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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着。于是她的脸孔就形成了一种特异的扭曲,混合着嘲讽。
展的心更是惊疑不定。他想起来战斗之初,罗将曾经有机会逃走,却还是留了下来。那时他就怀疑,对方是不是已经找了救兵。虽然直到现在救兵还没有到,但谁知道是不是马上就会出现呢?罗将的表情更加坚信了他认为对方有恃无恐这种想法。
“不行,撤!”展决定。
“可是”振还想争论。
“万一她来了救兵就糟了!”展解释。
振也不由住了口。展一向是他们三人中思虑最严密的:“好吧“虽然不情愿,但振还是依然像过去一样听从展。
罗将站立得笔直,仿佛雕塑。她注视着三个男人突然化成三只大鸟:一只鹰,一只雕和一只秃鹫,展翅腾空而去。她微笑着,没有去追,直到三只鸟完全飞进了太阳之中似的消失不见,她才晃了晃身子,枪尖拄在地上,勉强支撑着没有倒下。在她的身后,左臂上流下来的黑色的血滴滴答答,虽然没有多到什么程度,却也绝对不少,汇聚了一小滩。血滴在地上,腾起青烟,水泥也被烧黑了。
罗将放缓了自己的神经,长长的,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不再勉力维持自己的笑。借着枪当拐杖,走到小工厂的门旁,颤抖的左手无力的拂了一下土墙就垂落下来。土墙散成了土块,堆积在门前。跨过土堆,罗将把枪用力的往土地上一插,松开了自己的手。枪像是有生命一样,一点点的自己钻进土中去,直到地面将之完全覆盖住。没有了枪可以当拐杖,罗将只能扶着墙艰难的前行。她的眼前发黑,头脑昏昏沉沉的,毒性已经发作了。
一个人拦挡在罗将的面前,垂着头的罗将只能看见一双穿着黑色运动鞋的脚。模糊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就知道,毒性肯定该发作了。终究让我捡了便宜,主人一定会夸奖我的!”
罗将无力去辨认那个人是谁,一头栽倒在地。
振捂着小腹,指缝里还渗着血,踢了踢倒在地上的罗将:“哼,以为撑着把我们吓跑就行了?一味逞强是不够的。女人啊,别那么倔强,不然会没人要的。”蹲下身子,五指如钩,就要抓向罗将的头。
就在这时,两股强大的气势渐渐接近振和罗将现在的位置。振吃了一惊:“难道真的有救兵?”不敢怠慢,振心中很清楚,那样的力量绝不是他能够匹敌的,咬了咬牙,站起来,又踢了罗将一脚,“算你好运!”秃鹫飞到了空中。
两只上古神兽心情愉悦得如同他们头顶上的灿烂的太阳。春季的午后,空气开始带上一些热度,尤其是在太阳的照射下,暖洋洋的怡人,又带着明亮的光芒四射的感觉。然而这种时间去找酒吧喝酒,其实反而是会注定失败的一件事,毕竟还没有到酒吧开门营业的时间,只是他们喜悦的心情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是兴致勃勃的在街上走着。
或者,也许这两个人甚至走得过于漫无目的了,压根就没注意自己走在什么地方又走到了什么地方去,直到一堵墙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啊,回头吧!”垂天的语气里仍然是愉悦跳脱得如同音符,没有丝毫的扫兴与不满。即使两人回头之后,看见的是十来个凶神恶煞的熟悉的脸——当然,如果他们的脸已经被横堂与垂天忘记了的话也无可厚非,毕竟谁会那么容易就记住几个刚刚与他们对峙过的小偷的模样呢?对于两只经过了难以用数字来计数的生命岁月的上古神兽来说,这实在是太微不足道的事情了,比一粒尘埃还不如!
