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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手术室里有医生急冲冲的走了出来,说病人失血过多,急需输血,血库的库存血已经没有了储备,要家属来献血。
我格外激动的挽起了衣袖,让护士带我去抽血,抽到了500ml的时候郑青州已经穿着白大褂来到了我面前。
“停手。她身子还很虚,不能抽的过多。”
他的眼底有几分不易让人察觉的慌『乱』,二话不说就将我的手机给拿了过去,拨开了陈玲的电话,说:“你妈出车祸了,来二医院给你妈献血。”
另一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郑青州略带几分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对着另一边的人说那就算了。
他看着我,有几分欲言又止,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最后,郑青州让护士拿着五百毫升的血『液』就急匆匆的回了手术室内,急救还在继续。
郑青州陪我坐在手术室外等候到了天黑的时候,当手术室的红灯被熄灭的那一刻,我几乎失掉了所有的力气。
我没有注意去听最终的结果是什么,老妈被转到了重症监护室,郑青州帮我联系了我爸。
我爸半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只是在重症监护室的隔离窗户外面佝偻着身躯站了良久,看着手脚口鼻都戴上了各种线的老妈。
这一夜我就像个木偶一样,茫然的靠着郑青州的肩膀,与他坐在走廊的座椅之上直到天明,第二天又因为低血糖而差点儿晕倒过去,郑青州从『药』房拿了一拼葡萄糖,打开了瓶口就往我嘴里灌下去。我机械化的做着吞咽动作,食不知味。
什么时候开始就有麻烦一波接着一波的袭来呢?好像从文司原出轨开始,不论是什么事情都在走下坡路。
捉『奸』,玲儿离家出走,失业,家暴,车祸……真可谓是应有尽有。
连着几天郑青州都没有说任何一句叫我吃饭的话,只是一个劲儿的给我喝葡萄糖,我就像是个傀儡一样,整天都看着昏『迷』之中的老妈,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来的。
于子琪来到医院的时候,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默默的跟郑青州一起陪着我枯坐了几天。
期间,医院下达了两三次病危通知书,老爸也在短短的几天之内染白了头发,他仍旧每天都不厌其烦的站在监护室外面看着老妈,眼中有愧疚泛滥。
几天过去以后,我妈醒了一次,按着医生的医嘱被转移到了普通病房,
当天我欣喜若狂,按着自己最原始的本能,最原始的想法就拉着身边的郑青州,兴奋的逮住他的脑袋,在他的脸上印下了一个深吻,喜极而泣:“谢谢你!”
郑青州勾起唇角就笑,说你终于有点儿精神了,这几天看着你就像是枯萎了一样。
末了,他笑着问我:“怎么不吻我的唇?”
第二十八章 难道她不是我亲生妹妹?()
郑青州半开玩笑的说着话,不羞也不恼,让我的脑海里首先想到的是最近很火的一个网络用语。撩妹。
我突然后悔因为太过于兴奋而做出的这一举动。更是因为他这一开玩笑的态度而僵愣了几秒,我干笑了几声,指着窗外的天气,说了一句,今天的天气真好。
郑青州眉眼含笑,一副什么都知道的表情看着我。我格外不自然的加了一句“我是说这样的天气刚刚好”
他黯然失笑,似乎是默认了我这样的说法。
“我那边儿还有病人,就先走了,你照顾好令堂。”
此时我正愁着没有台阶下,于是一听到他这么说,我赶忙就点头应下了。
我以为郑青州都是要奔三的人了,不会像青涩的少年一样腼腆而又害羞,却不知转身之际,他的脸颊上有红晕泛起,然后渐渐演变得跟晚霞一般好看。
这件事情让我接下来几天都不好意思去看郑青州的正脸一眼,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老妈的情况要比刚开始的时候好上了太多。
期间我一直在责备着自己太过于任『性』,才让老妈受到了如此重创,也不止一次忍住想要找到郑青州去倾诉的念头。
后悔莫及的同时,对陈玲这一次闹出来的事情,我也一直都耿耿于怀。
我知道,陈玲想要撞死我只是因为,她跟文司原的孩子被我活生生的给弄死,不过是想要我偿命而已。那起交通事故以后,我没再见过她,只知道如今,她因为那日的车祸而被刑事拘留在警察局里。我不知道她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即将会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转眼间就已经有大半个月过去,这一天,我拿着医嘱去『药』房领了一些『药』物回来,意外听到了颠覆我的思想的事情。
我来到病房门口的时候,房门未合,透过浅『色』的门窗往内看去,老爸正坐在老妈的床边说着话,侧颜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沧桑强调的格外显眼,我看到他眼中有深深的愧意流『露』,还有气愤。但是前者多于后者。
欲要推门而入,动作恰巧与老爸的话碰撞在一起,不由地顿住了,因为我清晰的听到了他讲的话。
“可惜人生没有重来的机会,我只能尽我所能,用余生弥补你,爱着你护着你,如今却又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几十年来如一日的爱着这个家,疼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着我跟玲,兰儿,一直以来都实在是太辛苦你了。”
老妈看着老爸的眼底全数都是爱意,嘴角噙着微笑,轻轻的摇了摇头,满怀一股子的沧桑感,说起了我听不懂的话。
