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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的脸『色』变了变,文司原趁着这期间慢慢的向她移过去,她一只腿已经上了窗台,引起周边的护士姑娘尖叫连连。
如果真有死的想法,她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大喊大叫,文司原控制不住的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了自己的母亲,两人开始说着矫情的话。我没有精力陪他们闹,一把拽住了郑青州就走进了病房。然后将门给锁上。
郑青州笑着问我,如果那老人真的跳下去了你怎么办?
我说,『自杀』的人都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她不会,更不敢。
这天晚上,我接到律师给的消息,说五天以后就开庭,在这两天把有力的证据给他的话,可能会顺利许多。
我突然想起了于子琪上回跟我说过的话,于是就给她打了一听电话。
于子琪在另一边听到了这个消息,先是问是我老妈的身体怎么样了,我回答说明天就出院。然后她开心的哈哈大笑,说我终于从睁眼瞎晋升了,若是不好好的庆祝一下就良心都过不去。
话题被越扯越远,我扶额将其扯了回来,说:“我是要搜取寻找证据才打电话找你帮忙啊!照片或者视频都可以,最好是两者都有。”
说到视频二字,我忽然想起了上次在ktv的花园里看到的那一幕。如果是那里的话,我想,应该会有我想要的东西。
“证据啊?这个还不简单啊?手机里随随便便一番都是证据,把他的手机弄到手了就不用愁了,这事情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交给我,你可别忘了我身边可是有网络红客的!”
听她在另一边把事情简化到小事都不如,我心里倒是格外的舒服。
“好了,为了庆祝你终于看清了现实,来我们这里喝酒,我们今晚不醉不归。”
我难得应了一声好,然后又道:“去市中心的ktv吧!离你那里也并不远。”
她想也没想就同意了,还说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去过ktv了,明明上次同学聚会的时候才去过。
于子琪很快就来到了我家校区门口,打电话要我过去。
最近大都是阴雨天气,晚上还有点冷,我给自己找了一件外衣,随后匆匆出门。
大城市向来都是日夜不休,夜生活也格外的喧嚣。
坐在于子琪的车里,路边的景象不断地变化着,看的让人眼花缭『乱』。
现在是晚上九点多,路边有很多如胶似膝的情侣在卿卿我我,也有父母牵着小孩在散步,还有一起逛街说笑的女生,也有勾肩搭背的男生,佝偻着背走路缓慢而又沉稳的白发苍苍的老人,还有摆地摊的叔叔阿姨。
我一搭不搭的跟于子琪说着话,跟她讲今天在医院里的遭遇,她全程笑着听完,还说:“原来文司原他妈是寡『妇』啊!文司原一定是遗传了他妈,毕竟寡『妇』从来都很急切地会找人捅她。”
我跟于子琪很快就来到了目的地。
里面的格局都没有多大的变化,我被于子琪带到了二楼的大厅之中,两人坐在吧台上优哉游哉的喝着酒,我脑子里却满是关于视频的事情,按理来说,两年之内的视频都会存留着,只要没有被人故意删除。
于子琪很快就喝的神志不清,我倒是没有喝太多,只是在醉后的于子琪的搪塞之下,多喝了几杯。
头有点儿晕乎乎的,脸颊很烫,很想小解,于是将于子琪一人留在了吧台,踩着猫步就来到了卫生间,当时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走进了男卫生间,里面也没有人,只是在看到了竖立的马桶的时候疑『惑』了一下。
这要怎么上?
脑袋在酒精的麻痹下显得很迟钝,我看着那马桶愣了两三秒钟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女厕。
意识到这里并非女厕,我猛地拍了自己一记脑袋,转身之际,忽然有穿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之中。
他的清冷而又熟悉。
“你走错了。”他离我不远,说话的时候我都能够很清晰的闻到他口腔里散发出来的酒味,让我都不由地皱紧了眉头。似乎是已经有些醉了,眼睛看上去有些散。
又是这个男人。
我尴尬的干笑了两声,说真巧,又遇到了。
“恩,能在男厕所碰到的确是够巧的。”
然后,就此冷场。
这就尴尬了。
我的双脚就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抬都抬不起来,好一会儿以后他问我:“你是准备在这里待多久?”
我吞了吞一口唾沫,然后拖着自己的身体走出了卫生间,来到旁边的女厕之中,开着水猛地冲了个脸。
解完了手出来的时候,那个男人正站在门口,他的手里叼着一支烟,看到我,他唇齿轻启:“余淮。”随后又补充道,这是我的名字。
虽然只见过几面,但在我看来,余淮就是个高冷又毒舌的男人。
他满载着一身烟酒味,将手里的半截烟丢在地上踩碎,熄灭。大手一横,淬不及防的落入了一个宽大的怀抱之中。
他喊我贝贝,问我:“是不是换了个身份,改了个『性』格,变了模样,你就不记得我了?”
我被这一系列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整的有点儿晕,但是听他这话的意思的话,我以前似乎是认识他?