“想走?没门!”小偷首领一挥手,一些家伙亮了出来,无非是些刀子什么的。他们是小偷,不是黑社会,不会带着棍子枪之类的火拼,然而刀子却是随身必备的,不太长,因为不能被人看出来,却要锋利,在割包和衣服的时候要迅速,这是必需品。
垂天失望的吐了口气,有些像是想要糖果却得不到的孩子般嘟起了嘴,对着横堂嘟囔着抱怨:“一点含量都没有完全提不起打架的兴致啊”
“那也先料理好再说吧。”横堂倒是没有一点的意外,完全没有像那些人预期的那样对这些“突然”出现的家伙感到一丝的惊讶。
“你一定是故意的!把他们引到这种地方来!”垂天“抗议”着,“就算是在人群中又怎么样?”
“伤到无辜的人总是不好,而且也要尽量避免一些麻烦。”
“区区人类而已,有什么好在意的?反正他们生殖能力强的很,就算毁了一半以上他们也可以用最短的时间把这个地球重新塞满他们自己的后代!”
横堂不语,对于垂天的言论他有些挠头,不能说垂天是错的,不过就横堂自己而言,还是想尽量少的牵连别人。
“好吧好吧,真是的,从来没听说犼是一种慈悲又胆小的生物呐!”垂天一边说着,搔了搔他的脑袋,走到小偷的面前,“喂,我没那么多的时间,也没兴趣与你们纠缠,既然你们都是小偷,那么就用你们的手为你们的行为付出代价吧。”
变化只在一瞬间。在小偷们的眼里,垂天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可是,他们的手却被不知什么东西弄掉了,手腕上鲜血淋漓的撕裂的痕迹,似乎是被硬拽下来的,连刀子都还在手中,一起躺在地上。而疼痛和他们的思维一起延迟,直到真正的意识到,他们都没有手了。恐惧都来不及进入小偷们的思维,震惊依然停留在他们的脸上,声音没能及时的冲破喉咙,突然的冲击让他们倒了下去。
横堂站在小偷首领的身后,皱着眉严肃的看着地上横陈的昏倒的几个人类——是他及时用手刀把他们敲晕,才避免了惊叫招惹来人群的麻烦。垂天的举动连横堂也感到吃惊,他的本意不过是教训一下这些嚣张的小偷而已,却没有想到垂天的手段会毒辣到这种程度,让他甚至来不及阻止:“你”横堂的话卡在喉咙里,却没法继续说下去,因为正好看见垂天望向他的灿烂而带着小小得意的笑脸,那种近似于纯洁般的无辜和期待对方表扬的小兽般的表情,让横堂没有办法把责备的话说出来。
“怎么了?”垂天笑着,不解的望着横堂,不明白为什么横堂只说了一个字就不说了。
“没什么。”横堂在心里叹气,想着以后还是找机会再另外叮嘱他一下吧。至于现在,他还是考虑怎样善后比较好,否则这件事情一旦曝光惹来的麻烦就太大了,毕竟横堂自己还有一个大学教师的身份,如果被发现,难保不会找到学校去,那个时候想要善后可一点也容易,即使他可以一走了之,学校却没法逃脱“教师残忍伤人”的指责。
“好了,走吧!这回没有尾巴了,我们也能尽兴的找酒吧了!”垂天走了几步,才发现横堂并没有跟上来。垂天不解的看着横堂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喂,亭裳,你在哪?”横堂赶了两步,拉住了垂天,示意他不要走,一边给应该已经回去学校上课的柳婷裳打电话。
“陆老师,你明知道我在上课的!”柳婷裳压低的气声从电话的那端传来。
“来一趟吧,这里有事找你帮忙。”横堂无奈。柳婷裳的治愈能力和催眠术,现在是非常有用的。曾经在这里发生的事情,那些小偷们还是完全忘记的好。
“好!”柳婷裳迅速挂了电话,可是为什么横堂觉得柳婷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愉快呢?
