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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男人打哭,对女人素来和蔼可亲,一如长辈关心后辈。我对门外喊:“杏花儿,把『吟』风叫过来!”“是,『奶』『奶』!”“『奶』『奶』,『奶』『奶』!奴下次不敢了,求『奶』『奶』不要赶我走!我家里把奴卖掉……”她给我演一出苦情戏,我却想知道她干了什么。这不是答非所问吗?我现在想知道的是她刚才干了什么?她跟我讲她家的困难做什么?常远走进来,他站我身后口气不善地说:“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问的,直接发卖了。”我让他稍安勿躁,问:“回来了怎么不进屋?”“看你好睡!就没打扰你。想在书房坐会儿再过去,谁想遇到了这件事儿。”他的手落在我肩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奶』『奶』!”『吟』风匆匆进来,紧张的问我:“出什么事儿了?”她一看地上的这个女子,有些陌生地问:“你是柳儿?”“『吟』风姐姐!”这一开腔就柔柔弱弱地哭了起来,『吟』风可不听她的哭声道:“哭什么,让你在后面帮忙,你到前面来做什么?”“方才我看见爷回来,我想给爷倒杯茶……”说到这里又停下了,『吟』风惊讶之后一脸恍然问:“然后呢?”“然后……然后……”她就不肯说下去了,定然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常远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吟』风,你这次的人都是从哪里买来的?”“爷,从以前的牙婆手里的买的,原本『奶』『奶』要大脚的,或者皮实的姑娘。这一个我没看上,但是她说的身世极为可怜,想着『奶』『奶』心善,都是能帮就帮上一把,所以我就顺手买下她了。还有我买她的时候,她好似不这样。”『吟』风说道,看着她一脸忐忑。我摆摆手,心里明白这是四大邪术之一的化妆术,与她无关。不过能有这么好的技巧,不会是一个贫穷的农家所培养的出来的。我看着地上的那个姑娘道:“说罢?你的养母是谁?为什么要混进我们府里?”“『奶』『奶』,明鉴!是奴得知府中宽厚,所以求着『吟』风姐姐,才能进了府里当差。”这话也算伶牙俐齿。『吟』风冒火道:“你就是这样进来当差的?”常远拍了拍我道:“你看着办,老苏约了我晚上一起吃酒。我先走了!”“你去!我也懒得多问,咱们的手段是收拾不出这样过的姑娘。”我站起来道:“『吟』风,你等人回海陵,叫人带给阿牛,卖到镜湖或者山阳,放到乡下让她有口饭吃便是。”“什么样的人家?”“你看着办!”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把家里发生的事儿告诉阿牛媳『妇』就行了。她知道怎么做!”那姑娘这下着急了,膝行到我面前,扯着我的裙子道:“『奶』『奶』,『奶』『奶』不要!”“不要什么?”我低头看她问道:“你说说怎么不要?”“『奶』『奶』不要把奴扔到乡下去?”“这可由不得你!”『吟』风说道,她那冷然凶悍的样子,绝对有『逼』良为娼的潜质。“『奶』『奶』,奴若是把实情说了,『奶』『奶』是不是能放过奴?”她直起身子看向我。我就知道肯接这种活,又一脸装无辜的女子,是情愿坐在宝马里哭的主儿,对于她来说做人姨娘可好过乡下做人正房。虽然我所指的乡下是镜湖和山阳,也算安稳,过去做个农『妇』,也能安稳过一生。我对她这种奴啊,奴的称呼弄得有些头上冒火。我笑着说道:“有总比没有的好?