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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若真的在一起,我要怎么去面对众多亲朋好友?”
她说我年龄我不小了,这孩子怎么说也有我的一半,生命也是我给的,可以留下来。
“我虽然已经一把老骨头了,但还是养得起一个孩子的。”
“妈,你应该清楚,一个家庭对孩子的重要『性』,而且”我看了郑青州一眼,继续道:“我也是真的想和青州在一起。”
我妈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我一眼,无声的怒火一阵阵的涌来将我淹没,明显被想多说,提起了包就想要走人,说她还有工作要忙。
愤然起身走了两步,又被我给拦下。
“妈,我们需要好好的沟通一下,这不是小事情。”
她扶额,语气很不奈,被气的面『色』都有点儿扭曲:“我现在很『乱』你知道吗?”
我愣住,随即放开了她。
她拽起了包就走。到了门口的时候却突然撇过头来,放下狠话。
“你们两个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同意!至于孩子,你们爱留就留,想流就流!”
“嘭!”
门被狠狠的砸合上,隔绝了空间的那一刻,我心里猛地一抽,情绪泛滥,身体无力的摊在沙发上,呼吸都变得困难。
只要是有关郑青州的事情,我以往那平静的情绪就会变的自己都没有办法克制,智商也跟着变成负数。
就好比现在,我只想着老妈不同意我跟他在一起,我就没有办法跟他在一起,丝毫没有去想我妈听到这样的事情有多震惊。
我从来就没有见过我妈这样发脾气。也没有想过,老妈的态度会是如此恶劣。
回过神来的时候,郑青州已经坐在了我旁边,将我搂在怀里安慰我。
“这件事情我们等你妈的情绪平静了下来再去理清,先给她一段时间平静平静。”
他说每个父母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得到幸福的。我妈现在不同意可并不代表着以后也不同意。
然而我的心绪却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受到半分安慰,情绪反而更加汹涌澎湃。
因为我深知,我妈从来都是没有脾气的女人。
一个连养丈夫跟别人生的孩子,都可以当成自己亲生的孩子抚养长大的女人,又会有多大的暴脾气?
但这样的人。脾气一旦爆发就不可扼制。
然而这个一向温柔的女人,今天却大发雷霆,可见是有多不想看到我跟郑青州在一起。
我没有听清楚郑青州的话,只觉得一阵轰鸣。
我妈不愿意我跟郑青州在一起,郑青州回了他家。而我在家里,所有的联系都用交友软件。
几天下来,我就没有看到过我妈的身影,我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事情而耽搁,或者说是不愿意面对我。
她说不管我就不管我。也没有过问我腹中的胎儿的情况。
于子琪给我打过电话,一听到我喂了一声,她就开口就是一句恭喜,连情况都没有问过,一听到我碰壁。她就噤了声。
她觉得我跟郑青州就该是天生一对,只不过是相遇晚了点而已。
我以为老妈会考虑清楚,但是时间没有等我。
老妈连着一周没有回来,我也给她打过电话,但是她却没有接听。后来索『性』关机,我去医院找她,医院里的人说她最近请了假,没有出现过。
我慌了。
我跟郑青州开始满世界的找她,一连就是两天,后来郑青州报了警。
满城搜索老妈的第八天,她回来了,手里抱着一个骨灰盒。
老妈失踪以后,我茶不思饭不想,每天都处于精神紧绷得状态,睡梦里都是老妈的身影跟凄惨的哭叫声,因此我越来越不安,极度失眠。
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让我的反应都变得缓慢。
那天,门铃响了很久我才听到,我以为回来的是郑青州,于是就踩着拖沓的步伐来到了房门口。
打开门一看,入目的是已经许久未见的老妈,当时我就震惊了。
因为我所看到的母亲已经在几天之间老的皱纹都生出了双倍,目光空洞无神,黯淡无光。
就好像整个人的灵魂都被抽空了一般。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老妈,以至于的忘记了去说点儿什么话。
她的手里紧紧的抱着一个陶瓷制的瓶子。
第七十六章()
我连续唤了好几声妈,她才回过神来,她愣愣地看了我一眼,泪水快速灌满了眼眶,随即噼里啪啦的掉了几滴下来,随后再也无泪,
她颤抖着嘴唇,磕磕巴巴的唤着老爸的名字,老半天才说,他死了,
当时我脑袋一空,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僵住,莫名其妙的“啊,”了一声,
“你爸爸离世了……”老妈又重复了一遍,
说完这句话,老妈就抱着怀里的瓶子进了屋,就我一个人在门口呆滞了好一会儿,直到郑青州来我这边的时候,
我看着郑青州,泪眼朦胧,
该怎么形容那种失去至亲至爱的悲痛呢,该找什么样悲切的词语才能够形容呢,
我不知道,
当时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猛地一堵,第一时间出现的念头是否认,
我爸离开家的时候,身体状况明明就很好,开开心心的去旅游,怎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可是,看老妈也不像是在欺骗我的样子,
“怎么开着门,”
见我没说话,他又用手在我的眼前挥了挥:“贝儿,”
察觉到我的不对劲,我被他带进了屋里,