第三十三章 讼诉离婚失败()
我挣脱开了他的束缚,说,余淮,你醉了。
他低低的笑着,活动了一下筋骨,带着几分自嘲之意说:“这也合乎情理,很多时候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会变成这个样子。”
说完话,他就转身离开了,踉跄着步伐,看的让人禁不住去担忧他会跌倒。余淮边走边挥手,看着此情此景,有一个名字欲要呼出,却是忘了。于是就只是张了张口,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
我看着金碧辉煌的装潢,一时无言。郑青州也好,余淮也罢,似乎都有不愿意告诉我的事情。但都只是认识不足一个月的人罢了。
我站在卫生间的门口无奈的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我回到了吧台的时候,于子琪已经醉成狗了。趴在桌子上的时候,她念叨的是一个男人的名字。
“阿灿……”
那是一个面上总是带着笑容的少年。我对他的记忆只停止在大学时光。
那个人是于子琪的青梅竹马。
他陪着她从天真烂漫的童年,再到青春懵懂的年纪,再到『摸』不着过去,看不到未来的大学时光,将近二十年。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永远都在一起的时候,祝灿走了。
人生大概就是这样,先来的不知道会是未来还是意外。
于子琪的世界里不会再有她爱的男人,但是有爱她的男人娶了她。可是即便是她每天都亲昵的喊着丈夫‘老公’,她也还是停留在‘我也是单身狗’的意识世界里。因为她根本就无法从祝灿的死亡中回醒、挣脱。
我喊了她两声,她都没有醒来,于是就把她扛了起来,饶了几大圈才找到监控房。
找到监控房的主管塞了几百元人民币才肯让我进去,我将监控的日期调回了同学聚会的那天,碰巧看到了有趣的一面。
这是一段不可描述的视频,监控的场景是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面的女主姐是陈玲,但是男主角不是文司原。
将陈玲与文司原在花园的路灯下缠绵的视频截取的同事,我顺着将这段监控也给截了一部分,将想要的东西弄到手以后就离开了ktv,开车载着于子琪回到家里的时候,她丈夫也在家,看到于子琪喝的烂醉,他又是心疼,又是带着宠溺的神『色』训话,埋怨她不会爱惜自己的身体。
如果祝灿看到了这样的生活,也该瞑目了吧!毕竟于子琪的身边,还有个能替他照顾她的人存在。
人的生命苦短,谁也不知道自己在下一秒会失去谁,又会在什么时候死去,所以,好好地珍惜身边的人总是没有错的。
……
于子琪的办事效率向来很快,在第二天的时候,我的手上就多了文司原出轨的证据。照片,视频,语音等,一系列有力的证据,我将那些东西都丢给了离婚律师,律师那边很快就做出了反应。
于是,没有几天就开庭了。
由于老妈身体还没有好,老爸就在家里照顾他,那天陪我去开庭的人是于子琪。
我跟文司原面对面站着,我在主诉人的席位,他在被诉人的席位,旁边是律师的座位,高坐之上是法官,周围还有一排比一排高的观众座位。
法官宣布开庭。
我拿起桌上那张薄薄的起诉书,念起。
我将结婚的日期说了,表明至今无子,指出文司原婚后出轨,实施过一次家暴,表明感情已经破裂,并无和好的可能,随后将财产情况跟分割理由说了一遍。
“夫妻共同财产可以平均分。当下有一辆价值十万的车,还有一套价值八十万的房子,归我所有。被告一次『性』支付精神损失费五万给原告。”
听到这里的时候,婆婆已经青了一张脸,指着我半天都没有挤出半句话来。
随后开始举证,我的离婚律师将手里的东西都呈了上去,法官看着那一大堆东西,紧皱眉头。
婆婆瞄了我一眼,开始胡掐事实,她说,我儿媳『妇』就是为了钱而想离婚,我儿子也根本就没有离婚的意思,更没有出轨,这些东西都是她找她妹妹故意拍下来的,法官大人,请你一定不要相信。
高座上的法官穿着都相同,唯一有点儿区别的就是声音,还有身形。
拿着棒槌的法官看了她一眼:“拿出证据来。”婆婆随即哑口无言。
见婆婆说不出半句话,法官便按着留流程一步步的来,到了后来,审理开始进行调节。
文司原一口就咬定绝不离婚,没有其他任何的说法,根本就没有往离婚方面调节的办法,在他耳边说尽了各种话,都无济于事。
法官用法槌敲击了一下,准备宣布此次离婚不成功,我赶忙拦住道:“法官!我跟他真的是已经过不下去了!我也知道起诉离婚是件难事儿,但他不愿意去民政局办理离婚证,我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法官看着我,双眸之中没有半点儿敷衍的意思,他说,这种事情说到底也是你们的家事,法院只不过起个调节的作用,并不能真的就一口断下离婚,然后给你们两人发放离婚判决书。每天来这里解决婚姻问题的人数不胜数,但是真正离掉的又有多少?
“离婚这事情到底是需要双方都妥协的,麻烦你们回家好好的谈谈再说,下次要来的话记得半年以后再过来。”
我被法官这一番话反驳的毫无回击的余力,隐隐觉得这法官受到了来自婆婆的某些好处,不然的话,按一般的讼诉离婚事件来讲,根本就不会这么早就开庭,更不会只用了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就草草了事。从头到尾都是敷衍了事,开庭就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法官再次敲击法槌,宣布协议失败,宣布散场。
我心如『乱』麻,直接忽略了文司原母子两的喜悦与兴奋,周边的声音都渐渐的变得轰鸣起来,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于子琪给推回去的。我的脑海里就只有离婚失败的声音在回响,在嘶吼。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我。
我要这样的婚姻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