你说总比不说的好。放不放过,得看看你能说多少?”“奴是扬州城里辛妈妈的养女!七岁起就跟了养母,奴自幼学的除了一身厨艺之外,奴在记账理事一项上颇有些天分。个把月前,有人将奴买了去,让奴洗尽铅华,学那粗使人家姑娘动作,然后将奴给了那张牙婆……”听下来是有人知道我们府里在买下人,所以故意塞进来的。这个姑娘一身厨艺,还会理账,这倒是按照我道道来找的。“让你进来之后做什么?”『吟』风问她。她低头说道:“让奴进来之后,能博得夫人的好感。跟在夫人左右,将夫人平时所说的话记下来,传递出去。”“这人是谁?”“奴只知道那人叫张总管!”她这么回答,跟我想地也差不多,背后老板自然是不会出面的。自从来了海陵,种田做生意,简单的日子过久了,人就麻痹大意起来,到了扬州也没想过是不是会有探子内应被安『插』进来,找起人来还那么随便。“『吟』风,帮我把寄杉和寄槐叫来!家里的篱笆太松了,要扎扎紧!”『吟』风应了一声马上出去把寄杉和寄槐叫进来,我把事情跟他们说了一遍,把地上的这个姑娘指了指,道:“你们把事情给我兜底查清楚!把家里的人给我筛查一遍,我这个人脾气好,但是也容不得吃里扒外!”我走到那姑娘面前,问她:“既然是要你来我身边蹲点儿,你怎么就想要爬大爷的床了?”那姑娘脸刷地通红,在地上两条腿扭来扭去,极度不安。在场的众人比我还愤慨地看着她,我呵呵一声冷笑,往外走去。我才进房间,『吟』风跟进来扑通一声就跪在我面前道:“请『奶』『奶』责罚!”我皱着眉头道:“你这是干嘛?罚你不就是罚我?大家都没想到的事情,我来责罚你!起来,咱们一起说说怎么亡羊补牢。幸亏这个姑娘有自己的小九九,想要勾引你家大爷,否则真的等以后觉得她聪明,真用上了,那才会出大事。”“等真跟了『奶』『奶』,有几个还愿意跟以前的主子?”“你别瞎说,这种姑娘心思太活络。她有个风吹草动就把你给卖了!又不是你们几个,心眼实诚。也怪我,没好好看看!”“跟『奶』『奶』有什么关系?你生孩子做月子,哪里管的了这些事情?”“听雨也该生了,接下去,还是要你顶着啊!这事情别放心里去,不可能什么事情都做得周到。多做多错,要学会自己原谅自己。否则以后做事,你会累死!”我拉着她一起坐下,『吟』风对自己要求颇高,相对的天分没有听雨那么高。所以她一直在努力希望能自我肯定,并且能得到我的肯定,这一次的事件对她打击应该很大。果然我这么一说,她眼泪包进了眼眶里,我搂着她道:“别犯傻,谁没个走眼的时候。这里是扬州,天下富贾聚集之地,碰上这种事情,很正常。”“『奶』『奶』,听说有人在勾搭咱们爷?”门外听雨的声音传来,她一脸八卦样儿。
第127章()
常远去苏家喝酒归来; 我正坐在婴儿篮边上轻轻地拍着孩子,他问:“还没睡?”“她们才刚刚入睡; 我正准备去洗漱呢!”常远轻轻的拍了拍我说:“走; 陪我一块儿去洗!”我闻的闻他身上的味道说:“一身酒气!我洗好了,再说了孩子这里能走开人?”说着我转身去帮他拿了衣服,推着他进去; 却别他一带道:“陪我!这么小的孩子难道还能爬出来!”我被他带进了净房里; 水汽蒸腾,他爬进浴桶里; 问我:“下午那事儿怎么样了?”“交给寄槐去办了,他是这方面的老手。”我靠着浴桶帮他擦背,问他:“下午她对你做什么了?”他头转过来看我问:“什么?”我手伸到前面去,看着他靠着浴桶壁十分享受的表情呢道:“她是不是做了这个事?”他猛然睁开眼道:“混蛋; 我有那么好近身吗?”“连这都没干; 那你凭什么说人家想要爬床?难道是你诬陷人良家姑娘了?”“她扒我腿上,对我抖着嗓子叫唤,如果我连这个都不明白,我还能明白什么啊?”他对我说道:“你真当我傻啊?”“可她说是人家拍来安『插』在我身边,刺探我这里的消息,跟你有什么关系?”“兴许; 她觉得我英俊潇洒?风姿卓然?”