老妈正紧紧的抱着怀里的瓶子不松手,郑青州看到她的时候跟她说话,但她就像是个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的木头人,只管一个劲儿的重复着老爸的名字,一声又一声,
那一刻,我听着声声息息断念断肠的名字,撕心裂肺,泪水就像是被拧开的水龙头那样,控制不住的涌了出来,
郑青州是个很敏感的人,他在我耳边轻语,要我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
我嘴巴上倔强的否认着老爸去世的事实,心里却比任何人都清楚,自此我失去了父亲,老妈失去了丈夫,
那种失去阴阳两隔,永不相见,
我跟老妈开始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两人不吃不喝,郑青州为了解开我的心结,起初说了不少话,后来索『性』不再说话,默默的陪在我身边,借给我用肩膀,担忧的时候手会不由自主的抚『摸』我微微突起起来的小腹,
几天时间,他说过的话,我记下来的理只有两句话,
“你跟我是不一样的,从现在父母的身边长大,不像我,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我不能理解那种失去父亲的感觉,但应该跟那时候是差不多的,”
于子琪风尘仆仆的赶来时,郑青州刚好给我放凉了一眼瘦肉粥,当时她在我旁边坐了一会儿,跟郑青州问我最近的情况,
他摇头,说最近都没有怎么吃东西,
于子琪二话不说就捏住了我的下颚,拿起那碗凉掉的瘦肉粥倒入了我的口腔之中,
我吃的太急让我开始反胃,刚入胃里又被我给吐了出来,
“就算你不吃饭,肚子里的孩子也需要营养,如果你不想要孩子了,那你大可活活饿死,大不了一尸两命,”
于子琪说到让我动情之处,我犹豫了片刻,将她手里的粥接了过来喝,
这是我喝过的最酸涩的一碗粥,夹杂着淡淡的肉香,味道永生难忘,
为了腹中的孩子,我按时吃饭,按时躺下,然后又失眠到天亮,过的还好,但我妈的情况却糟糕到了极致,
她的体重大幅度的下降,人也越来越憔悴,几天里就像疯了一样,只管默念着老爸的名字,
我很担心她这样的情况,于子琪劝我,先把自己给照顾好,她说我爸妈生活在一起的时间比我长,毕竟都大半辈子了,这么悲痛也是情理之中,
………
我不知道郑青州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他跟我讲,老爸带着秋菊阿姨的骨灰盒跨越了三十多个景点,最后一次出现的地点是在衡山,当时他是因为失足而发生意外,尸体带不回来,火化以后才把骨灰带了回来,
我边听他讲边流泪,
我从未想过,前几日里我还在埋怨的老爸,竟然会在我所没去过,没见过的地方失去了生命,
人大概就是这样,害怕死亡,明知道死亡不可避免,却还是止不住的悲痛,
明明不知道谁下一秒会失去谁,却还要对着身边最亲近的人说狠话,伤对方的心,连我也不另外,
老爸走后的一个月里,我还没有彻底的走出悲痛,老妈以泪洗面,以酒缅怀,医院那边的工作早已被她抛之脑后,一切都还没有尘埃落定,我妈的身体又出现了『毛』病,得了急『性』酒精肝,整个人都消瘦到了80斤,
本来就身材高挑的她到了现在,就像是得了h?v的患者,瘦的连骨头的轮廓跟乌青的血管都能够一眼看的清清楚楚,
最终,我妈硬生生的把自己的身体搞垮了,进了医院,我从空气里散发着一股又一股酒味的家里,来到了满是扑?的消毒水味的医院里照顾她,
当时我的小腹已经很明显,老妈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我半句孩子的不是,似乎是抱有那种,生不生她都无所谓的态度,
于子琪跟她丈夫闹离婚时,时间就卡在我妈住院的第二天,
当天,于子琪没有来找我,倒换成了她老公过来,
他焦急的问我关于她的下落时,迟钝的我才反应过来原来,前段时于子琪愿意跟我去j市就是因为跟老公闹了别扭,
林深是个很宠老婆的人,但那得建立在一层相对稳定的感情基础之上,
林深将我约到了阳台,抽出了一根烟,问我要不要,我摇了摇头,说我并不会抽烟,
他给自己点燃了一根,把剩下的装进了包里,凭栏而立,用叹息的口吻,说:“陈贝,你知道吗,我老婆要跟我离婚了,”
他似乎觉得很憋屈,一把撤掉了唇间的烟,情绪暴躁了起来,手往凭栏一拍,近处的窗户都抖了两下子,
“他妈就为了一个有过几面之缘的男而跟我男人,”
他很憋屈,忍了半天才继续道,就因为那个人长得像祝灿,自嘲一笑,笑他竟然还比不上一个死人,
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以祝灿对于于子琪来说占着多重要的位置,
我不知道他跟于子琪之间有多少矛盾,但是仅仅从他的怒火来看,这件事情并不容易就能够解决,
我给于子琪打电话的时候,她很直截了当就戳穿了自己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的事情,没有一点理亏的地方,在医院里,她说自己没有什么对不住林深的地方,说就算他在外面有了一大堆的男人,他也不会敢如何,
不论是什么,都成了一片泥浆,我听到于子琪的声音变得很畸形,明显已经喝醉了,
我在这头都能够想象的出来,她当时说话的时候,挣指着手指,说:“一切都是是因为林深,都是因为他,阿灿才会离开人世,才会年纪轻轻就失去了生命,”说完以后,就在另一边失声痛哭,说林深从来就不知道自己有多想阿灿,
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并不是很清楚,
于子琪说林深破坏了一切,而且在外面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