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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早点休息去。”罗将是声音没有什么变化,却有一种内在的威慑力似的,让人不得不听从。整个homebar,能够不听从老板娘的话的,即使包括客人在内也没有几个人。当然,罗将并不经常要求别人就是了。
“哦。”香香只得从命。
随着香香关上自己卧室门的声音,罗将开口:“jony,明天去找一个催眠师来,让他把香香今晚的记忆消除。”
“好。”jony点头。
“等等!”无印抗议,“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罗将甚至没有理睬“小和尚”的不满,这个有着一颗光秃的脑袋的“东西”基本上已经被她排除在自己的视线之外了。如果不是因为不想让香香起疑,她早就把这种东西丢出店外,管他去死呢。
回答小和尚的是奇奇,只是语气不善:“这种事不需要你来管。”
“可是你们怎么可以这么轻率的决定别人的事情!那是香香的记忆,是否要消除应该由她自己来决定!”
“我们是为了香香好。”只有jony对无印还有耐心。
“那也不应该!每个人的人生都是由她自己决定的。怎么可以打着为了别人好的旗号随意去干涉甚至篡改呢!”
“笑话。人生从来不是自己决定的!生也好,死也好,这种事情从来都不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罗将的情绪有些激动。生也好,死也好,或者是再生也好,没有一次,是她自己能够决定的。
“生,死这些人生最大的事情都不能掌控了,人生难道不是已经很无奈了吗?那么为什么还要剥夺其他的掌控权呢?哪怕只是一点点,如果自己的事情是自己掌握着决定着的,那么人生才有意义不是吗?”无印的话招来的是一只坚劲的手抓住衣领,本来靠坐在沙发上的他被半拎了起来。
“谁给了你批评别人教训别人的资格?”恶狠狠的表情仿佛刚从战场浴血归来的凶神,罗将把无印揪到自己面前,拎着他走到窗口,打开窗子,就这么把人扔了出去。关窗的声音伴随着“啊”的惨叫和重物坠地的声音。
奇奇与jony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即使是一直都对罗将很随意的jony也是。
“明天去把香香的记忆消除。”罗将重申,气温降到冰点,“绝不能让香香接触到妖怪的世界!”这一句,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对自己的强调,“还有,以后别让香香离开酒吧。”
无印有些无奈的仰头望着二楼的窗户,尝试着用自己疼痛的腿站起来,一只冰冷虚幻的手扶住了他。回过头,半透明的人影正咧开嘴对他笑。
无印几乎是跳着逃开那个人影:“鬼!”一边把念珠拿了出来。
“等等!”有着一脸皱纹笑起来半口牙都不见了的女鬼连忙说,“我不会害你的!”
“那,那你”
“我知道你是有法力的人,能不能请你帮帮忙?”
“师父说,妖魔鬼怪都是害人的!”无印摇头。
鬼浑浊的眼睛里显露出了失望和深切的悲哀的感觉:“这样么。”
“那个,”无印突然有些心软。即使师父说了妖魔鬼怪都是害人的,自己应该以铲妖除魔为己任,但是这个年老的,几乎皱缩了起来的鬼却让他泛起了一丝同情。他终究没有办法像师父一样心硬,能够不为外物所扰,“这里这么重的妖气,是因为你吗?”
“什么?”鬼愣了一下。
“嗯,妖气太重的话,会对人类有不好的影响的,你还是别继续待在这里的好。”无印很认真的劝着。
鬼听了这样的话只好苦笑,这间酒吧妖气不重才是奇怪,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人类啊。
无印扶着墙走了几步,终究还是不忍心的回身:“你一直徘徊在这里吗?”
“啊?是。”鬼有些不解。
“为什么?”
“我的,嗯,孙女一直受到他们的照顾”女鬼的话有些犹豫。
“孙女?是谁?香香?奇奇?”无印听见这样的话反而来了兴趣。他总是觉得,只要有感情,那么就不会做出坏的举动来。
“是,香香。”鬼又笑了,那些皱纹排列出骄傲来。
“啊,您好!”无印不自觉的鞠躬,像是见到朋友的祖母那样。
“别这样!”鬼来搀扶无印,“你真是好孩子。”
“不,您过奖了。那个,您有什么事情吗?”听见夸奖的无印脸红了。
“他们,把香香照顾的很好。我放心了。只是,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做完,还有些心愿没有了结。我知道你是修行的人,你,可以暂时收留我吗?我想,事情不会拖得太久了。”几乎被眼皮覆盖住的眼睛里闪烁着热切的光。
“这”无印思索着,“好吧”
“谢谢。”鬼的眼里透露出感激与对无印的欣赏,“你真是个善良的好孩子。”那样明确的赞赏,是无印以前从来没有得到过的,让无印一时不知所措。
“啊!”无印突然浮在了半空中。
“呵呵,别害怕,鬼也是有点用的,这样你就不需要用你的伤腿走路了。我们走吧。”
无印羞愧得恨不得钻进地缝去,虽然很想说不用了,又不忍拂逆那个老婆婆的好心,何况,这样确实让他省了很多力气,方便了很多。
一人一鬼,在黎明前离开了homebar的后巷,此时的香香正一无所知的沉浸在睡梦之中。
第5章 第五话 两个世界()