“有这种必要吗?还要管这些杂碎?”垂天吊儿郎当的问。
“既然在人类的社会,还是不要太触犯规则的好。”横堂沉声解释。
“切!”垂天不以为然。但是他也没有就此离开。不管怎么说,能够遇到同类总是高兴的事情,远比那些“杂碎”带来的不愉快强烈得多,他还是很想与横堂喝一杯的。他一脸玩味的盯着横堂的脸,他开始感兴趣,这只犼,在想什么?他与自己一直以来接触为伍的妖魔神兽都太不一样,尤其在对待人类这一点,也许,这只犼已经被人类同化了。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第9章 第九话 冤家路窄()
当柳婷裳看见地上躺倒的人类时,不禁惊诧的瞪大了双眼,说话的时候都有些结巴:“先,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并不是柳婷裳见到的血腥太少,在她上千年的岁月中,战争的血肉纷飞也只不过是一瞬的插曲,只是,在陆横堂出现的地方居然还能见到这种情景,却是几乎没有过的。横堂早已融入人类,一直遵守着人类的一些守则,绝对不会轻易的伤害人类,而这些在餐厅里与他们对峙过的小偷们的下场未免太惨,绝不是陆横堂的作风。那么,做了这种事情的只能是一个人了。而对这个人,柳婷裳有一种本能的畏惧,与对横堂的崇敬不同,她觉得自己十分害怕那个人,不敢靠近那个人。也许神兽都是这样的,只有陆横堂这只犼是例外,也许是自己与陆横堂在一起太久了,于是忘记了对他畏惧。柳婷裳如是对自己说,毕竟,她一共也只见到过两只神兽,一个是犼,另一个就是这个叫垂天的虎鹰。
然而更让横堂吃惊的,是柳婷裳背上的人:“那个人,怎么了?”
柳婷裳放下背上的人,这个人短短的黑发十分凌乱,穿着黑色的风衣,敞开的衣襟里面露出白色的衬衫,左臂的袖子划破了能够看见里面白色的袖子被染成了黑色,她的双眼紧闭,已经失去了知觉。
“我在来的路上遇到的,倒在那边的地上。”柳婷裳手指着一墙之隔的地方。
“那边?”横堂惊异,罗将受了重伤,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他却全然不知。如果他引着小偷再多走一点距离,是不是就可以早一点发现罗将?横堂有一点自责。他最清楚紫台和金乌的性情,罗将对于他们有多重要只要看她手上的那条红绳就可以明白了。如果自己在的时候都没能照顾好她,又怎么有脸见紫台和金乌?没空再理会那些小偷,他几步走过去查看罗将的情况,“她现在怎么样?”
“先生?”柳婷裳奇怪,“您怎么这么紧张?您认识她?”
“嗯。”横堂略微点头,撕开罗将的衣袖,检查着伤口。三条蔓延了整个小臂的伤十分细,仿佛刚被犁过的田地,里面的肉都向上翻着,像是露齿嘲笑的嘴。并非利器划过的痕迹,反而像是指甲的抓伤,却深可及骨,甚至可以想见抓人的指甲有多长,而对方的指甲中也必然留下了罗将的肉。那条小臂都肿胀了起来,紫得发黑,伤口处更是渗着黑色的血,翻露出来的骨肉也是黑色的,似乎要化了一般模糊。
“我看到的时候稍微处理了一下。”柳婷裳解释着,“不过因为您让我来,所以并不是很仔细,而且也没有药。”
“嗯。”横堂应着,其实柳婷裳已经处理得很好了,看伤口的情况,婷裳刚看见的时候恐怕还在流着血呢,现在已经止血了。至于上面的毒,没有药物的辅助,就算是拥有治愈能力的柳婷裳也不可能解除,“婷裳,你先把那些家伙的手接上,然后消除他们的记忆。”
“好。”柳婷裳检查了小偷们的情况,迟疑了,“可是,如果没有药物的话,这样接手不会完成的太好,将来手可能不能灵活运用了。”
“足够了!”垂天断言,“不能灵活运用,这是再好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