什么时候他变得如此自信到了不要脸的程度。常远十分自信地从浴桶里爬出来,大大方方地在我面前; 拿着浴巾擦干身上的水,就这样还需要人来调戏; 简直就是勾勾手指就能放倒。果不其然,我一个眼神他就过来搂着我到房里。“我还没出月子,没办法!”“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你可以自『摸』!”“不如你『摸』……”如此混不吝的一个人,怎么就成了很多人眼中,不苟言笑的冷男呢?寄槐真是个复合型人才,这件事情十来天之后,他就有了眉目,我坐在摇椅里,身上是小芙儿趴着睡觉,听他坐在那里说道:“『奶』『奶』,您一定以为是哪一个扬州城里的巨贾?其实追查下去,居然只是一个小商人。”扬州城北,一个从灾区流落过来的年轻人,靠着卖蒲草席子赚了第一桶金,现在开着两个小商铺,叫了他的老丈人充当管家出面去买了这么个姿『色』不错的瘦马,再转手给我。我沉『吟』了一下,一个小商人,要下这么大的血本派商业间谍来我家做什么?他买的是瘦马,而我买的是一般的家仆,这里面的价格差了十来倍。他让这个姑娘来攀龙附凤?如果这个姑娘做了姨娘,还会听他的?这个逻辑不通啊?“你让那姑娘对那商人的老丈人去说,咱们打算在城北开发新的夕云楼!”“『奶』『奶』何必将这种机密透『露』出去?”“我什么时候打算将夕云楼开在成本了?”寄槐恍然,我再继续说:“你去了之后,将这个人打算做什么,都给我探听清楚!”寄槐点头道:“这不是难事儿!关于那女子为什么要勾搭咱们爷,盘问下来是有一天看见咱们爷在院中举石锁,就上了心了。”好!常远不是当初京城的那个不受宠的刑克之命的常远,他现在是这扬州城的老大,要钱有钱要权有权的主,还有一身惹人垂涎的腱子肉。扬州也不似海陵那么单纯,商人不单纯,这里的姑娘更不单纯。无论哪一个时代,小三这个物种如同老鼠一样无法灭绝。已经出了月子,浑身上下总算是干干净净。听寄槐说,那个姓罗的小商人,每天会去城北走两圈,已经买下了几亩地。我觉得需要给他一点点的信心,所以找了春梅姐一起去城北逛逛。那时间点刚好是那个生意人出没的时间段,下了马车看到那里河滩,水田为多,隔着河还有一看的老坟地。果然有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在河岸边上,我跟阿姐往前走,站在河岸上,阿姐问我:“这一片坟地大煞风景,你打算如何处理?”“迁坟啊?那片土地不埋人,阿姐你想多了,放在这里,可比放码头边上好多了,码头边上看上去市口好,你想想街道狭窄,两边小商铺林立,这些地方拆一拆不老少钱。这里的话,也就这片坟地要拆,离运河又不远,就算是重新开个新的码头也容易……”这些讨论声,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刚刚好给那个年轻人听见,我和阿姐再进行细节上的沟通,等到了车上,阿姐对我说:“作兴这么对付一个年轻人吗?他也不过是想要得到一些消息,能多赚几个钱。”“阿姐,都安『插』人到我身边了,不给点教训,当我是死人吗?”“多多少少就是为了一个面子问题。”阿姐笑着说我,“城北这里你说得不错,这里的地又便宜,又开阔,肯定被城南要好。总该做点啥!”“我打算做洋货一条街!”我对着阿姐说:“海陵的货物在这里集散!”“海陵自己不能起来吗?还要这里?”“运河贸易还有很多年才会衰败,够吃上一大口肉的了,我的姐姐!”我拍着她:“这个城市会有一段最后的辉煌,等到海上贸易真正起来,才会归于平静!不过本身这里的四通八达也许还能有另外的作用,总之我现在还是很看好扬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