柏油路面上一小滩褐色的痕迹,是久已干涸的血迹。血迹点点滴滴,在路面上蔓延,一直通到罗将熟悉的地方。走到路面的土地上,踢起一脚尘土,尘土消散,所有的血迹都被迅速掩盖住了,再也看不出痕迹。这个地段,就算是白天也很少有人经过,安静得连鸟叫都没有。
长期经营酒吧的生涯让罗将不太习惯过于早起。此时的太阳还挂在低矮的树梢,发出微微带着蓝色的白光,宁静而清寒。罗将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点着一根烟,插在路旁的土地上,青烟袅袅着蛇形上升,一阵风吹过来,缭乱了烟雾,风过后,烟依旧如故。罗将又拿出根烟,给自己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又狠狠的呼出,像是要把瞌睡也一起赶走。
“严伯,谢谢,对不起。”语近呢喃。这句话是对夜晚的时候帮助了香香的老人说的,“只是因为奇奇帮助过您的孙子,您就愿意为我们做到这种程度吗?谢谢您一直在这里为我们看护香香,谢谢您为我们做的一切。”罗将的眼中放出了慑人的光芒,紧紧盯着旁边的小工厂。
小工厂的大门破败倾颓,布满黄锈的大锁跌落在土地上,孤零零的,虚掩着的半扇大门也变得残破不堪,里面的情况一览无余。几间低矮的平房,红色的砖瓦,近地的地方被青苔和潮湿的黑色覆满,房顶的瓦片有不少破碎的,不难想象下雨时里面会漏成什么样子。场院并不算大,几台机器散乱的丢在那里,红色的漆层剥落殆尽,透着被遗弃的悲伤。
罗将走了进去,尽量不去接触大门和机器,那些布满了灰尘和铁锈的东西让她说什么也不想与之接近。站在场院中间环视,不去在意那些一目了然的废弃机器,罗将注意着那些平房。低矮的平房有的窗户是一层破损的塑料,有的空有一根木头的框架,玻璃不知去向,一扇门紧锁着,另外的几间却都只是半掩。里面看起来黑洞洞的,由于是北面的关系,阳光难以照射进去,散发着一股霉潮的难闻气味。似乎,一切都没有什么不妥。
然而罗将并不是这么想的。猰貐是跑进这间工厂里之后才消失。那么,是藏身在这间工厂,还是工厂另外有通路?只是场院很明显的封闭的,如果说是从这里离开,那么,走的是哪里?如果没有离开,又是藏在何处?
用脚踹开掩着的房门,一间间查探。里面没有任何最近被使用过的痕迹,厚厚的灰尘和蜘蛛网大声宣布着他们的统治权。那么,只剩下最后一间房子了。罗将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低头观察那枚与这家小工厂非常不协调的门锁——崭新的,仿佛刚出厂一样。可是门板依旧是陈旧的满是灰尘与青苔,上面没有任何被人碰触过的痕迹。罗将没有直接去开门,而是踱到窗边,从那里向里面望,可是糊着的肮脏不堪的塑料让她什么也看不见。“咔”的一声,罗将感觉自己踩到了什么东西,低下头,一枚埋在土里的纪念章在她的脚下脆弱的断裂——这似乎是这家工厂本来生产的东西。
在罗将低头的一瞬,隔着塑料,有什么锐利的光芒闪动了一下。罗将猛地抬头,那锐利的光芒却消失得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罗将却不会放过那一瞬而逝的异常,她迅速返身到门前,抬脚就去踹那扇门板,可是一阵风比她的动作更快,地上扬起的尘沙“呼”的向罗将扑来,就在罗将反射的扭头躲避的一刹,“嘭”的一声有什么穿透了屋顶,等罗将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能看到一只大鸟的影子飞向太阳的方向。
罗将想也不想的纵身跳到了屋顶,准备随后追踪上去。腾跃而起的身子还在半空,又是一阵风袭来,风中夹带着锋锐的金属光泽,白芒芒的刺眼。罗将急忙闪身躲避,一只岣嵝的爪子办的手又攻击到了她的面门。匆忙间罗将翻了个筋斗,刚刚站定,脑后又传来呼啸的风声,让她不得不矮身躲过,同时翻越着,跳回地面。与她同时落地的是三个男人。
三个男人,虽然高矮不同,却都有着相对来说算得上劲瘦的身材,虽然一望可知的精悍有力,眼睛狭长,近似于三角形,锋利的向两鬓间挑着。不同的是,使用朴刀的男子显得更朴素内敛,体型也更小一些,虽然眼中的高傲尤甚于他的同伴;使用狼牙棒的壮汉比他的两个同伴高出足有一头有余,相信起码也要两米以上;而空手如爪,指甲锐利的泛着幽蓝色的男人眼神凶恶狠绝,透出一股不择手段的毒辣。
狠辣的男人却在用一种与他的表情极不相称的模样嚼着口香糖,不时能看见白色的糖胶在他的口中闪现:“好奇心太强不是好事哟,小妞!”
轻轻掸去打斗中散落在身上的烟灰,罗将的眼中闪着好战的光:“是么。不过只有心虚的人才不喜欢别人的探察吧。”她在心中衡量着形势,三对一,赤手空拳的她可没有任何胜算。只从刚才短暂的交手就能明白对方绝不是经常出入她的酒吧的那些小妖怪,面前的敌人少说也要有三千年以上的道行。这么危险的人物会同时出现三个,即使是她也绝对吃不消。
“伶牙俐齿不会有助于你逃过今天的生死劫的。”说话的还是嚼着口香糖的男人,他的白发被竖直在头顶,冲天而立。
“生死劫?这种说法不错,只是不知道究竟是谁的。”罗将冷笑,“不过你们要是愿意告诉我关于这里的秘密,或者我会放你们一马。”眼角探查场院,里面都是铺的水泥路面,这样的位置对她不利。
“可恶!”壮汉手中的狼牙棒挥动了一下,立刻有一阵狂风掀动,吹得罗将的衣袂向后翻起。
个子最矮的人却拦住了他的伙伴的动作:“能够躲过我们三人的联手攻击,你也相当不弱了。不过今天你既然找到了这里来,就非死不可了。在下名展,这两位是我的兄弟,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