怎么做?”常远问我。我低头沉思,说:“等下让她跟着小白大夫一起回去,刚好可以为她治伤,几天之后咱们离开带她走。小姑娘才十四五岁,刚好可以陪着小九儿几年。你觉得呢?”黄家呢?”他问我。我抬起头道:“找小姑娘的舅家人来闹,让他们去衙门告状。”“无凭无据,你觉得怎么能让他们受到严惩?”“寄槐说还要个四五天,刚好处理一下这些事情。”我笑了一笑,“谁也逃不掉!”等我再次返回『吟』风的房间,小白大夫看着直摇头,而白嫂子嘴巴里骂骂咧咧,我看着他们俩道:“嫂子,小白兄,这件事情莫要让任何人知道,她要是回去了就又遭罪了。我想着带她走。刚好趁着夜『色』,接到你们『药』堂,治疗个几日,好歹跨过了几个街,三五日就够了,在屋子里养伤,也不会有人知道。”白嫂子抬起头看了看我道:“医家父母心,就这么办!”这个时候,黄姑娘睁开了眼睛,她眼神呆滞茫然,我坐在她身边道:“既然跳了河了,就当自己死了,以后这个世上再无从前的你,从今往后,只有新生的你。”“我脏!”她抬眼看我。我『摸』『摸』她的头说:“不脏,你是个很让人喜爱的姑娘,小九儿喜欢你。”“瞎说什么,打你的人才恶心,你别瞎想了,等会儿跟我回去,咱们好好养伤,等养好了跟他们一起离开扬州,别回来。”小白嫂子说道。她真是一个小事糊涂,大事绝对不含糊的女子,突然发现到了这个世界,即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还是有很多可圈可点的女子。我对着她点点头道:“真的,不骗你!一定让你过跟以前不一样的日子。”上了楼,我从窗户外看去,对过倒是灯红酒绿,往下看去却是黑魆魆的一片,只是索索落落的声音传来,有人在河边走。我看下去是一个白皮的灯笼,隐隐约约之间,听到他们轻声的说话。原来他们对于孩子跳河连说都不敢说出来,只敢自己出去找,做贼心虚到了如此地步。第二日,入昨日所约,我跟着常远去拜访薛山长,手里提着两瓶酒和昨日做的铜锣饼,另有川中所出的一罐子茶。山长家就在书院隔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