“当年,那些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也未尝没有想过跟你离婚,再找个无人认识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可是计划是赶不上变化的。”
“我记得那个大雪纷飞的天儿里,你抱着玲儿来到我面前,跪坐在雪地里哭的撕心裂肺。”
“从那一刻我就知道,这一生,你是注定了要这辈子都跟我缠在一起的人,直到生离死别才能将我们分开。”
“怨过,恨过,但一直都爱着,从未后悔。现在人老珠黄,已经看淡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只是可怜了我家贝贝,以后的日子不一定会好过,大概会苦着了她……”
老爸也跟着叹了一声气,久久都没有说话。
我却好像听到了什么跟现实不符的消息。
我踉跄的往后倒退了两步,身体差点儿就撞在门扉上,还好没有引起两人的注意。
老爸老妈的声音就像是复读机一样,不断地在我的脑海中重复着,一遍又一遍。
我的心中甚至有了‘难道陈玲不是我的亲生妹妹?’这种想法。倒不是我想的太多,而是真的是从老爸老妈的话里听出了那么一层意思。
我有点儿不敢想象,可是仔细一想,我跟陈玲真的没有半点儿相似的地方,『性』格,外貌,那些都没有。但是,从我有记忆开始,玲儿就已经跟我们生活在一起了,怎么想都觉得没有理由。
最近事情太多,我已经快要炸裂了,连着几天熬夜,让我变得头昏脑涨,肌肉酸痛,再加上这么一茬,更是闹心。
我在走廊上站了很久,站到双腿麻木,四肢发抖。
走廊里不断有患者跟家属来往,还有当天的值班护士推着推车给各个房间换『液』体,当时我一脸茫然的看着粉红制服的护士,脑海里突然产生了一个想要求证事实的念头,而且再也无法抹去。
dna鉴定。
但是陈玲现在并不在我所能触及到的地方,自她离家出走以后,所有的东西都被老爸叫人处理掉,并将我的东西给摆回了原状,所以我现在就算回娘家找,连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再找不到她人,回娘家也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我只有去我自己家的卫生间找她的发丝。
一想到家,我就不由地想起那扇不堪入目的劣质门。
最终,我还是来到了我自己的家门前,唯一不同的是心境。
我在门口愣了半响才敲门,就像是个外人那样敲门。
来给我开门的人是文司原。
“玲儿,你回来……”
门一打开,他看到我声音嘎然而止。因为看到的脸庞跟想象中的人完全不同。
文司原本来是满心欢喜的开门,但一看到我,面部表情都立马垮了下来,紧绷着脸,问我,你来做什么。
我看着一身绷带缠,脚打着石膏,走路都成了问题的文司原冷笑了一声,嘲讽:“这个家是我的,我回来有什么不对?这房子我就是暂借给你住一段时间而已,过段时间你就滚。”
我说,也为难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给我开门。
文司原的面『色』铁青,憋屈的头冒青烟,但却没有半句反驳的话,似乎是根本就找不到话来反驳我。
我心里不由地暗爽。
说完了话我就要走进去,但是他却横了一只手臂架在玄关处的墙上,有意拦着我,我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后伸出了双手就猛地将他一把推倒在地。
可能是脚上本就有石膏的原因,文司原被这么一推,身体就踉跄的轰然倒地。
“司原,你怎么了?玲儿回来了?”听到这边的动静,里面有婆婆尖锐的询问声传来,倒是难得没有因为文司原这块心头肉而跑过来。
越过文司原的身体,我很快就来到了客厅里。
听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婆婆就跟我说话,问我你怎么不换鞋?
我冷眼看着她一边眉开眼笑的数着大把大把的钞票,一边热络地跟我说话。没有发现来的人不是陈玲。
“玲儿回来了啊?怎么不扶司原起来啊?怎么样?那些警察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看着茶几上那一桌的钱,贪婪的样子太过于扎人眼睛。
“要我说啊,那天杀的就该被撞死!要不是你们妈在,她不知道都死了几回了,你也知道我最近得在家里照顾司原,而且一个老婆子也不能帮到什么忙。”
这群人整天都在想着要我死。
听着她的话,我冷哼了一声,说:“事情总是那么的不尽人意对吧?”
婆婆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跟着点头,嗯了两声。等她说出了话以后,她才僵硬的转过了头来,看到我的时候,慌『乱』的将桌上的钱全部都一把扫进怀里:“这全都是我儿子给我的!你可别打这钱的主意!”
看到这里我就纳闷了。文司原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么多钱?他最近才被削弱了职位,以往的钱都是给他母亲打过去了的。怎么会有这么多?
等到我的目光扫到了桌上的农业银行卡的时候,一切都了然了。我脑海里顿时就像是有一根紧绷的线断了。
我龇着指甲从桌上拿起了银行卡,拿在手上悬空摇了两下,质问身后一瘸一拐走来的文司原:“文司原,你凭什么取我的钱来用?”
我一步步地来到了文司原面前,婆婆以最快的速度将钱都收了起来,胡『乱』的塞进自己的衣服里,然后冲到了文司原的面前。
她双手环胸,冲我大声呵斥:“你嫁给了我儿子,你的东西就是他的,他的东西就是我的!反正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不你,我不我的?再说了,你是我儿子用钱买回来的,凭什么要存着私房钱?”
我他妈就被这么一个极品婆婆给气乐了,连接着好半天都只是咬牙切齿的指着文司原呵呵,最后终于憋足了一口气冲着婆婆